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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娜,回家告诉你妈妈,这件事儿还是报警吧!”
“老师,妈妈说不能报警的!坏人走的时候告诉了我们要是报警就杀了我们全家的!不能报警,不能报警!”江娜边说边向着一边躲闪,就好像她面对的不是高志洁,而是那伙坏人一样。
高志洁看江娜体若筛糠,面色惨白,忙说道:“江娜,妈妈说不报警就不报警,我们在慢慢想办法!”
江娜走了,高志洁的心也跟着江娜去了。他见江娜临走时的模样,真拍她出什么意外。他迟疑了一下,毅然向着江娜追去。
江娜离高志洁不远,就在高志洁前面五六米的地方,她没精打采地低着头走着,也不看路,沉重的书包斜挎在瘦削的肩上。高志洁觉得江娜是那样的无助,那样的凄惶,从她的身影上高志洁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江娜是个仅有十四岁的孩子。高志洁远远地望着江娜,一路上心都在她身上。
迎面一辆摩托车风驰电掣般向着这个方面驶来,骑摩托的是个年轻人,当摩托车就要到了江娜身边的时候,他看江娜竟然没有给他让路,心中就有气。一般情况下,见到他飞车的,哪一个敢不远远地给他让道了。因此年轻人不但没有减速,而且为了表达自己的愤怒,还猛地摁响了喇叭,嘹亮的摩托车的喇叭声,把正想着心事儿的江娜吓得魂不附体,她惊叫了一声:“唉啊!”便惊慌失措地就向着路边躲去。高志洁离得老远,就慌忙喊道:“江娜,小心!”
说着话,高志洁就向着江娜这里冲了过来。高志洁还没有到江娜的身边,一阵“嘭啪”“咣当”搀和着江娜和那个小青年的“唉啊”的声音在这中午较为寂静的街上响起。
原来正在魂不守舍的江娜被年轻人突然按响的喇叭惊得六神无主,她就下意识地急忙向着右边的路边躲去,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年轻人根本就没有按照交通规则行车,摩托车向着左边的路边冲来,而这也正是江娜要躲的方向。江娜的躲闪正好撞到了摩托车上,江娜被撞倒了,先是“唉啊”一声接着就昏了过去。摩托车在撞到江娜的刹那间,失去了重心,瞬间歪倒,发出沉闷的“嘭啪”的声音,向着一边滑行了几尺,刺耳的“哧哧”声和“咣当”声,揪住了高志洁的心,也把周围店铺中的人招了出来。
江娜仰面朝天躺在水泥地上,闭着眼睛,无声无息。她的一双白皙的手上,此时已经被水泥地面擦伤了几块,正顺着撕裂的肉皮涔涔地向外面渗着鲜血。高志洁吓坏了,他不知道江娜受伤有多重,他急忙把江娜抱起来,看着她惨白的紧闭的眼睛,心发疯似的噗通噗通地跳个不停。
“咋回事儿?”
“咋回事儿?”
许多人围在周围,不停地问道。
“魏家的少爷!女孩子也真够倒霉的啊!”
“可不是,让魏家少爷碰到还有好啊!”
高志洁从人们小声的议论中听出了驾驶摩托车撞人的年轻人是姓魏,看情形这魏家太有势力了,人们好像对他们是非顾忌。高志洁心想他们就是再厉害,撞坏了人不能就这样算了吧!这个世界是个法制社会,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何况他们还不是王子,不可能就无法无天吧!
高志洁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尽快把江娜送到医院抢救,以免发生意外。高志洁托着江娜正要向人群外边走去,他却被撞人的年轻人拦住了。
“撞着我就想这样走吗?”青年人捂着受伤的左臂说道。
“我要把她送到医院抢救,不然会有危险的!”高志洁几乎是吼着说出来的,可见他的气愤。
“抢救不抢救与我何干?我只是知道她撞毁了我的摩托车,你也不打听打听我魏金刚啥时候吃过这亏!想一走了之,没门!”魏金刚眼中邪火阴冷地就像来自于地狱的魔鬼。
“不管怎样救人要紧!”高志洁恼怒地说道,“难道你的摩托车比人命还重要吗?”
