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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面淌着眼泪一面狠狠点了点头,“放心把,我记住了,李老哥,您还有什么要说的,我全都答应!”
“嗯,先说这些吧,剩下的我以后想好了再告诉你。”
说着,他竟然拍了拍屁股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朝着前边走去,走了几步之后,回过头来疑『惑』的看着我道,“你愣着干嘛,刚为了你可把我累得够呛,咱先找个地方好好吃喝一顿。”
我愣愣的在原地站了几秒后,突然几步蹿上去,冲着他就发了一通火,“好你个李瞎子,你特么明明好好的,刚才怎么整得就跟临终遗言似得,差点把我吓死!”
李瞎子哈哈一笑,特别鄙视的看了我一眼,“亏你还是个读书人,连点儿幽默感都不懂,成天都一本正经的说话,你觉得不无聊啊!我看你这几年在外边的书白念了!”
李瞎子特别能扯淡,一路上和我嘻嘻哈哈哈的,问我在学校泡了几个妞儿,还是不是处男等问题,就跟个老顽童似的,一点都没个正形儿。
不过我挺喜欢跟他说话的,我俩一路走一路聊,可是每次我问道刚才发生的那些事儿时,他都会可以转移话题,像是在回避着什么一样。
“喂,你刚说你在学校谈了个女朋友,那妞儿正不正点?胸大不大,屁股翘不翘?”
我说那当然,就跟仙女儿似的,哪天介绍给你认识认识,一准而让你流口水。
这话我还真没吹牛,我女朋友是我们学校公认的校花,要多漂亮有多漂亮,我也是不知道踩了什么狗屎运,最后居然和她走在一起了,直到现在我都感觉莫名其妙的,也不知道她喜欢我哪点。
“她那方面的活儿怎么样?”
我问哪方面?
李瞎子鄙视的看了我一眼,“废话,你说呢!”
反应过来后,我顿时老脸一红,我和我女朋友到现在最大尺度也就是偶尔牵牵小手,连嘴儿都没亲过一下。
李瞎子看见我这个样子,又把我给狠狠鄙视了一番,吹牛『逼』说他年轻的时候怎么怎么的。
我俩一老一少的就这么扯着一些不荤不素的段子,不知不觉就到了赵家门口。
现在赵家有求于我们,我可没必要跟他们客气,狠狠敲了几下门,嚷道,“有人没,赶紧开门,准备一桌好酒好菜!”
我一面敲门,一面继续和站在身后的李瞎子扯淡,还说咱哥俩儿待会儿一定要把赵家吃垮之类的,他也没说话,只是站在我后边时不时的笑两声。
不一会儿,门打开了,开门的是赵家一个亲戚。
我冲那人道,“赶紧准备一桌好酒好菜,我要和李老哥把酒言欢!”
现在我终于可以对赵家趾高气昂的说话了,感觉心里边特别痛快。
可是那人听了我的话后,却面『露』疑『惑』的神『色』。
“愣着干嘛,没听见我说的话啊,还不快去准备一桌酒菜,我要和李老哥……”
我一面说着,一面本能的回头看了一眼,可是下半句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我的后边,空空如也,连鬼影儿也没有一个……
第八章 诡事()
赵家门口是一大片开阔地,李瞎子不可能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楞了半晌,似乎明白了什么。
连忙掉头朝刚才那个方向跑去,看见月红姐家门口满目狼藉,那张长条形桌子和椅子都被掀翻在地,桌上的东西『乱』七八糟的洒了一地,像是进行过激烈的打斗。
李瞎子盘腿坐在一片狼藉中,一动不动。
我走过去,轻轻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结果和我预想的一样。
这次我丝毫没有再感到害怕,心里边只有一种莫名的难过,虽然和李瞎子建立起的感情并不长,但有些人相处一阵子的感情,会远胜许多相处了很久的人。
我也知道李瞎子当时陪我走最后那段路的时候,其实已经不是人类了,不过我一点也不害怕,我能理解他,他是个有大智慧的人,这些年一只呆在一群愚蠢的人中间装傻,他一定很孤单,他一定有很多话想和我说。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天晚上,我和李老哥的做的那些事起了作用,总之,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三槐村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再也没出怪事。
赵家死了那么多人,加上钱婆子也不知为什么一病不起,这短短几天的时间里算是彻底落魄。
村民们一直受赵家欺压,现在赵家落魄了,他们立刻落井下石,每天几乎都会有人去赵家找麻烦,在他家门口泼大粪,砸他家玻璃,站在卧床的钱婆子旁边破口大骂。
我没有为这些事感到痛快,但也没半点儿同情赵家,都说这世上什么都是虚的,唯有因果不虚,赵家那么些年干了不少恶事,这是他们的报应。
这几日我各方面都一切正常,只是身体却越来越糟糕,每天早上睡醒之后都像是生了一场大病,短短几天下来竟憔悴了不少,吃了好几个郎中开的『药』也没什么用。
我倒没把这事太放在心上,只是觉得我这段时间可能是经历得太多,缓一阵子就好,琢磨着等身体好一些以后,然后离开这个鬼地方,在外边好好打拼几年,争取早点把二叔二婶也接出去,这个村子实在没有让我有任何留恋的地方。
可我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平静的日子只持续了短短几天后,村里再次出现了怪事。
先是这里的气候,三槐村的气候一向很好,这个季节应该每天都是蓝天白云。
一天早上醒来,却发现整个天空都变成了灰蒙蒙的一片,肯定不是乌云,而像是大城市里才有的那种雾霾天,而且是非常严重的雾霾天的颜『色』。
可是,在这个穷山沟沟里头,别说是工厂了,就连汽车都没有一辆,又怎么会出现雾霾天?
