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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你就跟着我们去岸边包抄,战斗的时候在远方看着就行了。”翼转头继续向新加入的少年嘱咐,显然并没有真正让这个毫无经验的少年参与战斗的意思。
冰冷的水流刺激着罗宇的身心,他沉静地在水中沉沉浮浮,自幼在游泳池练习的游泳本领在此刻发挥了作用,让他毫不吃力的跟着这些精通水性的汉子一点点游向距离那群敌人百米左右的上游岸边,然后偷偷摸摸依次爬上岸。
几分钟之后,他们一共九个人已经居高临下的站在隆起的小型山丘上,看着底下那群大和的死敌们悠闲自在的休憩,观察他们那种毫无察觉死神逼近的松懈摸样,却一个个沉默的如同铁打一般,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这群白痴,居然还有心情玩小孩子家的游戏!”低头看到有两个大和的男人,似乎追逐玩耍一般在沙地上跑来跑去,翼吐了口唾沫,发出鄙夷的嗤笑,打破了沉默,然后随手抽出一根旁边部下提着的大捆鱼叉,眼神忽然锐利起来,朝下面望了过去。
旁边静静看着的罗宇突然想起昨天夜里,那几乎将自己破脑贯颅的那电光火石般的一记投掷鱼叉,忍不住提起几分兴趣,专注的看向这个男人接下来的动作。
“看好了!”
翼似乎感觉到罗宇的目光,转过头来,对着他露出洁白牙齿灿烂地笑了笑,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
呼呼的吸气声音极为绵长,似乎要将肺部都撑裂一般,他倏然微微退后一步,握着鱼叉的右手倒提到背后,身体半仰,头却朝下方遥遥望去,短短的几秒内,那黝黑结实的身体缓慢的沉静下来,一点一滴沉默得令人窒息的寂静之后,他的身躯里仿佛积蓄了不可思议的力量,在这一刻猛然雷霆般爆发开来,突然向前大跨一步,结实的右臂过于用力连空气都震出呼呼的响声,只见得一道黑芒闪过,他的右手已经换成往前以抛射的姿势。
疾若奔雷,快如流星!
直到这时,嗖的一声猛烈炸开空气的轰鸣巨响!瞬间贯穿的气流竟隐约留下一道收缩的狂风通道,刮得过于靠近的罗宇脸颊有些刺痛,但他眸子却愈发明亮,近乎狂热的看向底下那个奔跑着的大和男人!
“来追我呀,平野你这个八嘎!”
平静的沙地上,故意让身后追逐的士郎还沉浸在与伙伴嬉戏的快乐之中,他看到身后那体力不支的平野撑着双腿,气喘吁吁实在跑不动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嘲讽一般竖起一个小拇指,鄙视这个交情颇深的玩伴肥胖的身体里那可怜的体力,却突然发现这个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同伴望向自己时,脸上露出惊愕、惶恐混合着自己从未见过的扭曲表情,微微一愣,耳边只来得及听到一句锐细的尖叫,然后突然眼前一黑。
而与士郎玩闹,追逐得体力耗尽的平野却看到惊悚的一幕,这个仗着自己精力旺盛的混蛋士郎,刚刚转过头来对着自己刚刚竖起小指,那无知的笑容背后,那遥远的天边,却突然划过一道笔直的黑色闪电,那包裹着气流的黑色光芒,笔直的飙射过来,刹那贯穿了这个同伴的身体
“小心!”
他只来得及凄厉的大声喊叫一句,随后他就被自己脚下柔软的沙地突然嘭的溅起一地的黄色沙雾,弥漫开来,遮住了他视野。
平野只得捂着眼睛,挥手拼命驱散飞舞的砂砾,勉强努力看去,却发现前方不知何时出现一个长长的木棍,齐根深深插进自己脚前的沙地里,那木棍的棒身末端似乎还因为反震得随风颤抖,溅射出不知名的液体,打湿了干燥的沙地,让他心里一沉。
“士郎?士郎?”
