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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轻笑,眼神却是阴晴不定:“没忘;只是你在我这立规矩;却由着严凛胡来;这算什么?”说到最后;声音里是显而易见的愤愤不平和委屈。
陆丹青合上琴盖;慢条斯理地接着擦上面的指纹。
“严凛乖;他不会胡来。再说了”陆丹青收起绸布;“我怎么对他;又怎么对你,什么时候需要向你请示了?”他站起身,直视着陆沉的眼睛,“我给了你想要的,这还不够?”
“我不想要!”陆沉暴躁地大吼出声,“我不想要!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想要过!”
陆丹青冷笑一声:“不想?”
他猛地拽过陆沉,抱孩子似的撑着他的腋下将人抱到琴盖上坐着,然后仰头看着他,唇边勾起一抹笑。
“不想要?”
陆丹青轻声重复,扯着陆沉的领子逼迫他俯下身来,微微仰头抵着他的鼻尖,两人的嘴唇几乎快要碰在一块儿。
陆沉几乎快要溺毙在那双温柔多情的桃花眼里,幽深宛如一汪深泉,却又仿若倒映了月光,璀璨而明亮,勾魂摄魄般耀眼夺目。
他不受控制地低下头,缓慢而轻柔地吻上陆丹青的唇。
陆怪物哑声轻笑,勾着他的舌尖轻轻吸吮,含糊不清地说:“这就是你说的不想要,嗯?况且我只是挖掘出这里,”他用食指点着陆沉的心脏,“——最真实的你而已,陆沉,享受欲望难道不美妙么?”
陆沉颤抖着闭上眼,确实是美妙——比吸毒更令人上瘾,所以才令他更加不知所措。
“我想要”陆沉忍不住呜咽,理智飘飘然腾空而起,只剩下身体遵从着本能地贴近他,“丹青更多我想要更多”
陆丹青能对严凛那样好,处处纵容,为什么到了他这儿就是诸多限制?
陆沉年纪尚轻,又是初尝情欲,和陆丹青这样日夜相处,根本无法将爱和欲完全割裂开。
陆沉曾经剖析过自己,如果只是为了满足生理需求,他大可以出去找别人——事实上他也不是没这样想过,只是念头绕了一圈后又飞快地沉寂了下去。他有洁癖,一想到别人会像陆丹青对他那样亲密就止不住的恶心,更何况,他始终记得陆丹青说过的那句话——
他喜欢他,依赖他,不敢也不愿去忤逆他。
得出这点后,陆沉觉得自己要糟,偏偏又难以抵挡这样甜蜜的负担。
“丹青”
“乖啊。”陆丹青温柔地安抚他,揉揉他的头发,又摸摸他的脸,换来一记依恋的磨蹭。
“你乖乖的,我就对你好。”
陆沉委屈地轻咬他的脖子:“骗人,你对严凛明明更好。”
“这个”陆丹青退开稍许,笑意盈盈地看着他,“那没办法,谁让我就是这么偏心。你想要有他的待遇,就得看你悟性怎么样了。”
*******
事实证明,陆沉的悟性真的不怎么样——他直接把人设崩成了对弟弟有性骚扰癖好的怪哥哥。
陆丹青拿了个小碗从大冰淇淋桶里挖了点出来吃,保姆回房间休息了,吃完后陆丹青就自己在厨房洗碗。结果洗着洗着就被人从后面抱住了,陆沉两手环过他,握住他洗碗的手放在水龙头下轻轻摩挲着。
陆丹青:“”
还没等他发作,陆沉就偏过头,轻含住他的耳垂,含糊不清地低声说:“弟弟辛苦了,哥和你一起洗。”
紧接着陆丹青就感觉陆沉的舌头顺着耳廓舔舐而过,他浑身一抖,没好气地说道:“又发病了?”
“是啊”陆沉说,“你就是我的药。”
陆丹青面无表情:“想被揍?”
