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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死死盯着他:“什么意思,你到底想说什么?!”
陆丹青说:“我想说什么,你不已经心里有数了么?”
“不可能——”陆沉嘶声说,“你——不,绝对不是”
陆丹青歪头看他,忽而勾唇一笑,“我是不是,你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他揽着陆沉的脖子吻住他,舌尖顺着他微微开阖着的双唇探了进去,随即就感觉到陆沉的双手下意识地搂上他的腰,顺着脊柱处的凹陷往上抚摸着。陆丹青按住他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这是他们之间习惯成自然的小动作了。
在他熟练的挑弄下,陆沉的呼吸变得急促而且粗重,他不敢相信面前这人——他的弟弟——竟然——
“走神了啊,小宝贝。”陆丹青微微仰头结束了这个吻,刻意压低了的声音显得低沉而暗哑,“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谁?现在我告诉你了,却又不相信。”
作为陆沉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初吻和初夜的获得者,他们之间并不存在认错人的可能性。他和陆沉接吻的次数不多,但正是因为不多所以才珍贵,他知道对方午夜梦回时会常常回想,反复品味。
两人做的时候,陆沉喜欢他从前面进,这样就可以抱着他的背,然后腿勾住他的腰。陆丹青当时对他这样纵容不是没有理由的,因为健身的关系他的身材时时都在变,所以才需要依靠这些亲密的动作去加深陆沉的记忆。
至于他的声音——陆丹青的声线其实本就不很明亮,平时刻意扬起音调才会显出少年人明媚而阳光的清朗意味,压低了声音便是成熟的低柔声。他刚开始和陆沉见面时没有用变声,只是后来需要说的话多了,随着谈话的不同也需要他显露出不同的情绪,为了方便和省事才用别的方法改变了声音,但变声后其实也和压低嗓子讲话是一样的。
“唔”陆丹青发出一个懒洋洋的尾音,“说实话,要不是泳裤太紧了,我不介意让你用别的地方来验证我的——”
话未说完,陆沉便恶狠狠地吻了上来——满怀报复和委屈的,陆丹青看见他红通通的眼睛,暗自好笑。但是这个吻并没能持续太久就被噗通一声跳进水里的严凛给打断了,他几乎是暴怒地扯开压在陆丹青身上的陆沉,力气大到陆沉一个没站稳跌进水里,好在他们所在的这边是浅水池,水深不到一米七,他很快就又爬了起来。
“陆沉!”
严凛目呲欲裂,他将陆丹青护在身后,身上的每一处肌肉都鼓起到极致。陆丹青从未看见他这般模样,凶狠得像是下一秒就要冲上去将敌人啃噬成碎片,温顺乖巧的大金毛一下子变成了张牙舞爪的大老虎,这简直是——超级带感好吗!!
陆怪物捧脸,在严凛背后对狼狈地站在水里的陆沉露出一个搞事情的笑。
陆沉微微抿唇,他看着一脸愤怒的严凛,不知是配合还是有意挑衅地露出一个漫不经心的轻笑:“严先生,我不过是在——疼爱——我的弟弟而已。”他慢吞吞地说,毫不在意严凛瞬间漫上杀意的目光,“反而是你一个下人,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你也配?”
后面这句话实在太欠揍,要不是陆丹青拉住严凛,估计他真能冲上去把陆沉揍一顿。
陆沉无所谓地嗤笑一声,爬上岸披上毛巾走了,严凛回身抓着陆丹青的手臂,上上下下地打量着。
“没有没有别的了。”陆丹青说,他的嘴唇有些肿,,“阿凛”
严凛动了动嘴唇,他看着面色苍白的小王子,勉强压下自己勃发的怒气。
“他是第几次,做这种事?”
陆丹青不说话,为难而虚弱的样子给人以非常大的想象空间。过了很久,他才小声说,“哥他挺好的他可能是喝醉了,刚才我来的时候,他,他有在喝酒,我想”
严凛看他说得语无伦次,心想小孩儿大概也是吓坏了,生气的同时更多的是心疼,他把陆丹青抱在怀里,低声安抚:“没事了,丹青,没事的,我会保护你。从今以后,我绝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话虽如此,但他到底不能时时刻刻待在陆丹青身边。尤其是保姆住在家里,保不齐什么时候就来敲门,严凛若是在陆丹青房里留宿的话就得在早上很早的时候回到自己房间,这偷情似的感觉让他感到无可奈何。
严凛思来想去还是放心不下,他想让陆丹青和陆父说这件事,但小孩儿不愿意,他也不想强迫他,于是这事儿便这么囫囵地揭过去了。
晚上快要凌晨一点,陆丹青的房门被人打开了。陆沉没有他那样的能力,只能偷偷摸摸走正门。
陆丹青坐起来,打开床头灯。
陆沉穿着睡袍,腰带系得十分松垮,身前的衣襟只能堪堪合拢,走动间陆丹青看见了睡袍里熟悉的风景——他里面什么都没穿。
陆沉在他面前站得笔直,深琥珀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床头灯下显出冷沉的黑色。
陆丹青柔软的黑发因为在枕头上蹭了很久而到处乱翘,白皙的面容艳丽柔和,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带着几分不谙世事的天真,抵去了那张脸带来的过于妩媚的气质。
“你是他,”陆沉说,“可是,你不是陆丹青。”他那废物弟弟不可能是这个模样。
陆丹青一扬眉梢,笑得两眼弯弯:“你倒是敏锐不过你错了,我是他,也是陆丹青,只是不是你弟弟陆丹青而已。”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事实?”陆沉忍不住问,“我可以接受的,不管你是人是鬼还是还是其他的一些什么东西。”
陆沉不喜欢他的弟弟,所以对于弟弟陆丹青突然就换了个人的情况无动于衷,陆怪物倒也理解。
只是
“我恐怕你误会了一点。”陆丹青慢条斯理地说,“我不告诉你,并不是怕你不能接受,只是我不想告诉你而已。同样的,如果是我想给予你的,不管你能不能接受,都只有承受的份儿,明白么?”
