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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就是咱高攀了人家,不然不管他姓林的咋死气白咧地胡搅蛮缠,咱不给他好脸色不就行了!我当时不让愿意,我说咱们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你个似老婆子要愿意,现在知道后悔了!”李父有些怒气难消,听到李母的那番话没好气地用手指着李母气愤愤地说道。
“我咋能看得清楚林俊生是个这样的孬种啊!把我的雪儿害到这样的地步啊!早知道来咱家我把钉扒把他个龟孙撵出去了!这世上哪有卖后悔药的啊!”李母唉声叹气,浊泪滚滚而下。
“这叫做吃一次亏学一次刁,要是还有闺女就是捣进河里淹死也不在跟当官的结婚了!——当官都是些狼心狗肺的家伙啊,咱小老百姓攀不上啊!”李父擤了一把鼻子搞在鞋底上发着重誓说道,“他姓林的不是有外心了吗?咱就直接和他离婚,他娘的虽是狗屁副局长,咱雪儿还不待见他呢!让姓林瞧瞧咱姓李的也不稀罕他这个局长呢!”
高志洁看了文梅和李雪一眼,见到她们刚才还哭哭啼啼地嬉笑怒骂,这会儿没有什么精神,眼眉乜斜,嘴中叽里咕噜地他们也听不懂的话,估计是喝多了,现在酒精已经上了头,她们的身体已经松软地趴在了桌子的边沿上,高志洁便说道:“文梅、李雪你们喝多了,到床上休息一会吧!”李父看了看两个女孩子,便对李母说道:“你去把她们扶到雪儿的床上吧!”李母听话地起身,先扶起文梅,文梅顺从地到了屋内;李母再出来搀扶李雪,李雪娇颜红润,流光盈转,双眼迷蒙地看了一眼高志洁,高志洁向她点了点头,李雪也听话地到屋内休息去了。
高志洁陪着李雪父母说了会话,就起身告辞回学校去了。
文梅是在第二天回县城的,李雪和她一同走的,走的时候她们给高志洁打了个电话。
李雪在文梅的陪同下,找到了林俊生,李雪冠冕堂皇地和林俊生办了离婚手续,林俊生感到愧对李雪提出要给李雪经济上的补偿,李雪断然拒绝了林俊生的提议,她义正词严地对林俊生说道:“我李雪虽然出身没有你林俊生高贵,但是我活得高贵磊落,我李雪凭自己的能力全完能够生活得更好,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和怜悯!”
本来李雪想要小黎娜的抚养权,可是当邻家父母把小黎娜带到李雪跟前的时候,孩子没有丝毫要她的意思,任凭李雪和文梅怎样劝哄,孩子根本不愿意和她在一起。李雪知道这几年孩子在她奶奶和爷爷照管下已经和她太生疏了,根本就不愿意亲近她,她只好流着泪把小黎娜给了林俊生。但是她在离开的时候说道:“林俊生,如果以后你们要是不好好照顾小黎娜,无论如何我也要把她从你们这里带走!”
李雪当机立断快速地和林俊生离了婚,文梅担心李雪心理压力太重,不放心她又陪着她回到了光源乡卫生院。李雪不愧是李雪,表面上温柔其实骨子里阳刚坚毅,但从表面上看根本就看不出和林俊生离婚给她带来什么不好别的影响,其实在人后不知道她伤心痛哭了多少回啦。
文梅赔了李雪三天后回到了县城,后来听说林俊生和李雪离婚不久就低调地和那个叫做莲的秘书结了婚。
中间李雪多次给高志洁打电话,高志洁在电话中不时地劝她安慰她,李雪也渐渐地从离婚的伤痛中好了起来。
第一百零六章  高额请客(一)()
随着苟斌的谣言风波渐渐地被人们所淡忘,高志洁的生活又慢慢进入了以前的旋律和节奏之中了,只不过现在他除了教书育人一如既往地关心江娜外,生活中不可或缺地增添了新的乐趣——就是闲暇时间里和文梅李雪手机聊天,给他寂寞苦闷的生活添加了亮丽的釉彩。算算快到学期终结了,下星期就要进行期终考试了。高校长昨天告诉高志洁负责把期终考试的监考和阅卷安排好。
一个十分寒冷的冬日,应该是周六下午,所有年级的学生都不上课,校园里是非静寂。
江娜小手冻得通红通红的给高志洁送来了一筐红薯,高志洁问了问江娜的家里情况后,江娜看着高志洁,神情显得很不自然,问道:“老师这么久怎么不到我家里去了啊?”
