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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特意选了件厚些的淡金色的披风,不论平日如何简单最好,到了这种节日,还是要注意些的。里面也是同色的衣裙,青丝上斜插一支凤钗,藏着几朵桂花,有淡淡香气却不见花痕,雅致且清新,自己瞧着也好。
“如何?”转头问从外面进来的司马锐。
她醒来的时候,司马锐早已经醒来,待春柳服侍她梳洗时,他也去换了衣服,其实司马锐真是一个相当英俊的男子,此时,穿了一件淡色的外衣,腰上佩了一块黑色的玉,简单但高贵,纵然再如何名声狼籍,司马锐都不能不说是一位出色的人物。
“很好。”司马锐称赞,到听得出是真心实意。
慕容枫微微一笑,调皮的说:“你也甚好。”
雨下得大,所以坐了轿,到了祥福宫外停下,隐约听得见里面有人声喧哗,平常安静的祥福宫此时正是热闹时。
太后坐在正中,皇上和皇后陪着,刘妃和吴妃也坐在旁边,其他的嫔妃由皇上身边的高公公安排,各自顺着顺序坐下,雪妃和丽妃离皇上的位置不远,其他的一些嫔妃就没这么好的运气,大多都是被安排在较为偏僻的位置。
四位太子也带着家眷依次坐好,各位太子若是有妾的,今日是不可以出现的,只能是太子妃方可露面。
司马锐领着慕容枫在属于他们的位置上坐下,面前条案上放着些瓜果和点心,椅子上有软垫,坐着还舒服。
慕容枫瞧见了慕容雪,今日她的打扮格外引人注目,穿了件大红色的罗裙,虽然温度甚冷,但却裸露着双肩,大红的颜色衬得肌肤如雪,细若凝脂,青丝松松挽着,插一朵美丽的芙蓉花,慵懒而柔媚,瞧着她,慕容枫就想到了杨贵妃。慕容雪今日的打扮一定是有目的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吸引皇上的注意。
慕容雪表情看起来很自信,那晚春柳去丽苑之前,慕容芊让自己的奴婢捎了封书信给慕容雪,信笺上只有一行字,写得冷静明白——“以色侍君”,是大姐的字,她认得。
以色侍君,想了一夜才想得明白。
最初,皇上喜欢她,就是因为她的美丽外貌和新鲜的身体,如果想要在皇宫里呆下去,且不被皇上疏忽,也只能如此。这是唯一可行的路。
所以今夜她做了特意的打扮,而且准备表现自己。
慕容芊只看了慕容雪一眼,就再也不看,那封信写的时候是何等的艰难,她此时再也不愿意去想,劝说自己的亲妹妹用色相诱惑皇上,最难捱过的是自己的心绪,但父亲的事刺激了她。
慕容雪,正如慕容枫所言,再怎么说也是亲妹妹,出了事怎么可能不帮?慕容枫帮她应付了丽妃,那自己也要帮她应付刘妃,丽妃只是一个嫩角色,厉害的是刘妃,见到派过去的赵钢,慕容芊心里就有了盘算。
赵钢绝对不是单纯只是为了照顾慕容雪的完全而被刘妃派过去的,他一定有他存在的更黑暗的理由。
尤其是她打听到赵钢的家人突然消失的消息。
慕容芊心中明白,刘妃安排赵钢的目的就是让有风可来的空穴出现。这个皇宫就是如此黑暗,让人心寒,所以,慕容雪只有紧抓住皇上才可以安全的在皇宫里活下去。
大家都坐着,没由来的却觉得有一种沉闷迂腐的气息,每个人都是正襟危坐,面上带着祥和的微笑,对身边每一个人都表现着喜悦和真诚,却让人觉得如此不舒服。
“其实很闷,而且无聊,也不知祖母为何年年要过这个仲秋节,真不如就三五家人围坐在一起,吃吃聊聊,也有意思。”司马锐懒洋洋的说,表情有些乏味,“现在可到好,大家你好我好的坐在一起,每个人都在揣测别人的想法,吃不好,坐不稳,待会还得想尽一切法子讨皇上的欢心,等一会这些嫔妃们开始献艺的时候,我们就悄悄溜出去,回我们自己府里,好不好?”
