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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害死的他?你这婊子!”
栗仲伦像头发疯的野兽,这会儿扯着苏慕云的胸,他要吃掉这个恶魔般的女人。可就在他撕开苏慕云胸口的时候,连雷放都惊呆了,只见苏慕云顺势将外套单衣扯下,露出乳罩和上身皮肤,星冷的烛光下,可以看清她的身上有许多淤紫的伤疤。
“栗仲伦,你给我别动!这么多年来,你真的对我好吗?当初你在深夜要剥光梓夜衣服的时候,我就看出你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我遇到麻烦,你以为我一个青春玉女,黄花闺女会给你做性奴,发泄工具!你把我当人了吗?看看这些伤痕,你践踏我的日日夜夜都写在上面,你个变态!我要杀了你!
谢谢你,这么多年来给我吃了那么多的迷幻药,你知道当你在床上恣意蹂躏我的时候,我的心都在滴血吗!”
说着,苏慕云从桌子上扯过来那包药面,用枪逼着栗仲伦:
“吃了它,像狗一样把这包东西吃了!我已经把家乡的秘方放进去了,你死了之后,我就会把你的睾丸割下来,也把你赶回老家去,来啊,摸着我的奶子,我要让你爽到高潮,然后再干了我,吃啊!”
苏慕云的手枪死死地顶在栗仲伦的脑门上,这个怕死的男人吓得满头虚汗。
“别!别这样!原谅我吧,不管怎么样,我为了你杀了人,如今,我们都走投无路。你放下枪,啊!打死这个警察,我们一起远走高飞!”
“我让你吃!你吃啊!”
“我吃,我吃!……”
栗仲伦也许是由于惊吓,也许是对过去所作所为的忏悔,也许是情人的绝情超乎他的想象,他突然哭了,然后就着鼻涕和眼泪,将那包自己调和的药粉吃个精光。
“我吃了,你别…别杀我啊!”
苏慕云举枪的手颤抖了,毕竟,两人曾经相好过三年,生命的最后时刻,她无法狠下心钩动致命扳机,此时,栗仲伦摇晃起来,过量药物的作用使他瞳孔扩张,表情古怪,他慢慢地跪在苏慕云的大腿前。就在面临着最艰难的抉择的时候,苏慕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沉重痛苦的目光顿时发亮,就像盼望救星那样,拿起手机,慌忙按了接听按扭。
第一百二十一章 我是一片云
“灵部!是你吗?你在哪儿啊!”
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电话里传来了一阵女孩银铃般的笑声,那声音穿透力之强,好比冰锥扫荡挂满冰笋的雪溶洞里的浮冰,顿时震撼得苏慕云心底防线的彻底坍塌。她惊恐地看着屏幕,那对如花的姐妹,正嬉笑着出现在屏幕上。
“云姐姐,想玩到高潮吗?”
“梓夜!神秘女孩!鬼啊!……”
她仍掉手机,可惊惧使她忘记了就在枪口下的栗仲伦,当她的身体刚要倾斜,狡猾的栗仲伦忽然一个恶虎拦腰,一只手钳住苏慕云持枪的手腕,苏慕云恍然意识到来自身边的威胁,就使出全身力气与栗仲伦搏斗,她死死地咬住栗仲伦的手腕不放,慌乱中两人摔倒扭打在竹地板上。
“砰!砰!”
两声沉闷的枪响,苏慕云与撕打中的栗仲伦瞬间痉挛,两人的扭打停止,枪声响过之后面面相觑,尤其是苏慕云,张大嘴巴惊呆在那里。
“你!……”
栗仲伦眼睛睁大,只说了办句话,便口吐鲜血,身体颓然地倒了下去。
苏慕云坐起来,眼睛瞪得像凶铃一样,傻傻地用手捅一下死去的男人,当她确信是自己杀了栗仲伦,苍白的脸上顿时变得沮丧,继而是凶狠的笑,她猛地甩开死鬼仍然缠绕着的胳膊,奋力挣扎着站起身来。然后怒视着雷放,再次举起手枪:
“你……都是你,我要杀死你!”
雷放慢慢地抬起头,异样的目光在苏慕云清秀的脸庞上游离着,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你说话呀!为什么对我穷追不舍,说啊!”
