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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唐白在回应安保处之后,又回问一句,“能不能介绍下这个流刑囚徒?”
“对不起,不能。这是工作纪律,你应该懂。我们只能告诉你,他叫洛和平。”标准的安保处式工作语言后,对方切断了通讯线路。
断下通话的唐白如解脱般蹲了下来,好半天才稍作平静。他从衣袋中摸出烟,手抖却抖得连烟都拿不稳。他一边腹诽着信息保密制度,一边考虑着该如何安置这名叫“洛和平”的囚徒。
原本想通过数字神经中枢去了解下洛和平的过往,可安保处的人已经变相告诉了自己,根本查不着。“绝对保密”四个字意味着自己可能连人家的姓名都看不到,或者是至多只能看到个姓名,除此之外,根本看不到这个人的其他的个人信息和相关资料。想到这,唐白心中连声骂道,既然都“绝对保密”了,还发资料来有个屁用。这除了当事人可以随意进出矿管所外,再没别的意义。
骂归骂,可对于这整个银河系都遵循的信息管理制度的准则,唐白是带着崇敬样的认同。他只是不满意自己在这个信息管理制度中的地位而已。
在信息管理制度中,通过身份识别设备,信息等级高的人,可以没有任何障碍地查询低等级人的一切个人信息,从出生年月,身高体重的一切自然状况,再到个人履历,以及父母祖辈的相关自然情况都囊括在内。也就是说,信息等级低的人,在信息等级高的人面前,根本不存在隐私。反过来,则是另一幅场景:信息等级低的人,不仅查不到信息等级高的人的信息,甚至因级别相差过多,连名字都无法查询。
毫无疑问,决定一个人的身份地位是否足够尊崇,必不可缺的条件之一,就是在信息管理制度中是否有足够高的等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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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4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流刑徒光顾了,最近的一次接纳流刑徒已经是四年以前,也就是林卫方被流放到这里。而在林卫方到来之前,704业已十年没有迎来它真正的领主——流刑徒。如今林卫方已是矿管所的所长。
从某种意义上讲,流刑徒,在第七星系里,不是对一个犯罪者的蔑称,而是一种荣耀,甚至是一种特权。
第七星系不是个宽容的星系,生活在这个星系里的种族,像是喝狼血长大的一般残忍,既不懂得怜悯,也不懂得仁慈。虽然他们总是自诩善良。而第七星系的法律里,始终没有废除死刑,也从不吝惜给予犯罪者死刑。
流刑徒的产生,是一种特定形势所逼迫的产物。这种人或是因为有足够尊崇的社会地位,或是有着庞大的社会资源支持,或是有着雄厚的身份背景,亦或是有着非常辉煌的社会声望,当然也可以几者兼有,而他们同时又公开表示拒绝与联邦政府合作,至于联邦政府和联邦法*庭又无力承担处死他们的严重后果,于是经过多方妥协,才产生了这样一种特殊的罪犯。
反过来说,流刑徒,事实上等于有了一道免死金牌。即无论再犯下什么样的罪行,联邦政府和联邦法*庭都没有能力将其处死。当然,这不意味着流刑徒就此便可以无法无天,相反,社会公众的道德标尺对他们的要求会更高,如果他们在流刑期间做出天怒人怨的事,那愤怒的民众就会把他们撕成碎片。
林卫方在流刑徒里,属于社会声望极高的类型,而信息管理等级则中规中矩,只是“高度保密”。在“高度保密”之上,还有“严格保密”和“绝对保密”。当然,这“严格保密”与“绝对保密”之中,还有更细致,更精准的等级区分,因为不常见,所以很少有人精通这些。
对于这信息等级比林所长还高的流刑徒,唐白非常头疼。应该说,他不知道该以何种形式来接纳,来安置这流刑徒。这种事情没有先例,或者说,有先例,他也不了解。关于矿管所有义务接纳流刑徒的事项,他也只是在接任副所长以后,才在数字神经中枢里有所了解。
毕竟这件事距离他太遥远了。
最近一次的安置流刑徒,那是前任所长与林卫方之间的事,跟他没半点关联。可以说,在这件事上,他连打酱油的角色都够不上。而在眼前这件事上,他又不能去问林所长,因为这违背回避原则,依林所长的个性,也不会给予任何有建设性的意见。
如果说,没有最近这两桩事故,接纳流刑徒的事,绝不会让唐白这么头疼。仅仅在处理流刑徒问题上的不得体,至多是让他背个纪律处分而已,过上两年,表现好一点,处分也就解除了。可加上这两桩事,性质就完全变了。假设这一阶段没有处理好流刑徒的问题,很可能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引发赛尔星上有关部门的关注,那么可供自己运作的空间就大大压缩了,想捂盖子就成了个天大的难题。搞不好,这两个事故一个也兜不住,全得大白于天下。到时候足够自己死上一万次的。
比起刚才安保部门直接宣布对自己的逮捕,这安置流刑徒的问题令人痛苦的程度并不轻多少。这就好比死刑与死缓之间的区别而已。想到这,唐白嘴里泛上一阵恶苦,不过他还是安慰了自己:起码不是没有斡旋的机会和余地。
思前想后,唐白决定祭出自己的法宝:以ts招待标准拖住流刑徒。这又是一次不惜一切代价,先安抚住这位爷再说。等盖子都捂得差不多了,再考虑这位爷的安置。