高志洁被江娜问得颇为尴尬,他能够告诉江娜是她妈妈的意思吗?当然不能,他只好哄骗江娜说道:“老师太忙,以后有时间再说吧!”
江娜用难以置信的眼光失望地望了一眼高志洁,什么也没有说就悻悻地走了。
江娜走后,高志洁无事可做,呆呆地出神。周末是高志洁最为难熬的时间,平时忙起来什么都可以不想不问,可是这冷冷清清的偌大校园就像一座坟墓,而他就是这栖息在这座坟墓中的唯一的人。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一股悲伤的气息把他团团抱住。直到黑暗把他吞没了,他才惊醒过来。
高志洁忙着把吊灯的开关拉了一下,室内瞬间被水样的温暖的灯光充斥得满满的。
他打量了一下自己这间已经住了十多年的办公室兼寝室,一股悲凉的情愫再次把他的心冻得冰凉冰凉的。他想死去的父亲母亲,想死去的妻子,想自己的妹妹,想自己的儿女,想到他们,高志洁心中那股凉气被驱逐得少了很多。
亲情是可以用来取暖的!高志洁心中莫名地感叹!
他正要捅开煤球炉子做饭,一阵敲门声清晰地传来,高志洁起身来到门后,轻声问道:“谁啊?”
“高老师,是我!”
“哦,是高老师吗?”高志洁边开门边问道。
“是啊!是我!”
门开了,高额老师正站在门口,见他开了门,忙说道:“老弟,你的动作真慢啊!”
高志洁苦笑着道:“正要做饭呢?你老哥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说吧,什么事儿?”
高额也不用高志洁让,一侧身竟从他的身边到了屋内,瞬息坐到了椅子里。说道:“我后天进城办个私事儿,你帮我上下午的课吧!”
高志洁惊叫道:“高老师,我后天白天已经有四节课了,再加上你的一节课,我还有晚自习,你想累死我啊!”
“老弟,没有那么夸张吧?”高老师瞥了高志洁一眼,嘴角不屑地向上翘起。
高志洁不是不愿意帮他的忙,关键是这个高老师经常地有事儿,别人帮他上的课,他从来都不会要回来,也就是你为他上课该上,因此只要是他和别的老师调课,基本上调不成。可是高志洁心肠软,每次高志洁都拗不过高老师的软缠硬磨,最终他总能如愿;其实高志洁每次都答应他,是不想得罪他。
“老哥,你也得让我休息休息啊,你看看我够快累成人干子了!”高志洁努努嘴,满脸的无奈。
高额从椅子里一跃而起,快步来到高志洁的煤球炉子跟前,伸手把炉子擢好,大方地说道:“走,老弟,今晚上老哥请你开开斋吃顿好的,贿赂贿赂你,总成了吧!”
高志洁不相信地望着他,问道:“我没有听错吧?”
“我可是个大活人,大活人说话还能错了嘛!走吧!”高额大咧咧地说道。
嗬,这个高额可不是随便请人吃饭的主!