雷放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执着地低下头。刚才的一幕太人意料,如果是栗仲伦活着,或许他还可以挣扎和想方设法去求生,可现在,面对自己曾经爱恋得疯狂的女人,他已经觉得无话可说。
“你开枪吧,我不会怪你……也不会反抗,请你记住:你现在面对的人,不是警察,而是一个曾经……喜欢过你的人。”
苏慕云摇着头,泪流满面,举枪的手臂和身体哆嗦成一团,
“在这个世界上,我爱的人只有威灵部,你根本不配!你懂吗!你不死……我就没有活路。对不起……原谅我吧,雷哥!”
说完手指勾向扳机,雷放在那一瞬间闭上了眼睛。
“砰!砰!……砰!”
手枪里最后剩余的四发子弹,都在苏慕云愤怒和绝望的连射中暴出,猩红的火光将两张曾经默契的面孔照亮,雷放的身体一震。
子弹并没有射中雷放,而是他身后的柱子和散竹,那盏暗淡的油灯也被击翻,落到地面风砌的枯黄竹叶上,燃油就着火苗刹那间将竹叶点燃,霎时红彤彤的火窜起半米高。
“我为什么要活着!告诉我!……”
苏慕云歇斯底里地叫喊着,抓住自己的头发,绝望的反应之后蹲下身来。她甩掉了手枪,拼命地摇晃着头。最后时刻,她没有对这个正直刚毅,爱着她的好男人下毒手,尽管两人的接触不多,可以往雷放对她的关心已经足够他回味一生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飘带的黄纸符
她哭着半跪到地上,扑到雷放怀里,用湿漉漉的泪水和滚烫的唇吻了雷放。
“你是好人……,忘了我吧。”
之后,霍然站起身,头也没回地奔了出去。雷放想阻拦她出去,可又觉得没有必要,她一定是去找威灵部,或者是去找神秘女孩梓夜……?
就在她跑出去的霎那间,在熊熊的火焰照耀下,雷放突然望见苏慕云内衣后背,不知何时被粘贴了一张黄色的纸,在她奔跑时随风飘动。
“慕云!”
一阵绝望掠过他的眼帘,他立刻明白了那张黄纸所代表的死亡含义,可她已经跳下竹楼,消失在黑夜,他无法阻止,因为手被铐在支撑房梁的秆子上,一时无法挪动,他焦急地大喊,可苏慕云再也听不到,这时大火已经将他包围,燃烧的房梁柱已不再那么坚实。雷放使出全身力气,终于把手铐从房屋的梁柱中拉出。
就在他重新自由的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女人凄厉的呼救声,随即,一切都恢复了平静,除了噼里啪啦的竹火爆破声。
雷放为那声绝命的叫喊而哀伤,他为她感到遗憾,一个青春韶华的漂亮女孩,只因感情纠葛一时冲动加害于无辜的情敌,害了善良的梓夜,也最终害了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雷放只觉得身体被一个东西钳制住,他猛回头,看清了是一个满脸是血的人,那个被子弹射中的栗仲伦竟然坐了起来,他诡秘地笑着,眼睛里流着血,也许是湘西秘方加配了他的迷幻药物特殊作用,也许是那两颗子弹还不足以致命,栗仲伦就像传说中神秘女孩一样,变得力大无比。此刻,他凶狠地张开嘴巴,迅猛地咬住雷放的大腿,切齿之恨使他一直咬到骨头。
一阵钻心透骨的疼痛传到大脑,雷放本能地挥动臂肘猛击栗仲伦的张牙舞爪的头颅,恶魔被打倒了,可腿上的肉也被撕咬下一大块,栗仲伦手舞足蹈,笑嘻嘻咀嚼着那块撕下来的肉,然后又甩过头来,扑过来疯咬第二口!
“恶魔,!我不允许你再害人!”
