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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就愈不受控制的加快。
“嗯,莫名其妙来一场无可救药的大瘟疫,全村的人都死光了,你觉得算不算是不好的事?”殷琳冷哼一声,发狠地踢飞了自己的高跟鞋。剩下那三个男人对看一眼,殷坚跟何弼学默契十足的转移视线,吴进只好苦笑几声,随即心甘情愿的背起殷琳。
“死光了?都死光了谁留下这个传闻呀?”何弼学眼神一亮,好奇心杀死猫的性子又使起来了,殷坚俊眉一皱的怒瞪他一眼。
“我怎么知道?不准质疑我!”殷琳白了他一眼。
艰难的朝着山谷走去,天空开始变得灰暗,毛毛细雨飘起,四周的气温开始骤降,何弼学莫名的紧张起来,也许,他们已经进入未知的世界,白尾村。
□一行人走进一个废弃的村子,路口有个颓倾的石碑,模模糊糊的刻着白尾村三个字,何弼学吐吐舌头,有必要这么应景吗?又不是拍电影……
“小姑姑,你知道‘他们’约在哪里?”殷坚左看右看,白尾村像是笼罩着在一股阴影中,抬起头来看不见天空,斜飞的毛毛细雨让四周景象变得灰暗无比。
“殷坚!”殷铣打着手势,他察觉不到妖气,或许该说,整个白尾村覆盖着浓厚的妖气,这才使他无法集中注意力。
“自己小心!”殷坚点点头,他同样也有这个问题,看来殷琳的警告太小儿科,这里不仅仅是风水不好而已,他们几乎像是一脚踩进另一个世界一样。
“坚哥,这里!”何弼学望定了某个方向,猛向殷坚招手,所有人对看一眼后有默契的跟上,这么多次的经验累积,必要时,一定要相信这只会走路的雷达。
东一拐、西一转,何弼学熟稔地穿梭在这个废弃的小村子里。虽然不至于杂草丛生,但渺无人烟的情况下,毛毛细雨中,白尾村看起来异常荒凉。
“坚哥……”何弼学停在一栋看起来像民宿的二层楼房外,说不出的诡异感觉,一个在地图上都找不到的白尾村,他却对这栋房舍有印象。
“怎么了?”殷坚将沖太快的何弼学拉回自己身边,同样也好奇的打量着那栋楼房,不像是鬼屋,但隐隐约约觉得里头有些什么。
“我…我好像来过这里……”
“来过这里?”殷坚疑惑的望了他一眼,一边向殷琳、殷铣他们打手势,要他们分散开始侦察,这个废弃的村子始终透露股诡异。
“白尾村可能在你出生之前就废弃了。”殷坚皱着俊眉提醒,语气仅仅是提醒而不是反驳,何弼学这傢伙的经历太辉煌了,他如果真的见鬼似的来过这里,殷坚也只会在那不寻常的事迹中再多加一笔而已。
“我也不知道……可是…我…我真的来过这里,好像是小时候吧?”何弼学推开楼房大门,让白蚁蛀蚀得快腐烂光的大门抖落了一大片木屑。
“小时候?”殷坚狐疑,何弼学这傢伙的脑部构造十分特别,跳跃式的思维让他的记忆力具有选择性,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他可以记得一清二楚,有关他自己的事情却又迷迷糊糊,他说小时候来过,殷坚怀疑他记不记得自己有过‘小时候’。
“真的……我记得这个楼梯,我想跟妈妈开玩笑,于是自己跑上楼去躲起来……然后躲进客房里的衣柜中……”何弼学摸着扶手,小心的跨上破白蚁蛀得几乎快塌的楼梯,殷坚微拧着俊眉跟上楼,正如何弼学所说的是一间客房。
“你看!就是这个衣柜!我那时就躲在里面。”何弼学有些兴奋、有些得意的指着一个日式的衣柜,殷坚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就算他真的来过,就算他记忆没有出错,一个躲在衣柜里打算吓妈妈的死小鬼有什么好骄傲的?
