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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穿死人留下来的衣服。
回家的时候,那个戴着红『色』狐狸面具的男人居然还站在那里。那张面具搞得她心神不定。她扭过脸假装没有看到,匆匆往家里走。谁知正走着,她突然被人从后面抓住。她惊愕地回头,是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她下意识高叫了一声,声音打着颤。男人于是放了手。任婉儿趁机逃离,飞快地往家跑。
她惊魂未定地打开家门,看到薛元正坐在沙发上。她扑进他的怀里哭道:“刚才有个男人,戴着一张面具……他抓住我,他抓住我!”
她的身子发着抖。他紧紧地抱着她,拍打着她的背:“好了好了,没事的。”任婉儿没有看到,薛元的眉微微蹙着。
过了一会儿,任婉儿像是想起了什么。她跳出薛元的怀抱,在屋子里面来回蹿着。她神经质地问薛元:“你那个妖怪老婆呢?你杀了她,把她藏到哪儿了?她的尸体是不是就在这间房子里?啊?”
林心怡早上去上班,同事们差点没有认出来她。“天哪!”,女同事们惊愕地叫着,“你们看,她变得多美啊!”林心怡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她在瞬间有些后悔为什么要一次次听薛元的话,任他摆布。她觉得薛元身上有种巨大的魔力,让她无法抗拒。但她从同事们的目光中知道了什么叫做“惊艳”,虚荣心得到了充分满足。
林心怡换了工作装坐在柜台后面,熟练地办理着各种业务,指间的动作轻盈优美。
一叠厚厚的钞票从玻璃上的小窗递过来。林心怡边接边习惯『性』地看一眼递钱的储户。接钱的手僵住了,她看到的是一张面具。她差点叫出声来,以为碰上歹徒了。“小姐,不要怕。替我存上这笔钱,一万元,存期一年。”一个温和的男中音响起,然后,一张身份证递过来。
她的心仍然扑腾扑腾跳着。接过身份证,她看到照片上是一个极其英俊的男人,脸部轮廓有着亚洲人少见的立体感。“言石”,一个奇怪的名字,出生日期是1975年1月10日。
林心怡让自己镇定下来,点钞,打印存单。手续办完的时候,戴面具的男人说:“谢谢你,祝你永远美丽。”
她看着那个男人走出储蓄所的大门,才缓缓地舒出那口气来。对面的同事安森关切地问:“心怡,你不舒服吗?”
林心怡忽然想起她上个月离开整容医院时遇到的那个恐怖的男人。她的脸『色』更苍白了。她努力朝安森浮出一个浅笑,喃喃地说:“我没事。”
5()
“蕙蕙,这些天你哪儿去了?”话筒里传来林心怡甜甜的声音。苏蕙反问:“你呢?不是也蒸发掉了吗?”“蕙蕙,晚上有没有时间?七点钟老地方见,我有惊喜哦。”“鬼丫头,玩儿惊喜谁不会,你等着吧。”苏蕙挂了电话,仰面靠在沙发上笑了。这些天她真的忙…………忙着情事。晚上带那个英俊的男人给林心怡看,看她还说薛元是最帅的男人不。
任婉儿无意中看见薛元将一个黑『色』皮包放在衣柜的最底层。她不动声『色』,等薛元离开之后才迫不及待打开柜子。拉开皮包的拉链,里面是一桢精美的相框。
任婉儿如遭电击。她站起来,将相框的正面对着衣柜的穿衣镜。镜子里的她面『色』灰白,神情怪异;相片里的脸却丰润妖媚,顾盼生辉。
她早该想到的!或者说,那隐隐浮现的预感是对的。如今,她的外表一丝一毫都是杨雪玉,不再是任婉儿!她又想到了什么,一件一件地翻着衣柜里的那些衣服,真的找到了照片里杨雪玉穿的那件红『色』『毛』衫!
