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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山姥切长义听了这话声音里的温度直降,“不,他忘了。”
“他当初亲口跟我说十多天开花,第一朵开的时候是前天,距离他把花给我过了十三天,到今天已经是第十五天了……他知道的,但他忘了,再没来找过我。”
烛台切光忠无奈,如果山姥切长义说的是这种忘记,那还真有可能,毕竟审神者最近心思确实不在其他刀身上,“就算主人忘了,长义也可以带着花去找他啊,主人总不会不认。”
山姥切长义顿了顿,审神者当初似乎确实是说过让他带着花去找他来着,但是打刀现在根本不想仔细回忆这种细节,“去找他做什么?他现在每天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假……”
打刀没等烛台切说他就自己咽下了那个称呼,又因为这种自觉分外恼火,“明明不过是……干什么一副了不起的样子。”结果后面补的这句还是没敢叫出那个称呼。
烛台切光忠有点想笑,有点欣慰,又有点可怜自家这振『性』子别扭单纯的刀。
以山姥切长义的自傲,不敢把话到嘴边的“假货”两个字说出口,绝对不是因为怕了山姥切国广,而是在担心审神者跟他刚来的时候一样,因为这个恼了再不理会他了。
虽然九原杉后来为此跟他道歉,这盆花正是赔礼,但山姥切长义还是不敢明知故犯。在亲眼看见九原杉对待山姥切国广能好到什么程度以后,更畏惧拿这个去试探审神者对他的容忍度。
“长义想见主人的话,这不正是个好机会吗,还可以跟主人提要求……”烛台切这么安慰他,帮忙出谋划策,“平时大多要求主人都会答应,长义有主人的承诺,可以提个稍稍过分点的,这样才算物有所值。”
山姥切长义神『色』微动,开口却道:“我,他来不来我又不在意,不过失约之人总是让人生气。”
烛台切光忠:……
看你上心的劲儿,谁会信?
“今晚是长义和我守夜,正好可以带着花去找主人,”太刀看了看那盆花,还有绕着长义飞舞的蓝『色』纸鹤,笑着道,“主人心里还是很喜欢你的,不然哪儿来这么多东西……”
山姥切长义微微勾起嘴角,很快又拉平,情绪甚至有点低落,“明明我才是本歌,为什么,为什么我却不能使用‘山姥切’之名?他心里也更喜欢那一个,我到底哪里不如他了?”
“长义……”烛台切叹气,『性』格、缘分、际遇……感情的事,哪里是在比试打分呢?
这些山姥切长义不是不懂,只不过到底意难平罢了。
……
晚上烛台切光忠都收拾好东西拿上本体准备去找山姥切长义一起轮值了,鹤丸国永突然冒了出来,把他从门外又推进去,“光坊和我换换,今晚鹤替你去守夜。”
烛台切光忠看着像是刚洗完澡,头发上还在滴水的太刀,忍不住追问,“鹤先生你这些天跑到哪里去了?吃饭的时候,主人都问起你好多次了。”
自从审神者指定山姥切国广为近侍,鹤丸国永就几乎天天早出晚归,整个白天都不见人影,要不是他晚上会回来睡,还以为刀丢了呢。
鹤丸国永一点不见外地拿起烛台切光忠的『毛』巾给自己擦头发,漫不经心地回应,“看见主人宠爱别的刀我多难受啊,还不如出去散散心。”
烛台切光忠呵呵:你以为我会信?什么时候鹤先生还玩起黯然神伤,独自远去这种套路了?怕不是对千年老刀的脸皮、心『性』和手段都产生了巨大的误解?
鹤丸国永也没指望他信,嘻嘻一笑,扔掉『毛』巾,“那我就代你去了。”
从始至终都没应过他的烛台切光忠没好气地把他丢下的『毛』巾收好,只叮嘱了一句,“照顾一下长义,至少别欺负他。”
鹤丸国永头也不回地朝他摆了摆手,“安心,安心,鹤从来都不欺负人。”
烛台切光忠:……更担心长义了怎么办?
