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参观画展地人很多,每天人来人往,男生尤其多,其中又以何新和李玉中为主,这两个无聊人连课都不上,先是滔滔不绝对每一幅画都赞誉有加,整天流连于美术馆之中,一来二去混得熟了,见到新来参观的同学,索性直接上去为他介绍解说,俨然「半个主人」的身份令人哭笑不得。
当每一个学生看到正中央的黑白炭笔画《随风而逝的季节》,总会大声叫道:「这不是二年二班地变态廖老师吗?居然拿来当模特,李星华跟他什么关系?」然后李玉中和何新便上前将那学生围住,李玉中唾飞沫溅地解释廖老师的外形条件如何出众,怎么适合当画中主角,何新则百般诋毁,拍胸脯担保那只是有点像而已,绝对不是廖老师。
而这时地李星华,心里不知作何感想。
云中塔六十六楼的总统套房内,白色桌布铺上餐桌,点燃了温暖的壁炉,金色烛台亮起明艳光华。姣美的白玉兰花摆在墙角,散发阵阵宜人香气,红玫瑰插进瓶子里,给人以视觉上的享受。六个人的小乐队在角落里演奏小夜曲,大提琴沉稳缓慢忧伤,小提琴节奏欢快活泼,钢琴抑扬起伏,清脆悦耳。
廖学兵的脚搭上桌子,点了一支烟,嘀咕道:「敢笑我穷?就让你好好见识。」摸出电话打给棉衣男:「小子,还在路边摊吃五块一份的排骨浇饭吗?马上到云中塔六十六楼来,我给你个惊喜。」
一点料得没错,棉衣男果真在路边摊吃晚饭,闻言怒发若狂:「如果让我知道你在云中塔扫地打杂,你就死定了!」饭只来得及扒了两口,立时没了胃口,气忿忿地扔下五块钱,乘出租车赶到云中塔。
……
棉衣男瞠目结舌,不敢置信之中,坐在他对面的廖学兵打了个漂亮的响指,立即有侍者点头哈腰,俯首帖耳过去:「先生请问有何吩咐?」
「可以上菜了。」
连那侍者也是西装笔挺,扎着精神的领结,宛若鹤立鸡群中的鹤,衬得棉衣男生出自惭形秽之心,小心翼翼换了恭敬的语气:「兵哥,您彩票中奖了?攀上富婆了?因为扶老奶奶过马路,所以政府给您巨额奖励?」
老廖矜持地摇头,淡笑道:「哪里,最近我在一所学校当老师,混口饭吃。」
棉衣男换了个姿势,斜靠在椅子上,终于也笑了起来:「听说中海最近风起云涌了?」
这男人名叫撒磊,今年二十六岁,是个混迹在国外的二流杀手。他有个特殊的癣好,专门喜欢窥人隐私到了狂热的地步,接了活计经常在刺杀时躲在墙角偷窥事主的种种密事,不管是夫妻吵架还是做爱,十分享受这个过程,以致于常常忘记本职工作,不能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任务,阻止了向顶级杀手迈进的步伐。雇主甚至经常满腹怨气,只付给他三分之一的酬金,到了后面,找他干活的人越来越少。没有收入,逐渐饥寒交迫,只能跑到国外骗钱。连这次也还是借钱乘飞机回来的。
第376章 真病假病?
第六卷庙会秀色第376章真病假病? 廖学兵叉起一块牛排,送入口中,说:“盂兰盆会刚结束不久,我取得了胜利,但现在又陷入新的烦恼之中。”
“哦。”饿坏了的撒磊根本没听到他说的是什么,先像喝啤酒一样灌了一杯八二年的红酒,将鹅肝酱、煎龙虾肉、煎牛小排、鸡肉沙拉通通拉到面前,深吸一口气,捧起盛放鹅肝酱的盘子放在嘴边,叉子划拉,只听稀里呼噜一声,盘子已经清洁溜溜,除了残汁,什么都没剩下。
“今天晚上你替我去杀一个人,他是市政厅的交通部部长,名叫冉虎龙。”
“哐啷!”撒磊一敲盘子边沿,煎牛小排受了震击向上跳起,他伸嘴轻松接住,如同杂耍一般吃掉。
老廖怒道:“你到底有没有再听我说什么?再不端正态度小心我玩仙人跳了!”曾经有一次撒磊逼廖学兵请客,当时两人都是苦哈哈的穷光蛋,老廖点一桌吃了一半就借尿遁逃跑,留下撒磊费了好大功夫才脱身,直到很久以后他对奸诈的兵哥仍畏如蛇蝎。
“在听着呢!激动什么!有你这样请客吃饭的吗?”撒磊移过汤盆,将里面的圣女翡翠菠菜汁浓汤随手泼掉,名贵的地毯油腻一片,然后把所有的肉类食物都倒入盆内,“大杂烩才好吃,看什么看?”
