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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电视台,现下一定很乱﹗﹗”何弼学话还没说完,人已经在门外,殷坚只对着他的背影随便的摆摆手,这个工作狂果然还是放不下啊﹗﹗
第34楼
十八分钟前,陈湘慈急急忙忙的沖进捷运月台,她其实可以选择自行开车上下班,只是在这个城市里,如果不想被堵在马路上,最好还是认命的搭乘大众交通工具。
哔哔哔哔、哔哔哔哔,陈湘慈在车门关上前一秒挤进车箱里,早晨的捷运全都是学生、上班族,陈湘慈像只游鱼似熟练的蹭到门边。速度忽快、忽慢,车箱内的人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和前车的距离过近,不得已只能降速调节。
车箱进入隧道里,陈湘慈神情严肃,每当经过隧道时,她总会不自在的想起齐书宇惨死在黑暗的角落里,微微叹了口气,她在车窗倒影中看到自己摆脱不了的伤心表情。正当此时,剌耳的煞车声传出,列车毫无预警的停止,车箱内的旅客来不及回应,纷纷往前扑跌,陈湘慈也在过程中碰伤手臂。
“呃……你们还好吗??”陈湘慈揉着自己的手臂,她身旁的女孩子就没这么幸运,额头磕出伤口血流如注。
“发生了什么事??”一名西装毕挺的上班族好心的牵起陈湘慈,车箱内弥漫着害怕的情绪,低低的哭泣声不断传出,紧急照明灯幽绿色的光芒让气氛更加诡异。
“不知道??可能前面那辆车发生什么事,所以我们才会紧急煞车吧??别紧张﹗﹗”不知是谁从角落里了附应着那个上班族,陈湘慈下意识的点点头同意。
车箱内的喇叭果然广播着下一站发生有旅客跌下月台的意外,所以前车紧急停止进站,而紧连的交通车也通通停驶,他们才会被卡在隧道处。
“原来是这样,别担心,很快就会解决问题。”陈湘慈安慰着那个碰伤额头的年轻女性,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其它人也开始放松心情。
“嘿……那是什么??”那个在角落的声音再次吸引陈湘慈的注意力,他们正巧在最后一节车箱,那个男子贴紧车窗,注视着黑漆漆的隧道里。
“是人吗??看不清楚﹗﹗”那个西装毕挺的男子挤到他身旁,昏暗的遂道里,隐隐约约有个人向他们走来,从外型观察,的确像个人。
“别……别太靠近窗户﹗﹗”陈湘慈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碰的一声,车窗玻璃突然碎裂,在众人的惊叫声当中,陈湘慈眼睁睁的看着两只惨白、细长像是爪子般上头有尖剌倒勾的手臂,将那个上班族和另一个男子扯了出去,没人来得及回应之前,就听见那两人淒厉的惨叫声,遂道内弥漫着血腥味……。
电视台里闹烘烘一片,何弼学三步并两步的沖回太平洋会议室,正巧赶上卢晓惠主持的会议,不仅仅是他的制作小组,就连新闻组的同仁都被叫进来参与。
“你来的正好,节目交还给你制作,同时支持新闻组的同仁,陈湘慈是记者出身,把她借我,我要接手另一个节目,第一个企划就是这次的捷运事故,所有人给我打起精神来,英男﹗﹗把小湘Call回来,我需要她帮忙﹗﹗”卢晓惠交待完后,带着那票新闻组的同仁离开,其间嘀嘀咕咕什么离奇命案、公安事件等等,何弼学扬了扬眉毛,用眼神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最近不是发生很多奇怪的事件,弄得社会人心惶惶很不安,上头打算开个新节目好好探讨这些事情,用项目新闻的手法报导背后隐藏的故事,学姐对这方法很擅长,所以就被”请“过去主持大局,至于我们的灵异节目还是照样制播,有你这位王牌在,不怕没有收视剧。”张正傑大力的拍了拍何弼学肩膀。这位节目制作实在运气好得没话说,前不久人工智慧岳岚菁事件,他竟然将啥都没拍到,就仅仅是夜视镜头照出来暗绿色光芒的画面,随便剪辑、剪辑就拿来播了,搭配上耸动的标题,选对时机插播预告,这样竟然能让他沖高收视率,现下的观众不知道是太白痴还是太容易买帐了。