“在我的眼中我的摩托车比她的命更重要!她不能走!看看把我的摩托车撞成了啥样啦!”魏金刚一手捂住擦伤的左手,眼中射出渗人的光,一边对这高志洁恶狠狠地说道,“撞到了我还想走吗?”
高志洁眼冒红光,气冲斗牛,他没有见过这样蛮横跋扈的年轻人,摩托车撞到了别人,还把罪责都归到别人身上,标准的无赖的嘴脸。高志洁说道:“你要怎样?”
“赔我摩托车!我这摩托车可是六七千块钱买的!否则——”不知道轻年人哪里疼,只咧嘴。
高志洁冷眼看着他,把江娜放到地面,掏出了手机,拨通了李雪的手机。手机通了,那边传来李雪的声音:“老师,闲了吗?”
高志洁压抑着心痛,说道:“李雪,我的学生江娜被摩托车撞得昏了过去,快来一辆救护车!我们现在在东西街上!”
高志洁挂了李雪的手机,又打了派出所的报警电话。
挂了电话,高志洁双目欲裂,大声说道:“摩托车撞坏了人,还想讹人耍赖吗?”
“那不怨我!她为啥不给我让路?”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无视交通规则,你把人撞成这样,还像没事儿似的,还强词夺理!你也太嚣张啦!”高志洁怒道。
“撞到了人咋的?……我不是有意的!”年轻人看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江娜,他的心里开始怕起来,没有先前的暴戾和张狂。
“不是有意的,是什么?她低头走路,你摩托车骑得像风的一样,到她身边为什么要摁喇叭?摁喇叭为什么要从她右边过去?为什么你不按交通规则走?……你不是有意的是什么?——难道撞倒人就可以无事吗?”高志洁恨不得上去把这个年轻人暴打一顿出口恶气。
年轻人心中怕起来,他底气不足地说道:“我撞了人,大不了给钱!我家有的就是钱!……你说个数出来——”
“不知道你的爹妈是怎么教育的!没有人性的东西!”高志洁怒气冲冲地说道,一双眼睛冒着熊熊燃烧的火焰盯着魏金刚。
“你他妈的敢骂我爸我妈,你找死!”魏金刚刚刚熄灭了邪恶的火焰腾地又窜了出来,他向前一步来到高志洁的面前,双手握着拳头,阴森森的眼睛看着高志洁,恨不得把他打死。
“你——”高志洁吓得急忙退了两步,站住了身体看着凶相毕露的魏金刚。
街上的人大都认识这个轻年人,高志洁隐隐约约地听到人们在议论年轻人的身世,一时间高志洁终于认出他来,高志洁心中暗暗叫苦:“没想到江娜竟遇到了这个煞星!”
第七十章 魏家势力()
第七十章魏家势力
高志洁的脑海中关于这个年轻人的事儿全部复苏了过来。
年轻人叫魏金刚,他的父亲可是本地大名鼎鼎的人物,只要一提到魏霸天,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魏霸天的真名叫做魏仁和,倒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的真名,因为魏霸天就像国家免检商品的商标一样,在这个镇上乃至方圆左右已经是家喻户晓的事儿了。人们可以不知道光源乡的乡长书记是谁,也可以不知道国家主席国家总理是谁,但是不可不知道魏霸天是谁,要是不小心得罪了,吃饭睡觉也不会安生,就得想想得罪了魏家的后果。可惜今天高志洁就算和魏家结下了梁子了,这也是没有办法逃避的事儿啊!
