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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金星道:“吴刚不是后羿,后羿早在很多年前就死了。月宫里的是吴刚,求仙入『迷』险生心魔,玉帝怜悯,给了他一个机会的凡人吴刚。他在凡间转世无数了次,次次都有一番经历,次次都是一个全新的人。”
赤蛇沉默了一会儿,才幽幽道:“所以,你就这么优哉游哉的看着小娥和后羿相见不相识,还看着这么多年都不吱声。你知不知道,吴刚还曾经事不关己的跟簌簌说嫦娥在思念别人。”
太白金星道:“后羿的每一次转世都会有割舍不下的人,他是不是还应该回去把每一世割舍不下的人都再重新找回来,然后全都再续前缘一遍?凡人有凡人的规则,妖有妖的规则,神仙有神仙的规则。”
赤蛇不咸不淡道:“对,凡人轮回的规则和地府都被你们神仙监管着。只要有除人以外的生灵一旦得天眷顾,开悟成精,就不能再进入轮回,一旦妖精内丹消失,就彻底没了。你们最早的那批神仙生来就可享永生,你们后来修成的神仙只要每隔一段时间渡劫就可以继续永生,可不一样有活腻了自行消散在天地间的嘛。”
太白金星笑道:“说到这个,您老人家可是和第一代神仙一起出世的妖,你走过的桥可比我这种后来的神仙走过的路还多得多。”
赤蛇叹气道:“罢罢罢,吴刚既然能入神仙了,或许有天他自己会翻看自己前尘往事的,看天意吧。我只是心疼小娥因为当初被逢蒙挑拨离间,直到如今还一直对后羿心存愧疚。”
太白金星似笑非笑道:“不知道你口中得天眷顾、开悟成精的天,和天意的天,究竟是不是同一个天?”
赤蛇道:“呵呵。昆仑镜里的事差不多都讲完了,总之当初那只漏网之鱼的金乌也关回去了,我也该回广寒宫了,不送了。”
赤蛇另招一朵仙云回了广寒宫。
阿紫一连在广寒宫待了两三天,感觉自己的法力加速恢复了不少,这才有了回凡间的心思。
阿紫临走前,嫦娥本想托她将妲己带去青丘,但想想又觉得不太保险,小狐狸阿紫法力才恢复一些,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岂不害了妲己?
因此,嫦娥也就没提妲己的事情,仍旧按约等着青鸟来。
人间京城,前几日灯会河畔至今还热闹着,那晚蛇妖金乌乍现,仙人下凡之事被说书人编成了一大段书,恨不得天天添油加醋扩展出一大本书来。
唐清树天天有事没事就往阿紫那晚乘仙云而去的河畔瞅瞅,瞅着阿紫何时才能回来。
他也不知阿紫究竟是在天上遇到了什么麻烦,还是在天上解决掉一切玩得乐不思蜀了,直到两三天后的夜里,阿紫才回来。
这次回来,阿紫明显比之前功力涨了不少了,维持人形维持的毫不费力。她一回来,就抓着唐清树说了大半宿她到广寒宫之后的事情。
阿紫一直说到天将大亮,唐清树坐在桌边单手支着脑袋强撑不睡,最后阿紫困倦的把自己说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在睡梦中还在嘟嘟囔囔道:“簌簌说……她过阵子还下来咱们这里……”
唐清树轻手轻脚的拿来一袭薄被,想给阿紫盖上,就在他刚把薄被搭在阿紫肩上时,阿紫忽然从桌上抬头叫到:“卿书……”
叫完之后,她就又趴在桌上睡着了,似乎刚才只是梦话。唐清树愣了愣,戳了戳阿紫,轻声唤她道:“阿紫,阿紫……”
阿紫大睡不醒,唐清树只得将薄被给她盖上。
唐清树感觉到,刚才那个名字,叫得好像不是他呀。
第35章 狐王老爷子自嫁(一)()
菡伢五岁那年,她的美云师傅带着她在阿弥寺旁边的二平山旮旯寨安家落户了。
