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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拍易柳肩膀，张顺也一脸满足地笑道：“易小妹，不错嘛！看来你还能保持足够的清醒头脑，说实话，那种场合的确不适合我们这种风格的白领参与。李萍女士，我看你就帮易柳拒绝吧！虽然易柳在特勤部学习是缓慢了些，但有李琪和艾捷可在这里，相信他学什么都够了。”
“喔，这到是，我差点忘了李琪你也在这里工作了。像是这种培训内容，本身李琪你就很在行！一事不烦二主，那就由李琪你给易柳、黄敏她们在工作间歇安排一些教学课程吧！至于特勤部的工作，张顺你有什么想法吗？”
“那还用说，当然是Ｄ库化工了，我已经让艾捷可就这方面做了个报告，李萍女士你也过来看看吧！”
一事不烦二主？突然听到李萍这么说，李琪也傻眼了一下。可看着张顺已经将李萍带走的模样，她除了瞪了瞪正在面面相觑的易柳、黄敏外，到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虽然这事有些超出自己预料，但如果能通过培训易柳而将他的强冲强打工作作风扭转过来，李琪也认为值得尝试一下。
第三章 变革，损失
自从特勤部的悍马H1被军工部『强买』而去，张顺不知什么时候就用『卖车』的钱又给特勤部添置了一辆加长型悍马H2。
在张顺、李萍确定下Ｄ库化工厂任务后，众人就一起赶了过去。看到黄敏熟练地跳上驾驶席，易柳有些无奈，但也只得跟在众人后面钻入车内。
加长型悍马车内虽然不算豪华，但也是应有尽有。从酒柜中翻出一瓶干红，李琪就惊笑道：“张顺，你们特勤部也未免太奢侈了！不但以前有军用悍马，现在更有加长悍马，好像什么便宜都给你们占了，怪不得其他部门会嫉妒！”
“嫉妒？他们嫉妒是他们的事，关我们什么事！这可全都是我们劳动所得，绝不允许被人轻易占去。对了，说到劳动所得，李琪你说关于Ｗ濠酒店一事，李德生还会不会给予我们应有奖励。”
“这就不好说了，或许有也不会太多吧！至多是职务阶层的应得奖励，再多就恐怕不可能了。”
听到张顺追问，李琪讪笑了一下，她的回答立即让张顺啐了一句：“啧，职务阶层的奖励，那不才万把多块钱？有什么稀罕的。”
“这就只有张顺你才能这么说了。对了，为什么李萍女士不跟我们一起过来！好像她都不怎么和你们一起似的。”
一边与张顺胡扯，艾捷可也说出了心中疑惑。她最不解的地方就在这里，哪有一个领导将自己手下最重要的部门放任到如此程度的事情。
不过这却让张顺更加兴奋起来，咧着嘴道：“怎么，艾捷可你不高兴这样吗？但这就是我们特勤部的工作方式了。李萍虽说是我们上司，但除非我们主动要求，她绝不会出现在我们的工作场所。即便来看看，也就是视察一下就走了。像是工作开始、结束这些关键时刻，她是绝对不会跑来打扰我们现场执行权的。所以在我们特勤部羽翼下，你真是想干什么都可以。当然，这还得托了易柳的福，让她无比信赖我们。”
看到艾捷可、李琪都望向自己，易柳只得在一旁讪笑，却也不想多说什么。
他当然也很感激李萍的信任，或者说是放纵，因为这也让他在工作中充分享受到了自由与快感。
当兰博基尼、加长悍马一起来到市郊的Ｄ库化工厂时，门卫丝毫没有犹豫地就将大门打开了。
车子档次也是最好的名片，甚至当艾捷可助手从前面的兰博基尼下来时，也被Ｄ库化工厂的人恭恭敬敬尊为了上宾。
直到众人身份揭开，Ｄ库化工厂的苏董事长也对自己弄错了恭维对象感到有些尴尬，但还是立即将众人一起引到董事长办公室。
“苏董事长，你先看看这份文件。”