“暂时来说,不好!”慕容枫不容商量的说,“你是觉得无聊,我却是觉得有趣,我还想看看慕容雪今日要如何与丽妃、刘妃们争宠呢?回府也不过是坐着,看看书,聊聊天,哪里比得上这里热闹。”
司马锐一耸肩,笑笑说:“忘了你是第一次在宫里过八月十五,也许还会觉得有趣,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与你坐观。”
跨过千年来爱你61
酒喝了一会,皇上笑着说:“现在虽然无法观月,但大家聚在一起也高兴,朕知道各位都有节目祝兴,开始吧。”
刘妃一边递上一杯酒,娇声娇语的说:“皇上如此高兴,妾身就图皇上高兴,为皇上送上一曲。”
“皇上。”慕容雪突然站起了身,这一施礼,皇上刚好看到她含羞微嗔的表情,裸露的双肩,优美的线条,半遮半掩的姿势,更是令人遐想,声音中微微透着几分羞涩,虽然头半垂,却依然见得隐约五官模样,精致完美,“雪儿想先您之前为皇上献上一曲。——刘妃姐姐,妹妹怎么可以让您先开始,理当是妹妹先,让姐姐看得开心了,才是做妹妹的本份。”
皇上笑了笑,慕容雪此时的模样与他初次遇到她时的模样无甚差别,到让皇上身上一热,心中有了几分歉意,这些日子到是忽略了她,想来是有些怨意的。
这样想着,没有看到刘妃眼中的恨意,只温声细语地说:“雪儿呀,朕到是老早就听说你琴棋书画样样皆通,那就劳你辛苦一下,让母后和在坐的各位开心开心吧。”
“皇上——”刘妃不依,身子往皇上身上一靠。
“这点事情,何必争个前后。”皇上略带嗔怪之意的说,“你看你,成何体统,皇后和吴妃尚未开口,你何必多事!”
慕容雪眼中含情,冲皇上柔柔一笑,耳听得同桌的丽妃轻声笑语调侃:“雪妃,几日不见,长进不少,真不愧是慕容王府的小姐,到让我丽妃大开眼界。不过,这样才是有趣。”
慕容雪轻侧首,眼望着丽妃,“有趣吗,我到不觉得,我觉得只是不得不为之。”
语气中隐含酸楚,是啊,原是皇上宠幸了她,到如今反而要如此花尽心思讨好于皇上,甚至要牺牲色相,堂堂的慕容王府的小姐,也要如此风情才成,想至此,眼圈微红,强忍了下去。
丽妃没说什么,慕容雪何等骄傲的人,原来在慕容王府是何等的让人羡慕、仰望,如今却沦落到要利用自己的容貌来引诱皇上,当然是件很悲哀的事情。
慕容雪坐于琴前,纤手轻拂,琴声起,悠扬动听。
慕容枫点了点头,这个慕容雪也确实通棋琴知书画,慕容青良一定花了很多的精力和时间来教育她,一想到这,突然轻轻笑了笑,在白敏的时代她其实不懂琴棋,到了这儿却反而沾了慕容枫的光,可以弹琴赋诗,呵呵,到也有趣。
只是在这个朝代里,待了久了,总觉得有些被同化,从言行到举止,不由自主收敛了许多。
有时候难免觉得闷。
琴声悠扬动听中,皇上的眼神越来越温柔,一个漂亮的女子,痴情单纯,对他,当然是一种无法抵御的诱惑,再加上几日未曾宠幸,心中也有内疚之意,竟然不自觉的从位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慕容雪的身边,看她弹琴。
从上面望下去,隐约看得见她胸前娇嫩的肌肤若隐若现,优美的线条也随着呼吸轻轻起伏,那一份不自觉的诱惑让皇上轻轻咽了口口水,只恨不得此刻就到那无人处,尽情欢娱。
刘妃坐在位子上,心中恼火,狠狠的瞪着皇上和雪妃,皇后和吴妃却都面色平静,过了多少个八月十五,见过了多少如此的场面,她们早已经懒得去争、去计较。
其实吴妃心中更是明白,这些伎俩,自己年轻时也曾经用过,也曾经用容貌取悦于皇上,仗着年轻,仗着美丽,自以为天下就是自己的,皇上就只会宠幸自己一个人,甚至还想取代皇后的位置,而到了如今,却都淡了,皇上哪里可能只宠幸一个人呢?
