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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总是觉得后边有人跟着我,可回头又看不见任何东西。
我越走越快,四周特别安静,只能听见我自己的呼吸声和脚步声。
好不容易快到月红姐家的时候……突然!我看见月红姐家旁边那颗大柳树下,似乎有个黑乎乎的东西蹲在那里。
我一下停住脚步,迅速躲在旁边的墙根子后边,悄悄观察着。
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看见柳树下那个黑乎乎的东西时不时的动弹一下,隐约还听见一阵诡异的声音:哒、哒、哒……
那声音很小,不过我却能肯定不是幻觉。
我心跳得咚咚直响,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死死盯着那团奇怪的黑影。
就在我琢磨着那团黑影是什么东西时,突然看见那团黑影站了起来,然后又迅速蹲了下去。
我这才松下一口气,原来是个人。
可是,这大半夜的,会是谁蹲在那里,而且,那阵时不时传来的怪声怎么解释?
我脑子里顿时涌现出各种恐怖片里的场景,都有些想打退堂鼓了。
可是想到月红姐明天的遭遇,我便狠狠咽了口唾沫,咬了咬牙强行鼓起勇气,想着不管怎样,一定要把月红姐救出去!
我悄悄从地上『摸』了块石头,朝着那个黑影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离得越近,那个声音就听得越清楚。
哒、哒、哒、哒、哒……
那个声音每响一下,我的心脏也跟着抽搐一下。
离那个人大概还有五米左右距离时,我顿时就给吓了一哆嗦!
那个人背对着我,穿着黑『色』袍子,头上还有个尖尖的帽子,这……这他妈分明就是一件寿衣啊!
这深更半夜的,有个人穿着寿衣蹲在一颗树下边,要多渗人有多渗人。
他背对着我,看不清长什么样子,那个声音依旧极其有韵律的响起,哒、哒、哒……
我后背早已湿透,定了定心神,咬牙将心一横,举起手里的石头,鼓起所有的勇气,沉声喝道:“谁!”
那个人听到我的声音明显抽动了一下,半晌后,才缓缓转过头来……
一张苍白的脸,空洞的眼神……
我直接就给吓了一哆嗦,刚准备叫唤,却突然认出了这人是谁。
“二癞子,你他妈在这儿干嘛!”
我长长松下一口气,这人居然是二癞子,只是不知道他大半夜的跑这儿干嘛。
二癞子看了我一眼,一言不发,又缓缓把头转过去,接着又是那种诡异的哒哒声,显得特别诡异。
“你他妈有病啊!”我又害怕又气愤,骂咧着走上去想看看这家伙在搞什么鬼。
走到他旁边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二癞子面前放着一沓子纸钱,而那个哒哒声,却是他手里的打火机发出的。
这家伙大半夜的穿着寿衣,居然是在这里烧纸钱!
“你他妈干嘛呢,你这是在给谁烧纸钱?”不知道怎么的,虽然确定了对方身份,但我还是感到有些发怵,故意说脏话给自己壮胆。
二癞子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继续一个劲儿的哒哒摁着打火机,只是怎么也打不着,火苗每次刚蹿出来就被风给吹熄。
“喂,我问你话呢……”我越看这一幕越觉得渗的慌,只是话没说完,二癞子突然哇一声哭了起来。
而且还是那种嗷嚎大哭,一面哭一面在地上磕头,“原谅我啊,我不是故意的,原谅我啊!”
那哭声特别凄惨,在这寂静的黑夜中显得特别渗人,听的我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我怕这哭声把人招来,刚准备制止他,二癞子突然就从地上蹿起来,一面哭着一面连滚带爬的跑了,而他身后的纸钱,也随着风四处『乱』飘。
神经病!
我心里边暗骂一声,昨天看见二癞子就觉得他不对劲,现在又神神叨叨的,难不成我回来之前的这一年多,这个小痞子得精神病了?
我一心惦记着月红姐,所以暂时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转过身就朝月红姐的屋子走去。
“月红姐,开门,是我,松齐——”我轻轻敲了敲她家的门,“我来救你了。”
可是敲了半晌里边也没动静,我寻思着这么晚了,月红姐可能已经睡着了。
我推了推门,发现门已经被从里边锁着了。
只不过事关重大,我也顾不上太多,她家的门是那种老旧的木门,那锁用了很多年了,用力一撞就直接把门给撞开了。
“月红姐!”
我一进屋就朝月红姐的卧室走去,里边特别黑,伸手不见五指,我只能凭着感觉『摸』过去。
好不容易到了月红姐的床边上,“月红姐,月红姐,我来救你了!”
喊了几声也没有任何回应,我便下意识的伸手朝床上『摸』去。
可是却发现她的床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感觉『摸』到一片黏糊糊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
这个时候,外边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我连忙侧身躲到卧室门后边。
那个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心脏咚咚直跳,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口。
不一会儿,我听到那个脚步声进了屋子,因为光线太暗,所以完全看不到对方,只能听见对方的脚步声,那脚步声特别轻,好像是有人踮着脚在走路。
那脚步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接着,那个脚步声微微停顿了一瞬,然后我就听见那个声音朝着我的方向一步步走了过来,并在我面前停下……
我屏住呼吸,双手死死捂着口鼻,生怕被对方发现,浑身上下早已被冷汗浸透。
我能感觉到那个人的脸就在我前边,甚至能够感受到对方呼出的气轻轻喷在我脸上,而且还是那种凉飕飕的凉气儿。
接着,这个人竟然站在我面前不走了,呼出的凉气儿一下一下的往我脸上喷……
此时我已经不能用恐惧来形容了,完全无法想象,黑暗中一个人近在咫尺的站在自己面前,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而且,我也不敢确定那是个人……
他是不是发现我了?可是光线那么暗,他怎么会看到我?又或者,他根本就不是个人?
