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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雷卫军说话之际,我一咬牙发狠似的朝他的下盘扑去,但雷卫军反应很快,急急后退躲了开去,戏谑道:“拳击里可没在地上打滚抱腿的招数啊,易顾问,你这是。。。。。。。”
我撑着站起笑道:“你又没说一定要用拳击招数,你只说碰到你身体就可以了,你管我用什么招数。”
“你这是耍无赖了?”雷卫军皱眉道。
“是又怎么样。”我冷笑道。
雷卫军嗤笑道:“那随便你,我雷卫军说话算话,只要你碰到我身体就算赢。”
我也不跟他废话了,扑上去就要缠他的身体,双拳乱挥朝雷卫军身上击。
雷卫军见我没有章法乱扑略有些气愤,但并没有乱了阵脚,双手并用格挡住我的拳头,眼神从双手缝隙中死死盯着我,突然他的双眼一瞪,抓住我出拳的瞬间,瞅准我心门大开的一瞬间,一个直拳击中了我的心脏。
我顿时心脏剧烈搏动,一阵耳鸣,天旋地转,心脏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似的,一口气喘不上来,双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狭窄的小巷,昏暗的巷灯。
我躺在地上无法动弹,张天来拍着我的脸颊大喊道:“小子,醒醒,在不醒你就死了。”
我睁开了眼睛,虚弱道:“老、老张。”
“你没事吧?赶紧站起来,别给老子丢脸!”张天来狠狠道。
“可我不是他对手啊,别说碰到他身体了,连汗毛都碰不到啊。”我懊恼道。
“谁他妈叫你晚上不睡觉了?如果你睡觉,没准我们在梦中相见我还能教你几招对付雷卫军。”张天来气愤道。
“那怎么办,这混蛋非逼我跟他打才愿意跟我谈。”我说。
张天来眉头深锁想了想说:“办法不是没有,只是时间太紧,雷卫军的拳法以刚劲、快准狠为主,想要对付就只能用柔一点的招数,比如太极拳法,不过你没时间学了,你这样,我教你。。。。。。。”
张天来凑到我耳边教我用什么招数,听完后我愣道:“这行得通吗?会不会太阴了?”
张天来嘴角上扬点了点头:“你现在主要是赢,阴不阴的有什么关系,我了解他,这招准行,以前在警校的时候我们经常过招,屡试不爽,他拿我没辙。”
“那好吧我试试。”我说。
张天来用手蒙住了我的眼睛,等他放开的时候我看到了刺眼的灯光,发现自己仰面朝天躺在拳台上,雷卫军就站在我边上,低头看着我,嘴角扬着得意的笑容盯着我,说:“怎么样,你还好吧,还要不要接着来?可别死撑啊。”
“没事。”我咬牙说了句,双拳撑地站了起来,摆开架势对着雷卫军。
雷卫军退了开来摆开架势准备发动攻击,张天来的话在脑子里回响了起来:“当年警校临近选拔考试的时候,恰逢成龙的电影醉拳上映,雷卫军是个成龙迷,为了看电影他不惜翻院墙偷溜出警校,结果不小心从院墙上摔了下来,摔断了左胳膊的关节,为了不影响考试成绩,他没有打石膏处理,只是进行了简单的处理,这小子是个硬汉,断着胳膊参加了体能、技能测试,居然还让他过关了,虽然勉强撑过去了,但他的左胳膊也留下了难以恢复的伤势,左手一直不怎么利索,最重要的是留下了心理阴影,导致谁一攻击他的左手,他会神经质的觉得疼痛,冷汗直冒,只要你不停的击打他的左手,他肯定会用一切办法去保护左手,别的位置肯定就露出空挡了,这时候哪怕你只是挠都能碰到他身体了。”
虽然利用人家的心理弱点不太光彩,但现在也只能按照张天来教得法子办了。
雷卫军主动攻击上来了,张天来还教我用手臂先把头护住,不然根本站不住,雷卫军的一拳击中头部,力道足以让人晕厥,只要我扛住了雷卫军的攻击,找准机会对付他的左手,机会就能出现了。
我用双手护住头扛着雷卫军的拳头,张天来果然说的没错,雷卫军大多数时候都是用右手在出拳,左手只是作为辅助,我明白他为什么每天都来练拳了,事实上他是无法克服自己左手的心理障碍,所以来练左手拳,但心理障碍这种事只能靠心理去解决,练左手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想到这里我逐渐有了信心。
雷卫军见始终打不到我的头,有些恼火了,右手的力道逐渐加大,我虽然挨揍挨的很狼狈,但却在心态上渐渐占了上风。
在雷卫军发狠的挥出右拳之际,我一下看到了机会,奋力隔档开他的右拳,右拳直接击在了他的左手关节处。
雷卫军果然大惊失色急急后退,左手就像掰了一样耷拉着,额头冷汗直冒,我不等他回过神就冲了上去,眼中只剩下他的左手了,完全屏蔽了其他部位,像疯了一样朝他的左手猛攻,雷卫军虽然大多数都躲了过去,但脸色越来越白,额头冷汗就像下雨一样。
趁雷卫军忙着护自己的左手之际,我终于抓住机会一拳打在了他结实的胸肌上。
雷卫军站在那一动不动,目光凶狠的盯着我,不住的喘气,我退了开来,发现他的左手在微微颤抖。
“哈哈,我赢了,碰到你胸了!”我扬着嘴角得意道。
雷卫军脸色很难看,目光像是要杀死我似的,只听他沉声道:“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没啊。”我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的左手像是疯了似的攻击?”雷卫军问。
“看出破绽了呗。”我不屑道。
“撒谎!”雷卫军怒吼道:“如果不是有人告诉你,你不可能知道左手是我的破绽!而我左手的事只有一个人知道!”
