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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说过付丧神是由器物所化的,但是这位的身价是不是有点高啊?!那不是国宝吗,大白天就这么跑出来了?!
黄濑凉太几乎已经可以想见,明天“东京国立博物馆镇国之宝失窃”的消息就要席卷全国了。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作为一个正直守法的好公民,他究竟应不应该劝说这位大佬呆回博物馆的橱窗里?
沈沉抬眼一瞥,立马就猜到了对方的想法,不由无语地补充道:“情况跟你想的有点不同宫泽千里。”
宫泽千里:“是!”
哦草,一瞬间感觉被教导主任点名了!
“你跟他解释一下。”
十分钟之后,黄濑凉太终于理清楚了付丧神、审神者、时之政府、时空溯行军的关系,并且被安利了刀剑乱舞的手游。
末了,宫泽千里还很是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刀剑乱舞手游在现世可是很火爆的,你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时尚达人黄濑凉太:心情复杂不想说话。
但是,他很快又重新振作起了精神,兴致勃勃地追问道:“那这么说来,你们全部都是超级有名的刀剑?”
沈沉回头看了众位付丧神一眼,无形之间,所有人像是达成了某种隐秘的默契,依次开口介绍了起来——
水蓝发色的付丧神率先出列,他单手置于胸前,微微躬身,优雅地宛如童话书里走出来的王子:“我是一期一振,是粟田口刀派唯一的太刀。”
然后,围拢在他身边的其余三人也依次说道:“鸣狐。”
“我是鲇尾藤四郎哟,跟一期尼一样是粟田口刀派。”
“骨喰藤四郎,请多指教。”
黑色的鹤旋身转了一圈,然后下一秒,倏然伸手搭上了黄濑凉太的肩,并凑近他的耳旁说道:“嘛,剩下的就由我来吧。我是五条家的鹤丸国永,那边是三条家的三日月宗近和小狐丸,再那边的是冲田总司的佩刀加州清光。”
黄濑凉太的身子不自然地僵直着,他能够感受到身后付丧神格外冰冷的气息,以及那时不时泄露出来的森然恶意。
但是,他没有轻举妄动,而是慢慢地放松下紧绷的神经,然后挑起唇角,用分外轻松的语气问道:“那他呢?”
“他啊他叫做沈沉哟。”
黑色的鹤似乎觉得对方的反应有点无趣,于是纵身后退了一步,瞬间拉开了距离。然后,黑色的鹤用意味深长的语气,如是答道。
“沈沉”
见识到了一众如雷贯耳的传说级名刀,此刻忽然乱入了一个没有听说过名字,黄濑凉太有些疑惑。
他的目光隐晦地扫过了对方腰侧挂着的刀剑,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硬要说的话,大概是画风问题?
虽然这把剑纤细出尘,也是足以流芳千载的传世之宝,但是,他总感觉对方的本体应该更加宏大、壮观、辉煌热烈。
数珠丸:心情复杂,想睁眼。
然而黄濑凉太并没有多问,他一向是个聪明的人,不会做出不合时宜的事情。
沈沉对他的识相十分满意,于是单刀直入地说道:“既然现在都已经认识了,我们这边刚好有件事想让你帮忙。”
“帮忙?”黄濑凉太瞬间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于是他立马举起了手,试图在最后努力挣扎一下:“请问我能够拒绝吗。”
“不行哟,意见驳回。”
鹤丸国永靠在树干上,木屐有一下没一下地磕着地面,完全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三日月宗近弯起了眸子,拢袖轻笑道:“哈哈哈哈,少年人不必如此紧张。我们只是希望在滞留现世的这几日,能够有人为我们提供住所罢了。”
这下子轮到黄濑凉太惊讶了:“只是这样?”
“不然你还想怎样。”宫泽千里翻了个白眼:“如果我带着一群男人回家的话,爸妈估计要被吓得心脏停跳。宾馆的费用又太贵,露宿郊外还要担心被普通人看见既然现在碰上你了,那么就麻烦先借宿几天吧。”
黄濑凉太:这还真是,意外接地气的考量呢
“嘛,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没问题哦。”
黄濑凉太想到自己的父母和姐姐刚好都不在家,于是倒也爽快地答应了。
他甚至颇为愉快地眯起了眼睛,姿态闲适得像是在阳光下晒毛的金毛犬:呀,总觉得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呢。
宫泽千里眼见着成功地解决了住宿问题,多少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她望了望天色,觉得时间已经不早了,再加上自己也想早点回家看看,于是开口道:“那我今天就先回家了,麻烦这位”
“我的名字是黄濑凉太哦。”
“哦,那么麻烦黄濑君给我留个联系方式,之后再行联络吧。”
想着马上就可以回家了,宫泽千里的脸色也好看了不少,语气跟着带上了笑意。
但是,就在她跟黄濑凉太交换完手机号码之后,原本懒懒地靠在树上的鹤丸国永忽然面无表情地直起了身子。
与此同时,周围的所有付丧神都出奇一致地拇指前推,顶开刀镡,然后用右手迅速握上了剑柄。
伴随着清一色金属器被扣响的声音,付丧神们齐齐望向了一个方向,面色凝重地沉下了眸子。
衣袂拂过草丛的悉索声由远至近地传来,然后在众人戒备的目光里,一个青年慢悠悠地出现在了视线之中。
青年穿着一身黑色的和服,长长的头发用一根白绳松垮地系了起来。他一只手拢在衣袖里,一只手打着一把油纸伞。
