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哼,躲在那里像条狗一样,是不是想扎老师的车胎啊?”慕容蓝落气势汹汹质问,好像关慕云是她杀家灭口的仇人一般,与刚才的柔顺形成强烈反差。
关慕云当真莫名其妙:“对呀,我是想扎廖老师的车胎啊,但是这关你什么事?”话刚说完,不由仰天呼痛,原来慕容蓝落尖锐的高跟鞋跟在他的脚板面上搓来搓去。
“你敢动老师的车,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慕容蓝落丢下一句话走了。
关慕云抱着脚拼命地揉着,满头雾水,大叫道:“喂,以前你不是把狗血淋在卓老师的家门口吗?怎么现在又不许我们干?真是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
距中秋节还有一天时间,街上已经很有节日的气氛,商铺门口都挂了五彩的花灯,店里的月饼琳琅满目,品种之多令人咋舌,莲容馅的,猪肉馅的,叉烧馅的,冬瓜糖馅的,鸡蛋馅的,包装着精致的大木盒,或是透明的塑料壳,到处都荡漾着月饼的香味。
天色已经擦黑,圆若银盘的月亮升上半空,洒得大地一片清辉。老廖在滨海路摸到李玉中家的门牌号码,妈的,又是一栋别墅,学生们一个个都是公子小姐出身啊。
这栋中式别墅就和明代的居家庭院差不多,踮起脚尖可以透过两米的低矮围墙看到里面的屋子,大量采用了木质结构,青瓦灰檐,雕梁画栋,小院落里小桥流水,假山青石,虽然是晚上,仍可感受到那一片宁静祥和之处。
廖学兵找了半天找不到门铃,大力拍动门口。门口居然也是仿古的,门板用楠木制成,浸上好几个月的桐油以防蚁蛀腐朽,中间各有两个铜口环。
等了十多分钟,老廖已经十分不耐,正想离去,门口却“呀——”的一声打开了。一个贵妇人打扮的女人朝他上下打量一番:“先生,你找谁?”
这女人铁定是李玉中他妈,两人的脸型简直从一个模子中刻出来似的,英俊中带上那么一点点冷傲,可惜李玉中***身材已经如气球般膨胀发福,不复当年风韵了。李玉中父亲名叫李清源,母亲叫张丽敏,都是学生档案上有记载的。
想到自己是来家访的,怎么也得表现礼貌和风度,微微点头,笑道:“请问这里是李玉中的家吧?我是……”
话没说完,李玉中***嘴巴已经咆哮出声:“又是那臭小子的猪朋狗友?!快滚!小中不想见到你们!他要好好学习!”
廖学兵瞎混了那么长时间,还从来没这么尴尬过,脸颊汗水涔涔而下,眼看那门就要猛然合上,大叫一声:“大娘,我是李玉中学校的班主任,今天特意来家访的!”
李玉中***年龄不过三十七八岁,结婚得早,保养也好,除了稍微发福一点,那细皮嫩肉的模样和儿子一块出门,谁都以为是两姐弟逛街,听了那声“大娘”,额头爆起一条青筋,冷冷道:“谁是你大娘,要认亲到疯人院去认。”又要把门关掉。
廖学兵也不生气,笑道:“贵公子在学校有点状况,我是专程赶来与家长进行交流的。”
“哦?你真的是小中的班主任?”李玉中***眼睛重新仔细看了一下廖学兵,发现鼻梁上一副黑框眼镜带着些微文气,便说道:“那进来吧。你们学校的老师,一年都不来一次,直到高二了才来,太没责任心了吧?”