乐队成员好像见了疯子似的,连欢快的小夜曲也跟着慢了下来。
廖学兵于是让乐队退下,房间只剩两人,将贝家产生内乱的前因一说,分析局面。并许诺巨额酬金,暗示贝家有一支强悍情报部队,只要愿意,随时可以利用资源窃取别人的隐私。这可说到点子上了,撒磊地窥私癖深入骨髓。宁可没饭吃也要听墙脚,立即满口答应。
总统套房的奢华,撒磊不是没见过,但廖学兵用这种规模来请客吃饭在记忆绝无仅有,他小子一定是攀附贝家发洋财了。就冲这一点,也不能拒绝是吧?
酒饱饭足,撒磊接过他带来的资料,皱眉道:“是有点困难,不过我尽量吧,如果不出意外。明天早上你会在报纸上看到他的最后一条新闻。”跟廖学兵借了几十块路费,顺手牵羊几盒雪茄,摇摇晃晃出门而去。
冉虎龙家在银杏路,那是一条地处偏僻,居民很少,环境幽雅安静的路段。附近风景美丽如画。有成片地枫树林和清澈的池塘。不少成名以后的画家艺术家都喜欢定居在这里,颐养天年。
他的妻子常年混迹于中海上流社会交际圈,有两个儿子,都在中海大学念书。所谓孟母三迁,近朱者赤,为了让孩子得到艺术的熏陶,所以在这里买了房子定居。一套别致的二层别墅,还有露天大阳台,可以举办小型派对。自从两个儿子长大以后。常带些狐朋狗友回来通宵聚会,喧哗吵闹,倒把几位追求恬静的画家被逼走了。
冉虎龙则不常回家,时而在公司总部,时而在市政厅过夜——这当然是做给上级领导看的。更多时候和商业合作伙伴去酒吧、夜总会、洗浴中心寻欢作乐。工作需要,妻子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平时会有秘书以及一名贝世骧配给他的保镖当随从。但现在是多事之秋,保镖起码多了五六个,而且贝勇骁出了事之后,众人的戒备都比以前要森严得多。
他一定不会再有心思去市政厅拍市长马屁,也没心情和商业伙伴娱乐,而是呆在家里研究目前局势。
资料非常详尽,上面有他从小到大地大部分历史纪录,还有个人性格特点分析,以及家庭成员的资料,关系网,和谁比较交好,兴趣爱好,几乎巨细无遗。撒磊一一看完,对贝世骧的情报部队佩服得五体投地。
在路边找了个电话亭,拨了冉家的住宅电话,在一个女人接听:“你找谁?”撒磊用很平淡的语气说:“阿龙在么?怎么躲在家里,公司还有份文件要他签字呢。”
“在……哦,不在,不知道他去哪了。”那人马上挂了电话。
看来冉虎龙的朋友一般都会直接拨打他地手机,打住宅电话引起了对方地警觉性。不过这样一来也确定了他在家里。
撒磊乘出租车来到银杏路,很远的路口就已经下车了。找到冉虎龙的别墅,不由暗暗叫苦,妈的,围墙都布了电网,你关犯人也不用这样吧?
由于常年在贫困线上挣扎,他并没有普通杀手的精良装备,不然找个制高点潜伏,拿着狙击枪,总会有机会的。耳朵一张,院子里好像有看家狗呼哧呼哧的声音,这可更不得了。
装出匆匆而过的行人,在不经意间绕了冉家大院一圈。打了冉虎龙儿子的电话,用沙哑地声音说:“鸟毛!快出来
我在你家楼下。”
“你是谁?”
