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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装甲车的外壳仍然很坚硬,一点也没有破损的迹象,因此外面的怪物根本就无法进入到装甲车的内部来。
但是装甲车仍然有一个隐患,那就是被击坏的底舱门。现在装甲车实际上是以正面落地的方式斜插在一片松软的泥土里,车身前半部都被埋进了土里,那个破损的底舱门自然也是被埋进了土里。因此怪物们暂时是无法进入么装甲车里来的。
“看来我们是在劫难逃了”听着怪物在外面推挤着装甲车的外壳,大头沮丧地叹道。
色农道:“我们现在所要做的事情就是稍安勿躁、等待救援”
农民则郁闷道:“唉,我都不明白好好的怎么就出了事?”
朱凤练道:“这有什么不明白的?如果不是黄跑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怎么会发生这种事?黄跑跑这个人不仅仅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而且简直就是个丧门星有他在,咱们就和倒霉的厄运连在了一起”
“这件事情你们怪到我头上是不公平的,我觉得还是应该就事论事”黄跑跑不服气地叫道。
“滋滋滋……”朱凤练正要反驳黄跑跑的话,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了一种奇怪的声音,这声音有点象春蚕吐丝,又有点象什么爬行类的生物在地上爬游的声音。朱凤练急忙回过头看了一眼,然而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脖子上”色农忽然冲他大叫一声道。
色农的话音刚落,朱凤练自己也已经感觉到了脖子上搭着了一个什么东西,他忙用手一抓,只觉得抓着一个条状物,约有茶杯口粗细,手感极为粘滑,象有鳞片划过似的——他其实戴着和“禁宫宝甲”用同一种材料做成的防护手套,这种手套连子弹都打不穿的,而且耐高温、酸、碱和腐蚀性的物体,甚至对各种有毒物质也都有很强的防护。
他这才敢有恃无恐地去抓那东西。但那东西抓到他手里后,仍然把他吓了个够呛
原来他手里竟然抓着一条蛇一样的生物这蛇形生物比地球上的蛇更加丑陋可怖,那脑袋竟然长着三个,三个脑袋都呈一种扁扁的三角形,颜色则象是烧红的火炭。那舌头不停地在空中绕卷,时而没入口中,时而又伸出口外,在空中缠绕扭动,舌头的尖部还分着叉,似乎有着某种倒钩
朱凤练从小到大最怕的动物就是蛇。当下见到这么个吓人的东西,骇得他顿时就想将它扔掉。但那东西却用尾巴死死地缠住了他的手腕,他扔了好几下,楞是没能将那东西扔出去。
“扑哧——”那东西反而将一口毒液喷到了朱凤练的脸上饶是朱凤练的脸上戴着防护面罩,也仍把他骇得魂飞胆丧只见那毒液正顺着他透明的面罩往下流淌着,几乎将他的视线都阻挡住了。
此时,其他的人也都被这一幕骇得心惊肉跳,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忽然黄跑跑大吼一声,拔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冲着朱凤练的脖子便砍了过去……
农民还以为黄跑跑要割朱凤练的脖子,顿时骇得心脏“突突”狂跳,声音也都吓得变了形:“黄跑跑住手,你想干什么?”