屋檐挂着几盏大红灯笼,看着这家的主人很喜欢传统文化。通过青石板铺就的甬道进到屋里,请他坐下了,说:“你今天来得还算巧,往常小中这个时候都还在外面玩,他那帮朋友,哼!”让佣人奉茶,到里屋唤出李玉中。一个相貌温和、留着八字须的中年男人跟在后面。
“小中,你的老师来了,还不快问好。老师,这是外子。”李玉中的母亲张丽敏点头弯腰,指着那中年男人示意。在老公面前,这个冷漠的女人突然变得非常温顺。
“啊!老师,你怎么来了?”李玉中居然有几分惊喜。处于青春期的男生有种微妙的心理,当他身边有比他好一点、强一点的人,就很容易产生妒嫉、不平衡等负面情绪,而那个人比他强得太多,彼此距离相差太远的时候,就会转变成崇拜。
也就是说,李玉中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将廖学兵目为偶像,至少是打架上的偶像。“爸,他就是我们的新班主任。”两父子之间似乎很冷漠,李玉中说话时根本不望他父亲一眼。
李玉中的父亲李清源率先伸出手。这个儒雅的中年男人很有气度,一举一动透出只有饱学之士才有的书卷气。
“李先生,你好,我是李玉中的班主任。”
【请大家多投月票支持喔,对了,别忘了投推荐票喔!】
第121章 李玉中的交易…第122章 忽悠老古董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121章李玉中的交易…第122章忽悠老古董 两人互相介绍一番,廖学兵是个不善攀谈的人,李清源大概是有读书人那种清高,似乎也不太喜欢客套,一时气氛不尴不尬。相持片刻,李玉中说:“廖老师,你是特意来指导我学习的吧?到我房间去吧,这里人多眼杂。”拉着廖学兵要走。
廖学兵跟二位家长告罪一声,上了二楼。李清源看向妻子,眼中带着那么一点点无奈之意,念高中之后,儿子日渐变得冷淡,几乎从未与父母有过交流,即使老师来了,也还是那么我行我素。不过他好像对那班主任还是挺有好感的。
“李玉中,我正要与你父母沟通,你叫我上来做什么?”
“唉,廖老师,我爸整天就知道爱研究他的书画古籍,我妈想的则是香水化妆品,懒得和他们说话,没共同语言。”李玉中把他带到房间里,在床底下拉出一纸箱的漫画书和碟片:“廖老师,让你看看我的珍藏。”
这间房间布置得很有味道,大约三十多平米空间,墙壁刷得粉白,贴着大明星慕容冰雨的大幅海报,两张书桌,一张摆电脑,一张摆电视和游戏机,窗户是木框的,可以由内向外推开,阳台里摆了一张太阳椅和一盆茉莉花。小柜子里还有人偶模型、几把仿制的军刀。
“小子,我猜你一定认为你父母对你关心不够吧?”廖学兵躺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伸了个懒腰,在床头找到一本漫画随手翻了翻。
“是啊,你怎么知道?我老娘除了我的成绩以外,从来不问别的,烦都烦死了。小时候不敢反抗,后来读高中跟卷毛混,经常夜不归宿,开始还骂了好几次,后来都不管我了。”
一个望子成龙却失了正确方向,一个身处逆反期越走越远。廖学兵不屑道:“若是你父母不关心你,那你的房间是谁收拾的?我猜绝不是你自己动手。”
“是佣人收拾的。”李玉中想了一想,又说:“有时我妈也会亲自帮我打扫,不过我不喜欢让她进我的房间。”
李玉中有心讨好老师,在小抽屉里拿出一个不锈钢盒装的卷烟递了上去,满脸堆笑道:“特制限量版的Warboro,从我爸那里偷来的。”
“万宝路?这得好几百块一盒吧?呃,里面埋了多少颗鞭炮啊?”
李玉中连忙指天发誓,“要是我敢害老师,天诛地灭!“
廖学兵取出一支捻了捻手感,点上,将烟雾吸进肺里,陶醉道:“不愧是世界品牌,好味道,享受享受!”
李玉中也拿了一支想抽,掏出打火机刚要打火,廖学兵一拍桌子:“好小子,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敢在我面前抽烟?好歹我的身份还是你的班主任!”
