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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洁站起来,连想都没想,就向苟斌扑过来,她要救玉英。
教办室的各位领导眼看着他们打在一起,反而觉得好笑,热闹,毛主任倒觉得解恨,心道,哼,老子不出手,就够你们喝一壶的啦!”
人们想劝架,拉架,可是看着苟斌如狼似虎的模样,想想苟斌的为人,他们还是忍住了。
苟斌一见素洁像只母老虎似的扑过来,连想都没想,把玉英用力扔到了地上,抬脚就要踏上玉英的胸口,让这个给自己难看的臭女人一年生活不能自理,可是素洁已经扑到了他的面前,她的两只手毫无章法的向着苟斌抓来,两只脚也向着他的脚踝踢来。
苟斌可不想吃这个亏,他来不及收拾玉英,迎面向着乱抓乱踢的素洁扑去,苟斌轻而易举地攥住了素洁的两只孱弱的手腕,把素洁的两只手交到自己的左手中,死死地攥住,抡起右手不顾死活地向着素洁的脸上拍去,大家只听到一声响亮的“啪”声,再看素洁,半边脸肿了起来,红紫起来。
有人看不惯,叫道:“女人打架,一个老爷们上啥啊?”
“男人打女人,丢人啊!”人群中有人叫道。
苟斌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是个凶暴无赖之人,对于大家的叫骂,他充耳不闻,他凶性已发,近乎野兽,他已经把什么都置之度外了。他脑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拳头才是硬道理!
玉英被苟斌的一贯之力摔得半天没有喘过气来,她仰面朝天躺在那里喘息,感到浑身疼痛,后背的骨头有种摔碎的感觉,苟斌带着怒气的一摔还能轻了吗?
玉英只哭了一嗓子,就发现了素洁和邓大嫂的危险,她忍着痛一扭身就挺身站起,双目尽赤,向着攥住素洁的秀腕的苟斌不要命地扑去。
苟斌捉住了素洁的手腕,正要如法炮制,把她不顾死活地狠狠地摔到地上……
看到玉英扑来,他抬起右脚,照着玉英的肚子踹去,玉英没有躲闪过去,这一脚在她肚子上踹了个正着,玉英身子难以控制地仰面朝天摔倒在地上。
玉英太弱了,根本对苟斌构不成任何威胁!
有人看不惯,大叫道:“男人打女人,太没人性了吧?”
不少人附和着。
素洁眼巴巴地看着玉英被苟斌踢到,摔在地上,半天没有起来;她实在急了,他无法挣脱苟斌死死攥住她的手,她一低头,照着苟斌的攥住她手的那只手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死死地不松。
苟斌虽然被咬,但是他也没有放脱素洁,他另一只手没命地照着素洁的头上身上招呼,不管苟斌怎样打她,她都没有松开自己咬在苟斌手上的牙齿。
玉英终于爬起来,苟斌只顾捶打素洁,玉英终于冲到了苟斌的身边,双手终于攥着苟斌的另一只手,也学着素洁的样子,一口向着苟斌的手上咬去,任苟斌的双手怎样拨打,她们就是不松口。
苟斌护疼,他想摆脱两个可恶的女人,双手被咬,他就用脚踢她们,可是玉英和素洁,也用脚向着他的腿上没命地踢打。
现在苟斌该是最为被动的一方!鲜血顺着苟斌的双手向下流着……
面对素洁和玉英,苟斌终于感到了和女人战斗的可怕!
有人高声喊道:“派出所的来了!”
许多人高喊:“派出所来了!”
战斗中的四个人不为所动,或者是根本就没有听到,他们依然如火如荼不顾一切地战斗着!
大家向着场内喊道:“派出所来了!你们别打了!”
这会玉英和素洁放开了咬着的苟斌的双手,她们一瞬间竟然愣住了。
苟斌听到喊声,也是一愣,但当他看到双手流下的鲜血时,他刚才有些收敛的凶性再次爆发出来,抬手再次向着素洁没头没脸地砸去,素洁一矮身,堪堪躲过了苟斌的一击。苟斌欺身想把玉英逮住,狂殴一顿,以解心头只恨,这次玉英也学刁了,很快地向着旁边闪去。苟斌还要追她们,这时有人喊道:“警察快来啊,教师打人呢!”