一曲终了,皇上扶起慕容雪,柔声细语的说:“朕到是忽略你了,不怪朕吧?”
“雪儿哪里敢怪责皇上,只是雪儿思念皇上,怕皇上不再喜欢雪儿而伤心,是不是雪儿不好了,所以皇上不喜欢雪儿啦?”慕容雪的眼泪流了出来,一副娇柔之态,身子有意无意的斜靠在皇上身上。
皇上宠爱的揽她入怀,微笑着说:“哪里有,只是这几日朕的事情多一些,所以不太常去雪苑,朕有时间一定常过去。来,到朕这儿来,陪朕喝杯酒。”
“谢皇上。”慕容雪听话的一笑,笑得皇上心里痒痒。
太后只当是没看见,只和司马明朗说话。
慕容枫觉得有趣,其实在白敏的时代,电视也看过类似的情节,但如今活生生的演在面前,到别有几分可笑可叹之处。
慕容雪大约没有如此本事参得透‘以色诱君’的道理,毕竟也算是个刚刚出闺不久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明白这种老道的道理?更何况是让一个刚刚懂得云雨之事的小姑娘如此风情万种的诱惑自己的夫君,还是当着夫君的其他女人的面,想想也有些牵强,能够想到的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有人给她出谋划策,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慕容芊。
但慕容雪听,就说明她够坚强,够聪明,如此下去,只怕是总有一天要在后宫掀起一场风雨。
有些隐忧。
慕容雪足够美丽,足够聪明,在这个现实的皇宫里,她如此逼着自己成熟,难说会不会有一天,她会取而代之。
接下来,其他的嫔妃们已经不想再做努力,面对如此美丽动人的雪妃,众人也只得认了,这个皇宫就是如此的现实,大家都只是默默的吃着东西,场面到一时有些冷清。
慕容枫突然叹了口气了,淡淡地说:“司马锐,想来想去,我还真是不要爱你的好。如果爱了,必定没有了自己,只怕是到时候我也会如慕容雪这般用尽心计讨好于你,甚至不惜置自己于自己也看着不堪的地步,到那时只能是后悔今日。”
司马锐一愣,“人生哪里有那么长远的事需要此时想,能够相遇已是不容易,能够在一起,更是难上加难,父皇是一国之君,平时大家都忍让于他,时间久了之后,他便自己开始娇纵自己,如果以他行为看待我,你到还真是看低了我。我喜欢你,心中便只放你一人,哪里来的地方放得下别人,你能够与谁争?也只有你自己而已。”
跨过千年来爱你62
慕容枫轻轻笑了笑,其实也觉得有些恍惚,自从听司马明朗说起司马锐的一些事情后,她对司马锐总有几分歉意,因为对他的误解。他对自己的好,她不是不知,只是现在知了,心里软了,总觉得好像不如以前面对他时淡然,心里总是会偶起波澜,难怪和恋爱有关的女人都有点神经质。
司马明朗从上面走了下来,在他们桌前坐下,温和的笑着:“你们两个人聊什么的呢?如此专心,连你们祖母唤你们你们都不知。”
慕容枫微微一笑,“皇叔好。”
这里不是司马明朗的旧居,这里有许多的外人,所以她遵守着起码的礼貌,轻轻躲闪开司马明朗关切而温暖的目光,面对他,总是隐约心跳,总是会窃窃欢喜,她害怕司马明朗看出来,那样,就会觉得难堪。
“没什么事情,母后只是觉得累了,又没有月亮可观赏,只瞧着这些个嫔妃们,没什么意思,所以要去歇息了。”司马明朗目光淡淡从慕容枫身上划过,看着司马锐,心中竟然有隐约的痛,她竟然会躲开他的目光,难道她看出了他目光中超过长辈关怀的内容?“不如我们也离开,到别处去听风看雨?”
“好啊,好啊。”司马锐连声应和,兴高采烈的说,“我可是早就想离开了,但枫儿觉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