随着青年的接近,众人不由惊异地发现,他的右眼正被一道符纸遮挡着,而上面描绘着的咒文,却显得极为妖异而不详。
第29章 除妖师()
“哦呀?”青年的目光瞥过倒在地上的西园寺织;然后声色舒然地说道:“还真是一群凶戾之刃啊。”
一众付丧神冷着脸,没有回话;只是默默地把本体从刀鞘中抽了出来。
冰冷的剑尖齐刷刷地指着撑伞的青年;然而青年依旧维持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来;对面前的威胁完全是一副视若无睹的样子。
见此;倚树而站的鹤丸国永率先轻笑了一声:“可别这么说啊;明明你的身上也沾满了妖血的腥臭味不是吗,除妖师。”
黑色的鹤微微眯起了猩红的眸子;仿佛能够看到对方身后堆积的尸山血海——
究竟要杀死多少的妖怪,才会背负上这样扭曲到近乎实质的怨愤呢。除妖师啊,还真是让人吓了一大跳呢。
这下子,青年终于有了点反应。他的视线凝固在了鹤丸的身上,但也没有露出生气的样子:“意外得能说会道啊;不过,也到此为止了。”
“哈哈哈哈;是要对我们出手吗?”三日月宗近笑了起来,却又在下一瞬倏然冷下了眸子;精致的眉眼流露出一股强势的锋锐来:“嘛,我们可不是妖物哟;还是慎重考虑一下比较好。”
“不是妖物?”青年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低声笑了起来:“对于我来说;所有对人类造成威胁的;都是妖。而妖;便该拔除一净;归于尘土。”
随着话语落下,青年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出手了——
一道咒符就这么被他猛地抛了出去。
明明只是一张轻飘飘的符纸,却偏偏有着比箭矢更加凌厉的速度。
空气被这么咒符猝然破开,像是被撕裂的布帛,光听声音就可以想见那股巨大的力道。
没有人会怀疑这道咒符的威力。
见此,太刀和打刀们立马扬起了剑刃。泛着寒芒的刃身掐算着时间,冲着激射而来的咒符挥去,只等着咒符撞上来的那一刻,便要让它立时碎裂。
然而,出乎众人意料的是,那道咒符竟然在行至一半的时候突然拐弯,改道向着旁边的骨喰和鲶尾飞了过去。
骨喰和鲶尾望着忽然飞来的咒符,立马发挥出了胁差超高的机动值,闪身向着两边躲了过去。
眼看着咒符从两位弟弟之间飞了出去,作为大哥的一期一振还来不及松一口气,就骤然紧锁了瞳孔,急声提醒道:“小心!”
就在鲶尾刚刚躲开了咒符,身体正处于跃动腾空之际,忽然再度感受到了一股劲风从背后袭来——
原来那除妖师一开始就是把两道咒符叠在一起扔出来的。一道佯攻用以吸引众人的注意力,另外一道借机分离出来,偷袭背后。而这一次,才是来自对方的真正攻击。
来不及了——
鲶尾想要在半空中翻个跟头躲开,但是那道咒符像是有着某种束缚的力量一样,让鲶尾的身体变得格外沉重,连带着动作也迟缓了一下。
一瞬间,可以决定一件事,也可以改变一件事。
就在鲶尾藤四郎觉得自己躲不开了的时候,忽然觉得视野一暗,然后面前就多了一道身影——
“骨喰!”
鲶尾眼睁睁地看着骨喰挡在了自己的身前,然后那道紧随而至的咒符就这么“啪”地贴在了骨喰的身上。
下一瞬,鲶尾的跟前已经不见了骨喰的身影,只有一把裹着咒符的胁差从空中掉落了下来。
鲶尾一眼就认出了那正是骨喰的本体,他于是手忙脚乱地接住了自己的兄弟。
鲶尾第一时间试图去撕掉那道碍事又刺眼的咒符,却发现无论怎么做都是徒劳无功。那咒符紧紧地黏在剑身上,边角都未曾破损丝毫,甚至还让鲶尾触碰的手感受到了刺痛。
眼见着没办法帮助到自己的兄弟,束手无策的付丧神不由急红了眼:“居然敢封印骨喰,卑鄙!”
刀剑付丧神虽然都有着至少百岁的阅历,但是模糊悠久的记忆跟亲身体验的经历到底是不同的。他们从不害怕正面作战,却对复杂的人心和阴谋诡计十分陌生,很容易一不小心就掉落陷阱。
“的场一门从不在意伏妖的手段。”青年缓缓收回扔出咒符的手,暗红色的眸子没有任何动摇:“利用所有能够利用的,舍弃一切无用的——这便是我的场静司的宗旨。”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直到现在,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宫泽千里乍一听到对方的名字,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的场静司?!你就是那个除妖世家的场一门的现任家主?!”
作为被时之政府选中的审神者,宫泽千里对这个世界不为人知的一面多少有所了解。
而的场一门,便是在里世界超级有名的除妖世家。在这个灵力者逐渐稀缺的年代,甚至可以说得上是一家独大。
身为的场一门的现任家主,的场静司之名可以说是相当响亮,甚至连宫泽千里这个圈外人都有所耳闻——
传闻他强大又冷酷,对待妖怪从不手下留情。
望着对面撑着油纸伞的俊美青年,宫泽千里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她有一种预感,自己今天怕是回不了家了。
而另一边的粟田口刀派看到骨喰被封印回了原形,他们的脸色看起来就像是经历了一场寒流的强袭。
素来温和的一期一振已经变成了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他的周身缠绕起了一股杀气,腰侧挂着的本体甚至发出了轻轻的嗡鸣。
其余付丧神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宫泽千里甚至看到鹤丸国永已经摆出了“真剑必杀”的姿势。
宫泽千里顿时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