这样持续了大概好几分钟,我憋气也到了极限,就在我撑不住的时候,突然听到外边传来一个声音,“松齐,是你在里边吗?”
我听到这个声音,顿时一阵狂喜,“二叔,我在这儿!”
与此同时,面前那个“人”似乎也突然消失。
我连滚带爬的冲出卧室,一把拽住二叔,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二叔给拉出去了。
出去之后二叔什么话也没有说,拉着我就是一阵狂奔,我不明就里,也只好跟着他跑。
直到回了家,二叔连忙把门反锁上,这才看着我一脸紧张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我背靠在墙上,弓着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二叔,月红姐是我给害的,我不能不管……”
“你糊涂啊!”二叔急得直跺脚,“你以为赵家的人是傻子吗?他们肯定早就把月红带走了!”
我想了想,也觉得二叔说的对,赵家人没那么傻,这会儿估计已经把月红姐给带走了,心里边顿时对月红姐愧疚不已。
“二叔,你咋知道我去了月红姐家。”此时我已经缓了不少,看着二叔问了一句。
二叔一面倒了一盆热水,一面道,“我刚起来上茅房,听见你房间有动静,就进去看看,没想到你人不见了,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一猜就知道你干嘛去了。”
我听完后一愣,我屋子里有动静?
可是那个时候我已经在外边了,屋子里怎么会有动静?
“先把脸擦擦吧,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把自己弄得满脸是血!”
我听完后一愣,血?我脸上怎么会有血?
接着突然又发现,我的手上也全是血。
可是我记得刚才也没受伤啊,转念一想,突然想起刚才我在月红姐的床上『摸』到一片黏糊糊的东西,难道,那些黏糊糊的东西是血?
我脑子里顿时嗡的一声!
因为我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刚才有几件事都不太对劲!
当时月红姐的卧室里,在二叔之前进来的那个人是谁?或者说,那是个什么东西,按照他当时的表现,肯定是发现我了,否则也不会在我面前站那么久。
可是,他的目的是什么,既然发现我了,为什么只是站在我面前盯着我看,并没有做别的事?
还有,二癞子今晚的表现实在太过诡异,他为什么大晚上要在月红姐家附近烧纸钱,而且还穿着一件渗人的黑『色』寿衣?
我越想脑子越『乱』,从兜里『摸』出一盒烟,准备抽一支好好让自己冷静下,也顾不上瞒着二叔我会抽烟的事。
哒、哒、哒…。。
可能是因为太过紧张,我连续打了三次才打着,就在火苗窜起的一瞬,我突然间又想起了一件事,吓得手一哆嗦,打火机和烟盒同时掉在地上,头皮都差点炸开!
我想起当时二癞子用打火机怎么也打不燃,刚一打着就被风给吹灭,而且他离开的时候,那些纸钱也跟着到处飞。
可是……可是当时他妈的根本就没吹风啊!
第三章 浸猪笼()
当天晚上我满脑子都是事儿,本以为会是个不眠之夜,但却没躺一会儿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感觉头特别重,浑身上下酸痛得不行,就跟干了一晚上体力活儿似的,脖根子痒痒的,挠了好一阵才缓解过来。
随手洗了把脸,早餐也没顾得上吃,我就朝赵家赶去。
我已经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把月红姐救下来。
我找到钱婆子,开门见山的说出我的目的,要他们放过月红姐,我可以在借条上多写两万,但如果不答应的话,我就把这事儿宣扬出去,还跟他们说我在外边认识个警察,让他们自己掂量着办。
其实我这话半真半假,我其实根本就不认识什么警察,但我女朋友的亲爹真就是个老刑警,只不过我从来没见过而已。
也不知道是因为两万块钱,还是忌惮我把这事儿闹大,钱婆子两个眼珠子贼精贼精的将我打量一阵后,竟然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我还没来得及高兴,钱婆子却补充了一句:“放过那丫头也行,不过猪笼还是得浸。”
“你……”
我一听就急了,只是还没来得及发作,钱婆子又摆手打断我道,“先听我把话说完,浸猪笼有死浸和活浸两种,不管怎么讲,那小贱人终归是坏了规矩,猪笼必须得浸,不然会给我们赵家带来晦气,不过既然你杨秀才都那么说了,我老婆子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就给那小贱人浸个活浸吧。”
说完之后,斜眼瞅着我道,“这是我们赵家最后的底线,如果你还不满意,想干嘛就干嘛吧,我们赵家也不是怕事儿的。”
虽然心里边还是有些不痛快,但我也没办法了,活浸就活浸吧,至少还能保住月红姐的『性』命。
至于钱婆子所说的死浸和活浸,我是明白的。
死浸就是把活人装在笼子里,连续三次反复扔在水里又拉上来,第三次的时候就放掉绳子,把人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