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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是万人迷-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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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了严九钦,李如锋拉过他的手,“九钦你终于来罢。”

    “越王怎喝得如此多?”严九钦被握住了手,对方酒气侵身,手热如焊。紧紧抓牢着他的掌心,烫得像是温过一样。严九钦既被他握着,也着力地反扶着他,怕李如锋身形摇曳,不小心摔扑在地。

    “今次饭宴主角有两个,即本王和九钦你。九钦不来,本王就成了众矢之的。”越王语藏责备他之意,听来却甚是带着些委屈,叫人直觉可爱。

    严九钦笑,“越王酒量如海斗,自是不惧这两三酒水。”

    “九钦此话是褒、是笑本王?”李如锋懒懒哼出一声,可声又带溺容,对他严九钦说话一向是明月入怀,“九钦明日即是本朝驸马,是圣上的乘龙快婿。宴尔新昏,不我屑以。”

    严九钦被他引得发笑,不由亦玩笑道,“我诚不负如来不负卿。”

    李如锋观着严九钦的脸,他虽酒过三巡,心思没被酒气耽搁。听见严九钦如此说毕,一时不知玩笑还是真心,“你亦会玩笑本王了,九钦。”

    两人相谈着,很快投入酒席的觥筹交错间。严九钦知道今晚是不醉不休,人逢喜事,精神爽朗,便也酣畅喝下。

    李如锋远远地看着被众人簇拥劝酒的他,只见那准新郎的喜色形表在面上。猜想着对方心思也许尚未想得与自己的复杂,心底不知是何种滋味。

    只见人群中的他发乌肤白,刚浇入喉温酒,便双颊和眼角染上酒气的水粉色。长眼敛住,去抹脖间淌落的酒水,“雪消蕙草初长,沈水浓熏绣被”,一拂他平日的清高寡冷。

    眼犹如是定定的平和,没有水色,亦不如潋滟。唇如激丹,面容似画。身形如山中孤梅,长袖扫落,只见他扬起的脖子被酒气染成了天边霞云的色调。

    众狐狗朋友拉着严九钦要敬当今驸马的酒,不喝不罢休。他虽冷心冷性,却拗不过一群浸淫声色酒乐的纨绔子弟。喝得是酒酣胸胆尚开张。

    因为酒入肚肠,体肤发热,甚至敞开了领口的衣襟,露出肤色。冠束的黑发散落在后背,让人想到了蓬莱画里的白毛黑颈的闲云仙鹤。

    李如锋不由地看得恍然。

    酒宴到了一定时候,便招来了十余位美人,各个肤如凝脂,衣披轻纱,冯原盛道着,“来两三个我们这位准新郎旁,”于是四五六位女子都贴在严九钦四周,他可是我们当今驸马,你们可要好好伺候他。”

    严九钦虽言辞拒绝,但长得实在太好看,一下引得不少莺燕亲近。

    严九钦已是被酒力不胜,脚步轻浮,四周柔荑不是挽住他手,就是牵着他身,一声声“俏哥哥”“好情郎”地唤着他。

    严九钦推辞不断,身边脂粉紧缠不放,只好对也在左拥右抱的冯原盛道,“你饶我罢,”

    “驸马此言差矣,你明日即要入洞房,是教你如何行那事。再说待严兄你日后成了公主夫婿,那时候腻了厌了可要想再尝腥可就登天难了。”冯原盛振振有词着道。

    冯大公子的话总能引得四周的堂然大笑。醉倒的人早竖八横七地不在桌上伏着,就在地上歪着。没醉的人大多都已经怀搂一两佳人,面色皆可喜着:“九钦兄,我就先行一步了。”“严兄你今晚只管放手一乐,明日洞房将是手到擒来。”旁人哈哈大作,各三两地怀美人入别的厢房去。

