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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久看到蹬三轮车的车夫一动不动,他一方面是着急要去报告,一方面又怕沈擒龙他们从商行里边出来,看到他,所以他急得不行了。
他一生气,就来了鬼子那股野蛮劲,揪住三轮车车夫的衣服,把三轮车车夫的脸拧过来,要给三轮车车夫几个“协和式”嘴巴。
不料这个三轮车车夫不肯接受和谐,不等着挨鬼子的打。
他不知道怎么拧了渡久的胳膊一下,差点把渡久的胳膊拧折了,把渡久从三轮车上扔下去。
渡久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个三轮车车夫已经从三轮车上跳了下去,瞪着眼睛问渡久:“干什么?你是干什么的?你这个人怎么打人呢?”
渡久骂道:“嘎!你的车,我的要了的!我的开路开路的!”
到了这时孙光明才明白过来,原来鬼子不是怀疑他,是把他当成了一般的三轮车车夫,要用他的车回鬼子兵营去报告。
这个孙光明是绝对不能允许的。
不管鬼子发现了什么,还是另外有事,他都不能帮着鬼子去报告沈擒龙和卡尔,那样就坏事了。
所以孙光明装出中国下层社会的劳动人民那种倔劲,不停地摇头,就是不拉鬼子。
鬼子又气又急,“哇啦哇啦”地说了一通,意思是自己是日本特务机关的人,要到自己的去,自己坐车给钱,让他不要耽误大日本帝国的公务。
他不解释还好,他越是解释,日本话就越多,孙光明就越听不懂。
但是孙光明也得跟鬼子解释自己不去给鬼子拉活的理由,于是孙光明就说:“我是人家到德国洋行办事的人的车,我在这儿等着客人出来。我不拉别人。”
孙光明这么一说,鬼子也听不懂了。
鬼子于是更比比划划地解释,两个人话说得越来越多,结果误会就越来越大,双方全都急得要命。
两个人又折腾了半天,德国商行的大门一开,沈擒龙打开门从里边出来。
沈擒龙刚刚把大门拉开一条缝,人还没有完全出来,就看见了孙光明在那儿跟那个刚才来找卡尔的鬼子争吵。
沈擒龙吓得急忙后退,并且让帮他抬东西的德国商行的佣人赶紧把自己的东西抬回去。
这时鬼子的小汽车已经退到了远处,正在树荫下边藏着。
那个监视德国商行的司机倒是没有在德国商行的门口让人家发现,可是既然孙光明正在跟那个鬼子吵架,那说明鬼子还是起了疑心,事情要麻烦。
沈擒龙这时也非常紧张,眼看东西到手,又让鬼子发觉了,东西不能顺利到家,不能从卡尔这么拿走,事情就大发了。
如果让卡尔知道沈擒龙跟那个鬼子中间有矛盾,或者是沈擒龙停留的时间太长,卡尔开始使用那些伪钞,出了事情,那沈擒龙就永远别想把这些千辛万苦弄到的电台零件送出天津卫。
沈擒龙在门后听着孙光明他们吵架的声音,想要听出一个究竟来。
两个佣人看着沈擒龙,一脸狐疑,不知道沈擒龙在躲避什么人。
沈擒龙也不敢对他们明说,他在门后偷听了一会,终于明白了孙光明他们两个在争论什么了。
沈擒龙急忙打开门,大步来到孙光明他们两个面前。
沈擒龙先对渡久说:“你怎么还没走?”
渡久一愣,他非常后悔,本来就是害怕人家知道,没想到,自己跟这个臭拉车的啰嗦了半天,还是让人家看见自己了。
沈擒龙说:“这是我的车,正好我也要走,这样,我们把你送到路口,你另外再找一辆车,怎么样?”
渡久只好点头哈腰地说:“真的谢谢啦!”
于是沈擒龙坐到三轮车上,让孙光明拉着自己和渡久到了一个十字路口,让渡久下去,然后自己向另外一个方向拐走了。
渡久急急忙忙回去找三轮车,而沈擒龙他们却又拐了一个弯,向来的方向走回去。
沈擒龙他们两个急急忙忙地跑到下面一个十字路口,急忙又向来的方向拐回去。
中国的街道都是棋盘形的,绕着一个街道转悠,一会就能转一圈。
沈擒龙他们两个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卡尔的商行门口。
沈擒龙上前叫门,让两个帮助抬东西的佣人把那个电台零件的箱子抬到他们的三轮车上。
沈擒龙上了车,让孙光明赶紧离开。
孙光明一边用力蹬车,一边小声对沈擒龙说:“还有一个鬼子,在远处看着呢!”
沈擒龙说:“早就看见了,不是那个鬼子司机吗?现在咱们等不了了,得赶紧把电台零件弄到咱们手里。”
孙光明一边点头,一边用力蹬车。
果然,沈擒龙他们才离开没一会,远处的那个鬼子司机已经发动汽车,在后面跟踪上来。
孙光明一边用力蹬车,一边问沈擒龙:“怎么办?”
