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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烧点儿纸钱,看来是引不出那怨鬼的啊,”我对着易八说道,
“嗯,”易八点了一下头,道:“请既然请不来,那就只有硬招了,”
易八将那纸人放在了坟前,叫我和魏晨鑫退到了三米开外,
只见,易八以左手掐卯文,也就是二指一、二节中部,此称为“磨针”;而后掐中指上节,称“哕”;再掐四指中节,称“红杏”;又掐中指近掌纹,称“墨?”;最后掐中指中节,称“灵宝”,
此乃五岳三涂诀,易八此诀一掐,那原本是静静立在坟前的纸人,眼珠子一下子就瞪大了,紧接着,神奇的事情便发生了,那纸人哗啦哗啦的,走进了树林里,
易八用的这招,叫纸人寻鬼,意思就是让纸人进山里去,把那怨鬼给引出来,在纸人离开之后,易八并没有闲着,他盘腿坐在了地上,在那里念起了经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那出去的纸人还没有要回来的意思,念经是很费神的,此时易八的额头上,已经浸出了豆大的汗珠,
大半个时辰过去了,易八诵经的声音越来越小,看样子他是有些撑不住了,但那出去的纸人,和该死的怨鬼,还是连个影子都没有,
“要不行就算了吧,”我道,
易八停了下来,说:“这也算是尽了人事了,至于能不能成,最后还得看天命,”
“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我问,
“再烧点纸钱吧,不管是人还是鬼,给他钱都是不会有错的,”易八道,
我和魏晨鑫从包里拿出了纸钱,在坟前烧了起来,烧着烧着,突然间起了一股子阴风,这阴风还不小,吹得呼啦啦的,
地上那堆我们烧出来的纸钱灰,在阴风的摧残下,很快就上了天,在空中乱舞了起来,
“那怨鬼来了吗,”
山里的风我是吹过的,不可能像眼前的风这般乱,连个风向都没有,纯粹就是乱吹一通,我估摸着,这不正常的风,肯定不是自然风,因此便向易八求起了证,
易八拿了一道符出来,他正准备诵经,没想到那符居然自己就燃了起来,
“这么厉害,”易八露出了一脸的诧异,
“是那怨鬼吗,”我问,
“应该是,”易八道,
“啊,”
树林子那边传来了一声惨叫,
一听到这声音,我们便赶紧跑了过去,是纸人,就是易八放出去的那个,此时那家伙倒在了地上,在那里痛苦地扭动着身子,突然一下子,纸人的身上窜出了小火苗,一下子燃了起来,转眼之间,纸人便燃成了灰烬,
纸人烧成了灰烬,风也停了,一切恢复了平静,
“这是个什么情况啊,”易八的眉头是皱着的,他这样子,显然是想到什么了啊,
“把纸人给烧了,那是在威胁我们,让我们赶紧滚蛋,”易八顿了顿,道:“那怨鬼本就是惹不起的,现在其回了山里,更是招惹不得的,咱们还是识点儿时务,赶紧下山吧,”
易八不是胆小之人,他都开这口了,那便是说明,这地方我们是真的不能待了,
我们三个,赶紧把东西收拾了一下,然后下山去了,
回到青龙湾的时候,我发现村口那里停着一辆帕杰罗,段叔的车都停在这儿,不就是说明,他人肯定是到青龙湾来了吗,
褚成梁家的灯是亮着的,看样子屋里是有人,出于好奇,我们三个走了过去,一走到屋门口,便听到了屋里传来的说话声,
从声音来看,屋里应该有三个人,他们像是在商量什么,不过里面那三位,具体在讲什么,因为声音实在是太小,我一句都没听清,
“嘎吱”
门突然一下子打开了,
“哟,你们三个,是在偷听吗,”段叔阴阳怪气地对着我们说道,
“偷听,”我白了段叔一眼,道:“你们又不是在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好偷听的,”
“这倒也是,”段叔微微笑了笑,说:“要不三位进来坐坐,咱们一起聊聊,”
段叔叫我们进去聊聊,从他说话的时候那表情来看,其应该是认真的,而不是随口那么一说啊,
“既然段叔相邀,咱们却之不恭啊,”易八表了态,我和魏晨鑫自然得支持他啊,因此我们三个,大大方方地进了屋,
熊翔这个当主人的,做得倒是不错,刚一进门他便热情地端了三把椅子来,给我们坐,
“聊什么啊,”我问段叔,
“竹林里那坟被人挖开了,你们知道吗,”段叔这是在明知故问吗,
“我挖的,”魏晨鑫主动承认了,
“你挖的,”段叔露出了一副大吃一惊的样子,问:“为什么要去挖,”
“不是你们说那坟里面有宝贝吗,我就想挖开看看,结果里面啥也没有,就只有一口朽烂了的空棺材,”魏晨鑫说,
“我们何时说过那坟里有宝贝,那里面只有一只怨鬼,上次我们去挖,目的是想把那怨鬼给封印了,”
倒打一耙这本事,段叔显然是不缺的啊,明明就是他们故意引诱魏晨鑫去把那坟挖开的,现在却这样说,
“你到底想说什么,直截了当地来,别在那里弯弯绕了,”我道,
“坟里那怨鬼,可是上百年的老鬼,那东西一出来,附近的村庄,估计是得鸡犬不灵了,”段叔叹了口气,道:“那怨鬼谁都是制服不了的,要想将其收了,必须得利用一个宝贝,我也不跟你们绕弯子了,能制服那怨鬼的宝贝,就是鬼王令,”
段叔所做的一切,都是冲着驸马墓去的,我这才问了一句,他便很主动的,将其狐狸尾巴露了出来,
“你以为我们会信你吗,”我问,