苟斌听到这嗓子,惊惧得停住了手,冒着火焰的眼睛向着人群中望去。
秀娥还死死地拽着邓大嫂不松,两个人滚在地上。秀娥的粉红色的紧身衣在和邓大嫂的厮打中,从裤子中拽了出来,雪白的皮肤露在外边,她也顾不上了,一个劲地要把邓大嫂翻在身下,而邓大嫂的外面的褂子上的扣子在厮打拉扯中也掉完了,露出一件褐色的绒线衣,相比秀娥春光外泄,邓大嫂好得多了。
不少好色之徒,看到秀娥外泄的明媚春光,暗自狂想。
邓大嫂和秀娥的对垒中,可以说是旗鼓相当,不分上下。在对战的五人之中,应该说她们还是最轻的,因为他们几乎没有什么伤害。
一辆银白色的警车风驰电掣地来到这里,随着一声“嘎”的紧急刹车的尖叫,警车倏地停在人群的外围。
警车的车门打开了,一边下来一个警察,向着人群喊道:“谁在打架?聚众闹事,扰乱治安,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可是尽管警察喊破了喉咙,秀娥和邓大嫂也不会理他们,她们正舍生忘死地搏斗!
两个警察到了里边,边喊“助手“,边把紧紧缠斗在一起的秀娥和邓大嫂分开。尽管如此她们也像斗红了眼的斗鸡似的,互相盯着,谁都不会相让。
毛主任看着警车终于到来了,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第五十七章 赵警官问案()
第五十七章赵警官问案
一到派出所,玉英她们就和苟斌他们分开了。
光源乡派出所里,警员赵利身穿崭新的警服,戴着公安的大盖帽,坐在玉英、素洁和邓大嫂对面的桌子后面,一双贼亮贼亮的眼睛在三个人脸上扫来扫去。他那肥胖的脸上闪着耀眼的油彩,也可能擦抹得护肤霜太多的缘故吧,一丝不易觉察的阴阴神采出没在他的脸上。
玉英神情苦闷地坐在条椅上,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痛得厉害,刚才的打斗确实给她带来了不轻的伤害,她心中恨极了苟斌,这个丧尽天良,没有人性的畜生,对一个弱女人也能下得如此重手……玉英的眼睛透过赵利背后的窗棂望着大树枝上的小鸟欢呼雀跃地从一个树枝弹跳到另一个树枝上,那种无拘无束的自由和快乐,让玉英心中神往而烦恼。她已经好久没有了这种快乐和自由了!人啊!人啊!
她收回目光瞥了一眼像鬼魅似的扫视着她们的赵利,一种厌恶的情绪潜滋暗长了。
她们在这里坐了足足十来分钟了,她不明白赵利为什么用那种眼光看着她们,不知道他的心里有啥不可告人的东西。已经豁出去的玉英也没有啥可拍的了。她见赵利不说话,也懒得理他,依然向着外面的树枝上望去。树枝在冷风的吹刮下,不住地摇晃,玉英似乎听到了树枝无奈地喳喳地叫嚷,上面不多的树叶想拼命地稳住身形,可是一切都是徒劳。玉英为那树枝和树叶而心生同情和怜悯,但瞬间玉英便想到自己的遭遇和树枝和树叶又有啥区别呢?自己不是像它们一样可悲可怜!想到这,她的眼中不自禁地噙满了泪珠。
素洁坐在玉英的身边,双手放在自己的的身体的两侧,眼睛很专注地盯着自己的脚尖。但她不时地抬头看一眼赵利,心中七上八下,很是不安。
邓大嫂紧挨着素洁坐着,一开始她还奈得住这让人不安的沉默和死样的寂静,但长时间地静坐和赵利游移不定的目光,激起了她的不忿。她看了玉英和素洁一眼,再望向赵利,骨子里的傲气,使得她心中发火,怒声问道:“你们把我们抓来做啥?要是你们没啥说的,我们就回去!”