沈擒龙借着朝路边的商店瞎看的机会,用眼睛的余光向后面的那辆鬼子的小汽车看了看,说道:“才一个鬼子,用不着害怕,反正咱们只要不让他通知其他的鬼子就好办。再蹬快点。”
孙光明更加用力蹬车,三轮车用相当快的速度离开了大街,向比较偏僻的小胡同里边骑进去。
孙光明跟着沈擒龙已经在这一带转悠过多次。
以前他们来天津买的时候就熟悉过地形,这些天又为了不让卡尔和日本特务、**方面跟踪,又反复研究了附近的地形,对这一带相当熟悉了。
又过了一会,孙光明蹬得越来越慢,沈擒龙马上从后面伸手抓住了车把,稳住了三轮车,然后在三轮车没停下的状态下和孙光明了位置。
三轮车又用相当快的速度向前行驶起来。
在后面跟踪的鬼子司机看着沈擒龙他们两个拚命逃跑,得意地笑了起来。
鬼子心想,你们两个再拚命,也不过是原始的三轮车。
可是我用的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先进科技,我用的是小汽车。
鬼子司机心情轻松,更下定决心,要跟踪到沈擒龙他们两个的老窝去。
没一会,鬼子司机看到,前面的三轮车终于进了一个小胡同,然后在一家大门前面停下。
正在后面坐着的那个人从三轮车上下来,对车夫说了几句话,然后敲开大门进了院子里边。
鬼子司机心想,行了,终于找到你们的老窝了。
这时剩下的那个人不停地东张西望,似乎非常害怕有人知道他们的行踪。
鬼子司机心想,我得怎么想一个办法,把消息报告给上级呀!
可是,鬼子司机又看到,那个三轮车上的人坐在车座上,并没有下来,鬼子司机心想,这是还要走?
这可不行,我不能离开,如果我去找电话的功夫,他们两个又上了车,从这儿跑了,那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于是鬼子司机不敢动弹,目不转睛地看着前面的三轮车。
忽然,鬼子司机觉得眼睛发黑,眼前那个装模作样地躲避监视的人的样子也越来越模糊。
到了后来,鬼子经理才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有一只手象铁钳一样掐过来,他最后觉得的一件事是,氧气不充足。
沈擒龙和孙光明看着那个鬼子司机始终在后面跟着,心里暗笑,他们心想,鬼子是不是觉得自己很神勇,一个人敢跟踪我们两个?
于是沈擒龙让孙光明把三轮车骑进了一个小胡同,还故意装出鬼鬼祟祟的样子。
鬼子果然越跟越兴奋,在后面一步不拉地紧紧跟了上来。
然后沈擒龙他们在一户人家门前停下,沈擒龙上前叫门,对人家说要借一口水喝。
当时的中国老百姓非常善良,马上让沈擒龙进门了。
沈擒龙在里边对那家人家的妇女说,求人家给外面的孙光明也送一点水去让他喝。
等到那家的那个妇女出来找孙光明的时候,沈擒龙就跳过院墙,接连跳过几家的院子的院墙,从后面接近了那个鬼子的小汽车。
就在那个鬼子瞪大眼睛死盯着孙光明看的时候,沈擒龙一把拉开鬼子的小汽车的车门,掐住了鬼子的脖子。
沈擒龙一得手,马上跑回来找孙光明。
那个妇女看到沈擒龙突然从院子外面跑出来,吓了一跳。
可是沈擒龙他们两个这时也没有办法跟那个妇女解释,沈擒龙只好向那个妇女道了谢,然后拉着孙光明朝那辆小汽车那儿跑。
孙光明把三轮车推过来,沈擒龙跟他把装电台零件的箱子从三轮车上搬下来,放到小汽车的后备箱里边。
沈擒龙笑着说:“看来,咱们两个还真不是当苦力的命啊!刚干了一点重活,就有人送小汽车来了。”
孙光明是晋察冀军区的重要侦察员,他当然脑子来得也特别快。
他马上说:“你是开汽车的命,我可就不是了。我还是蹬三轮车的命啊!”
沈擒龙一看,也笑着说:“是啊,咱们是没人家鬼子阔气,这个破三轮车还是跟人家借的,咱们还真不能给人家扔了。”
于是沈擒龙开着小汽车在前面走,孙光明在后面跟着,两个人急忙离开了现场。
沈擒龙本来有心直接开着小汽车出天津的。
既然出了这种事情,日本特务机关那是绝对不会善罢干休的。
而且,现在既然有了这么先进快速的交通工具,那么沈擒龙和孙光明两个人直接就冲出天津,离开鬼子的地盘,那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他们两个一个是必须通知天津的地下工作人员,把事情的进展通报给他们。
一个是他们是从卡尔的商行出来的,他们的电台零件是用人家商行的正式包装的,是用那种德国的结实的木头箱子包装的。
这些电台零件虽然实际体积不大,但是,人家德国工厂为了保证这些怕碰易碎的精密零件不在来中国的路上弄坏了,用了很多防护措施,弄得这个箱子占的体积特别大。
如果沈擒龙他们两个就这么直接走了,他们在出天津的时候,在路上遇到其他的鬼子检查的时候,这么一个带有明显军用标记的箱子是绝对不会逃过鬼子的眼睛的。
那时他们就要麻烦了。
所以,沈擒龙只好和孙光明两个人回到曲掌柜家,把这些电台零件进行分拆包装。
这样一来,沈擒龙他们就要损失大量的时间,让日本特务机关发觉的情况就无法避免,而卡尔那边使用伪钞,让人家发觉的可能性也极大地增加了。
沈擒龙、孙光明、老方、曲掌柜,几个直接参与这次行动的人全都动手,把那些电台零件从德国包装箱里边拿出来,然后用老方、曲掌柜他们拿来的东西伪装好。
因为孙光明中间还出去了一次,把那个鬼子司机的尸体扔进了海河,又耽误了不少时间,结果等到沈擒龙他们忙活完,天已经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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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在日本特务机关,鬼子也在连夜开会。
日本特务头子宫本对特务渡久报告上来的情报也感到有点奇怪。
一向不显山不露水的德国特务卡尔,为什么要弄出这样的大事呢?
跟踪的人那儿去了?
他为什么不回来报告?
474、走私秘术()
卡尔突然在天津来了这么一场轰动世界的豪赌,然后就开始使用法币,这让两个日本特务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