她跌坐在地板上,处于一种精神上的游离状态。在此之前,她一直生活在他的谎言里。她相信他,也许是她强迫自己去相信他,因为,她爱他。
其实,她早已失去了自我。每夜每夜,薛元总会在最为酣畅的那一刻忘情地唤她“雪玉”,而她,总是在那时从巅峰跌入冰窟,心灰意冷。
原来杨雪玉竟是这样一个绝『色』美人,并非薛元所说相貌平平。她抚『摸』着自己那张与雪玉一模一样的脸,想到:雪玉的毁容也许并非意外!如果是这样,薛元既然可以让自己成为美人,也可以让自己成为妖怪!
苏蕙见到了一个全新的林心怡。苏蕙甚至没有认出来是她,以为她是……直到苏蕙听到熟悉的甜美嗓音。
“天哪!”苏蕙如置身梦境般低呼。
“蕙蕙,怎么样?没把你吓晕吧?”林心怡开心地笑着,但那笑容不是苏蕙熟悉的林心怡式的,而是杨雪玉式的。天!那个薛元竟把好端端的林心怡整成她妻子的样子!苏蕙的大脑像是出了故障,停止运转。
“哈哈,”林心怡更开心了,“你的反应比我预想的还要强烈啊。”
林心怡这句话让苏蕙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现实。苏蕙不知该说什么,直觉告诉她林心怡已经处在一个极其险恶的阴谋之中。但这是个什么样的阴谋苏蕙猜测不到,这样的不可知更让她心神不定。
苏蕙不知道要不要告诉林心怡。作为好朋友,她该说的,只是如何说呢?苏蕙暗暗苦笑。她甚至忘了她原本打算给林心怡一个怎样的惊喜,直到他忍不住出现在她们面前。
看到那张英俊的脸,苏蕙才清醒过来:“心怡,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言石!”
这回轮到林心怡吃惊了。“言石……”她心里默念着。他没有戴那张面具,这是一张多么精致的脸啊。对,精致的脸,这是林心怡能找到的最为准确的形容词。同时,她从苏蕙的表情上断定,言石与苏蕙的关系已经非同一般了。
他们三人的相遇,吃惊的好像并不止苏蕙和林心怡。真正吃惊的是言石,他呆若木鸡。
苏蕙洗了澡,换上一件缀满蕾丝的睡衣,妖娆妩媚。她不明白言石为什么每次洗澡都要背着她。她听着卫生间里哗哗的水声,思绪还停留在“换了脸”的林心怡那里。
就在这时,洗手间里,言石对着镜子,将手放到额上,慢慢地将他那张英俊的脸揭下来。那张富有弹『性』的脸皮揭下来之后,他的脸刹那间狰狞可怖:整张脸都是紫红『色』的伤疤和暗红『色』的皮肉,没有眉『毛』,没有眼皮,没有鼻子。几个轮廓模糊不清的黑洞分布不匀地在重重叠叠的疤痕中张开……
他对着镜子苦笑了一下,使那张丑陋的脸更加扭曲。他取出一瓶标着男士浴『液』的瓶子,在面盆里倒了一些,再兑上清水。搅匀之后,他将取下的那张脸皮放进入面盆泡着。这是薛元医生交待的,这种特别配方的溶『液』能够保持那张假脸永远鲜活,富有弹『性』。
然后,石言脱光衣服,打开淋浴,温热的水流在他光洁健康的躯体上飞溅开来。躯体是健美的,肌肉匀称富有质感。
十分钟后言石走进卧室,苏蕙正斜躺在淡橘『色』的床罩上冲他微笑。他的血『液』开始加速度在血管里奔流。他俯下身吻她,她洁白细长的手指轻抚他富有弹『性』的脸。她的唇也移了过去。她感到他那张英俊的脸上有股淡淡的甘甜,那种甘甜一直蔓延到心间。
6()
早上任婉儿睡眼惺忪地到洗手间洗漱。她一边拧开热水管,一边习惯『性』地抬头向镜子望去。然后,她整个人被一种巨大的惊恐攫住了:她看到自己的脸上布满伤痕,五官都消失了,只是模糊的一团血肉……
“啊――”她尖叫起来。然后,她感到有人抱着她晃动着,“宝贝,你怎么了?醒醒啊。”是薛元的声音。她睁开眼睛,看到薛元的脸上满是关切与焦灼。她神经质地举起双手『摸』自己的脸,触觉是柔滑细嫩的。她跳下床,找到镜子,镜子里是一张惊魂未定的脸,面『色』苍白,汗水涔涔,不过是美丽完整的。
她吁了口气:是梦,一场噩梦。她安慰着自己,但仍摆脱不了巨大的恐惧。她用低沉的嗓音问薛元:“杨雪玉是怎么毁容的?”
