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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晓婷回头瞧了她们一样,眼色中带着微微失望之意,看来这几个弟子要成长成独树一帜的人物,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咱们赶尸人,与尸为伍,与邪为敌,难道为师教了你们这么多年的规矩,你们都忘记了吗?
“弟子不敢忘。可是……师父……”三人知道白晓婷生气了,自是有些惭愧,但事关性命,可不是开玩笑的小事。
“竟然知道,那就不要废话,好了,跟为师来……”白晓婷话还没说完,身后的阿业突然叫道:“不好,这些人……”
听到阿业惊讶呼喊,白晓婷急忙回头一瞧,原来在洞口内,村民们正踏着已陷入“沟泥阵”的村民身体而来。
这些村民竟再次以同伴为踏板,难怪阿业会吃惊了。“沟泥阵”虽然是用来阻滞敌人脚步,但人若整个身体陷入其中的话,不但会窒息而死,且等灵符失效后,人还会被埋在地下。所以村民用同伴的身体当踏板,那他们脚下的那个踏板,将是必死无疑。
“别发呆了,咱们快走!”白晓婷首先回神,一声喊喝惊醒众人后,率先朝后山奔将而去。
没办法,余小萱三人间师父心意已决,自己做弟子的又岂敢违背,只好咬咬牙,硬着头皮跟上了白晓婷。
一路上,众人偶尔还会遇到零星的村民出来拦截。也不知道白晓婷发了什么邪火,一开始,她还只是打昏拦路的村民,但次数一多,这女子就越来越不耐烦了,等到她错手打死一个已经失去理性的村民侯,她下手就不再留情,一见有村民胆敢拦路,她就往死里打。
从屋子到后山,起路程不过三里路左右,就是这么一段路,这些人就打死了数十个村民,然后这一切还是未能震摄住不断追将上来的村民。而且,村民们似乎越来越疯狂。
“快,快,前面就是竹林了,咱们快躲进去!”白晓婷气喘吁吁,一边用灵符攻击紧追不舍的村民,一边对阿业等人急道。
竹林虽不算大,但如此密集茂盛的竹林,一旦藏身其中,村民们要找也不是容易的事,现在他们唯一的生路,便是躲入这片竹林了。
跟村民们缠斗了这么久,众人的内力与体力已经几乎消耗殆尽,现在的他们,根本无法与村民硬碰硬。
“别让他们跑了!给我追!一定要杀死他们!”后边,李掌柜歇斯底里的叫喊着,此时他两眼血红,满脸杀气腾腾,似是不杀掉白晓婷等人不罢休。
“这些混蛋,师弟,你帮我一把,让她们先进竹林!”村民们冲前速度一快,白晓婷立刻压力大增,急忙对阿业喊道。
“好。你们快进去!”阿业闻言急转回身,从怀中拿出十道灵符,迅速以半圆之状贴在白晓婷身前两米处后,对白晓婷喊道:“师姐,这是‘横博门’少数几种灵符攻击法术之一,待我发动灵符时,咱们就一起逃入竹林,明白了吗?”
白晓婷从未见过这样的灵符,心里虽然不清楚“横博门”还有什么灵符攻击之术,但箭阿业一脸自信,她立即点头应道:“明白了。”
得到白晓婷的回应后,阿业立刻脚步七星罡步,每一步,他都会摆出一个姿势,每摆出一个姿势,地上的灵符都会随着抖动一下。
白晓婷仔细瞧着,发现阿业摆出的姿势,是道家三君四天师降妖除魔的姿势,这种法术,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当阿业踏出最后一步时,他两掌齐出,跨着马步,腰身一低,突然间朝地上猛轰而去。霎时间,地上十道灵符凌空飞起,幡然一声炸裂,迸发出一排冲天火焰,以半圆之形,一直延伸开去。其范围,竟有百米之长。
“快,咱们走!”阿业发动灵符法术后,立即转身而逃,见白晓婷还在呆愣,他顺手拉起白晓婷的手,急忙跑入了竹林。
在他们身后,那道百米之长的火墙还在持续燃烧着,追随而至的村民皆被这道火墙拦截于外,不是焦躁。
一些已经失去理智的村民,叫啸几声后,便向只身扑入火墙,企图冲过火墙。
“笨蛋,想死的话就要留个全尸好让大伙吃,还不绕道追上去!”正当这几个村民想冲进火墙时,李掌柜赶到了。
盛怒焦躁的村民一听他喝言,竟如似梦醒一般,愣愣点了一下头后,便顺着火墙走,一直到火墙劲头,才绕过火墙,重新追向白晓婷等人逃入竹林的方向。
竹林中,白晓婷一边跟这阿业跑,一边问道:“师弟,刚才那个法术是‘横博门’的法术吗?怎么我从来没有见过?”