话才说完,何弼学像是陷入回忆中脸色渐渐刷白,呼吸莫名急促,不安的情绪具有传染似性的渗入殷坚身体里,害他也跟着紧张起来。
“怎么了?”殷坚扫了扫何弼学背脊,平抚、平抚他的情绪,后者朝他微微一笑,那深深的酒窝不知多久没出现了,殷坚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这么想念那对让何弼学看来有点傻气的酒窝。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可怕的事情,……我记得那时…我躲在衣柜里很久,结果我就睡着了,然后…然后衣柜的门突然自己打开,有……有个血红色眼珠还有撩牙的妖怪在外头瞪我……”何弼学觉得很无稽的苦笑,然后顺手拉开衣柜的门解释给殷坚听,只见后者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退了一步,何弼学让他的神情吓了好大一跳,跟着就是一声高八度、高频率的尖叫。
“妈咪——!”一个身高不到一百公分的小孩穿过何弼学向外跑去,留下何弼学跟殷坚两人惊魂未定似的瞪着对方,刚刚看到了什么?
“那……那是什么?”殷坚竟然结巴,在这种地方遇到妖怪叫作正常,可是在这里遇上一个不到两岁大的小小孩,这才叫做可怕啊!
“小……小孩子?”何弼学咽嚥口水,让他心跳停了半拍的是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回应那个小小孩的叫唤,而且,用着让何弼学差点脱口回应的叫唤方式……
‘小学。’
第19楼
殷坚跟何弼学两人一前一后奔下楼,忽明忽暗的光线让民宿的客厅看起来不很真切,好像何弼学他们所在的空间仍偏灰暗,但不知从哪里透出来的灯光下,客厅那头看起来色彩鲜明又温暖。
“嘘嘘嘘……小学怎么啦?”一个拥有圆圆脸,大卷发的年轻女子,温柔的拍着那个小小孩,心疼似的将人拥进怀里轻轻摇着,替那个小小孩筑起一道安全的避风港。
“妈咪、妈咪。”那个小小孩拚命的将自己埋进那个年轻女子的怀里,小小、短短的手,指着殷坚跟何弼学的方向,那个女人随着他的动作抬头看向他们,有那么一瞬间,何弼学的心跳漏了一拍,而殷坚则是觉得不可思议似的看看那个女人再看看他身旁的这个男人。
“那里什么都没有啊!小学不怕、不怕。”那个年轻女子轻声哄着,未了牵着那个小小孩走进餐厅里,隔着墙可以隐约听见她的声音,带着娃娃腔的哄着小小孩,又是多多、又是点心的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那个……是?”殷坚心情还无法平复的张口结舌。
“是……”何弼学也好不到哪里去的呆呆回应。
“喂!你们两个在这里干嘛?”管彤拉开大门探头进来,一脸笑意的蹭到殷坚身边,打扰别人的好事是他的强项啊!
殷坚终于回过神,民宿里又恢复成灰灰暗暗,自然找不到那个温柔的女人和那个小小孩,如果他猜想的没错,刚刚他们经历了一次时空交错,就像当初他们在鬼屋里打转一样,只是这一次更特别……
再给他一百颗脑袋,他也不会料想到遇上三头身Q版的何弼学。
“你们遇到小时候的何弼学?”重新在民宿里会集的一行人惊叫,纷纷将目光停留在主角身上,何弼学只好尴尬的看着自己的鞋带。
“喔?可爱吗?”其中最镇定的是殷琳,居然还有心情问了一个最不相干的问题。殷坚先是一愣,跟着看了何弼学一眼后,用力的点了点头,他对小动物真的很没辙啊!