连续叫了几声却毫无回音之后,平野突然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缓缓抬起头,望向刚才还嚣张竖起小指的发小,一点点从下往上望去,依旧笔直竖立在地上的白花花的双腿,及至红色的裤衩和平坦的小腹,然后那竖直在胸前的小指一如往昔,但当他松了口气,彻底抬起头的时候,却呆了呆,随后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啊!!!
那个带着嘲讽微笑的脸,已经只剩下小半个头颅,那原本灿烂的年轻人的微笑,如同只剩下一个殷红的嘴唇保持着弧起的姿态,露出白森森沾染着猩红的牙齿,如同死神的戏谑嘲讽一般,那覆盖着黑发的头皮一块块四溅在沙地上,白色的、红色的液体将干燥的沙地染成各种纷乱的颜色,而平野的脚前,还咕噜咕噜滚来一个黑色的湿润圆珠,无神茫然的眸子,倒影出自己那苍白惊恐的表情!
如同死神的预兆一般,剩下呆立的大和部落的人还未反应过来,甚至被这声凄厉的尖叫震得有些茫然,感觉莫名其妙搞不清状况的时候,天空发出嗖嗖的雨点连贯的声音,他们下意识抬头看去,却发现正午时分,天上突然降下一道道黑色的流星雨!
那是死神的流星,陨落的是死亡!
尚未反应过来遭遇敌袭的大和部落陷入惊慌失措之中,但那天上那破开空气的锐利鱼叉却不会有任何的怜悯,哪怕因为技术参差不齐,几根鱼叉只是擦着空气歪斜插在沙地上,但也有两三个可怜的倒霉蛋直接被贯穿身体,虽然没有像士郎一般直接破颅死亡,也被刺穿了大腿、胸膛,彻底丧失了反抗的力量,只能惨叫着在地上挣扎打滚。
然后那高高的山坡上,那耀眼的阳光下,突然遥遥出现几个黑色影子,以一种冲锋一般的姿势,奔驰着向这群遭遇突袭的可怜人冲了过来,那奔跑健壮的双腿,卷起一道道黄色飞滚的烟尘!
“是【商】的人!”看到那熟悉的与阳光恍若一体的明黄颜色向自己袭来,突然有人绝望地发出刺耳的喊叫声,深知这场遭遇战失败的后果必然丧失最后的生机,这些大和男人们从绝望中爆发了起来,掏出随身带的长矛或铁刀,聚合在一起,做着最后拼死的挣扎。
而在潜水中认真捕鱼的两人也突然发现不妙,连忙急匆匆得拼命往回游过去,希望给自己的族人尽可能的支援,当他们拼命往挥动双腿,溅起一地的白色水花的时候,却没发现身后突然隐约出现一道道黑色潜伏的身影。
那涌动的水流之下,倏然伸出几只虬结有力、肌肉分明的手臂,猛然抓住了他们向后蹬去的双腿!
完全没有料到背后袭击的两人只来得及尖叫一声,就感觉双腿被牢牢往后一拽,身不由己的如同沙丘中的旅人一般挣扎着深深陷入水面中,几分钟后,激荡的水面缓缓恢复平静,只是清澈的河水里突然咕噜咕噜冒出大片大片红色的血流。
这是一场完美的突袭,天上、地上甚至河流,都不约而同地出现凶猛的敌袭,让这些茫然、惶恐、绝望的大和族人感觉一种被天地抛弃、不得不与万物相斗的无力之感,仿佛漫山遍野、天地之间,尽皆为敌!
这个血腥残忍的袭击布局,还仅仅是一个粗鲁笨拙的男人,凭借心中那份由爱所化仇恨和痴狂,在无数个日日夜夜苦思冥想的所有环境下,遇到敌人而想出的无数杀招之一!