“嗯,那叫‘斗量火阵’,是师父几年前自创出来的,不过很可惜,他穷尽一年心血,只创出了这个法术。”阿业觉得没必要隐瞒白晓婷,在他想来,这个法术于实战中作用不大。
“哦,原来如此。”白晓婷可不像阿业那般想,瞧他适才作出的三君四天师降妖除魔的姿势,如灵符再加以稍微改变的话,一定可以变得极为厉害,不过改灵符也非一日之功,且需要无数尝试,现在身处于这样的险境,可没工夫理会这种事。
不久,两人终于追上了前头的余小萱三人。
“师父,怎样?那些人有没有追上来?”南娅一把扶住气喘吁吁的白晓婷,紧张问道。
“有话……待会再说,咱们……快找出……地方藏起来。”白晓婷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说完,她咬咬牙,领着众人往竹林深处走去。
此时他们进入的竹林,在跟她们白天进入竹林相反的方向。
因白晓婷白天已经在竹林中调查过一遍,于这里的环境也不至于陌生。
众人跟白晓婷一路疾奔,很快,他们就来到一个小湖泊旁,这个小湖泊大约有几米之大,水深不过齐股,小湖泊西面,有座小山峰,在山峰底下,一股清澈无比的泉水正不断喷涌出来。
眼前的这个小湖泊,就是有这股喷泉汇聚而成,而小湖泊北面,则有一条小溪顺展而出,一直深入竹林,直达后山后的悬崖,再重新汇入沅江之中。
众人跑了大半天,早已饥渴难耐,好不容易摆脱那些村民,众人这时更感饥渴,皆是二话不说,俯在小湖泊旁,大口大口的喝着清澈甘甜的泉水。
这其中,最夸张的就是南宫雪了,这个丫头,嫌捧一手喝一口太麻烦,干脆将真整个头埋入水中,一口接一口的喝着。
许久,这丫头才总算心满意足。正当她想抬起头透气时,无意间,她看到湖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
那个东西,蒙蒙白白,依稀间尚能看到一些轮廓,南宫雪正想瞧个清楚时,一口气终究憋不住,猛然抬起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待气息一稳,她深吸一口气,再次潜水水中瞧看。
这一次,她总算看清楚了。
南宫雪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她整个脸色“唰”一声,从上至下,彻底变成苍白。
“呕……呕…。。”南宫雪猛然把头抽出水平,整个人瘫倒在地,不停呕吐起来,不一会,适才她喝下去的水,尽是悉数的给交了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小雪,你怎么了?”余小萱等人一见南宫雪如此举动,不由十分担心,以为她得了什么病。
“湖……湖……底……呕……”南宫雪一脸苍白,抬起一手,颤抖着指着湖底,话说一半,又呕吐起来。
阿业见南宫雪如此怪状,更觉奇怪,这时走到南宫雪所指的湖面,伸手探了探,忽然间,他感觉手中摸到一物,急忙捞起一看,顿时吓得脸色一青,跟着南宫雪一样,也是跑到一旁呕吐起来。
阿业捞起的那件东西,白晓婷、余小萱跟南娅也看到了,两个丫头连半点迟疑也没有,立即转过身,在原地呕吐起来。
五人之中,除了白晓婷尚且能忍住翻动的恶心感外,其余都吐得天昏地暗。
白晓婷挑了挑柳眉,走到北阿业扔在地上的那东西前,伸手捡起观看,这是一个头骨,但并非是人的骨头,而是十分接近人头骨的头骨。
这个头骨脑壳处,长有两个十分明显的突起骨锥,两旁的还带着耳朵状的骨头,于眼睛处跟鼻子处倒是跟人长的差不多,但最引入注目的,就是那满嘴阴森森的獠牙。
白晓婷瞧看了半天,突然一拍脑袋,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这是山妖只怪,‘山魅’!”
