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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那次不论,之后鹤丸确实几次对山姥切国广动了杀意,阻挠审神者找他更是常态。
山姥切国广不笨,甚至能称得上敏锐,这些九原杉没提过半个字,但山姥切国广从那些简略的经过描述中猜都猜的出来。要说他最了解的付丧神,大概就是鹤丸国永了。
他猜到也没说什么,鹤丸国永是为了审神者的安全,他能理解,甚至感激他对审神者的护持。
可鹤丸趁着他不能动的时候冒犯主人,他都没来得及为之前的事找太刀算账,这家伙昨晚还敢上门挑衅,他现在不打算继续忍了。
鹤丸才不觉得自己欠了山姥切国广什么,他效忠于自己的主人,以保护小孩为最高目标,每次决策都是反复权衡过的,问心无愧。
而且几乎每一次,审神者丢下他,背弃他们之间的约定伤害自己,都是为了山姥切国广。鹤丸真要说后悔,也只后悔过自己顾虑太多,没早早了断山姥切国广的事,才让审神者后来数次涉险。
哐哐哐!又是一连串撞击声,两刃明明用的是木刀,但打起来的气势比用本体也不差什么。
两刃刚开始只是比较激烈的手合,后来慢慢打出真火,谁都不再留手。
山姥切国广换了和稽查队的刀剑一样材质的本体,但他并非连续十次降灵的产物,分灵强度低于其他同僚,可他是本命刀,有契约加成,灵力权限高于其他刀剑,一点儿不惧跟鹤丸玩真的。
山姥切国广机动高,他一放开动作,因为速度而产生的冲力还在鹤丸国永之上,鹤丸也认真起来,用太刀的优势压制山姥切国广的同时伺机而动。
这一次,相撞的不再只是两刃手中的木刀,两位付丧神都被对方打到不少下。虽然不是真刀,但被狠狠打中也不好受。
笑面青江把散开的头发捋到耳后,眼神在场中扫过一圈,不紧不慢道,“差不多就收手吧,主人好像快过来了。”
胁差话音刚落,众刃就看见一只黑『色』的小猫从庭院一路飞奔过来,速度快的几乎能看见残影。
小猫跳上走廊跨进道场,这才重新变回人形。之前感觉到自己契约刀激『荡』的灵力,这一段路,九原杉几乎是拿出全力来了,所以变成人形后还在微微喘息,“鹤丸、山姥切……”
鹤丸国永跟山姥切国广看见审神者的时候就停手了,鹤丸随手一扔,已经伤痕累累快断掉的木刀一头栽进旁边的竹筐里。
太刀蹲在小孩面前,神『色』轻松自如,“只是切磋一下,山姥切殿睡了那么久,需要练习一下身手。”
“主人怎么就这样跑出来了?刚下过雨,会着凉的。”
太刀是这么说的,但他脸上还有好几道细碎的划伤,手腕上也有一大片肿了起来,身上就更不知道有多少伤了。
九原杉瞳孔微缩,迅速转头看向用大『毛』巾盖在他身上的山姥切国广,打刀跟太刀半斤八两。
“为什么……”九原杉又不是没见过刀剑们手合,好好的谁会拿木刀把对方打到快中伤,“发生什么事了吗?”
山姥切国广跟鹤丸国永各自偏开头,孩子长大了,不好忽悠了。
拿着审神者的衣服赶过来的山姥切长义打破了道场沉默的氛围。九原杉刚刚用原形在雨后的庭院里跑过,手脚上沾上了不少泥水,『药』研拿『毛』巾帮他擦了擦,接过长义手中的衣服给小孩套上。
“我们先回去吧,大将。”短刀抱起地上的审神者,“有什么话回去再说,行吗?”
……
九原杉打理好自己,这才跟着『药』研到了待客的正厅,这次刀剑付丧神们都到齐了,刚起床的髭切趴在桌上,眯着眼似睡非睡。
小孩看着山姥切国广跟鹤丸国永,少有地面无表情,“把袖子拉起来。”
鹤丸跟山姥切对视一眼,没有审神者手入,即使是付丧神,伤也没那么快好。但小孩明显生气了,就算是备受偏爱的两刃也不敢违逆,乖乖挽起袖子把自己的胳膊『露』出来。
这么一会儿功夫过去,原本红肿的地方有青有紫,看着分外吓人,怎么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是普通的切磋了。
九原杉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又是不解,“所以你们两个为什么要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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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唧唧……
带回去()
过往孕育着不安;
人间的喧嚣苏醒;
有些温暖的称呼,
像个美丽的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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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过种种,山姥切国广不在意跟鹤丸国永刀剑相向; 甚至也不怎么在意同僚们的看法; 但他唯独在意九原杉的感受; 非常在意; “主人,我……”
“我跟山姥切殿之间还是有点儿恩怨要解决一下的。”鹤丸国永的回答直接盖过了犹犹豫豫的山姥切国广,“主人才是最清楚的那个,不是吗?”
“发泄一下那些事儿就算过去了,这样也挺好的; 主人觉得呢?”
鹤丸国永这说法不全是假话,但有点避重就轻的意思。众刃扫了他一眼,各自在心下思量他这么做的意图。
跟刀剑们不同; 九原杉就算被带偏了不少次也还是将鹤丸的话信了个十成十,『露』出些许哀伤,“那些都是我不好,你们两个不要吵架……”
无论是没能保护好自己的本命刀; 还是违背跟鹤丸之间的约定; 问题的根源都在他身上。
鹤丸国永也不是想惹审神者伤心,迅速凑到九原杉面前; 哼哼唧唧转移小孩的注意力; “主人; 身上的伤口好疼。”
“疼你们还闹!”九原杉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不许再打架了。”
鹤丸国永点头如啄米,“不打了,不打了,鹤保证。”下次就跑远点,才不会让审神者逮到,弃尸荒野也方便不是?