第十八章 投掷专精,流星之枪()
罗宇从未想过,会像现在这样,孤零零一个人站在高处,俯视着地上那翻滚卷动、如同一条长龙奔袭而上的黄色烟尘,看着他们冲向那一团团零散的红色人影。
那原始而粗糙的钝铁砍砸之间,在人体肉膜上发出的让人毛骨悚然的糙音,鲜血喷涌出而所带的水浆激射的嗤嗤声,那热血上涌的呐喊声、伤者呻吟声混合着敌人那绝望无意义的呓语,时时刻刻在山底回荡,传入他的耳朵,眼之所及、耳之所闻的一切,震动的他的脑袋嗡嗡作响。
“这就是原始部落中真正的战斗么?”罗宇站在这山巅低头望下去,饶有趣味地观望着地上的战斗,俯视着那些战士们浴血奋战的豪情,却未对那种血腥和残忍而震惊,斩杀过无数丧尸的经历,让他早就摆脱了恐惧那种毫无意义的情绪,这种小儿科的数十人械斗,比起那铺天盖地的死尸,实在微不足道,仅仅让他觉得有趣而已。
“可是。”他的声音不自觉低了起来,带着些许颤抖,似是害怕而又似是兴奋。
“真让人羡慕呢。。。。”
他看着那些赤裸着肌肉,豪迈得砍杀着的战士们,一个商族的战士被突然冒出的敌人拦腰砍下,而一旁的同伴却主动地用身体迎了上去,溅起一阵血花,瞬间将黄沙染得通红,而被他保护的战友,立刻反应了过来,与他一同斩向那个偷袭者,而这只是战斗微不足道的一幕,受伤的战士被同伴被搀扶着,继续怒吼着挥洒汗水冲杀搏斗。
他曾见过抗战归来后的老兵,为了那阵亡的同伴的誓言,拼着残疾的身体,数十年如一日苦苦供养着战友所留下的孤儿寡母,那时他不明白那个断了一只手一只腿的老人,那因为过度劳累而沧桑的面容,究竟是凭着什么支撑这么多年,无怨无悔?
他亲眼看到这战斗之后,才恍然明白,这种男儿之间生死与共的信任,胜过一切卑微的物质诱惑和困难,铁与血的铸造下,在互相用血肉之躯帮助队友抵抗那砍来的利刃之后,所萌发的豪情,伟大得足够超越时间、让心灵摆脱肉体的艰辛和衰老,从记忆中那战友的音容笑貌中汲取无尽的力量。
“我可不能这样干看着啊!”
罗宇舔了舔嘴唇,舌尖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铁锈腥味,才发现不知何时牙齿已经咬破了嘴唇,溢出一颗颗血珠,他却毫不在意,低下头不再关注那鼎沸盈天的战场,掏出那从刚才就拼命震动的手机,看了起来,忍不住微微一笑。
检索到剧情人物“翼”技巧。
技能:长矛投掷(专精)
说明:无数个日日夜夜,饱受内心痛苦折磨的战士,为避开回忆的困扰,在山涧拼命地磨练自己,挥舞长矛之时,终于将精神聚于一线,忘却所有牵挂,掷出无可匹敌的一击。
伤害:物理伤害穿刺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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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精级别?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呢!”罗宇若有所思,望向了身旁插在地上一排的长矛,正是那潜水袭击的八人所空余下的武器,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厉芒。
“大叔,就让我用你的能力,来帮你复仇!”
这些动作看似悠久,其实也不过短短几分钟,下方的战斗正好进入胶着的时刻,被打的措手不及的大和族人已经清醒了过来,抱作一团,困兽犹斗,抱着破釜沉舟的绝望反抗着,而突袭的商族战士们,也因为人数优势,根本不肯与这群必输的疯子们以命换命。战争,短暂的进入了一个尴尬的缓和的局面。
“去死啊!”
翼抡起那生铁的钝刀,双手握紧斜斩,黝黑的脸色此刻涨得通红,浑身肌肉紧绷而显露出结实的轮毂,挥舞的力道之大,让空气都呜呜作响,劈向眼前那狼狈不堪、浑身伤痕的大和战士。
但对方能经历第一波的突袭,迅速反应过来,并坚持到现在,已经体现出不俗的经验和实力,瞬间反应过来,下意识反手握刀,横在胸口,碰撞的铁刃爆发出兹啦的火星,但他终究勉强地、歪歪斜斜挡住这雷霆般的一击,即便那钝厚的铁片划过那虬结的肌肉,也不过平添一道入肉的切痕,露出粉色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