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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问安然是不是经常去那边,怎么会对那里的地形如此熟悉。
安然说她也是第一次去,接着就教给我事情越复杂越要保持放松的理论,她说当时她也知道被追上的后果是什么,所以她必须保持放松,让自己的大脑出于一个特别冷静的状态,所以才会看似慌忙,实则每一条逃跑的路径都是经过精确计算和分析的。
唐宁扭头看了我一眼,微微迟疑了一瞬后,接过水杯轻轻喝了一口,然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看得出她明显缓和了一些。
“你每次思考问题的时候,都喜欢看着窗户外边?”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我发现她很喜欢站在窗户旁边想事情。
她点了点头,“从小养成的习惯,每次站在窗户旁边,就会感觉视野宽阔一些,脑子也会跟着活跃起来。”
“这个办法比较好,改天我也试试。”
我冲她笑了笑,和她闲聊其实是为了让她放松,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现在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得主要靠她,我自己只能做到力所能及的事就好。
“我知道曹月红是怎么死的了。”
或许是因为我和她聊了几句让她放松了一些,唐宁回过身来,看着我主动开口道,“刚才我们在那个村子看见的那片空地,其实是一片祭祀场。”
“祭祀场?”我微微皱了皱眉,这玩意儿我听说过,不过都是从书本上看到的,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有这种东西。
她点了点头,“祭祀场的作用除了祭祀以外,也可以用作执行私刑的地点。”
“私刑?”我一头雾水,琢磨一瞬后,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有些惊讶道,“你是说,曹月红是被人用私刑害死的?”
唐宁轻轻闭了闭眼,看起来很是愤怒,道,“不错,刚才我已经试探过了,那片空地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但在正中央那个地方的土质却不一样,那里的土质比别的地方松软许多,换言之,那个地方其实是个坑洞,只是后来被人用土重新填上了。”
“那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我对她的话似懂非懂。
唐宁幕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拳头紧紧握起,咬着牙缓缓吐出两个字:“石刑!”
第五十七章 小鸡崽儿()
石刑!
我听见这两个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种刑罚我以前在书上看见过,非常残忍,大概就是把受刑者五花大绑,扔进一个坑洞里,然后被人站在外边用『乱』石活活砸死!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也愤怒的捏紧了拳头,同时也明白了唐宁为什么从那边回来看起来一直很生气的,这种惨无人道的刑罚,稍微有点良心的人听了都会愤怒!
唐宁轻轻摇了摇头,缓缓从嘴里吐出一句话,“现在暂时不知道,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我必定会让这帮畜生付出代价!”
“对,必须让他们付出代价!”
我算不上是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好汉,不过我有着做人最起码的良知,想着当时曹月红被五花大绑,扔进土坑里被人用石头活活砸死的场面,我就恨不能把那帮王八蛋扒皮抽筋!
完全能够想象,当时曹月红受刑时的那种绝望和痛苦。
而我现在也明白了为什么卖葱大婶会对这事儿支支吾吾的,这种事肯定是整个村子的绝密,要是泄『露』出去都得完蛋。
所以我当初的选择是对的,并没有大张旗鼓的满街打听这件事,如果那样的话,必定打草惊蛇。
愤怒的同时,我突然想起一个不对劲的地方,连忙问,“如果说这个村子里的曹月红,和学校里的曹月红,还有当初我们村子里的那个曹月红是同一个人的话,有一个地方特别不合理。”
我扭过头,看着唐宁继续道,“按照这样的推算,这个村子应该才是曹月红的真正死亡地点,至于学校里的那个曹月红,还有当初我们村子的那个曹月红,早就不是人了,可是,按照正常逻辑,曹月红第一个报复的应该是这个村子才对,为什么这个村子到现在依旧安然无恙?”
“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
唐宁微微皱了皱眉,扭头看着窗外,喃喃道,“从学校里,还有你说的你们村子的那些事来看,曹月红的实力已经到了一种极其恐怖的境界。你刚才的分析没错,这里才是曹月红真正死亡的地方,可是,它既然有这个实力,为什么不选择报复这个村子,而要舍近求远,偏偏要跑去两个和她没关系的地方作祟?”
事情发展到现在,我大概已经可以确定一个事实:不管是三槐村,还是学校里十年前的那场诡异大火,罪魁祸首很有可能就是曹月红!
琢磨了半晌,我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最后唐宁摆了摆手,轻轻吐出一口气,“今天先到这儿吧,回去睡一觉,明天我们再进村探个明白!”