雷放疼得眼冒金星,极力摆脱困境。就在房屋坍塌的刹那间,他已经将变成野兽的栗仲伦按住,随即将他的脖颈使劲猛拧,可栗仲伦不但没有倒下,反而将身体挺直,只活动了一下脑袋,随后又张开血盆大口向雷放扑过来。他的表情极具恐怖,五官挪位,目露凶光,雷放拾起手枪,用枪把狠狠地砸向这个变态狂徒的头,然后顺势掏出被栗仲伦拿去的手铐钥匙,一脚将他踹进火焰堆。当毛竹房屋就要塌下来的时候,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大火吞噬了整座小楼,随着轰隆的一声响,黑暗中那座茅屋的一大半倒塌了。那个蠢蠢欲动的半人半尸的栗仲伦终于被覆盖在下面,雷放短短地松了一口气,正要朝刚才苏慕云凄厉喊声的方向跑去,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原来燃烧的房屋前,不知何时竟出现了两个少女。
第一百二十三章 天堂的火恋
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得愣住。庭院竹林的小开阔地上,两位少女肩并肩并排站立着,身高和形体完全相似,虽然脸色分外惨白,但在雷放的眼中,仍是撒满月光的皎洁,她们都穿白色连衣裙,身体修长,在火绒烈焰的衬托下,女孩的身体逐渐散发着奇异的光彩,在清冷的月光下,在那燃烧童年家园的陈年老竹,宛如火龙爆竹的毕剥声中,那种光彩将令人毛骨悚然的白色,镏金成圣洁天使般的高贵,她们的容貌异常醒目,她们的气质格外庄严,雷放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端详着,他一直追捕的姊妹花,现在,她们就站在距离雷放十几米远的地方。
“关梓夜,爱好游泳和桥牌,关梓笑,爱好长笛和舞蹈。姐妹身高一点六五点五米,涉嫌谋杀大学生荆俞,你们……!”
雷放停住脚步,将一副手铐打开。
“被捕了!”
雷放语气平静。可话音落后的三秒钟,对面的孪生姐妹竟格格地笑起来,
“我们被捕了!我们有资格被捕了!”
雷放瞧着那副手铐也觉得滑稽,不觉笑了,是啊,自己说了句最荒唐的话,世界上还没有一部法律可以制裁已经被宣布死亡没有公民权的“复活尸体”。但是,此刻的雷放也感到疲惫,冰冷的手铐在苍茫的雾色中相互撞击,发出悦耳的叮当声,宛如月影下的曼陀铃。
只见两个女孩同时将手臂抬起来,她们的手中托着一件东西。
“哦!是给我的吗?”
雷放不解其意,女孩的脸上似有微笑,对雷放的诧异依旧没有回答。
雷放会意,开始向前走去,当他距离两个姐妹不到一米远的地方时,顿时觉得一股刺骨的寒气,浓郁的药水味扑面而来。
雷放轻轻地接过,那是张用黄纸包裹的一样东西,对于这张黄纸,他一眼就认出是贴在苏慕云背后衣服上的那张,上面写满神秘符号。而黄纸里面却包裹着一盘磁带。他激动地拿起磁带,立刻明白了,这一定就是那盘曾经给317寝室带来灾难的致命录音。
“磁带!……?”
两个少女没有说话,而是依旧微笑着,向后退去,慢慢倒行至坍塌的废墟边时,忽然,青白的脸色红润起来,她们的头颅高昂着,在夜风下,漂亮的长发在漫天的火星中飘舞,她们的长裙正幻作洁白的飞蛾,当两只如春笋的手臂拉在一起,她们在最后的火霞中,成为两朵美丽的彩云,
“妈妈……”
雷放仿佛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唤,神秘姊妹手挽手跑向熊熊燃烧的火场,为自己幸福的归宿举行天葬。那焚心似火的深情饱含对亲人的爱,即使她们不再拥有今生。
“妈妈……梓夜…梓笑回来了!”
雷放的耳边久久回荡着小女孩般的童稚呼唤,他痛苦地闭上眼睛,红彤彤的眼帘中,仿佛看见两个捧着杜鹃花的少女,正迎着灿烂的晚霞奔跑,翠竹山下,芦溪岸边,她们融化在那座用百合花环铺奠的坟茔。
第一百二十四章 我是你轮回的云
雷放不无凄凉地转过身,踉跄着向黑暗中芦溪河走去,从此再也没有回头。当他猛然感觉手中那张黄纸有些黏忽忽粘手的时候,已经感觉这殷红的血迹对他不再有意义。
一份无奈的感慨和悲凉涌上心头,雷放将黄纸掖到怀里,然后忍着被栗仲伦撕咬伤的巨痛,大踏步迈向芦溪岸边。
夜幕下的渡口萧瑟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