    严九钦周围是拥了七八名佳人美眷,冯原盛看平日谋权夺势的严九钦甚是意气风发,可到了情场却是笨手拙脑、御弟哥哥一个,甚至反差得有趣。

    “你们愣着干嘛,还不赶紧使出你们浑身解数,好好服侍我们的驸马爷?”冯原盛指挥点拨道。。

第110章 窈窕驸马,人人好逑09() 
听见冯大公子的话;立马间;水袖两三的便抚在严九钦的脸上;紧接着严九钦衣襟被一拉,身体一倾;对方的唇便亲在了脸颊上。

    投怀送抱的不止一个,扑面而来的脂粉香气,暖了严九钦一怀。脖颈上被亲上了好几口;以及脸上下巴都是红唇的印记。

    “快,快扶稳了严公子;别让他摔着了。”冯原盛在旁看热闹、乐坏了地道。

    甚至还有人去为他褪去身上的衣袍,严九钦踉跄走了几步想躲避;但喝多的他姿体东摇西摆,便越想抓住旁边的稻草。

    四周围得他犹是蜂蝶招引,对他又揽又亲;贴身送怀,招架不住的他只想逃离,却逃不出这八九十个人的浪蝶狂蜂中。

    他却发现旁还有一人,便忍不住地疾声求救道:“越王,救我。”

    “越王你可别救他,”冯原盛还本想打趣地拦住李如锋的,再多看一会儿严九钦的可爱又可笑的洋相。

    李如锋怀里的佳人亦不逊严九钦身旁的,换在平时他都会配合冯原盛的闹腾嬉戏;可今晚也不知道为什么;立即推开了身旁的三两人;看严九钦真的是像是从泥泞中挣扎那般可怜,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他,便紧步走过去,拉开他最近的一个女子,扶住他。

    严九钦喝得是双眼朦胧。那张脸被酒水烫得如一池春水,本来是苍白的肤感,此刻正如倒映着灼灼桃枝,色气的殷红。忽然感受到一双有力而稳重的手从侧旁扶住了他,他像是在洪水中抓到了唯一的一根浮木,牢牢地抓紧了——

    抬起了眼睛,看见了李如锋的脸。

    李如锋被这么一望,三魂当即勾走了两魄。

    立马吩咐四周道,“都走开罢,”看见了严九钦脸上都被吻得紊乱,下巴脸颊上皆是水嫣色的唇印,脖子上亦是一团浓浅不一的桃红。

    周遭的女子听了,还愣怔了会儿。冯原盛看见李如锋制止后,本想看严兄热闹的他闷然道,“怎么就散了呢,哎。”说完又摆摆手地言道,“算了算了,都散了,散开,我们驸马明日还要娶公主的。”便让那几个脂粉的都散了。

    人一走罢,严九钦没人扶撑着,当即要倾倒在地,李如锋将他揽在了肩膀间,问他如何,“现在可好些?”

    一从“围遭堵截”中出来后,严九钦气力也用毕,颓倒在李如锋扶撑下,话也没一句,李如锋才向他看去,眼睛已经阖上,看来醉得不行了。

    冯原盛跟着李如锋一齐把严九钦扶去隔壁的厢房休息,两人将严九钦架上了床榻上,冯原盛见李如锋还没离去的迹象,便对李如锋说道:“越王,我,我就先走了,红袖和绿珠还在等着我。”

    李如锋准了他。冯原盛得到恩准般地一溜烟便走了。出门前还替他们关上了房门。

    再看去软塌上那个人,脸上一团姹粉嫣红,像只脏了脸的花猫。李如锋自己喝得也不少,倒是知道找了下身上可否还有干净的手帕,沾湿了一点桌上茶壶的水于帕绢上,缓缓地拭擦着严九钦的脸。

    不知道是不是他稍用力了,还是严九钦的脸皮薄得紧,擦过后竟是红了,李如锋便不敢再擦,只好又往手帕倒了一点点茶水,用手帕上的水滴落来,湿润了一点他的脸颊。

    又用手帕干的一侧吸干了水分,轻轻地贴着他眼下和脸侧,还给他下巴极为轻柔地拭了一小下,总算是擦干净了他脸上和脖子上的唇印了。

    只见他黑发散落在被褥上,皮肤白得像是夜里倒映在河上的月。越王自那次喂药后,也是极少有的一回这般毫无忌惮地睹蓦着他的一眉一目。

    不知道是不是醉眼看人,分外来得香艳。

    俯身弓腰,便凑上前,觉得眼前这个人身上一定极香,伏在他的脖颈深处嗅之。本是单纯的喝醉不清醒地想闻体香,没想到鼻尖碰到了那人酥软的皮肤,一阵沁人的冷香袭面而来,犹如刀刃上雪,又冷又淡。头微一侧,亲在了那人的侧脸上。