在众人坐下后，张顺就将一份精心准备的文件交给了Ｄ库化工厂的苏董事长。苏董事长年纪超过五十，一副瘦瘦高高样子，穿着西服也好像有些弱不禁风，但双眼的眼神却极有气魄，至少当张顺介绍自己身份时，他表现得还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只是示意自己早已听说过特勤部的大名。
略略翻看手中文件，苏董事长脸上立即露出惊色，示意众人坐下后，这才仔细翻看文件中的诸多内容。
过了好一会，苏董事长抬起脸来，不知是忧是喜地说道：“女将大人，虽然我也听说过特勤部的办事能力，也看得出这个计划确有可行之处，但你认为要想让这个计划顺利实施，特别是在作业时间内完成，可能性大吗？”
“呵！”，突然听到苏董事长改口称呼张顺『女将大人』，不止黄敏立即掩嘴惊笑出声，易柳和李琪、艾捷可也有些难以置信。
不过考虑到Ｄ库化工厂本身就是Ｔ祥贸易下属企业，张顺的女将之名会传到这里也不奇怪。
听到苏董事长近乎恭维的称呼后，张顺也满足地笑道：“当然，不然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如果苏董事长你觉得难以背起这个责任，不如暂时将Ｄ库化工厂的指挥权交给我们，期间你也可以随同行动，只是要听我们指挥就行了。”
“呃！”，张顺的建议不但让苏董事长脸上一憋，易柳甚至也噎了一下。
虽然张顺并没有在Ｄ库化工厂夺权的意思，也没人认为她会在Ｄ库化工厂夺权，这样的话语还是很容易让人认为她怀疑苏董事长的办事能力和承担责任的魄力。
不过想了想，苏董事长还是点点头道：“好吧，女将大人！你需要我将领导权公开移交给你们特勤部吗？”
“不用，只要你能依命行事就行，毕竟这是个大工程，很多地方还需要您的配合。”
在张顺表现出志得意满态度时，不但易柳很吃惊，李琪也在一旁点了点头。她当然能看出张顺计划中的风险之处，这里面真正值得赞誉的并不是计划本身的好坏，而是苏董事长能做到主动放权。
因为双方几乎没有任何异议，苏董事长也立即下去布置紧急董事会议了。
第一次拿到相关资料，易柳一边翻看就一边吃惊道：“张部长，这份资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我们要对Ｄ库化工厂的生产工序进行调整？可关于专业的熟悉程度。”
Ｔ祥贸易只是个没有多少技术含量的贸易性企业，至少在总部范围内的确如此，可Ｄ库化工厂却是个技术含量极高的工业企业，对于各种专业技术的要求尤其多。或许张顺对Ｄ库化工厂的经营方针拿出一些对策并不算什么，可她竟想直接干涉Ｄ库化工厂的生产工序调整。
如此专业的工作，易柳真有些怀疑张顺是否确实有把握。
横了一眼易柳，张顺就啐道：“干什么，易小妹你以为我也是你一样的新进员工吗？Ｄ库化工厂的正式投产还不到五年时间，那还在我加入Ｔ祥贸易之后的事，再加上他们每年都有大量资料汇总上来，包括他们自己都是一边摸索、一边工作。除了一些专业岗位上的不足，你认为我一点把握都没有就敢随意轻动Ｄ库化工厂的生产工序吗？”
“嘻，呵呵呵，呵呵……就是，没事易小妹你急着发表什么意见啊！好像你比张部长还行。”
看到易柳落难，黄敏立即开始落井下石。
怔了怔，易柳只是点点头道：“原来如此，Ｄ库化工厂的生产是不是现在仍未定型，苏董事长的迅速妥协也是这个原因。”
“当然，他们现在基本上就只是按照现成工序在进行机械化生产，虽然没有失误可言，但还是稍嫌缺乏进取心。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类似的责任他们也不敢轻易承担。特别对于一个新投产企业来说，在探讨出新的生产工序之前，他们更应该做好熟悉和掌握现有工序的进展状况。而我们特勤部现在要做的事就是让他们的生产工序提速，而且是大提速，直接让他们由一个行业新进企业蜕变成一个行业先进企业。”