二平山附近盛产土匪,而旮旯寨就是土匪的安乐窝。
美云师傅一到这儿就做了二把手,专职为独眼寨主筹谋划策想点子。
菡伢和美云师傅没来之前,旮旯寨是清一『色』的大男人,自从她们俩来了之后,她和美云师傅就成了旮旯寨万绿丛中的两点红。
美云师傅是花枝招展倾山倾寨的牡丹花,她是刚长出花骨朵的喇叭花。
旮旯寨的独眼寨主老早就倾心她的美云师傅了,用寨主手底下那七七四十九个兄弟的话来说就是只要美云师傅肯嫁给寨主,寨主一准高兴到那只没了眼珠子的瞎眼都能再次重见光明。
而菡伢美美的美云师傅则却背着众人很是一本正经的告诉她:“菡伢子咧,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得不到的都是好的,吃着睡着都要搁心里念着,一旦到手了那就集市散摊时的最后一捆老菜,能卖多贱卖多贱,只要能扔出手去,白送给别人都是可以的。”
菡伢当时正忙着往身后藏独眼寨主贿赂她的一件花衣服,就没计较美云师傅又叫起了她的挫昵称“旱鸭子”。
为了表示她对师傅的耿耿忠心,菡伢当即小脸一绷义正言辞道:“师傅,你就放心吧,我一定跟你一条心,坚决不让独眼寨主再打你的主意。”
师傅风情万种的抿抿娇艳欲滴的嘴唇,眼眸水光流转的说:“菡伢子咧,这也不对,咱俩在这狼虎窝里孤苦无依的,有寨主罩着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又不用出太多力,男人嘛,只要知道怎么吊着不让他吃到,又不让他心灰放弃,就能对着他呼风唤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菡伢眼珠子骨碌一转,乖巧的捧过来一串紫葡萄谄媚道:“师傅啊,要是那人高傲的跟朵白莲花似的,软硬不吃,那我怎么去吊他啊?”
美云师傅柳叶弯眉一竖,丹凤眼一眯,手中的孔雀扇呼呼的扫在她的脸上,语重心长道:“菡伢子咧,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呢?看上谁不好,非歹看上阿弥寺的一个小和尚,要是看上别的和尚也就算了,大不了以后我让寨主给你提亲去,让方丈放他还俗,好歹也是邻居呢,方丈顾及着寨里布施的香油钱,不会不给这个面子。”
菡伢『揉』『揉』被孔雀扇拂的有些发痒的鼻子,爽快打了声喷嚏,带着鼻音道:“可我就觉得心崎好,佛经念得好,木鱼敲得好,就连打坐也比别人坐得稳。”
美云师傅叹气,苦口婆心道:“可是心崎他是方丈重点栽培的接班人,别说他压根就没看上你,就算他看上你了,方丈他怎么会舍得这棵几十年才碰到优质苗子丢给你做老公,菡伢子咧,你就听师傅的话,别把心栓他身上了,幸亏了心崎这孩子心地好,没想着吊着你,要不然有你的苦头吃。”
菡伢怏怏的垂头不语。
美云师傅最是见不得她这个样子的了,语气稍柔的说:“一花开五叶,心崎不是还有四个师弟的吗?你再挑挑别的,我看他们都不错,尤其是最小的心清这小样模样也挺俊的,和他师兄心崎比起来差不了多少,又和你同岁,你就退而求其次,把心思放在心清上算了。”
话说到这份上,菡伢兴趣全失。在她看来,心清俊是俊,可他那小『性』子比她还像女孩子,说起话来细声细语的,多说两句小脸就会红得像个红苹果似的,又老听方丈的话了。
他们寺里那几样寺规从来就没犯过,别的小和尚都被菡伢忽悠过吃肉喝酒,就他忽悠不了。
还有,菡伢垂涎已久的心崎,她压根就没敢忽悠过他。
菡伢在心中暗暗发誓,就算心崎再怎么看不上她,她也不能把目标转到心清身上去,否则的话,寨主那七七四十九个手下一准会逮住机会就寒碜她,菡伢子咧,你这新娶的小和尚媳『妇』还真是有够俏的呢。