高额可是标准的小白脸。这家伙身材高挑,和高志洁差不多,皮肤较白,国字脸,刀子眉,眼睛很大,高鼻阔口,一嘴整齐的白牙。一身时尚的衣服,把他打扮得也是玉树临风,给人的观感不错。
高额是本地人,他比高志洁大两岁,他的父亲是公办教师,因为父亲有哮喘病,实在不能再代课,于是就托关系走后门,提前办了个病退,让他顶了班。据说他是初中毕业,上学时吊儿郎当,不务正业,根本就没有什么真才实学。工作后,他还不求上进,不知进取,一肚子青苔屎,因此这家伙的笑话比较多。
高额原先是教语文的,据说他在课堂上的笑料可以船载车装了。
他能把“中枢神经”读成了“中区神经”;把“海盗”读成了“海窃”;把“铿锵”读成了“坚将”,诸如此类的错误都可以写成一本书了。一篇美文他都能读得结结巴巴,不成句子。讲课时,拿着参考书照本宣科,也讲不明白,有时候他干脆拿着参考书把东西抄到黑板上,让学生抄,一堂课下来,整个教室只听到师生奋笔书写的沙沙声,倒也是一曲别开生面的优美乐曲!
有一次,班里的一个男生问他:“高老师,阿房宫是谁烧的啊?”
他连想都没有想,脱口答道:“你管他谁烧的干嘛?烧的又不是你家,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结果这个经典的回答,被一个初三的学生听到了,学生背后送给他一个光荣的称号——咸吃萝卜。
高额一次上全校语文公开课,让学生练习造句字。
第一题是让学生练习用“的,地,得”三个字造句。结果班上的一个同学自告奋勇地起来说了“妈妈说我家的地得拖了!”一听学生说完,他高兴地裂开大嘴,笑道:“真聪明,造得好!大家为他鼓掌!”听课的老师忍不住都笑了起来,他也兴奋地手舞足蹈,以为大家是笑他课上得精彩呢!
第二道题是让学生用“不仅…而且…”造句。他的话音刚落,一个小男生就站起来,张嘴说道:“爸爸有了别的女人,不仅妈妈不安心当家庭主妇,而且我也不专心听课。”高额连想都没有想,就夸道:“你的句子造得好,你爸了不起,你妈不应该,你也不应该!”另一个学生还没有等高额的话落音,就抢着说:“高老师我还有呢!你听‘我爸爸是教师,他爱养花,不仅养了兰花,而且养了校花。”孩子的话音刚落,高额就训斥学生道:“你这个句子不对,兰花可以养,校花是女人,怎么能像兰花样的养啊,不对!不对!简直是屁话!”这时候所有听课的老师实在憋不住了,哈哈地大笑起来。课后听完课的马校长摇着头,用手指着他说道:“高老师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
高额的经典段子很多,不过老师和学生不敢对着他当面说罢了。
语文老师少不了批改作文,他给学生批改的作文,乱七八糟,评语错别字成堆,批语表意不明,语句不顺,错误连篇。学生家长找到学校,说死也不让孩子进他代课的班级。
没奈何,让他改带数学。数学课上,知识性的错误都能堆成山了,学校看他实在不是当教师的料,又没有权力辞退他,就为他改带地理课了。学校的想法是,他只要能把课本上的文字给学生念出来,哪怕念错,也没有大关系,反正中考不会考地理!
这家伙在课外可是油嘴滑舌,夸夸其谈,话犹小河,滔滔不绝;谁知道一到语文课堂上就蔫成了冬天的茄叶了。
高额还有一个毛病,有时候脾气火爆,你要是和他拗着干,不顺着他,他就会变得态度恶劣,骂骂咧咧。不过这种性子他要发,也需要看看对象的!
高额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眼皮子活,会混人,特别是教办室的领导和学校马校长,他基本上都当爹娘孝敬,逢年过节少不了到家中去送礼拜拜,平时少不得请领导下馆子孝敬,因此在领导们的眼中,高额是一个头脑灵光,善解人意,会办事儿的人。但是要是让他请普通教师吃饭,或请学校一般领导吃饭,那可是从来没有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