好半天,阿业才抹抹嘴,一脸煞白,有气无力问道:“师姐,这东西就是‘山魅’?
“嗯,没错,我曾听我娘说过,山魅形似山猴,体大如牛,性喜吃人,曾经成为世间三大祸害之一,山魅最突出的就是满嘴的獠牙,且它的耳朵带有骨头,照这个头骨看,这一定就是山魅了。”
“山魅”,道家经书所载,这是一种居山妖怪,因形似人,也有人称之为“毛人”。
山魅生性残暴,最喜吃人肉,特别是人的心肝,听说此妖怪遇肝而狂,且不得到手,绝不善罢甘休。有时候,山民若单身一人走在山间小路时,山魅就会突然袭击,将之抓回窝中,慢慢吃了。
以前,赶尸人也会经常遇到山魅抢尸,山魅不但力大无穷,却一身皮毛更是坚如岩石,所以赶尸人要是碰到这种玩意,多半会没好果子吃,曾经有段时间,山魅为赶尸界带来无穷麻烦。
不过自清末,这种妖怪就很少出现了,人们也逐渐将它给遗忘。(注:此妖怪在山海经有载,称为“毛头人”和“山魅”,民间多叫“毛人”。)
山魅的故事,阿业也曾听黑乌子说过,这时他走到白晓婷身前,接过头骨仔细瞧看一眼,问道:“这里怎么会有山魅的尸骨?听说山魅寿命很长,瞧这山魅牙齿,它顶多就处于中年时期,怎么会实在这湖底下的?”
“嗯。”阿业的话立刻点醒了白晓婷,她想了想,从怀中拿出“指令符”递给阿业说道:“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山魅,很可能是被农师弟打死的。”
阿业闻言一怔,接过“指令符”上下打量,觉得这玩意入手可感阳气充盈,绝对不是普通的铜铁:“这是?”
“这就是‘天官门’的镇派之宝‘指令符’,这是我和小萱之前在竹林中捡到的。”
“这就是‘指令符’!这么说,这是农师兄遗落的?”
“嗯,可能性非常大,之前我还在猜测他为何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遗落,现在想来,他很可能是跟山魅打斗时不小心丢下的。”
“嗯,师姐,你说村民会变成那样,会不会是喝了这个泉水的缘故?”阿业心思敏锐,很快就想到关键之处。
白晓婷闻言一悟,两手一拍,恍然道:“对呀,我刚才怎么没想到,我娘说过,山魅因性喜吃人,是以死后,其尸体便带有浓烈的毒性,以前听说,有个人误将小山魅当成猴崽射杀,尔后那回家炖着吃了,结果那个人变成吃人狂魔。这么想来,山魅的尸体一定带有诱人吃人的魔力。这样就能解释清楚,那些村民为何会变成这副摸样了。”说到这里,众人不约而同想起,当日在茶楼吃饭时,李掌柜就说过,村子里的用水,大多是用这后山的喷泉,且这个喷泉的泉水还很珍贵,现在想来,众人总算知道李掌柜的意思了。
知道真相后,众人沉默了。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这次麻烦可就大了。因为当年那个误吃小山魅的猎人,不但将自己的家人给吃了,甚至连邻居附近也被他吃掉不少,后来,人们发现他的行径后,一些好心人曾试图医好他,可惜,人们穷尽一切手段,都无法将他医好,而他在长时间吃不到人肉的状态下,竟反其自残,吃起自己的肢体,到了最后,人们不忍心看到如此残忍的一幕,只好将他毒死。
这件事,后来正道的许多高人也研究过,皆是想找出可以医治这种状况的方法,可惜的是,许多高人花了半生时间,穷尽心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