赵利没有说话,眼光像是寒冰似的凉,他终于说话了,而且是直接对着邓大嫂的,边写边问:“你叫什么?家住哪里?”
邓大嫂看他那眼高于顶的神气,不屑地答道:“邓大嫂!”
“我问你姓名!”
“邓大嫂,街上的人都这么叫我!”
赵利有些不耐烦了,但他也尝到了邓大嫂的难缠。于是问道:“籍贯?”
“鸡冠?俺家没喂鸡,没有鸡冠!你要是真要,我买个送给你!不过我家喂了只大白鹅,你要是要鹅冠,我回去瞧瞧有没有,要是有我就割掉送给你!”
素洁和玉英听到了邓大嫂的回答,本来紧绷的神经竟然松弛了下来,她们的脸上浮现着淡淡的笑容。特别是看到赵利有些狗急跳墙地恼怒,她们觉得特别解气。
“我是问你家住哪里?”
“忒,你咋不早说,跟我这大老粗拽啥文啊!”邓大嫂撇撇嘴说道。
“家住在哪里?”赵利哭笑不得,耐着性子再次问道。
“这样问多明白啊!俺家住在镇上!”邓大嫂咯咯地小一阵子。
“什么镇?”
“你不是明知故问吗?”邓大嫂觉得好笑。
赵利肥胖的脸上有种难过的表情,继续问道:“你们为什么聚众斗殴?”
邓大嫂看了赵利一眼,说道:“你啥意思啊?我听不懂!你能不能不要文绉绉的啊,说得明白些!”
刚才要给女人们一个下马威的赵利,终于领教了到女人的智慧和难缠,不情愿地再次问道:“你们为什么打架?”
女人的智商永远是不能低估的!谁要是低估了女人的智商,弄不好是要吃亏的!
“哦,这个啊,公安同志,这可不能愿我们,这是他们欺人太甚,我们气不过才动手的!”邓大嫂说着,抬起自己的伤手,“你看看,你看看,我这手上就是那个如狼似虎的恶女人秀娥咬的!公安同志,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还有啊,玉英被那个猪狗不如的老师,不教办室副主任苟斌,踹了两脚,被那个人模人样的毛主任捅了一拳,还有素洁也没有少挨,我们可都是女人啊,两个大男人和一个身强力壮的胖女人打我们,我们可是吃了大亏的,马会我们就得到医院检查检查,要不是你们把我们带到这里,说不定我们已经住院了呢!公安同志,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赵利显得极为不耐烦,不悦地问道:“说,你们为什么打架?”
邓大嫂压住心中的不满,不再调侃,庄重而严肃地说道:“既然公安同志问,我就如实相告。”
于是邓大嫂就把苟斌怎样造谣诬陷玉英和高志洁老师,学校怎样处理,教办室怎样给苟斌升官,玉英怎样到学校和教办室讨说法,毛主任怎样到酒店躲着她们,她们怎样在街上拦住毛主任,毛主任怎样死不认帐,苟斌怎样承认造谣诬陷玉英,秀娥怎样无事生非找茬闹事,玉英怎样想死而撞到了毛主任身上,毛主任怎样打玉英,秀娥怎样强出头,她们怎样说话不投机动起手来,一五一十,原原本本,详详细细地向赵利说了一遍。
邓大嫂说完了,直起身向前走了两步,向着赵利面前的纸上望去。
赵利问道:“你干什么?”
“没干啥啊!我看你记得可详细,我费了这么多口水,你要是没记,我不是太冤枉了嘛!”邓大嫂笑着说。
赵利觉得可气又可笑,说道:“放心,一个字也不会落下的!”
邓大嫂说道:“这就好!”
本来气得要死的玉英,听到邓大嫂调侃赵利,刚才的遭遇好像消失了似的,心里放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