陆沉低笑,伸头过去亲他的唇:“那也值——”
话未说完,陆沉就被严凛大力扯着领子往后拉开,气势汹汹地一拳揍了上去。
陆丹青转身倚着水池看好戏,陆沉那小身板子实在不抗揍,倒退着撞到了碗柜上。严凛犹不解气,还想上前,被他拉住了。
陆沉抹了下颧骨,疼得厉害,想必也是肿的厉害,但面上依然半分不输气势,他看着严凛冷笑一声:“爸让你来保护丹青,结果你给人保护到了床上去。你说,要是爸知道后会怎么想?”
严凛一噎,随即不甘示弱地反驳:“你这样对你弟弟,陆先生知道后又会怎么想?”
“是么,”陆沉不在意地笑笑,“那就要看他会信一个纯粹的外人还是我这个相处了二十年的养子了。”
严凛抿唇,陆沉又是轻蔑一笑,转身走了。
“阿凛”
严凛回身看他,陆丹青不喜欢仰头看人,便撑着水池坐到了边沿上。严凛两手搭着他的腿,仰头去亲陆丹青的下巴。
“丹青,”他说,带着些忧虑,“你不能一直放任他这样下去,陆沉会越来越过分的。”
陆丹青咬唇,心里暗自气恼陆沉简直是没事找事,搞得他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收场了。
严凛问他:“为什么不告诉陆先生?”
陆丹青露出为难的神色:“先不说爸爸会不会信,而且我,我不是很想”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严凛看着他,一个荒唐的念头忽然在脑中成型,他问陆丹青:“你是不是,喜欢陆沉?”
来工作之前严凛的朋友就和他科普了一番陆家的关系,虽然陆沉不是亲生,但陆丹青对他却是对亲哥哥一般濡慕亲密,而陆沉对他——不论出于何种原因,也是疼爱有加。在严凛看来,既然二人之间没有血缘关系,那么也就没有所谓道德伦理的约束,陆丹青这么个单纯懵懂的小孩儿会喜欢上比自己成熟又体贴他的兄长也不足为奇——毕竟严凛自己也是这一类型,比陆丹青大,又会照顾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和陆沉是很相似的。
所以在陆沉亲吻拥抱他的时候,陆丹青才不拒绝,也不愿在事后告诉陆父。因为那根本不是什么他所想的轻薄猥亵,不过是一对有情人的拥吻罢了。
那他不就成了第三者?
陆丹青懵逼脸:“???”
他被严凛莫名其妙的脑回路惊了一下,微一怔愣后很快反应过来,打蛇上棍地接着往下演:“没有,我没有”他小声说。
陆怪物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这样方便于随机应变,随时可以翻盘。
而这似乎也让严凛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沉默地看着陆丹青,小孩儿不安地低着头,鸦羽般的长睫掩去一片流光,他忍不住伸手把陆丹青抱进怀里。
“我没有喜欢他”陆丹青软声说,“我只喜欢你阿凛,我只喜欢你。”
“我知道,”严凛抱紧他,“陆沉不是好人丹青,我会对你好,比他对你更好。你你不要喜欢他,好不好?”