接着就是村里的牲口和家禽表现得十分不正常,就跟集体发狂似的表现得异常狂躁,一到晚上就开始鸡飞狗跳,驴在地上打滚,猪从圈里跑出来四处『乱』窜,就连老鼠都成群结队的在街上到处『乱』跑。
甚至有村民说半夜听见他家羊圈里的羊开口说了人话。
整个村子再次陷入一片恐慌,家家户户只要天一黑几乎都是房门紧闭,一时间整个村子人心惶惶。
有一天二叔从外边回来,看起来十分慌张,冲我和二婶道:“死人了,村里又死人了!”
“啥?谁死了?”二婶连忙问。
二叔咽了口唾沫道,“村西头周老汉家的儿子周扒皮,死得特别惨,被发现的时候,周扒皮的尸体跪在他的卧室里,脑袋也没了,我刚亲自去看了一眼,差点吐出来,那脖子就像是被人生生拽断似的,血溅得一屋子都是,那场面,简直太惨了……”
我听完之后感到有些紧张,连忙问,“那他是咋死的?”
二叔叹息一口道,“谁知道呢,听说他十几天前就不正常了,天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话也不说,当时周老汉也没在意,没想到今天还是出事儿了,哎,可怜那周老汉,这辈子就这么个儿子……”
我听完之后心里边感到一阵莫名的不安,总觉得这事儿还没完,可有些想不通的是,之前死的都是赵家的人,现在怎么又牵扯到别的人了?
果然,我的猜测一点也没错,不到十分钟,就听见外边吵吵嚷嚷的。
出去一打听,才知道村东头的老孙家也死人了!
我连忙洗了把脸就跟着几个村民往老孙家跑去。
门口就听见老孙家两口子哭得撕心裂肺的,死的是他俩的儿子孙二狗。
孙二狗的尸体已经放在堂屋中间,身上盖着块白布。
让我疑『惑』的是,按照那块白布的形状来看,孙二狗并不是躺着的,而像是跪着的,白布最上端浸了一大片紫黑『色』的血,看起来特别渗人。
一打听,才知道孙二狗的死法竟然和周扒皮一模一样,被发现的时候,也是跪在自己的卧室里,脑袋也掉在一边。
而且还听说,孙二狗和周扒皮一样,也是十几天前就不大对劲了,成天把自己关在卧室里,经常半夜的时候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
死法一样,死前的表现也一样,这就不能用巧合来解释了。
我站在原地楞了好半晌,只感觉一股凉气儿直往脑门儿上窜,总觉得这事儿有蹊跷,而且似乎觉得周扒皮和孙二狗死之前那十几天的怪异表现有些眼熟。
想了半天之后,顿时恍然大悟,脑子里突然蹦出个名字:二癞子!
周扒皮,孙二狗,还有二癞子是村里三个有名的小痞子,成天混在一起游手好闲。
我突然想起,我刚回村的那天,在街上碰到过二癞子一次,当时他显得十分不对劲,慌慌张张的,就像是在害怕着什么一样。
后面发生了那么些怪事儿,也从来没见过他们三个『露』面,按理说他们三个是最喜欢凑热闹的,这事儿根本不符合常理,只不过当时大家都很紧张,所有没有留意到这个细节。
我也顾不上太多,问老孙头孙二狗这阵子有没有做过烧纸钱之内的行为。
老孙头伤心得捶胸顿足,哭着道,“咋没有呢,就在他屋子里烧过好几次,我问他他也不说话。”
说完后,孙老头突然止住了哭泣,抬头看着我,问道,“你是咋知道的?”
我顿时感觉脑子里嗡的一声,也没回答孙老头的问题,连忙转身就往外跑。
出了门就朝着周扒皮家跑去,看见周扒皮的尸体也被白布蒙着,同样也是跪着的姿势。
一打听,知道周扒皮这些天同样在自己的屋子里烧过好几次纸钱!
冷汗唰一下就从我脑门冒了出来,我强忍着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咬牙向那知情人问道,“为什么不让他的尸体躺下来。”
那人是周扒皮家的亲戚,亲眼目睹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叹息一口道,“没用,我们费了挺大的力气,都没法让他躺下来,试了几次都这样,最后也没办法了,跪着就跪着吧!”
我心脏砰砰狂跳,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在事情没完全搞清楚的时候,我也没把我知道的这些说出去。
狠狠咽了口唾沫,我就直奔二癞子家的方向。
开门的是二癞子的老母亲,我没心思啰嗦,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二癞子怎么样了,现在人在哪里。
他老母亲叹息一口,道:“也不知道咋了,这都十几天没出过门了,现在人在屋里呢。”
二癞子的卧室门紧闭,他老母亲敲了半晌也没动静,然后就去找钥匙开门。
我站在二癞子的卧室门口,心里边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不一会儿,他老母亲找来钥匙,捅了半天才把锁给捅开。
门被推开的一瞬,我屏住呼吸,生怕看到不想看见的一幕。
吱呀——
门被推开,光线有些暗,当我看见里边的情况后,这才稍微松下一口气。
二癞子并没有和周扒皮还有孙二狗一样。
卧室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屋子里是那种老式的黄『色』灯泡,光线有些暗。
二癞子坐在床沿上,表情呆滞,目光空洞,一脸的憔悴,整个人比以前瘦了一大圈。
我上去喊了几声,二癞子也没反应。
他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