新进企业与先进企业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在内容上却差别极大，这种差别首先就反应在公司董事会议的分歧上。
仔细看过内容报告，并且听取了张顺的激昂陈述后，主管生产技术的副董事长立即提出了异议道：“张部长，固然这个计划看起来很有吸引力，风险未免还是太大了吧！而且也太急噪了。你看我们能不能将行动的步骤放缓些，一步一步来实行？”
“一步一步来实行？那你想这个计划拖到多久才完成，三年？五年？还是十年？”
在张顺的双眼逼视下，副董事长并没有轻易退缩，而是小心翼翼地说道：“以正常部署能力来说，最快是五年，正常是十年。我们也知道Ｔ祥贸易急于速成的心态，但工业企业还是要讲究脚踏实地的办事作风。”
“你说的没错，如果仅从Ｔ祥贸易的立场来说，我们无权也不会要求你们加速进行生产改造。但现在却是李氏家族要求尽快看到Ｄ库化工的发展潜力，否则谁也无法保证不会出现企业分化的迹象。”
“在这种状况下，我们首先要适应的既不是Ｔ祥贸易的中庸速度，也不是你们习惯的工业稳定发展速度，而是必须跟上李氏家族的实际发展需要。不然失去了李氏家族支持，Ｄ库化工厂就必须自行面对强大的市场竞争，你们认为自己还有时间等待吗？”
“那万一造成损失呢？”听到张顺在这时摆出李氏家族的支持问题，不知她是威胁还是提醒，Ｄ库化工厂的财务部长也说出了心中疑虑。
对此张顺却是轻笑道：“不管进行任何企业经营活动，谁都无法完全避免损失。可相信你们也可以看出来，经过适当改造，Ｄ库化工厂的竞争力将会得到极大发展。而且这种损失还是确定性的暂时性损失，或者就根本不会造成损失。这主要还是有赖于我们的共同努力，你们认为呢！”
虽然会议还要继续进行，但在张顺已为会议定下了一个主基调后，易柳也知道Ｄ库化工厂的迅速变革已经不可避免。
作为新进企业，他们不但不能失去李氏家族在产销方面的大力支持，而且他们现在也有损失的理由、更有损失的资本。不然真等他们的经营活动上了轨道，那时再产生什么计划外损失，方方面面就很难弥补了。
不像现在，任何损失都可以归于试验化生产的损失范围。
第四章 水桶，电话
易柳在Ｄ库化工技援部（技术改造支援部）跟班已经有一星期了，对于特勤部的生产工序新要求，Ｄ库化工基本采用一种边实施、边讨论的工作方式来进行。
先把损失放在一边，将工作全部摊开后，再通过实际误差来检测应该进行调整的方方面面。
这也是企业投产初期才能采用的急效方法，但实际敢于采用的企业并不多。因为要证明一个企业是否能达到投产的预期价值，必须通过固定效益的增额来进行检验，而传统的生产方式则可以保证企业产生足以信赖的效益目标，不至于因为生产工序变革而导致更大变动。
至于技援部，工作却很轻松，不是实际参与各种技术工序的改造工作，而是给各个部门提供必要的辅助后方支援。例如哪个工场运力出现短缺，哪里人员出现不足，这都是技援部必须协助调整的地方。
“易助理，三号工场的原料又运不出来了。”
虽然易柳只是个空降人员，但有意无意的，所有人都将责任推到了易柳身上。知道这也是张顺的目的，易柳并不在乎，只是对于这种类似总务的工作，他实在感到头痛至极。
“所有液罐车都派出去了吗？”
“是的，所有液罐车都派出去了，包括从其他企业租用的液罐车也都被各个工场征用一空了。”负责与易柳进行沟通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