陆沉有一瞬间的怔愣,大抵是陆丹青的脸过于柔美,没了平日里隐于黑暗的那股无形的压力,他竟不自觉地放松了不少,全然忘了眼前的人可是当初那个危险而又随性的、能够肆意将他凌辱压制的男人。
陆沉一时失语,要质问陆丹青的他和严凛是什么关系的话也不由自主地咽了回去。
“那你”
过了许久,他才再次开口,“那你,是什么?转生的鬼魂?还是那种里说的,魂穿?”他有些别扭地把最后两个字说出口。
“不不不,我可比他们都高级得多。”陆丹青笑眯眯地说,问他,“见过魔鬼吗?”
陆沉一懵:“没,没有。”
“那好,你现在见到了。”陆丹青姿态坦然。
一个完全没有预料到的答案令陆沉呆愣当场。
在下午从泳池回去之后,他想的更多的可能性是魂穿和转世,又或者人格分裂,毕竟现在很多这种题材的电视剧。但人格分裂有个问题是,他的房间在二楼,外面是光滑的水泥墙,没有着力点,陆丹青不可能爬得上来。而且房间的门是木门,开合必然会有声响。他数次悄无声息潜入房中,除非是训练有素的特务人员,否则很难完成,更不用说是他那没用的花瓶弟弟了,只有魂穿和转世这种换了灵魂的说法才解释得通。
如果说是魔鬼倒也说得过去,可这种东西,不是西方才有的么?而且,世界上竟真的存在这种超自然的生物?
陆丹青知道他在想什么,先一步开口:“别问我宗教和科学的问题,我也不知道。”
于是陆沉又沉默了很久,然后不知是想起了什么,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不怕我去告诉父亲?”
陆怪物鄙视脸:“你脑子有坑?”
先不说陆父会信自己的宝贝儿子还是别有用心的养子,光是魔鬼这个身份——就足以解决很多问题了不是吗?
问出口后很快就后悔了的陆沉:“”
“你该回房间去睡觉了。”陆丹青说,“早睡早起身体好,还能提高智商,省得再问这种蠢问题。”
陆沉看他,他这样穿睡袍来不是纯粹为了凉快的。不得不承认——陆丹青那样柔柔弱弱的外表配上夜晚那副逼人的气势,这样的巨大反差让他更加感到兴奋和战栗。
陆丹青不用看都能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他不在意地笑了笑,语气却是冷淡:“还是那句话——陆沉,我给的,你只能受着,我不给的,你一点也别想要。”
从来都是陆丹青去找陆沉,像是古代的皇帝临幸妃子;如果陆沉想要了他就给,那未免也太掉价,毕竟两人的关系中那个被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从来不是他。
第25章()
那之后,有陆沉在的地方;严凛基本上都处于一级战备状态;牛皮糖似的牢牢黏在陆丹青身边。
这天是阴天;他们午睡起来后一起去游泳;陆父和陆沉都去公司了,花匠在前庭修剪树木,保洁阿姨在家里拖地板;保姆在厨房做小布丁和准备晚上的食材;各自都有各自的事情在忙。
于是——陆丹青无所顾忌地和严凛在泳池里来了一发,当然后续过程是在岸上做的,虽然游泳池有24小时循环过滤、消毒剂杀菌和臭氧杀菌;但想想还是觉得膈应,毕竟是要天天泡的池子;他可不想把水弄脏。
打完一炮;严凛拿大毛巾把陆丹青裹住,连毛巾带人一起抱进怀里。
“干什么?”
陆丹青做没尽兴,不过刚才严凛害怕别人会看到的敏感反应着实愉悦了他;便懒洋洋地用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换来一个充满爱意的轻吻。
“没有。”严凛说。
只是爱你而已。
他们走回陆宅;到了客厅时却发现有客人来;是陈圆圆;保姆正给她倒水。
陈圆圆听得声响;转头看向门口;见是陆丹青;不由一笑,说:“回来了?”
今天她穿了件吊带碎花长裙,外罩一件轻薄的驼色半透针织衫,显得美丽娇俏,却又不乏淑女的温婉气质。再配上这句话,一副女主人的架势便显现了出来,严凛抿了抿唇,没说什么。
陆丹青却是笑得很开心:“圆圆?你等一下,我冲个澡换了衣服马上下来。”
陈圆圆体贴道:“没事,慢慢来。”
陆丹青回房间洗澡,换上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修身长裤,再蹬上一双小白鞋,看起来年轻又有活力。
他开门走出去,严凛正倚着墙,定定地望着他。
“阿凛?”陆丹青问,“怎么站在这里。”
严凛抿唇,他曾经以为自己足够大度,以为只要能和陆丹青在一起就够了,他可以不去计较其他。
然而如今当那位陈家小姐重新出现在那里,当看见陆丹青冲着她笑的时候,严凛才发现当初的自己到底是天真得过分了。
也许人就是这样一种贪婪的动物,就像小孩子吃雪糕,明明一开始说好了只要一点点就满足了,然而等到尝到了甜头后却总是忍不住想要更多,然后哭泣,吵闹,在地上打滚,用尽浑身解数地纠缠着想要再吃一口。
可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不能那样做。
“阿凛?”
陆丹青走近他,严凛的脸色很难看。
严凛深吸一口气,勉强露出一个笑:“没什么,我和你一块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