“三位都是有本事的人,我哪敢奢望你们能信我啊,就算是信,你们也只会信你们自己,不是吗,”段叔笑呵呵地看向了易八,道:“瞧你们裤腿上的泥巴和露水,显然是刚进过山吧,跑进山里的那怨鬼厉不厉害,你们自有判断,我哪儿还有必要多说啊,”
“如此说来,段叔你早就知道那厉鬼尸魂异处,其尸还是葬在白虎捶胸之穴中,”易八冷声对着段叔问道,
“白虎捶胸,”甘启明一听这话,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你不知道,”易八看向了甘启明,
“这一茬你为何从未跟我提过,”甘启明质问起了段叔,
“什么白虎捶胸啊,我又不是风水先生,哪里知道这么多,”段叔这解释,多少显得有些苍白无力啊,
“尸魂异处加上白虎捶胸,若是遇上了这样的怨鬼,谁都会没命,”甘启明很气愤地看向了段叔,道:“这事儿我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你这是何意,”甘启明反水这个,段叔肯定是没料到的,
“若只是尸魂异处,拿到鬼王令确实能将其制服,再加上白虎捶胸,就算拿着鬼王令,也不一定能行,更何况,驸马墓本就不好开,再加上有这么一只怨鬼在山里,若在咱们动驸马墓的时候其找来,谁的命都活不了,”甘启明说,
第277章:驱怨符()
“甘道长这话说得极对,”
易八接过了话,道:“上了百年的老鬼,那可是远比人要精明的,你我都知道鬼王令能制服他,他自己能不知道,就然他知道这个,我们去动驸马墓,他能袖手不管吗,那么厉害的怨鬼,别说就咱们这几个,就算再来几十上百个有我们这本事的人,也不够他收拾的啊,”
“自己闯的祸,自己收拾,”段叔对着魏晨鑫讲了这么一句,然后跟甘启明说:“咱们走吧,这事儿先不管了,”
祸惹出来了,却撒丫子不管了,段叔这事儿做得,那还真是够不要脸的啊,
段叔和甘启明都走了,我们三个,自然没有继续留在熊翔这里的必要了啊,
“那怨鬼要是真的跑到附近村子里去找?烦,那该怎么办啊,”魏晨鑫一脸担心地看向了易八,
“就算是怨鬼,也不会无缘无故跑去害人的,就算要害,也只会害跟他有仇的人,那怨鬼都死了上百年了,就算是有仇人,其仇人应该也早就死了,”易八皱了皱眉头,道:“除非段叔他们在暗中使坏,要不然那怨鬼,只会待在山里,不会跑出去作乱的,”
“万一呢,”魏晨鑫还是有些不放心,
“如果出现了万一,那是天意,天意这东西,是不可以妄加揣测的,倘若真的发生了,咱们也只能到时候再作打算,”易八说,
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折腾了大半个晚上,大家都有些累了,我和易八没有再在青龙湾久留,而是开着破面包,回了古泉老街,
因为是后半夜才回来的,所以我一觉睡到了中午,
“才起来啊,”见我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芍药姐笑吟吟地喊了我一声,
“你怎么来了,”虽然芍药姐喜欢到一八阁来串门,但她这个时候出现在这儿,我总感觉像是有什么事,
“听你这意思,是不欢迎我吗,”芍药姐把她的柳梅皱了起来,露出了一副小生气的样子,
“我哪儿敢不欢迎你啊,只是一看到你,我这小心脏就紧张得不行,总是感觉,好像会出什么事儿似的,”我道,
“我这里是不会出事的,不过我倒是听说,青龙湾那边,出了一件大事,”芍药姐说的,该不会是那怨鬼之事吧,
“什么大事啊,”我问,
“魏晨鑫挖开了一个不该挖的坟,把里面的怨鬼放了出来,”芍药姐白了我一眼,道:“这事儿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我知道的,就是你说的这些啊,”我笑呵呵地看向了芍药姐,问:“你是不是知道那怨鬼的来历啊,”
“上百年的陈年往事,我哪里知道啊,”芍药姐把嘴凑到了我的耳边,很小声地说道:“凡事要量力而行,不然把自己的小命给搭上了,姐姐我是会伤心的,”
说完这话之后,芍药姐便扭着屁股离开了,这芍药姐,还真是有意思,之前还以为她会跟我说什么重要的话呢,搞了半天,她就跟我讲了这么一句,
平静的日子只过了两天,这天一大早,魏晨鑫便急匆匆地来了,
“出事了,隔壁张家村出事了,一晚上死了好几个人,”魏晨鑫说,
所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该不会是那怨鬼干的吧,”我问易八,
“咱们先去看看吧,”易八说,
我们跟着魏晨鑫去了张家村,一夜之间,张家村死了七个人,而且全都姓张,张是张家村的大姓,村里有一半的人都是这个姓,虽然姓张的多,但死的全是姓张的,而且还不是一家子,这多少还是让人觉得有些蹊跷,
易八将那七具尸体挨个检查了一遍,在看完之后,他说这七个人全都是被鬼害死的,且他们被害的手法,完全一样,最让人担心的是,被害死的这七位,魂魄全都被摄走了,
鬼害人还摄走其魂魄,一般的鬼,绝对是干不出来这事儿的,像这样干的厉鬼,绝对不单单只是为了害命,而是有别的什么目的,
“咱们今天晚上,恐怕得留在张家村了,”易八说,
“你的意思是,昨晚害人性命的那东西,今晚还会来,”我问易八,
“我怀疑是那怨鬼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