九原杉看他乖巧也就不气了,招呼山姥切跟鹤丸一起把本体交给他手入。
灵力的光芒包裹住两振刀,抚平了所有伤痛,刀剑本体和付丧神身上的痕迹肉眼可见地一点点淡去……
直接用灵力手入对于付丧神来说是件很舒服的事情,他们也是被灵力强大的主人惯坏了,战斗的时候根本不在乎受伤,平时都能折腾出许多事来,反正主人又不缺这点灵力。
鹤丸国永微微眯起眼,从背后抱住小孩趴在他肩上,跟撒娇的宠物似的。
山姥切国广也喜欢手入,但他没鹤丸国永那么厚脸皮,众目睽睽之下把还自己粘到审神者身上去。等手入完成后就揽住小孩,努力把鹤丸从审神者身上往下撕,“你那么重要压坏主人了,放手!”
“不放!主人都没说什么要你多事?”
众刃看着那边一言不合又掐起来的两位,不约而同地从心底生出怀疑来:信誓旦旦地说是不打了,但这俩真能和睦相处吗?
九原杉也很无奈,『摸』『摸』这个,『摸』『摸』那个,好半天才把自己的付丧神安抚下来。
小孩擦了擦汗迅速转移话题,“我饿了,现在可以吃饭了吗?”
烛台切光忠把九原杉从那两个的围堵中抱出来,给小孩理了理衣服,“现在都过了平时吃饭的点了,主人饿了也正常,东西都是备好的,我们去饭厅吧。”
……
早饭不复杂,米饭、纳豆、豆腐、烤鱼还有味增汤。九原杉不喜欢纳豆,烛台切也不勉强,没给审神者的食案上放。
“我开动了。”九原杉一动,下面的刀剑们才跟着动作。
“我开动了”*10
小孩不能吃太多盐,他的早饭都是单独做的,味增汤根本没放味增,就是简单调味过的蔬菜鲷鱼汤。
九原杉已经习惯吃缺油少盐的料理了,拿起汤匙准备舀汤喝,半路他的动作就顿住,金属汤匙落在瓷器上的声音刺耳又突兀。
众位付丧神迅速抬头看向上首的审神者,然后被小孩满脸冷汗的样子吓了一跳。
“主人!”
“大将!”
“惣领。”
离得最近的山姥切国广接住倒下的小孩,觉得心慌的喘不过气来。很快他就发觉这并不是紧张的情绪造成的错觉,他确实不太对。
九原杉的灵力波动越来越剧烈,最先有反应的就是身负本命契约和审神者联系最密切的山姥切国广。
扶着审神者的打刀付丧神跟小孩一起倒在了地上,鹤丸国永心里一惊,伸手去拉小孩也没拉住,他也开始难受了。
很快其他付丧神也都被审神者的异常状况影响到,但比起山姥切国广,他们还能勉强支撑身体把审神者带回卧室安顿好。
“那串珠子,”鹤丸国永对审神者的契约做出了回应,虽然不是本命刀,没跟山姥切一样彻底倒下,但也比其他刀剑的症状要严重许多,这会儿说话都有些困难,“能平衡,平衡灵力波动的那个,拿过来,快。”
审神者重要的东西都是压切长谷部收起来的,打刀忍着因为灵力波动过大造成的眩晕感,迅速从卧室壁柜的夹层里翻出了那串珠子。
九原杉彻底变成妖怪之后已经不需要依靠外力来平衡灵力了,他又经常在猫咪和人形之间切换,怕弄丢了就再没戴过。但九原松也没收回被败家弟弟拿了两个去和魔女交易,如今只剩下七颗的灵珠,还是把这种异宝留在了弟弟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今天真的就用到了。
串珠被套在了小孩手腕上,随着珠子的颜『色』从透明变成幽蓝『色』,又瞬息透明,几个来回,九原杉的情况好了一些,虽然还是叫不醒,但脸『色』没那么难看了。
除了躺在审神者身边无声无息的山姥切国广,其他付丧神的情况也好了一些。
『药』研藤四郎拉住审神者的手,看了他几眼就迅速开口,“大将的状况我们大概解决不了,要跟外面联系,尽快。”
主人的安危为重,这种时候没什么好说的,烛台切光忠拿起电话跟外院的管家联系,压切长谷部则拨通了九原枞留给他们的号码。
……
老管家急急忙忙赶过来的时候,九原杉的情况突然又开始恶化。
小孩的身形在四岁到他妖化之前的十一岁半的样子之间不停变换,猫耳和尾巴跟这些日子一样收不回去『裸』『露』在外面,脸『色』『潮』红,体温发烫,甚至开始呓语。
这场景有些骇人,幸亏在场的都不是普通人,才能稳住情绪处理事情。
老人出身清浦家,对灵能力者和妖怪都有相当的了解,观察了九原杉一会儿就确定道:“杉少爷这是灵力积累到一定程度,原形要长大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过程有点激烈。”
“你们都是他的契约刀,和杉少爷灵力相通,就呆在他身边,多少能分担一些。”
刀剑付丧神们想松口气的,但看着审神者躺在被子上神志不清的样子,那口气实在是松不下来。他们当然愿意帮审神者分担,只恨不能把小孩的痛苦转嫁到自己身上才好,但现在他们除了守着自己的主人,什么也做不了。
压切长谷部定了定神,忍着身体的不适给审神者擦汗换衣服,『药』研在一边帮忙搭把手,看到小孩因为发热干燥的唇,拿清水给他润了润。
压切长谷部抱着怀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