“不管怎么样,学长能重新领导我们真的很棒啊﹗﹗灵异节目就要有灵异节目的样子嘛﹗﹗不吓人还搞什么灵异节目呢??”摄影师小四朗声笑着,他会跑来这里当摄影师,为的就是希望能跟何弼学上山下海去拍鬼,卢晓惠太讲求实事求是,有她在,不管做什么都绑手绑脚,还是何弼学整个人疯狂许多。
“是是是……马屁﹗﹗小湘呢??竟然有胆子比我还晚到??”何弼学东张西望,既然已经柳暗花明又一村,节目重新回到他的怀抱,做人要懂得感恩,学姐想借用陈湘慈,那当然就借她啊﹗﹗送她都没问题,事实上,何弼学也觉得陈湘慈适合待在新闻组,她认真又敏锐,留在这里制作灵异节目有些大材小用。
“塞车吧??外面现下一定乱成一团,楼下有好几辆消防车呢﹗﹗”张正傑随口回答,虽然他们的会议室处在高楼,但仍能听见底下不时传出的警笛声。
“发生什么事??”何弼学好奇,紧急插播的新闻报得不清不楚,但是询问电视台从业人员比较容易明白。
“有对男女朋友在月台上吵架,好像拉扯中男方跌下月台,听说还被电伤哩﹗﹗因为列车尚未进站,所以紧急通知他们煞车,幸好还来得及,现下救护人员正忙着将人救上来,只是有一辆列车完全被卡在隧道里,那些旅客还蛮不幸的﹗﹗”张英男好心的解释着,充份了发挥她身为女性,擅于打听消息的本性。
“希望大家都能平安无事……。”
漆黑的遂道里,失去电力的列车仅剩紧急照明灯提供着幽暗的绿光,碎裂一地的玻璃,阵阵令人作恶的血腥味渗了进来,旅客们害怕的缩在角落里啜泣,几名较为大胆的男性,则随手抓着雨伞之类的东西当成武器,所有人目光紧盯着那扇像怪兽张大口般的车窗。
陈湘慈同样也缩在车门旁,冰冷的液体不断的滴落至她手臂上,她没有意识到从刚刚开始她就止不住眼泪,默然的哭泣着,从那两个好心男子惨死之后,她不禁联想到,当初齐书宇是不是也那么痛苦??他也遇到今天这种情况吗??
“老天……那……那是什么??”其中一名似乎是睡过头的高中生,声音颤抖不已的询问。
“嘘﹗﹗不要出声,你会把那些东西引回来﹗﹗”又一名妇人厉声制止,她却没注意到其实她的嗓门大过那个高中男孩。
“我们……我们也许……应该往前面的车厢移动……。”不晓得是谁提议,车厢内众人开始纷纷往前,原本还有点秩序,可不知怎么搞的,所有人步伐愈来愈快,最后变成争先恐后,老人、小孩开始惊叫,于是,诡异的振翅声再度响起。
“一个、一个慢慢走,不要急……。”月台边的从业人员拿着扩音器指示。救护人员正在救治着跌下月台遭到电击的男子,一时半刻无法恢复电力,他们只好採用人工的模式,将困在列车上的旅客平安的疏散,第一辆列车的部份还算简单,毕竟他们已经有一半已经进站了,第二辆完全停止在隧道内,失去电力又闷、又暗,他们担心车上的老人跟小孩可能会吃不消。
“我跟阿德各带一小队进去,准备急救工具,可能会用上﹗﹗”小组长梁君豪亮开手电筒,率先跃下月台消失在隧道里。
“情况有点不对……。”另一名小组长阿德沉声提醒,前来援救的小队队员心底也浮出不好的感觉,他们原本预期会遭遇到慌乱,或者是破口大骂的旅客,但愈接近第二辆列车,气氛愈显得诡异,太安静了。
“喔……Shit﹗﹗”梁君豪嗅着了血腥味,想也不想的沖上前去,他最担心的莫过于此,因为无预警的紧急煞车而造成大量伤亡。