薛元揽过任婉儿:“又做噩梦了?”任婉儿挣扎了一下:“我问你,杨雪玉的脸是怎么被毁的?”薛元用手掌擦去任婉儿额头上的汗珠,温柔地说:“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是意外!”“是什么样的意外?”任婉儿『逼』问着。
薛元松开任婉儿,将自己扔回床上,声音沉闷:“你怎么总是要揭开我的伤疤?我不愿再去回忆那些可怕的往事了!”
任婉儿冷笑一声,想说:你是心虚吧。但她没说,因为她怕。她对面的男人纯真的外表下是怎样的灵魂呢?她怕,怕自己成为第二个杨雪玉。
林心怡满腹心事地坐在柜台后面。她已经跟同事们产生了隔阂,那隔阂源于她全新的容貌。这种隔阂无关嫉妒,有关陌生。她想起苏蕙看她的眼神,不禁叹了口气。连最好的朋友都不能接受她这张脸,何况同事们呢?
她机械而又麻木地办理着客户交来的各项业务,因为精神不集中,好几次险些出现差错。“喂,你注意一点!”对面的安森将一张单据掷给她。怎么了?她看了看,惊出一身冷汗:多敲了个零,五万变做五十万,好险!
她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安森,看到的是一张失望和厌烦的脸。她更正着存单,泪水不禁溢满眼眶。爱美有什么过错?变得美了又有何罪?为什么每个人都不再喜欢她?安森原来是喜欢她的,她一直明白。可是如今他的感情已经不在了,他喜欢的是原来的她——那个姿『色』虽不出众但有着小家碧玉般清纯的林心怡。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班,林心怡长舒了口气。电话响了,是苏蕙的声音:“心怡,晚上老地方见,我想跟你说点事,你一定要去的,为了你自己。”就像是冰天雪地里一块灼热的炭火,苏蕙的话语让林心怡失落的心有了着落。
“心怡,门外有人找。”同事喊她。“哦。”林心怡一边换上便装,一边走出储蓄所的门。门外是一个有些眼熟的女孩,小巧可人,只是一时想不起是谁。
“心怡,我是薛元的助手小夏啊。”原来是小夏护士,林心怡恍然大悟,怪不得眼熟呢。她奇怪,小夏来找她有什么事情呢?
小夏将林心怡拉到没人的地方,小声对她说:“心怡姐,我是觉得你是个好人才提醒你的。那个薛医生,他不是个好人,你最好防备着他。”林心怡疑『惑』地看着小夏,似乎不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小夏有些急了:“心怡姐,你可要记住我说的话啊!我现在不能告诉你原因,因为我也说不清楚。我是为了你好才提醒你的,你要相信我,一定要擦亮眼睛啊。”
小夏走了,留下林心怡一个人愣着。这个小夏,她不是爱上了薛元才这么说的吧?她是怕林心怡成为他的情敌吧?林心怡想到这里摇摇头,轻轻笑了。
离薛元下班还早,任婉儿正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门铃响了。
打开门,来人是一个极其英俊的男人,个子很高,娇小的任婉儿只到他肩膀的位置。
“你找谁?”任婉儿不安地问。
英俊男人笑了笑,笑容温柔且『迷』人:“你是杨雪玉吧,我是言石。我有话要跟你说,能让我进去吗?”
任婉儿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言石让进房门。没有人能够拒绝这样一个外表『迷』人的男人。
男人在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