※※※※※※※※※※※※※※※※※※※※
山姥切长义:你这个不遵守约定的负心汉……(>﹏<)
九原杉:Σ|||▽||| 我当初明明说的是“长义带着盛开的银莲花来找我,我可以实现长义一个愿望”一个字都不会记错,花开了你不带来,怎么就是我不遵守约定了!?
山姥切长义:……我不管!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撒泼打滚)~>_<~
九原杉 。_。:长义……你几岁了?
打起来了()
我们都不曾后悔;
说到底也不亏欠,
谁也不必忍让谁。
~~~~~~~
山姥切长义并没有带着花来。审神者若是忘了,他也不想眼巴巴上赶着死皮赖脸。
走到半路碰见鹤丸,知道和他一组守夜的换了人,打刀还暗自松了一口气。他那些敏感又别扭的心思; 并不想被人知晓,哪怕是和他关系最好的烛台切; 能躲过太刀关切的追问当然好。
鹤丸国永跟山姥切长义关系不好不坏; 打过招呼后一路沉默,到了地方就分开坐下,各自靠着一根廊柱出神。
屋里山姥切国广和审神者细碎的说话声渐渐低落; 小孩从人类变成小猫妖之后,比以前贪睡了很多,很快呼吸声就轻缓起来,应该是睡着了。
鹤丸国永抬头看了看天,无星无月黑沉沉的; 没过多久起了风,吹的已经掉光树叶的树枝吱呀『乱』响。
太刀『摸』出兜里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根据天气预报的说法……
现世的气象台很靠谱,夜雨如约而至。鹤丸和长义退后,往廊檐内侧靠了靠,可越刮越大的风不怎么体谅他们; 雨水很快打湿了整个走廊。
鹤丸国永站起来; 甩了甩袖子; 看着跟他一样快没有立足之地的打刀,“今晚风雨交加的,肯定会很冷,长义你要不要回去加点衣服?”
山姥切长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这话的要是烛台切光忠很正常,可鹤丸国永跟他关系平平,再说这振刀也不是对同僚嘘寒问暖的『性』子,突然这样,让他有点『毛』『毛』的。
鹤丸国永根本不在意他的反应,说完那句话后就在心里默数:1、2、3、4……
太刀只数到9,就听到了纸门被拉开的声音,审神者站在门内『揉』着眼睛,屋外黑洞洞、冷飕飕的,还在刮风下雨,九原杉被凉风一吹一下子没了睡意,“鹤丸、长义,快点儿进来。”
屋子里要暖和的多,九原杉忙着给他们找『毛』巾和换洗的衣服,山姥切国广在一边帮小孩拿东西。
“有没有淋湿?要不要洗个热水澡?我都跟你们说了天凉以后不要在外面守夜了,住的这么近,回自己房间也没关系,做什么下雨还傻傻呆在走廊里?”
小孩一边不停絮絮叨叨,一边打量他们,还好,只有衣服的下摆被雨水打湿了,应该不要紧。
审神者的卧室很大,备有所有刀剑的内番服。那么一会儿,鹤丸国永跟山姥切长义确实没淋到多少,换上干净的衣服就好。
“主人。”鹤丸国永拉住小孩的手,“我有点儿冷。”
太刀的手确实是凉的,九原杉拉着他坐到自己的床铺,拿被子盖在他身上,“现在还冷吗?”
“还冷,”鹤丸国永抱住小孩,“要抱着主人才能暖起来。”
九原杉这下是知道鹤丸在撒娇了,不过还是好脾气地抱住他,“我给鹤丸当暖炉,等会儿就不冷了。”
鹤丸国永把自己脑袋搁在小孩肩上,在审神者看不见的地方勾起嘴角,声音还是可怜兮兮的,“主人看不见鹤的时候,都不想我吗?”