想到这,唐白启动通讯镜,准备联系正在负责处理哗变的钱望海,通知他在完成工作后,马上去接洛和平。结果钱望海的电话怎么都连不上,始终回应的是无法接通。唐白急的边在地上转圈,边骂钱望海这个混蛋,却全然不记得,是自己命令钱望海切断与数字神经中枢的联络。等唐白想起事情的关键症结时,已经一个小时过去了。
无奈的唐白只能以电子邮件的方式联系钱望海,交代有关接待流刑徒的相关事宜。随后,又安排矿管所总部联络太空站负责人田立诚,告诉他,所里有急事待处理,希望能代为照顾这流刑徒,矿管所会在第二天派人去接人。
安排完这一切,唐白的心弦仍然紧紧地绷着,一点都不敢放松。因为还有太多不确定因素,可以左右着事态的发展方向,或生或死,依然没有一锤定音。除了期盼钱望海早点看到自己的邮件外,唐白只能默默祈祷,暗道一声:听天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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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话:钱秘书长的懊悔()
四号局辖地,黄昏。
微风稍动,涌动着的血腥气滚滚而来,硬冲进鼻孔里,顺着喉咙直插下去,挤得人由食道到胃肠一阵痉挛,强烈的呕吐欲望让人不自主地掩住口鼻。
地面上还有部分暗红的痕迹没有彻底黑去,但绝大部分深入到土地里的血迹,已经与黄土凝结到一起,变得一片漆黑。或干涸或未干涸的鲜血混合着散落在四野的破碎肢体,将这片土地变成一个彻底地修罗场。豺狗、乌鸦、秃鹫以及各种食腐动物,在视线可见的不远处狂躁不安,蠢蠢欲动。它们正等待着屠夫们的离开,好尽情享受神赐予它们的免费晚餐。
此时此刻,还能在这片区域里,端正地站在地面上的人,无不是这场惨剧的创造者:矿管所武装护卫队的成员。作为哗变工人,在这场武装冲突中的幸存者,无不乖乖地双手抱头,蹲在护卫队的监管区域内。
战斗已经终止,上一刻还在进行着的喧嚣,渐渐恢复了平静,甚至是诡异的沉寂。这沉寂不是没有声音存在,而是除了伤痛者的呻吟外,没有人开口说话的声音。
矿管所武装护卫队主力阵容正在集结,整编队伍,准备向十九号矿的矿洞区域进发。留下的是工程技术部门和后勤管理部门的人,准备善后。巨大的工程机械正在一块空地上挖开一口深坑,等待着稍后处理残留的尸体。
对哗变的镇压,已经接近了尾声。只差十九号矿洞附近的区域,还有一部分处于混乱状态。此时,距离唐副所长交代的处理结束的时限,还有四个小时。
钱望海的武装指挥车停在十九号矿洞口的高地上。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的钱望海血灌瞳仁,横贯左腮的暗色旧疤也随着眼睛变得深红。他像一头人型猛虎般站在车顶,一脚踩着高频音速电磁机枪,一脚踏着车顶棚,扫视着陆续赶来的护卫队精锐成员。不出十分钟,这些护卫队成员就把十九号矿洞周围包得如铁桶一般。
钱望海半弓下腰,将手肘担在膝盖上,提起扩音器对矿洞内喊话,左腮上的长疤随着他的话语而有韵律的舞动起来,像一只在花间飞舞的红蝴蝶。
“十九号矿的白人兄弟们,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请不要做徒劳的反抗,以免产生不必要的伤亡。产生今天这种情况的原因,我们现在已经查明,是有人恶意挑唆,破坏我们之间和睦的工作关系。现在,问题已经查清并解决,希望各位释放人质,走出矿区,安心恢复工作。我代表矿管所在这里表个态,对不明真相,受坏人蒙蔽的各位白人兄弟们既往不咎。”
好听话说完了,钱望海开始了赤裸裸的恐吓:“大家都知道,到现在为止,矿上停工已经超过一天一夜了。这种情况给矿管所,给大家,都带来了莫大的损失。所里希望大家尽快复工。为了表示所里复工的决心,我们的护矿队已经全部就位。如果还有人不听劝告,继续负隅顽抗,那我们就要采取措施了。各位白人兄弟,你们应该冷静地想想,你们还有家人,他们在盼望着你们平安的回去。要知道,生命非常珍贵,只有一次,一定不要因为一时的冲动,或是执迷,而贻误性命就得不偿失了。从现在起,你们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如果选择走出来,请尽快。因为二十分钟后,我们的护矿队将采取措施!”
钱望海威慑性质十足的话,对矿洞里哗变的工人产生了效果,五分钟后,被挟持的人质得到了释放,而参与哗变的工人,也陆续走出矿区。
看到这一幕,钱望海三天来绷紧的心略开始有所舒缓。然而这放松的幸福又如此的短暂。原本留在矿管所值班的行政助理,已经从一台无轨传送车里钻出来,走到了钱秘书长的面前。看到行政助理急匆匆的神色,钱望海的心重新绷了起来,本能告诉他,又出事了。
行政助理带来的消息很中性,听起来不算好也不算坏,只说唐所长联系不到钱秘书长,所以发了电子邮件给他,希望他在处理完哗变事情后,尽快查收。
但是往往听起来越中性的消息,可能代表的实质就越极端。现下的情形,让钱望海来不得半点良性的猜测,于是他准备马上返回矿管所。
走之前,钱望海招呼护矿队的队长过来,交代了护矿队下一步的工作:把所有人尽快带出矿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