当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觉,脑子里全是曹月红的事儿。
这件事现在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竟然一下出现了三个曹月红,先是三槐村,接着是学校,现在又在曹月红的老家。
而曹月红在每个地方都死过一次,三槐村和学校里曹月红都是假死,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死,因为在这之前她就已经死了。
而真正的死亡地点却是在这里,只不过我在想,这里的那个曹月红,会不会同样也是假死,说不定,随着事情水落石出,我们还会陆续发现第四个曹月红,第五个曹月红,甚至更多……
越想我脑子就越『乱』,折腾到天快亮才勉强闭上眼睛睡了一会儿。
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左边肩膀依旧火辣辣的痛,就跟火烧似的。
这段时间几乎每天早上醒来都会这样,对着镜子也没看见肩膀上有任何异样,我琢磨着等这些事儿都解决之后,再去医院好好看看。
那个村子不像三槐村那样偏僻,一年到头都看不见一个陌生的面孔。
相对而言这里要热闹一些,当地有一些比较出名的土特产,几乎每天都有陌生人进去买东西。
这对我和唐宁来说是个非常有利的条件,至少不会引起人的主意。
我俩再次以大学生下乡采风的名义去了那个村子。
为了把戏演的『逼』真些,我俩现在村子里找了几个老年人,让他们给我们讲这个村子里的民间故事,让他们唱唱当地的山歌什么的,还像模像样的拿着手机记录。
把戏演足后,已经是下午了,我和唐宁这才朝卖葱大婶说的曹月红家的地址走去。
当然,我俩肯定也是“不经意”之间路过那个地方。
曹月红家住在村东头的一间小院里,独门独户,位置有些偏僻。
我在外边四处张望一阵后,朝前走了过去,轻轻敲了敲门,“请问有人在家吗?”
不一会儿,听见里边传出一个苍老的『妇』人声音,“谁啊。”
我在门外道,“我们是城里来的大学生,来这个村子采风的,正巧路过这里,想进来讨口水喝,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这些事肯定是由我来办的,唐宁的脑袋是很聪明,不过在为人处世这方面恐怕连幼儿园小朋友都不如。
所以我俩都很默契,和人打交道的事我来做,她负责在旁边观察就行。
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打开。
让我有些惊讶的是,站在我面前的是个皮肤白皙,打扮干净整洁,而且精神也特别好的女人,而并非我想象中的白发苍苍的老太婆。
“你们是大学生?”这『妇』人看着我们的眼神有些惊讶。
她的模样虽然看起来只有四十岁上下,不过声音却很苍老,和她的外形一点也不相符。
我点点头,冲她笑道,“阿姨,我们是大学生,来乡下采风的,刚好路过您这儿,想进来讨口水喝,顺便听您讲一些当地的民间故事,或者要是能够听见您唱几句山歌就更好了。”
“是这样啊,你们真的是大学生啊!”
『妇』人看起来特别喜悦,连忙冲我们道,“快,快,屋里坐!”
进去后,我一面和这『妇』人笑呵呵的攀谈,一面暗中观察着四周。
这间小院虽然不大,但收拾得特别整洁,院子的角落还养着一群小鸡崽儿。
和人聊天重要的不是表达自己喜欢的话题,而是表达别人喜欢的话题。
所以我很自然的就把话题扯到这群小鸡崽儿身上,也顺便拖延些时间,看能不能在这个院落里发现些什么线索。
“阿姨,这些鸡崽儿是你养的啊,好可爱啊!”
我假装很惊讶的朝着那群鸡崽儿走过去,其实我从小在农村长大,这些东西早就不稀罕了。
“嗯,一个人闲着没事儿做。”那『妇』人跟在我旁边回了一句。
我假装逗着那群鸡崽儿玩儿,却发现这群小鸡崽儿有点不对劲,寻常小鸡崽儿一般都很活跃,可这群鸡崽儿却一个个像是呆子一般站在原地,脖子伸得长长的,眼睛也都是那种诡异的血红『色』,看起来十分不正常。
“先进屋喝口水吧。”
『妇』人冲我笑了笑,我就转过身和她一起进了屋,无意中用余光瞥了一眼唐宁,看见她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像是发现了些什么。
不过我面上不动声『色』,和她有说有笑的来到堂屋。
堂屋很简陋,只有简单的几样老式家具,不过却收拾的非常整洁。
而且房间里还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香味,那种香味其实本来挺好闻的,可就是太浓了,反而让人闻久了感觉不是很舒服。
“阿姨,你家怎么这么香啊!”
我一面看似随口问了一句,一面暗暗观察这间屋子,可却并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家里味儿重,所以我就弄了些香料堆在家里,农村人没那么讲究,你别往心里去。”『妇』人一面帮我们倒了两杯水,一面随口回了一句。
为了把戏演得『逼』真,我开始和她交谈起一些关于这个村子的民间故事什么的,还让她唱了几句当地的山歌。
却没想到她的歌喉十分悦耳,完全不是说话的时候那么苍老,像是受过很专业的训练一般。
唱完后我用力拍了几下手,“阿姨您唱得真是太好听了,您以前学过唱歌啊!”
“嗨,我哪儿学过,农村人胡『乱』哼哼几句,唱的不好,你可别往心里去!”
她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能看出她被我夸的十分开心。
整个过程唐宁一直在一旁闭口不言,这是我俩达成的一种默契,她说不来那些客套话,要是一开口就算不『露』馅儿,肯定也会得罪人,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选择沉默。
这间屋子除了堂屋以外,左右两侧还有两间厢房,在和那『妇』人聊天过程中,我有意无意的把话题扯到过这两间屋子,可每次都会被敷衍过去,看得出这『妇』人并不像让我知道这两间厢房的事。
而我也没有提起曹月红半个字,这话题会很敏感,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
为了不引起怀疑,我们在这『妇』人家呆了一个多小时就起身告辞。
“以后没事儿常来家里坐啊,我就喜欢和你们大学生聊天。”『妇』人看起来很是念念不舍,不难看出,她平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