“好。”陆丹青乖巧地点头,“我不喜欢他,只喜欢你。”
严凛想,也许也许,陆丹青只是喜欢过陆沉而已,他现在喜欢的是自己。和陆沉之间不过是因为对方纠缠而狠不下心的藕断丝连罢了,对一定是这样的,丹青只是心软所以才说不出拒绝的话,他不喜欢陆沉,一点都不喜欢。
他勉强定了定心神,把陆丹青从水池边上抱下来,“该回房间睡觉了,我的王子殿下。”
“你背我上去。”
严凛失笑,他隐秘地回头观察了一下四周,见没有人也没有响动,才凑上前亲了亲他的唇角。
“陆先生还在家。”
陆丹青不高兴地噘嘴,严凛捏捏他的脸,声音无奈:“别这样你知道我会心软。”
陆丹青嘻嘻一笑:“逗你的啦,我自己上去了,晚安。”
“嗯,晚安。”
******
又过了几天,圈里的几个公子哥们约着去射击场玩,那是经过审批的真枪实弹的射击训练场,有移动靶也有25米、50米的固定靶靶道,玩法很多,平时都是对外开放的,今天是维修期的最后一天,已经全场整修完了,段玉便包了半天给他们玩。
严凛没有来,这种聚会他向来是不参与的,就只有陆丹青和陆沉两人参加。
陆怪物是不喜欢这种太多人的场合的,都在同一个圈子里不说,而且个个都是有背景的,聚在一起难免抱团站队。顾免背后的顾家,陆丹青的陆家,与另外两个家族是一边,其中以陆家为首,在场的其他五个人是另一边,以段玉的段家为首。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但几个争强好斗的男人聚在一块也不比同台的女人们好到哪里去。陆家虽说势强,但目前来说却是一个能掌事的继承人都没有,陆丹青单纯懦弱,陆沉说到底就是一个需要去讨陆父欢心结果还被当工具使的养子。明面上为难的不会有,但聚众聊天时总有几个嘴碎的容易被别人当枪使,爱拿他们来开玩笑,原来的陆丹青又心善,不愿同他们多计较,陆沉不在时基本上都是靠顾免来压场。
今天照例是如此,大家打完一轮后站在一处靠着靶道之间的隔板闲聊,段玉关心了一下陆丹青近来的身体状况,有几个小弟对他献殷勤,偏要来撩拨陆丹青,开玩笑说他身体瘦弱怕是连枪都端不稳,又或者是‘这次打完枪回去怕是又要养上个半年’之类的话。
陆沉不喜别人用那种轻佻散漫的口气说那人不好,然而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还没完成顾免就先第一个炸毛了,对陆丹青他一向是维护到底。结果却使得对面像是抓住了把柄一样,立刻就有人调笑道:“哟,瞧这急赤白脸的样子,怕是家狗都没有你这么衷心呢。”
陆沉皱眉,想要开口却被陆丹青拉住了,这种时候养子身份的陆沉再掺和进去只能引来群嘲。
段玉注意到他的动作,似笑非笑地望过来。陆丹青眉梢一挑,冲他腼腆地笑了笑,然后走到刚才嘲讽顾免是狗的卷毛面前。
“你说谁是狗?”他问,背在身后的右手迅速抬起,带起一阵破风声,手里握着的枪径直抵在了卷毛的太阳穴,打开保险,又重复了一遍,“你说谁是狗?”
卷毛一呆,他下意识地想转头看段玉,陆丹青加大了力道,笑容依旧温柔明丽:“怎么不说话了,嗯?”
卷毛咽了咽口水,大声说道:“你、你少吓唬人,这——”
砰一声巨响,陆丹青手腕一偏扣动了扳机,子弹擦着卷毛的头发射进他身后的墙壁里,没有加消音器的枪声在耳边猛地炸开,他几乎能够闻见头发被烧焦的味道。卷毛差点没吓哭出来,陆丹青拿的是意大利产的贝雷塔92f,本身重量就不轻,开枪的后坐力要是一个握不稳就可能前后左右乱晃动,足以让子弹穿透他的脑袋。
顾免惊呆了,他也没想到陆丹青会真的开枪。枪声把外面候着的教练们都引了进来,段玉眉头一皱,上前一步拦他:“丹青——”
“别碰我啊,”陆丹青偏头看了他一眼,“毕竟我那么瘦弱,身体又不好,这枪还真挺不好拿稳的。”他笑了笑,“要是段大哥一碰,我不小心碰到扳机就不好了,你说是吧?”
不止是段玉和教练们,其他人也都不约而同地上前了,谁也没想到一向温吞软弱的陆丹青会突然发难,但枪这种东西开不得玩笑,尤其又是离头那么近,要是一不小心擦枪走火伤了人,到时候谁都说不清楚。
陆丹青问卷毛:“你刚才说谁是狗?”
“我,我我,我是我,我是狗,我是狗,陆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