朱凤练见黄跑跑突然拔出匕首奔向自己,也不由得骇上加骇:“黄跑跑,不要啊……”
“别动”黄跑跑吼声如牛,匕首狂猛地“刷刷刷”连挥三下,“喀嚓嚓”三声脆响,那蛇的三个脑袋被齐着颈项全部斩断,一颗飞到了装甲车的前挡板上,再弹落到农民的身上。农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急抖衣袖,将蛇头抖落到了地上。
另外两颗则分别落到了大头和色农的身上。大头和色农也极度恐怖地将蛇的脑袋抖落……
再看朱凤练,那蛇的尾巴已经松开了他的手腕,并无力地滑落到地上。朱凤练一张没有了血色的脸也恢复了一点点红晕。众人呆了半晌,忽然一齐向黄跑跑翘起了大拇指:“黄跑跑,你真牛啊”
黄跑跑得意洋洋道:“那当然,要不然我怎么会被称为‘福将’呢?事实终将证明,‘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别得意了,你后面还有很多”色农忽然冲黄跑跑狂吼一声。
黄跑跑回头一看,只见从装甲车的后部竟爬来了几十条刚才那样的怪蛇,声势非常的吓人黄跑跑骇得屁滚尿流道:“太多了,我不敢杀”
“你老老实实呆着不要动”农民冲他暴喝道。
黄跑跑只得呆在座位上一动也不敢动,任那些蛇从他的身上、胳膊上、脑袋上爬了过去,接着又爬到其他人的身上……
每个人都不敢动,只是任由这些蛇在身上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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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功过相抵
第二百二十八章功过相抵
每个人都不敢动,只是任由这些蛇在身上爬着。wwW。不过这些蛇只是在他们的身上爬,似乎并没有咬他们。它们的红信在众人的身上“滋滋”乱舔着,似乎想要探索什么东西,但却没有探索出来。它们到底在探索什么呢?
“我明白了,我们身上沾上了刚才那条蛇的血和气味,这使得它们失去了探索的目标”农民忽然叫道。
色农点点头道:“我赞同你的意见,可是咱们现在该怎么办?难道就让它们在我们的身上爬?”
农民道:“目前只能是这样了,只要它们不咬我们就行”
众人此刻也没有别的办法可想,只能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些蛇在他们的身上爬来爬去……
约莫过了一刻钟,这些蛇终于慢慢地从装甲车底盘的那个破洞里又爬了出去,车厢里的恐怖气氛顿时得到了减缓,黄跑跑更是长吁了一口气道:“怎么样?咱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你们都应该感谢我这个‘福将’才是。要不是我,你们能有这么幸运?”
朱凤练嗤道:“你就别吹牛了,你这次只是侥幸而已,你要是次次都能给我们带来幸运,那我才佩服你”
“咱们身上的这股味有点难受,我看还是找块布擦掉算了吧?”大头忽然提议道。
农民声色俱厉道:“你是不是想那些蛇去而复返?我告诉你,这蛇的味道就是咱们的‘护身符’,咱们就靠它保命谁要是不知造,被蛇咬了那就是活该”
黄跑跑忽然笑道:“你们说,农民现在还不会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错误?”
朱凤练道:“农民如此老辣稳重,怎么会犯你那样的错误?你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难道以为别人也都象你这样?”
黄跑跑反唇相讥道:“农民并不是没有过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那一次在月球上,不正是因为农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才给我们造成了灾害么?”
大头道:“农民只是偶尔犯错误,哪象你,一次次地老是犯同样的错误,我要是你,立刻就拿把刀抹了脖子,或者拿根绳子把自己吊死,要不你就自己拿头往墙上撞,撞个血窟窿出来,你这一百多斤也就报了销”
“大头,我只问你一句话,农民他是不是只犯过一次错误?”黄跑跑铁青着脸,严肃地看着大头道。
大头摸着后脑勺道:“当然不可能只犯一次错误,毕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不过我相信农民绝不会在这里犯错误,你信不信?”