三头身的何弼学对他而言简直是正中死穴。
“好了!了却心愿,你可以死而瞑目了!现在办正经事要紧,拜託你不要随便分心了,OK?”殷琳没好气,早说了这里磁场紊乱,管他是时空交错还是什么见鬼的房子、自己的回忆,总之这不是他们该关心的重点。
“知道了。怎么只有你在这里?”殷坚切换情绪的本领跟何弼学跳跃式的思维有拼,神情、语气一变,正经八百的询问着管彤。这个福大命大侥倖逃过一劫的狐狸精,向殷琳通风报信说殷坚被魆抓走后,随即被召回深山里,妖怪们几番讨论之下,终于说服了蛇族,决定再信任凡人一次。
还没来得及跟心爱的殷坚叙旧,屋外突然传来打斗声(电脑站www;;CN更新最快),殷坚跟管彤对看一眼后并肩掠了出去,期间管彤觉得很有意思瞟了殷坚几眼,似乎经过魆的战役之后,殷坚的能力爆发似的大跃升,眼神中流露出的自信与智慧,再也不像是个二十来岁、半桶水的小天师了。
屋外,殷铣跟殷家子孙正与一青一白两位年轻女子缠斗,在这个时代,看着一群穿着时尚却又手握长剑决斗的男男女女,说实话,那画面真是诡异得好笑。果然,就有人很不识柏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那个人不意外的正是何弼学。
“喂……你们在干嘛?”管彤手指一弹,一道银光射入缠斗的人群之中,跟着炸开一朵银花,将那些人硬生生的逼开,毫发无伤。
“就是他!就是他背叛了姐姐!这个负心人该杀!”那位穿着青绿色缀有流苏衣摆的艳丽女子,杏眼圆瞪的紧盯着殷铣,剑尖对准他的喉咙,就像随时准备扑上戳穿,或者划断他的气管。
“负心人?”晚他们一步的何弼学好奇的硬挤开管彤站在殷坚身旁。这个形容词太酷了,殷铣这傢伙帅气归帅气,但他比殷坚更加木头,你可以用任何难听的形容词咒骂他,但是用上‘负心人’就太超过了一点,这个没心、没肝又没肺的傢伙哪会有女人爱他,还有机会负心?没买彩券怎么可能会中乐透?
“青……算了,他不记得了……”那个穿着白色套装的女子微微歎口气,何弼学只能愣愣的瞪着她。形容不出的容貌,似乎是很美,但他脑中浮现的字眼叫‘宝相庄严’,那个白色套装的女子会让他直接联想到狐仙小芸,只是小芸充满空灵的气息,而这个女人,是一种热情燃烧殆尽的幽怨。
“她是谁?不会是……?”何弼学凑到殷坚耳边压低音量询问。现在对他而言,遇到妖精鬼怪已经不稀奇了,但是遇到‘传说中’的妖怪还是会让他的肾上腺素狂升。
“是,就是她。”殷坚侧着头,同样也压低音量回答。这可不同于孤仙小芸,眼前这位穿着白色套装的女子,当初发生过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她对爱情的渴求与执着,绝不是淡薄的小芸能相比的,如果殷铣是她们口中的负心人,那他觉得非常有意思了,嘴角不由得勾了勾,颇有在一旁看好戏的意图。
“啊?是她!…那殷铣不就是……?”何弼学捂着嘴。完全无法将殷铣和那个人联想在一块,怎么看这个阴险的傢伙都不像是那种会替女孩子画眉毛调情的温柔书生嘛!
“应该就是他!”管彤点点头附和,不过内心很赞同何弼学的惊疑,殷铣真的跟那个人完全不像啊!
这边三人事不关己的在那里看戏,那头一群人再次恶斗起来,尤其是那名青绿色衣衫的艳丽女子,剑剑都想直接了断殷铣的性命。
“白小姐!这不是你来的目的吧?”殷琳阴森的嗓音突然冒了出来,正在混战中的那群人全都停了下来,殷家子孙不约而同的退到殷坚他们身旁,壁垒分明。
“要不是因为他,姐姐不会差点被打回原形;要不是因为他,姐姐不用躲在塔底,一待就是几百年,都是因为他!”青绿衣衫的艳丽女子长剑指着殷铣,美目赤红的打算再扑上前来,那名白色套装的女子微歎口气的将人拦下。
“白小姐不会被殷铣打回原形吧?虽然这跟现实很接近,殷铣就是这么阴险兼冷血,但跟‘那个故事’不符合呀!”何弼学呵呵笑了两声,青绿衣衫的艳丽女子怒火高涨的直接就想用眼神将他瞪得千穿百孔,殷坚、管彤一边一个将这个白癡夹往身后,不该说话的时候就乖乖闭嘴。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故事就让它维持淒美吧……”浅浅一笑,白色套装的女子幽幽一歎的再望殷铣一眼。
“如果‘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