李玉中吓得一激灵,连忙丢掉香烟,又在冰箱里提了两瓶九四年产的波尔多葡萄酒和两个水晶杯,笑道:“老师,这两瓶好酒我藏了三个月,蒙军来了都舍不得给他喝呢。”
廖学兵又拍了一下桌子:“小子,我是来家访的!不是来喝酒的!对了,这两瓶酒找个塑料袋装好,等下我带走。”
李玉中实在没辄,年纪还轻不懂如何揣摩别人心思,更谈不上怎么讨人欢心,只好一味拿出自己认为最好的东西,装好珍贵的波尔多葡萄酒后在小柜子里一阵扒翻,捧出一叠伪装成童话故事的DVD碟片说:“哈哈,我这里还有武藤兰全集,王龙求了我好久都没借给他呢,老师你想看的话就带回去吧。”
“李玉中,你太不像话了!”廖学兵劈手夺过碟片扔出窗外,冷冷道:“我不是来和你娱乐的,分清楚这一点。***给我到椅子上坐好,腰挺直手放平,上课的正规姿势怎么样现在就怎么样。笑个逼啊,信不信我一刀戳死你!”
李玉中这才知道老廖似乎在玩真的,惋惜地看了一眼撒落在夜空中的多年珍藏宝物,不敢顶撞老师威严,乖乖到椅子上正襟危坐。
廖学兵在随身携带的档案夹拿出一份成绩单道:“小李子,不是我想说你,你太不争气了。这是你上个学期期末考试的成绩,我来念念,语文四十九分,数学二十一分,历史五十八分,地理四十六分,物理三十三分,化学二十分,外语五十五分,七门功课没一科及格。不过这是以前的事我也不想追究,我们立足历史,放眼未来,把眼光放在这个学期。你看看你,整天迟到旷课,当学校是公共厕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这样下去你能学得好吗?”
“我,我没天分,一看见书就头昏想睡觉,还不如溜出去玩耍。”
廖学兵翻到有关李玉中课堂纪律纪录的第二页,不由勃然大怒道:“今天下午第二节化学课你旷课去干什么坏事了?”
李玉中挠挠头:“烟瘾发作,和蒙军王龙躲到厕所去抽烟了。”
老廖跳起来照着他的脑袋就是狠狠一记爆栗:“抽烟?不知道肺结核这三个字是怎么写的吧?下次让我抓到你旷课、抽烟,那你就死定了。”恨铁不成钢,真想把烟头按在他的脸上,终于气呼呼地忍住了。
李玉中缩着脑袋暗暗叫苦:“妈的呀!廖老师比卷毛还要暴力。”
“我现在给你定下几条标准以及行为规范,就是死也要遵守完成的。学习方面的,不能迟到旷课早退,当前目标暂定为期中考试平均分六十分以上,少一分我剁你一根手指。”
李玉中苦着脸道:“廖老师你放我一条生路吧,我的底子那么薄弱,还有一个月就期中考试了,怎么可能赶得及学那么多?平均分三十分的话我保证完成任务。”
廖学兵不去理他,说道:“我尽量挑选一个成绩较好的人辅导你,监督你,并把你每天学习反馈给我。”李玉中插嘴:“派安纯纯吧,她成绩很好。”廖学兵接着道:“个人方面的,不能抽烟喝酒K粉,染头发,穿拖鞋来学校上课。生活方面的,每次见到父母都要大声问好,每天与父母的对话必须超过一百句以上,另外帮助母亲做家务也是应该的。这事别想蒙混过关,我会打电话询问你父亲母亲的。”
李玉中叫了起来:“要我与两个老不死的问好?打死我都不干。”
“什么?”廖学兵的脸瞬间变了。
老廖的父母早逝,时常悔叹不能及早尽孝于膝下,“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每当想起这两句话都会独自怅惘良久,对亲情的渴求比常人重视得多,生平最为憎恶的不是大奸大恶之徒,而是不知孝悌之辈。
“你叫他们什么?再说一次给我听听。”也不见廖学兵有任何动作和表情,但房间里的温度突然变得阴冷起来。
“我,我称呼他们为爸爸妈妈……”李玉中终究还是感觉了老师态度的明显变化,如果说刚才说话还有几分开玩笑的意味,现在就是完全动了真怒,如同暴风骤雨前的片刻宁静,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嗯,”老廖脸色有所缓和,“就照我说的去做。如果完成得好,我有奖励。”
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