    再埋头顺着肌肤亲下去,一下子忘记对方性别,开始凶猛地撕扒对方的衣物,衣袍被扯了一半下来,露出了那病态白的皮肤。

    锁骨下的位置,竟是粉白的。衣襟扯了好几回,将它剥落在肩上,揽住他就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去。

    “恍”地一下,房门被撞开,伴随还有两个女子的笑声,一声慌失的男声,“我我走错房间了”,立马掩门逃去。

    李如锋往门口看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连摔带爬地滚出了房间门。那人的衣着,如冯原盛今晚的穿的如出一辙。

    这声惊慌失恐的打断,一下让李如锋酒醒了一半,他才看清楚了床榻上的人是谁,只见那人上半身寸缕未着,身形纤瘦,因为是武职出身,官任右卫中郎将,身体并不算太过薄弱。

    只是肤色是过于病态,以及那张几乎可以让人忽视了性别的脸。

    李如锋被刚才那一声吓破胆子的声响醒了不少酒,看见了严九钦没有意识地躺在榻上,身上衣服还被自己趴了一半。

    不由心神错乱,掖起了一角的褥被要掩在严九钦的身上,但手又碰到了他身上赤裸光滑的肤上,不知道是碰到带毒的罂粟还是瑶池的琼浆般。

    越王又不知歹活地再去朝那张脸看了一眼,似有一团妖气在他脸间,却又如他平日的清冷圣贤的气质混和在一起,一时竟分不出了。

    李如锋魔怔般地伸出了手,抚在了那张唇上、眉下。榻上那人只见皱了一丝眉毛,竟要睁开眼来似。李如锋连忙起身避躲,对方并没有睁开眼。

    这时窗口恰巧一阵冷风拂来面堂,李如锋浑身打了个冷激灵。

    翌日,当月初九,即是迎娶昭阳的日子。

    严府后堂。

    严九钦站于堂前,一张脸还带着宿醉未醒的醺醉,眼下带青,只不过昨晚酒醉时艳色的脸现已褪去,留了一张略微苍白的面色。如果不是两个下人搀扶着他,怕是要倒在地上。

    只见他身上被婢女嬷嬷换上了新郎的大红喜服,但垂下着头,酒还未醒。严故畔气得斥了好几声,严九钦反应全无。

    老管家劝及丞相道:“时辰还未到呢,让少爷再醒醒酒就好了。再说今晚新郎还是要被劝酒的。”

    “瞧他哪点清醒的模样?等下拜堂时惊了公主,又是折辱了严家身份。”严故畔说着,又甩袖负手徘徊着。

    管家又命人道:“别让少爷站着了,快扶他坐下,再醒醒酒。”

    于是旁人又去桌上取来了一盏醒酒茶,捧起了严九钦的小脸,张嘴就灌下去。茶水洒了严九钦一衣襟,婢女连忙用手绢擦去他淌在脖子上的茶水。

    严九钦眼睛阖起来,只剩了一张淬玉般白的脸。

    管家束手无策,就命人来,“再带少爷去洗个澡,再分别喝一碗参汤姜茶。”

    严九钦被扶出去了,完全是意识涣散,只剩了躯壳。徘徊多时的严故畔终于垂声地坐于一椅子上,“唉!造孽!”

    严九钦又被一阵上下忙乎,时辰过去了一些,扶他上马的时候,人总算清醒了一些。知道了要去迎亲,衣袍上的皱褶被婢女服帖好,缰绳交于严九钦的手上,管家嘱托着他好好握着。然后命人在严九钦四周护着他,怕他从马上摔下来。

    幸得这一路平安,严九钦没有出了岔乱。再说马上一坐,鼓乐齐鸣,鞭炮喧天,顿时酒醒五六分,知道了今天是自己的大喜日子。

    今日是严府娶亲、皇帝嫁女之日,京都里不少人都出街来观之,几近万人空巷。闻说九钦昭阳,人中龙凤,今日双美鸾凤和鸣,不失为一段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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