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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浩哲对自己有些过分地担心有些奇怪,不过他没有多想,拉起他走向浴室,“先去止血。”
甄林默默地跟着苏浩哲来到浴室,任凭冷到刺骨的水冲刷着自己的指尖,却丝毫不觉得疼痛。
冲了苏几分钟后,浩哲关掉水龙头,确定对方的血已经止住,有点担心地问道,“我从前天就发现你不对劲,先是喝醉酒,然后又和别人打架,甄林,你到底怎么了?”
甄林歪歪嘴,淡淡回应,“最近心情不太好。”
“心情不好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出气,要知道,有多少病人等着你这双手去解除他们的病痛,”苏浩哲环顾了一下客厅四周,“药水和纱布在哪?”
甄林垂垂眼,“在电视柜旁边。”
苏浩哲替甄林包扎,沉稳的音质中带着几分歉意,“抱歉,可能我的话说得重了,我不知道你不从来不请家政的。”
甄林语气低幽,“没什么,我刚才也不该冲你发这么大的火。”
苏浩哲看到地上的水渍和碎玻璃,稍稍拧拧眉心,“甄林,虽然我们是床伴。但我已经把你当成了朋友,你有心事可以要告诉我。”
“谢谢你的关心,像我这种人是不需要朋友的。”
苏浩哲听着甄林消极的回答,没有说什么,他把地上的玻璃残渣清理掉,并蹲在地上用抹布把地板擦干。
甄林半倚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看着苏浩哲清理地板,神态凄然。
苏浩哲,既然你不会爱我,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难道你不明白你的这些举动,只会让我更加放不下你么?难道你不明白你越是温柔,对我来说就越是残忍么?
你这个男人,就是毒药,一旦染上了,就再也无法戒掉。只有远远地离开你,我才能找回自我。
凉薄的唇线似有若无地勾起一抹苦涩的笑,甄林动了动唇,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苏浩哲,我对你已经厌倦了,以后我们不要见面了。”
手下的动作稍稍一顿,须臾过后,蹲在地上的男人闷闷地回应道,“好。”
果然,我对你来说,什么都不是…
甄林微红着眼圈,把头偏过去,强制自己不去看对方。
空落落的客厅里,鸦雀无声,不一会,一阵轻微的悉索声传来,随后是一如既往徐缓的脚步声。
“我走了,”大门被人打开,没等甄林回过头,那扇门很快又被关上。
甄林幽幽抬手,凝视着那只白到近乎透明的手掌,望着缠在上面的纱布出神。刚才被苏浩哲握住的地方还留着他的温度,细长的桃花眼中,点点繁星,悄然陨落。
苏浩哲,再见了。
* * * * * * * * * *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半个多月过去了。
这天,肖泽凯像往常一样带着严钧宇去医院,刚踏进底楼大厅,他便看到几名医生推着病床跑了进来。
“病人瞳孔扩散,已经出现休克状态!”
“快!让抢救室准备10w伏特脉冲!准备电击!”
“是!”
这样的场景,医院几乎每天都会上演,望着消失在急救室的医护人员,肖泽凯不知不觉想到了半个多月前的那一晚。
苍白的脸庞,微弱的呼吸,紧张的情绪,还有自己不想让他死去的这份那烈期望。
半个多月以来,自己和天天几乎每日都去看他,看到他的病情逐渐好转,脸色也开始红润,肖泽凯的内心却开始变得愈发迷茫。
这个自己恨不得杀了他的男人,为什么在看着他一天天恢复健康谈笑风生的样子,自己的心情反而变得舒畅起来?
而且,在和他还有他儿子在一起时,自己甚至会不自觉地沉浸其中,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回到那个充满着温馨暖意的快乐祥和的家庭中。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错觉?
“肖学长!真的是你!”
清秀的五官,一身黑色的警服将偏瘦的身板包裹住,肖泽凯茫然地回神,望向那个喊着自己年轻男子,一脸惊讶。
“你是…”
“学长你忘了啊,我是刘铭啊。”
肖泽凯恍然大悟,“刘铭,原来是你啊。”
“学长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刘铭看到站在旁边的严钧宇,问道,“这是你儿子?”
“是朋友的孩子。”
刘铭摸摸后脑勺,憨憨地笑了起来,“是这样啊,我看他长得和你挺像,还以为是你儿子呢。”
“我叫严钧宇,小名天天,是肖老师的学生,警察叔叔好。”
严钧宇抬头看着刘铭,对警察的那种天生的神往让他难得对陌生人露出灿烂的笑,看得肖泽凯心里一怔。
刘铭笑着摸摸严钧宇的头,“天天你好,不用叫警察叔叔,叫刘叔叔就行了,”稍稍顿了顿,他看向肖泽凯,难以理解地问道,“对了,肖学长,你现在怎么去做老师了?当初在警…”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肖泽凯忙打断刘铭的话,用眼神瞄了眼严钧宇,随后说道,“以后有机会我再告诉你。”
刘铭不愧是干警察这一行的,得到肖泽凯的暗示后,立刻明白了,“好,那改日聊,我有事先走了。”
“我们走了,”肖泽凯点点头,拉起严钧宇朝病房走去。
“刘叔叔再见!”
两人告别刘铭,来到vip病房。半个多月里,严洛的病好得很快,现在已经能下地走了。
刚走进病房,肖泽凯就看到他站着,伟岸的身形全然没有伤病的缘故而消减下去,依然高大挺拔地伫立在窗前。
第七十九章 陪着你()
望着那个男人的背影,肖泽凯眼中流露出瞬间的迷失,但很快就被严钧宇糯糯的声音唤了回来。
“爸爸!天天来看你啦!”严钧宇甜甜地喊了一声,笑嘻嘻地跑到严洛身旁,摸着他缠绕着纱布的前胸,“今天你好些了吗?这里还痛痛吗?”