这怎么成呢?就算她是从五大三粗的土匪寨里出去的,可她好歹也是个姑娘啊,将来我是要嫁人的,怎么能被别人说是娶了人呢。
黄昏的时候,菡伢悄悄揣着花衣服来到寨主耍大刀的地方。果然不出所料,寨主还在挥舞着他那寒光闪闪的九环大刀劈蚊子呢,据他手下那拨兄弟讲寨主这是为了磨砺出自己粗中有细,要菡伢说寨主纯属是吃饱了撑的,闲得发慌。
菡伢打着哈欠看寨主劈了几十只蚊子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终于等不下去了,打断了他的好兴致:“寨主,事儿没办成,师傅说还要再考虑考虑,无功不受禄,衣服我还是还给你好了。”
寨主『摸』了『摸』他那只瞎眼上的黑牛皮眼罩,愁眉苦脸道:“菡伢子,你倒是给我出出主意啊,天下那么多漂亮女人,我就看上你师傅了,好吃好喝的伺候你们五年了,你现在都十岁了,衣服就送给你好了,你也给我想个法子啊,将来你师傅和我的事要是成了,我就认你做干女儿,等我不在了这寨子就让你做老大。”
看来寨主这次真是急了,他一急就喜欢『摸』他的眼罩,曾经有一次菡伢的美云师傅偷偷溜下山去喝酒喝多了,一晚上没回来,寨主急的差点把他的眼罩『摸』出一个洞来。
菡伢幽幽的叹口气:“寨主,不是我不帮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师傅心里有个未亡人,她是横了心的要给那人守一辈子活寡,我实在是劝不动啊。”
寨主两眼泛着泪花:“菡伢子,那人究竟是谁呐?你师傅这么多年了都不肯告诉我。”
菡伢摇头:“我也不知道啊。”
寨主也叹气,又劈了几只蚊子,菡伢心有不忍:“寨主,点几把艾草就能把蚊子熏走了,你这挨个劈得劈到什么时候啊,这地上一摞蚊子都够炒盘菜的了。”
寨主放下他手里叮当『乱』响的九环大刀,从腰带里拿出一个白生生的绣花手绢,抖了抖说道:“菡伢子,这是阿弥寺里一个小和尚今早给你的,没找到你,我就替你接下来了。你自己看看吧,这上面两只鸭子旁边绣的歪歪扭扭的鬼画符是什么意思,我怎么瞅着不像汉字呢?哦,下面这五个『毛』笔字写得倒挺俊的,吾心只有佛。”
菡伢的脸腾地一下红了,估计就是心清脸也不会红成这个样子,因为她几乎能看到她那几根贴在脸上的头发都被烫卷了。
菡伢一把抢过手绢,硬着气搪塞道:“那上面是天竺文,你当然不认识了,我就是让寺里的小和尚给我翻译一下那是什么意思。”
“唔,”寨主不以为然的抽抽鼻子,“我怎么闻到头发烧焦的味道了?咦,菡伢子你脸怎么红成这样了?”
菡伢顶住快要冒烟的脸颊,握紧手绢:被太阳晒的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寨主在她身后大喊:“菡伢子,你可要再劝劝你师傅啊!”
菡伢一口气跑到经常去的湖边,爬上那棵半倒在水里的大柳树,确定周围没人了才心肝『乱』颤的打开手绢。
寨主说的对,心崎写的字就是俊,五个小字写的有模有样,看的她眉开眼笑的,要是那几个字不是“吾心只有佛”,她都忍不住想亲几下了。
就算菡伢再笨,这几个字的意思她还是懂的,说通俗点就是她表白被拒了。
上面那排绣的字的确是天竺文,是她威『逼』心清几天几夜没睡觉,在天竺佛经里给她找到的表白话,那几天心清被她为难的都快跳墙了,哭着嚎着说他学了几年天竺佛经了,从来没见过天竺佛经里有表白的话,可他们师兄弟几个除了心崎,就数心清的天竺佛经学的最好了,她不找他找谁啊。
弄这么费劲主要是因为菡伢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