“连我声音都听不出,我是猴子!刚骗了个靓妞,你想不想玩玩?我电话坏了,用的是别人的手机。”撒磊根据廖学兵提供的资料让冉虎龙的儿子冉望坚信不疑。
冉望回答得十分艰难:“这个……能不能等过几天再说?我家老头子不知什么毛病,这几天管得死死地,连学校也不让我去了。”
“那算了。”
“等等。”冉望踌躇道:“你带妞去后门,我装撒尿,领你们进来。”
冉望鬼鬼樂樂,满怀期待打开后门的时候,脑袋挨了沉重一记打击,撒磊已经溜进冉家别墅。
……
早上,廖学兵翻开报纸,除了市长视察农村发表讲话之外,再没其他新闻。不由心中疑惑,玉面杀手到底怎么搞?是不是被抓了?
这时撒磊打电话给他,约到朱雀街地豆浆摊见面。
一手拿着豆浆碗,一手抓着油条,看到雪佛兰唰地停下。羡慕地说:“你这车是跟贝家拐来的吧?”
老廖劈头就问:“别管那么多,昨晚上失手了?有没有被发现身份?”
撒磊拉他到人少的地方坐下:“别急,我慢慢跟你说,昨天晚上你不是跟我说了整个计划和对内奸的猜测吗?你们都猜错了,冉虎龙并不是坏人。相反,他一如既往地对贝世骧忠诚。”
“你小子打探到什么秘密了?”
“我进了冉家,他家很宽,幸好有地形图,不至于迷失方向,。妈地。还有条大狗,叫了一声,我手快,一刀戳死,正好外面有车经过,别墅里面的人都没注意。我直接爬到二楼冉虎龙卧室的窗台。伏在外面。忍受刺骨的冷风,唉,那滋味别提多难受了。”
撒磊也是个罗嗦家伙,絮絮叨叨,几乎要把每一个细节全都说尽,彰显他秘密潜入、堪比间谍的能耐。从打昏冉望,到狗叫声起,他一个箭步跨上,手掌挥开。一柄小刀插进狗咽喉。再审时度势,观察地形,当时是怎么考虑,也都一一说出。伏在窗台地边沿,腰酸腿麻。寒风侵袭,还有一只花脚蚊子叮在脸上也不敢去挠。老廖冷冷插嘴:“大冷天的有什么蚊子?您老就别讲故事了。说重点吧。”
撒磊讪讪不好意思,笑道:“你这人还是一贯地缺乏幽默脑细胞。房间里灯还亮着,窗户紧闭,不过玻璃窗再怎么隔音,也还是有点声音传出来的。我想等他睡觉了再下手,听到他在通电话,要求贝勇骁不要再痴心妄想,尽快效忠贝晓丹。”
廖学兵莫名其妙:“没道理啊,莫非他发现你在偷听,故意传这样的信息麻痹我们?”
撒磊断然否认:“绝对不可能,我听墙脚的功夫天下无敌,谁要能发现我立即拜他为师傅。知道么,上次美国总统的女儿搞淫乱派对,就是我听到的消息,后来卖给报社还赚了几千美金。”
“冉虎龙究竟是忠是奸?我先前对他太武断了,几个部门经理一派胡言的可能性居多,毕竟没有经过调查取证,他根本没有事实上的背叛行为。早上会议的表决,或许真地是为了贝家考虑,但他的思路显然不对。”老廖渐渐沉默下来,始终还是不精通权谋策略啊!
撒磊也帮着他分析:“几个部门经理肯定早就被人深度操纵,否则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屈服的?一定是反间计。”
这时老廖接到贝晓丹的紧急电话:“老师,你快来医院,我爸爸快不行了!”
老廖一呆:“贝世骧又在迷惑敌人?***鬼蜮伎俩怎么那么多?”
撒磊说:“我估计贝世骧真的出事了,真正地幕后敌人出手了。”
老廖地冷汗涔涔而下:“走,我们一起过去,你小子的脑子怎么就那么清楚呢?”
在医院里,贝晓丹母女哭得死去活来,贝世骧只有出气没有入气,所有七大负责人都被挡在手术室外,医生们正在进行抢救。
一群人心思复杂,谁都没有说话,贝晓丹伏在廖学兵怀里悲痛欲绝,不能自已。众人焦急难耐,来回踱步,不停打着电话。
第377章 众叛亲离…第378章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