说起这事儿,九原杉才委屈,“这些天鹤丸去哪里了?我都找不到你……”
鹤丸国永垂下眼,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眼底的神『色』:这种时候,不让你找到你才会惦记啊,整日在眼前晃『荡』的那几个都没被问起过。
太刀按下这个不提,稍稍放开了审神者,“职责所在,我们得守在主人身边,但是今晚天气不佳……”他指了指房间的角落,“我和长义蹲在那儿可以吗?”
九原杉哪里舍得苛待他,当即道:“多铺两床被褥就是了,做什么蹲在那儿?”
“那就谢谢主人了。”鹤丸国永起身,熟门熟路地从壁柜里拿出铺盖在靠近审神者那一侧铺好。
原本审神者跟山姥切国广的被褥铺在屋子中间,现在鹤丸占了最里面的位置,房间从里到外分别是鹤丸国永、审神者、山姥切国广……
山姥切长义从头到尾都是被迫跟着鹤丸行动,这会儿反应过来,他已经没得选了。打刀抱着从壁柜里找出来的被子,不情不愿地在山姥切国广旁边铺好,躺下之后还觉得浑身别扭,他宁可去门外淋雨。
鹤丸国永自觉非常尽责地做到了烛台切光忠让他照顾山姥切长义的嘱咐,把打刀丢到脑后不管了。
众人收拾好,这才熄灯重新睡下。
九原杉闭上眼没多久就感觉到身边的细小动静,有人从被子里探过来握住了他的手,是鹤丸那边。
小孩悄悄睁开一只眼,猫妖的夜视能力极佳,何况屋里还亮着他之前送给山姥切国广的那罐亮晶晶的星星做小夜灯,小孩清楚地看见鹤丸朝他眨了眨眼。
鹤丸国永一直陪在他身边,九原杉都习惯了,之前十多天都没见到,确实非常想念。
感觉到审神者和他交握的手收紧,鹤丸国永得寸进尺,无视了山姥切国广看向他的冷眼,和小孩越闹越厉害。
九原杉努力想压住动静的,可距离这么近,还是侦查相当不错的打刀,旁边那两个早就发现他俩的小动作了。
小孩最后也忘了不能打扰其他刀睡觉的事,跟鹤丸闹了很久,直到困的有些睁不开眼才安静下来。
鹤丸国永把已经滚到他这边儿的审神者拢进怀里,轻轻拍着小孩,“累了就睡吧。”
九原杉拿脑袋蹭了蹭付丧神,把自己的尾巴收进被子里,窝在太刀胸前睡去。
鹤丸国永哄完孩子,抬头迎上山姥切国广的目光,微微一笑,他们俩知根知底的,谁怕谁?
那边两刃用眼神都能厮杀出火花来,山姥切长义直挺挺躺在被子里,愣愣望着天花板,觉得自己实在是多余。
他想出去淋雨……
……
因为昨天睡的晚,九原杉醒来的也晚,从被子里爬出来的小猫左右一看,除了他睡的被褥,其他的都收起来了,房间里只有他和山姥切长义两个。
九原杉变成人形,接过山姥切长义递过来的衣服,一边穿一边问,“鹤丸跟山姥切呢?”
打刀看了还有些『迷』糊的审神者一眼,淡淡道:“去道场手合了。”
九原杉:……“诶?”
……
一大清早别院的道场就响起了木刀狠狠相撞的声音,除了赖床的髭切和留在审神者身边照顾他的山姥切长义,其他刀都在一旁观战。
山姥切国广跟鹤丸国永之间,是笔糊涂账。
当初暗堕的山姥切国广被迫离开审神者的时候,出面『逼』他的是本丸的其他刀剑,但鹤丸国永才是主谋,虽然他们能成功也是山姥切自己默认了这种处理方式。
就算那次不论,之后鹤丸确实几次对山姥切国广动了杀意,阻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