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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名看着有些潇洒的老者，凝视着龙一笑的这些底牌，眼睛有些发亮，微笑着开口说道。
“好眼力，当世第一灵器的主人已经不再是慕容四海。你，应该是颜圣周豪，当年我老哥就死在你的偷袭之下？”龙一笑目光转向了踏在水浪上的那位潇洒老头，淡淡地问了起来。
“不是偷袭，我从不屑偷袭，那只是意外，真正的意外，对于那个意外，我自责了一百多年……”
“偷袭就是偷袭，借口再多，也还是偷袭。而你，云端颜圣，也必将永远是那个偷袭小人，今天，你，还可以再次像当年一样，之后对外面说又是意外，然后再一次假装自责于世，哈哈哈……”龙一笑很轻视地盯着这他眼中的小人大笑起来。
周豪没有说话，看得出他很生气，不管是不是有意的，那确实已经成了他一生的污点。
这一次，他不会出手，其实在他来之前，他已经想好了。
对于今天的羞辱，他还是接受不了，默默地低着头，颓老的背影，总是让人看着心里不忍，秦莫天就是这样，他见着这个背影远远的消失，鼻尖莫名的起了一阵酸意，曾经的五圣原来有过这等往事，他们跟随墨玉来到青丘之前原来就如此了得……
李重一望着已经远去的周豪，摇了摇头，不知道在感叹什么，或许，也对那件事为他感到惋惜。而后，他回过神来，散发全身真气，如果说柳如月的真气是浑厚无比，那么他的真气则是清纯极致，完全比下了那股淳厚无比。
他一身真气没有太多，没有太浓，有的只是紫红，他已经是个半仙，登峰造极的境界里，真气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他要的是得到清气，当然，他也只是差了一步。
因为他的威压恐怖异常，淡淡紫红的真气，夹杂着轩辕剑的剑意煞气，这就是剑圣的境界，这就是真正的高手！
龙一笑手持断魂枪，全神贯注的防备着李重一。
两人都已经做好了准备，高手间的决斗，在乎的不是出其不意，而是一招制胜！
随即远远的长枪一挑，并不华丽，枪的虚影一出，虚影瞬间来到李重一面前。
李重一一个闪身，如透明般穿过虚影，越过龙一笑，出现在龙一笑背后。
然后一剑刺去，笔直的剑，纯正的气。
秦莫天看着这一招，觉得眼熟，隐隐约约觉得和自己那招“幻影星辰诀”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随后，那一剑刺出之后，龙一笑立刻反应过来，原地转身，断魂弯月般横扫而出，挡住了那一招直刺，倏忽间，天顶上方，一道天剑如大山落地般压了下来。
龙一笑猛然徒身一化，带着水雷属『性』的巨龙扶摇着那道天剑，盘旋而上，待全身缠绕巨剑后，用力一缠，只见那巨剑轰然崩塌，化作气流消失于空中。
又直冲李重一，李重一眼快身疾，灵巧一闪。
龙一笑一头栽进高空洪水之中，就此没了身影。
秦莫天对李重一这招暗暗称奇，直刺直接让龙一笑抽不开双手，同时，酝酿已久的天剑，神速的抓住这一时机，『逼』迫龙一笑化出真身。
要知道，龙身与化身各有利弊，既然李重一选择面对龙身，显然他更有把握能赢。
李重一见状，可没松懈，水是龙的领域，而龙一笑的属『性』是水和雷，雷遇水则增威，他自然不会贸然追去，只见他，并指从眼前一晃，眼睛像是沾上什么，微弱的清气，聚于眼中，透视着水下，嘴角微微一『露』笑意。
他，看到了龙一笑，看到了他迅速游动的身子，看到了他所有的动向，知己知彼，方能不殆！
龙一笑冲水而出，带起水花四溅，一声巨大的龙啸，响彻江州，巨大龙爪毫不留情的朝着李重一抓来。
李重一御剑而起，躲下龙一笑的狂力巨爪。
这一刻，李重一化守为攻，开始了反击，李重一面对这皮糙肉厚的家伙用了很多方法，都无法将其刺伤。
龙一笑张口一吐，黑『色』断魂枪突然从他的口中直冲而来，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秦莫天为他一阵担心。
然而，李重一好像早有准备，身体猛然增大数倍，那是一个顶天巨人，伸出手一抓，将那快而有力的断魂抓在手中，朝着龙一笑一脸威严，嘴里忽然蹦出一个字。
“道！”
……
第325章 剑道沉浮（）
就这简单的一个字，暗藏无尽深意，它，决定了胜负！
问世间能有几人理解何为“道”！
那龙一笑莫名奇妙间从优势转为劣势，在道法的威压下，他徒劳挣扎了几下，又嘶哑的吼了几声龙『吟』，又化为人身，最后无奈地笑了笑。
秦莫天细细一看，龙一笑嘴里还留有鲜血，那是黑『色』的鲜血。
李重一接着轻轻将那把枪一掷，直接穿破他的龙角，钻入水底，不见了踪迹。
龙一笑忍着剧痛，却没吭一声，龙角一个窟窿不住地滴血，他知道接下来，就是自己的死期，他，即便死，也要死得有尊严，因为他是龙，有龙的骄傲。
李重一的身体急速缩小，从巨人又回归原体，他脸『色』很不好看，看来这一场战斗是以沉痛的代价换取来的。
这么多年，他从没有像今天一样，感觉到自己真的老了，身体不再灵活，不再听使唤了。
秦莫天见到这样两败俱伤的一幕，心中暗暗了然，一个是立马无战斗力，另一个是长期要受重伤。。