严洛揉揉儿子的小脑袋,侧脸的线条异常柔和,“看到你和肖老师来看我,一点也不痛痛了。”
肖泽凯把手里的保温桶放在餐桌上,微微笑道,“严先生,今天感觉怎么样?”
严洛放开儿子,走到餐桌边,“好些了,医生说再过半个月就可以出院了。”
肖泽凯眼底一暗,“太好了,”他打开保温桶,鸽子汤的鲜香味立刻充满了整个病房。
严钧宇闻到香味,口水几乎快要流出来了,“好香啊!肖老师,天天也想喝。”
“天天,这是给爸爸喝的,要是你想喝,肖老师回去就给你烧。”
严钧宇扁扁小嘴,“那好吧。”
严洛愉悦地瞧向两个说话的人,接过保温桶问道,“这是你做的?”
“对啊!爸爸,你喝的汤都是肖老师做的呢,”严钧宇凑到严洛身边,小鼻子嗅嗅,“真香啊,肖老师对爸爸真好。”
严洛闻着香气四溢的汤,享受着被人照顾的感觉,幽深的眼睛满满的都是笑,“肖老师,谢谢你,你对我真好。”
肖泽凯被严洛这么一说,脸颊不自觉地微烫起来,“严先生,朋友之间不用这么客气,只要你快点好起来就行了。”
“爸爸,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等春天到了,你就能陪我和肖老师一起出去玩了!”
严洛一口口喝着汤,点点头,“好,爸爸一定快快好起来。”
肖泽凯不动声色地看着严洛英俊的侧脸,“对了,严先生,有件事情我一直想和你说,但是不知道你…”
严洛英挺的眉毛扬了扬,“什么事?”
“英姨回乡下了,现在家里就只有小美一个人。带时候你出院了,她又要做家务还要照顾你,一个人会不会忙不过来?”
严洛幽暗的眼中拂过几分繁复,“你说得也对,不过,”放下保温桶,他沉沉地拧眉,“我不准备再找其他人了。”
“为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英姨会回乡下吗?”
肖泽凯被严洛直视着,手心冰冷,“不知道。”
“她是我竞争对手的卧底,被我无意之中发现了,”幽幽顿了顿,严洛幽暗的眼神透着一股难以觉察的杀意,“跟着自己三年多的人会是卧底,而我竟然对她十分相信。肖老师,这种被欺骗和愚弄的感觉你能够体会到么?”
“严先生,这…”
“所以,就算小美忙不过来,我也不会找人。因为,我对任何陌生人都不相信。”
肖泽凯望向严洛带着冷意的脸,“我明白了。”
严钧宇拉拉严洛的胳膊,“爸爸,小美姐姐要洗衣服做饭整理房间,好辛苦的。还好有肖老师帮忙,”圆溜溜的小眼睛一转,“要不让肖老师过来帮忙吧。”
严洛赞许地点点头,“这个建议倒不错,肖老师,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肖泽凯微微蹙了蹙眉,“严先生,抱歉,我不能答应。”
严钧宇一听,着急地抓住肖泽凯,“为什么呀?我们住在一起明明很开心啊,肖老师,你是不是不喜欢天天,不喜欢爸爸?”
“天天,别这样,我们还是听肖老师说吧。”
肖泽凯淡淡垂眸,温润的声音淡然无痕,“严先生,天天,和你们在一起,我很开心。只是,我毕竟只是天天的老师,你的朋友,长久住在你们家里并不合适,”顿了顿,肖泽凯眼前闪过一张端庄柔美的脸庞,“而且,我们都各自有自己的生活圈子,严先生有女朋友,我也有自己的…未婚妻,所以,我不能答应。”
“不嘛,肖老师,你不能扔下天天…”严钧宇清澈的眼中透着难过,“你说过要永远陪着我的。”
肖泽凯看向严钧宇,心中有几分不忍,“天天,肖老师也很想和你在一起。所以,肖老师决定,在你爸爸病还没有痊愈的这段日子继续陪着你。等你爸爸病好了,肖老师再搬回去,好吗?”
严钧宇鼓着腮帮子,小眼睛红红的,他扭过身体,不吱声。
严洛脉脉地看着肖泽凯,沉郁的嗓音隐约有几分失落,“肖老师,你说得对,刚才,是我的决定太草率了。天天,肖老师愿意照顾你和爸爸,我们应该感到很高兴,怎么能够哭呢?”
“可是…可是…”严钧宇“可是”了半天,哽咽得什么也说不下去,红色的小兔眼可怜巴巴地瞧着肖泽凯,让他不由地动了几分恻隐之心。
自己对这个孩子,是不是太残忍了?可是,如果不这么做,在得到严洛的罪证后自己又怎么能够全身而退?
“别难过,爸爸就算出院了,也不能马上就去工作,这个伤起码还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好。肖老师不是说了吗,要等爸爸完全痊愈才会走,所以,他还是可以陪你一段时间的,肖老师,你说是么?”
肖泽凯接收到严洛传递过来的信息,回答道,“是啊,爸爸说得一点也没错。天天,别哭了,男孩子可不能哭。”
“好吧,”严钧宇虽说还是不依,但是已经有点妥协了,“那,爸爸,你的病好得慢一点再慢一点,这样,肖老师就能多陪一会天天了。”
“你这小坏蛋,为了让肖老师陪你,想要你爸的病慢点好,都不知道到底谁才是你真正的爸爸了。”
严洛装出生气的样子数落自己的儿子,不过嘴角却狡黠地一弯,露出几抹得逞后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