“快﹗﹗快连络月台,说第二辆列车需要急救小组,请求支持﹗﹗”阿德从另一个方向跟着跑过去,协助梁君豪拉开车门,突然间血腥味沖了出来,一名下半身像是被利爪撕裂的男子跌下列车,肠子流了一地。
“老天﹗﹗”一名较年轻的从业人员,忍不住噁心的转身呕吐,其余人的脸色也不好看。
“他还活着,快﹗﹗将肠子包起来,送他出去急救﹗﹗快﹗﹗”梁君豪摸了摸那人的颈动脉,快速的命令着。就在同时,阿德爬进列车,里头状况惨不忍睹,旅客们纷纷倒在血泊里,好几扇车窗碎裂一地,甚至有一名倒在窗边的旅客,头颅被削去了一半。
“天呐……这是怎么回事??”随后爬进车厢的梁君豪张口结舌,他见过更惨裂的连环车祸,但……但这绝不可能是车祸造成的伤亡。
“……救……救我……。”微弱的呼救声从角落里传来,阿德利目一扫,找到了被压在尸体底下的陈湘慈,也是那位上班族男性气慨的展现,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住她,所以她才能躲过一劫,只是那个男的却没这么幸运,背部被抓烂,五内竟然离奇的消失了……。
“君豪﹗﹗这里有人受伤﹗﹗”阿德急叫,伸手扶起陈湘慈,她的手臂血流如柱,吓白的脸色*情况不妙。
“小姐,你记得发生什么事??”梁君豪简单的包紮着陈湘慈的手臂,阿德则继续寻找其它生还者,车厢内血红一地,这绝不是紧急煞车造成的。
“……啊……啊啊啊~~~~~~。”陈湘慈先是茫然的看了他一眼,跟着开始抱头尖叫,其它人不由得背脊发寒,看她这种状态,肯定遇上了什么太过恐怖,导至不能接受的事情。
“老天……他们该不会碰上什么杀人犯吧??”刚刚呕吐完,脸色仍显得惨白的小队员爬了上来,害怕的疑问,这绝对是有可能的,不然情况不会这样惨。
“总之……小心点﹗﹗先把受伤的人送出去。”梁君豪指示,阿德点点头,他带着两名年轻力壮的队员再往更里面走去,后面几节车厢或许还有受困的伤患。
“等等﹗﹗别去……。”陈湘慈捉紧梁君豪的手臂,空洞的眼睛瞪着漆黑的隧道,微微的震动让后者跟着泛起颤栗,她的恐惧已经到达临界,再不将她送离这里,他怕这个小姐会就此发疯。
“阿德,你自己小心﹗﹗”梁君豪抱起陈湘慈,转身再次提醒。阿德白了他一眼,像只老母鸡似的嗦个没完,这一眼,是他在这人世的最后一眼……。
第35楼
跨进另一个车厢,阿德跟他的队员们不禁皱起浓眉,除了血渍之外,整个车厢空无一人,以人数来说,这很不正常,已上班时分而言,就这么点人搭乘捷运是非常不合理的。
“德哥??”某一名小队员扬声,虽然车厢内空无一人,但他可以明显感觉到有东西在外面,那种细小的拍击声,就好像虫子在振动翅膀。
“谁??谁在那里??”阿德也听见了那个声音,强力手电筒照了过去,一道黑影快速的闪躲到黑暗中。
“不要害怕,我们是来帮忙的,你受伤了吗??”另一名队员拎着急救箱走近,阿德心里闪出道不好的第六感,连忙拉住人不让他再往前。
啪啪的振翅声再次传来,阿德紧张的盯着窗外,那种细小的声音来自四面八方,跟着又有种像是尖锐物在地板上拖动的声音一步一步靠近,阿德他们瞪着车厢末端,一道黑影慢慢向他们走来,从外形上来说,隐隐约约像是个身高超过两百公分的男人,秃头、四肢跟身体瘦得不成比例,那发出另人不舒服声音的尖锐物像是平衡他动作的用具,拖在他身后。
“先生,你受伤了……吗??”那名好心的队员再次询问,只是最后话语哽在喉咙里。
那人慢慢走进手电筒光芒可及的范围里,愈是靠近,阿德三人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