在光源镇上,魏家是个大户,魏霸天兄弟三人,魏霸天是老大,今年大概近五十岁了,近二十多年始终是光源乡光源村党支部书记,每次“民主选举”,这个书记非他莫属。为什么?因为他“人缘好”。
魏霸天年轻的时候,也是个不正混而荒唐至极的人,他和地方上的一些为非作歹的小泼皮小混混小流氓和小无赖一个头磕到地上,结为兄弟。他们在地方吃喝玩乐无所顾忌,偷鸡摸狗手到擒来,打人欺女家常便饭,只要是冒犯他的人就会被他搅得鸡犬不宁,人们对他是敢怒而不敢言。年龄大了些,魏霸天的性情收敛了,专门结交地方干部,挖空心思和干部拉关系套近乎,称兄道弟,酒肉相交,亲热无比。就是凭借他在地方上的恶名,对地方干部的慷慨仗义,解囊相助,散金失财,每年都被选为光源村党支部书记,说是选举其实只不过是光源乡领导班子们强奸民意任性而为罢了。另外一方面在整个光源村大大小小的事儿,没有人家处理不掉的,而其他干部说话没有任何威力,也没有谁买他们的账。因此上光源乡的党政领导都认为魏霸天有能力,有魄力,有胆识。魏霸天还是多年的县人大代表呢!
魏霸天富有经济头脑,现在的光源镇上,正在进行的大刀阔斧开发建设就是由魏霸天一手操持的,也可以说是魏霸天自己开发的。他利用党支部书记的权利和地方上的所有人脉,把镇上和镇子周围公路沿岸属于行政村的土地和百姓家里的土地巧取豪夺,据为己有,然后进行开发住房,向社会出售。这几年光源镇周围被他开发建房的土地据说有一百多亩,为他赢得了无数的巨额财富。那些不得已把土地出售给魏霸天的百姓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因为就算你说出来,也没有谁敢过问为你撑腰。
魏霸天不仅强占私人和集体土地,为自己牟取暴利,而且还插手光源镇上的酒楼生意,镇上最为有名的“快乐酒楼”的后台老板就是他,本来这个酒店和他八竿子也打不到关系的,老板姓赵。赵老板年轻时就外出在一个城市的大酒店打工,因为他为人诚实,做事聪明,能干肯学,被一个大师傅看中了,就让他跟在身边,学了一身出类拔萃的厨艺。俗话说落叶归根,老板五十三岁那年回到了家乡。享了一段时间的清福后,觉得无聊,于是就把自己多年来挣到钱拿出来,买了现在的快乐酒店这么一大片地方,把原先的平房扒掉建起了现在富丽堂皇的楼房,开起来酒店。
可是自从酒楼开业后,魏霸天带着一帮子狐朋狗友一天到晚就泡在里面,要酒要菜,狂吃海喝,就是不付账。赵老板也不敢向他要,老板算了一下,一个月下来,魏霸天欠下了十多万的帐。也就说这么长远的忙乎都成了魏霸天一伙人肚中的一日三餐了。同时社会上的许多小混混天天也涌进快乐酒店,吃过喝过,拍拍屁股就走,老板和他们要钱,他们就把眼一瞪,说道:“先给爷们记着,回头爷们给你送来!”
老板向在乡政府当个小官的远亲表哥哭诉,表哥告诉他,自己虽然在乡政府任职,干的又不是什么出头出脸的职务,他还没有这个能力能够让魏霸天买他的帐,并告诉赵老板:“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继续这样赔本的干下去,二是让魏霸天入股,给他些甜头,让他为你镇住那些泼皮无赖!”赵老板一生的心血都在这个酒楼上了,要是不干了,心内不舍,何况每天都有上千元的收入。没办法,赵老板就通过老表牵头,请出光源乡党政要员,在自己的酒楼大摆筵席宴请了魏霸天的一干子朋友。事后大家都散了,魏霸天走在最后,他哈哈地笑着对赵老板说道:“老弟啊,在光源这一亩三分地上没有我姓魏的罩着,恐怕不好混吧!”魏霸天傲气十足地带着一些人昂着头走出了酒店。赵老板醒过味来,赶紧追上去,把他请回来,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