“你输了！”
“你也不怎么好过。”
“人生不过一场虚空大梦，韶华白首，不过转瞬即逝，无所谓好过不好过。再说，我也已经老了，也活够本了，这样的日子，持续不了多久。”李重一提着轩辕剑，一步一步踏着水浪，朝着龙一笑走去。
秦莫天先前才为李重一捏心，这一刻，又开始担心起了龙一笑。
秦莫天不认识那条湖底的龙，但那条龙，善意的提醒白如云，现在那条龙的父亲马上就要死去，死在云端的人手上，云端的人，也是自己的敌人，哪怕这些人曾经是旧识，哪怕这些人在一定程度上还会念着旧情。
而龙一笑差点将江州全数淹没，他还是不能让龙一笑死去，这是他最后的判断，也是他的最后决定。
他要救龙一笑，要从这位剑圣手中救下这场水灾的始作俑者，这一刻之后，他，将真正成为云端的敌人，就像白如云一样，头将悬在刀刃下，也在这一刻之后，他，决定和重华仙地划清界线，他不能让重华众人无辜受累。
重华立足于人族，云端执行着沈家的命令，反对云端，就是反对沈家，对立于人族。
他绝世紧紧地握在手中，一个瞬身，冲向前面，在一个强者面前依然保持着那份无所恐惧。
柳如月充满惊愕地注视着拦在龙一笑前面的秦莫天，她不明白他在做什么，她只知道这条龙是条恶龙，要不是有这位剑法无双的师兄在，此刻自己，以及所有江州的人都已经死了，但是，这个秦莫天却反常的要救这条妖龙。
“秦莫天，当初你惹恼青丘狐王，九死一生的从天陵内捡回『性』命，如今你又要把人皇和东海都得罪不成，你的死活，我不想管，可我重华那群师弟师妹的『性』命，我不允许你再牵扯他们进来，如果你还有良心，就乖乖滚回重华，滚回你自己修炼的山洞，不要再出来一步。”
“当年多谢你的出手相助，我秦莫天一直想和你当面道谢，重华没有我秦莫天或许更加有未来。我今日叛出重华之门，所行所事，俱和重华众人无关，这个龙前辈，他，我秦莫天今日一定要救，得罪了！”
“你走开，他留不得。”
“留不得？在你眼中，什么人留得？我和我的兄弟不是也留不得吗？”秦莫天对于李重一这话很不满意的反驳了起来。
“你只要离开那个白如云，你就可以活下来，你只要不再去追柳师妹，你依然可以活在人族地盘，这很容易做到，人皇已经对你够容忍的了，请不要一再挑战权威。”
“如果我不呢？”
“不？你指的是让开，还是离开？”
“都不！”
李重一摇了摇头，举起剑，充满深意的对着秦莫天说道：“老朽的轩辕剑，出鞘必定见血，这是我和它之间的承诺，你若聪明，你知道该怎么做！”
秦莫天也举起自己手中的绝世，“我和我的绝世，约定过要一起问心无愧，这些年，我变笨了，所以我不能见死不救。”
柳如月没说话，很安静地看着局势，她担心秦莫天，对于他的死活，已是人妻的她只能远远保持观望，她越是在意秦莫天，秦莫天的处境就会越艰难。
“绝世？老朽能看出，这是一把好刀，当年天陵之内，众人无功而返，没想到却落在你手中。”李重一打量着秦莫天的这把刀。
“不仅仅是好刀，它刚才和我说，它要和你的轩辕剑一较高下。”秦莫天既然选择与李重一为敌，那就没有必要再去掩饰绝世的意志，哪怕现在的自己还不能完全发挥出它的全部力量。
“你应该知道，轩辕剑，灵器谱排名第二。”
“那又如何，你也知道‘轩辕次之，断魂为尊’。你的剑既然可以打败龙一笑前辈的断魂枪，我的绝世自然也可以打败你的轩辕剑。”
“真正的剑圣，心，就是最强的利剑，我以我的心剑，面对一切强敌，打败一切对手。”
“你的意思是，你的轩辕剑没打败断魂枪？那为何你还要佩剑？你心中既然有剑，又何必血荐轩辕，多此一举？”
“我有心剑，但我从不单独面对对手，或许站在高处，那里无限的寂寞﹑孤单，我只是找个一个不会说话的帮手陪在身边而已！”
“你的话，我不是很懂，但是我知道，此刻，我的刀必须和你的剑比上一次，赢了，就让我们走，输了，我陪他一起死。”
“你的刀要和我的心剑比，还是轩辕剑比。”
“轩辕剑。”
“好，秦莫天，比起五十年前，我更喜欢你现在的你，今天我就答应你，要怎么比，你说，我的轩辕剑从不畏惧。”
“意志，比刀意，比剑意，就让它们为我们的赌局一决胜负。”
断魂不住的下沉，下沉，它感受到了剑意，刀意，它有些兴奋，调转枪头……
……
第326章 试炼十楼（）
那一战，绝世，轩辕剑，断魂枪三大神兵在高空之上以灵器灵魂状态打的难舍难分，应该没有人见过打斗的整个过程，不出意外，在场的这几位高手，统统昏倒。
待到秦莫天醒来之时，柳如月已经离开了，云端五圣也不知去向，这里只剩司音，白如云，以及自己和小狐狸。
慕容小天依旧酣睡在柳司音的怀里。
一切，更像是一场梦！一场让人费解的梦。
“主人，您醒了！”
秦莫天才发现，那只叫作星星的重明鸟端端正正站立在一侧，好像在保护大家的安全。
事后了解，柳如月将她送给了秦莫天，因为慕容小天幻龙印记被破，只能以狐身生存，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柳如月拜托秦莫天好好照顾慕容小天，顺便把星星留下来照顾小天的日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