朱凤练也接口道:“就是,农民犯了错误也比你黄跑跑改正得快你先管着自己身上的屎揩干净了没有?别管着别人”
“就是自己身上有屎的人才会说别人身上有屎你们根本就是搞双重标准农民犯了错误就不会再犯,而且改正得也快,我黄跑跑犯了错误就要背上一辈子的包袱?”黄跑跑也不禁起了高腔。
“好了好了,黄跑跑你也别唱高腔,大家现在都稍安勿躁你黄跑跑说得对,我农民肯定还会继续犯错误,但绝不会是现在,OK?”农民也将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试图将这场争论平息。
“好吧,时间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那就让时间来证明究竟你是错的还是我是错的吧”黄跑跑放低了一点声音,似乎想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正在这时,装甲车的舷窗外突然闪过了一道耀眼的白光,这白光几乎象一股强大的冲击波一样冲击得装甲车都颠簸了起来,光线更是似乎都渗透进了车内
“这光怎么这么强啊,发生什么事了?”大头摇晃着大头吃惊地问道。
朱凤练道:“这象是原子弹爆炸的闪光”
“不是,是亚核弹爆炸了”色农纠正道。
“这么说是咱们的人救咱们来了?”黄跑跑大喜道。
“嗯,看来是咱们的人在用亚核弹清除山谷里的怪物我只是有点不明白,这亚核弹对咱们就没有危害吗?”朱凤练问道。
“肯定没有危害,因为咱们的分子和奥斯巴鲁赫提行星族类有分子不同,亚核射线只会杀死奥斯巴鲁赫提行星的怪物,而不会伤害到我们”农民解释道。
“我可怎么感觉到我的脑袋有点灼疼?”大头忽然惊慌地摸着自己的大秃头道。
农民忙注意地看着大头,只见大头的脑袋上面竟然莫名其妙地长出了一层菠萝状的突起,这种突起先是泛红,接着流出了脓水,腥臭难闻。大头的表情也变得异常痛苦:“啊,我好难受,我的头要炸裂了快拿斧头来劈了我、快拿斧头来劈了我……”
黄跑跑连忙从座位下翻出了一把消防斧,将雪亮的斧刃瞄准了大头的后脖颈
“黄跑跑快住手你想干什么?”农民骇得毛发都竖了起来,急忙厉声喝止道。
黄跑跑嚅嚅道:“结束他的痛苦,劈了他”
“你……我简直要被你气疯了你为什么这么愚蠢?他说拿斧头劈了他,你就真的找把斧头来劈他?他叫你吃屎你是不是也要吃屎?你真是个人渣、败类、白痴、脑积水……”农民气得暴跳如雷、破口大骂不止。
“大头已经昏过去了。”朱凤练慌忙叫道。
农民扭头一看,果见大头已经昏了过去,满脑袋都是白惨惨的脓水,整个装甲车里都充满了一股恶心的臭味
黄跑跑道:“他已经不行了,这样的脑袋留着还有什么用?不如让我劈了”说着举起斧头比划着要劈
“你住手你只要敢劈他,我就劈了你你信不信?我说到做到”农民的口水直喷溅到了黄跑跑的嘴巴皮上。
“啊,我也疼得难受,我也不行了……”色农也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
农民慌忙问道:“色农,你怎么了,你哪里难受?”
色农解开自己的“禁宫宝甲”,露出左肩膀的肌肉。农民伸过脑袋一看,骇得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他的左肩膀已经全部成了一片淤紫色,并且也已经溃烂流脓,那股腥臭味比大头脑袋上的味道还要冲
“快……快拿斧头来劈了我,快一点,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色农也象一只受伤的野兽般嚎叫着。
“他太痛苦了,劈了他吧”黄跑跑将斧头往农民面前一送。
“再胡说八道,我就先劈了你不信你把脖子伸过来试试?”农民眼睛瞪得似一头水牛牯
“农民,你不要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让他们这样痛苦地活着,就算是帮助了他们吗?你不要拦着我,我一定要结束他们的痛苦”黄跑跑也大声嘶吼道。
“混蛋你简直不可理喻你想谋害我的队员是不是?他们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置他们于死地?”农民几乎想搧黄跑跑一个耳刮子。
“农民,你听好了,并不是我想置他们于死地,是他们自己要求的,我何乐而不为?”黄跑跑振振有词地反击道。
“你何乐而不为?你何乐而不为?你这个畜生,我要先宰了你”农民气得简直快失去了理智,他咆哮一声,拔出手枪,顶住了黄跑跑的脑袋……
然而就在这时,他自己也痛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