“我聪明不行吗?”我冷笑道。
“小子,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雷卫军冲了上来,揪起我的衣领咬牙切齿道:“我左手的事只有当年我最好的朋友张天来知道,虽然我跟他不对付,但我对他的秉性还是很了解的,他是个守口如瓶的人,绝不会泄露我的秘密,而且据我所知你跟他根本没有交集,又怎么会知道我左手的事?到底是谁告诉你的!快说!”
“雷队,你这是输了不认账,强行找借口喽?”我瞪着雷卫军说。
雷卫军愤怒的松开了我,把我推到了护栏上,我笑了下说:“是谁说的不重要,关键是我赢了,你到底认不认输,要是认输我就告诉你,其实这也是我来找你的目的之一。”
虽然我不确定雷卫军会不会帮我,但张天来既然选择了信任雷卫军,我也只能试一试了。
雷卫军不住的喘气,胸口剧烈起伏着,在沉默了有半分钟左右,他终于平静了下来,摘下拳套扔在了一边,沉声道:“我雷卫军虽然好胜,但敢作敢当,挨打要站直,输了就得认,你既然碰到我身体了,自然是你赢了!”
“穿衣服,健身房茶座等你。”我指了指角落里的茶座,翻身爬下了拳台。
十分钟左右雷卫军坐到了我对面一言不发,只是盯着我看,我深吸了口气,慢慢打开了话匣。
第98章 抓捕归案()
我将移植张天来心脏、神秘人提供线索,以及器官记忆让我经常在梦里见到张天来的事一股脑全说了。
这一说就说了好几个小时,天都黑了,健身房里的人越来越稀少。
雷卫军耐着性子听,时不时皱起眉头,烟灰缸里摁满了大量烟头。
最后我长吁了口气说:“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了,最近我还出现了梦游症状,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张天来,我都希望你能帮我找出那个心理医生。”
说完我就盯着雷卫军看他是什么反应了,雷卫军面无表情,抬手看了看时间,说:“张天来在梦里让你来找我,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器官记忆,你以为我没文化吗?神秘人提供线索,梦游症,你说的这些很多都是超自然的东西,几个小时,我花了几个小时耐着性子听你说,你就跟我说这些玩意?易顾问,你怎么不找好一点的借口,没准你直接说自己有精神病,希望我帮你找心理医生,或许我还会考虑帮你,现在你完全是在浪费我时间!”
雷卫军一怒而起,愤然调头。
“等一下!”我也站了起来说:“那你怎么解释我知道你左手摔断的事?我还知道你是为了去看成龙的醉拳翻院墙才摔断的,这事几乎没人知道,你怎么解释?”
“你倒是很神通广大,连这种事都打听到了,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没准张天来泄露出去了。”雷卫军不屑道。
“你不是说你对他很了解吗?说他这人不会泄露秘密吗?”我质问道。
雷卫军不说话了。
我转移了话题说:“老实说刚开始我也不相信器官记忆的事,但最近一段时间,我越来越受到器官记忆带来的梦中幻象干扰,出现了梦游症状,让我不得不去相信,神秘人并不是我臆想出来的,他是真实存在的。”
“有些事你让我去信,总要拿出证据来,不然你叫我怎么相信?”雷卫军沉声道。
“你应该还记得胶带蝉蛹那案子吧,你看过口供,我们是为了调查张天来的案子才出现在那里的,张天来在梦里暗示我那盏灯是被另外一个人打碎的,所以我们才出现在那,并且在下水道里找到了一颗自行车轴承滚珠,证实了张天来遇害的现场当时除了兰大碎尸案的凶手外,还有另外一个帮凶存在。”我说。
“这就是肖潇大量排查自行车行和修车摊的原因?”雷卫军问。
“这么说你早关注到我们的举动了?”我反问。
雷卫军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说:“总之要我相信这么扯淡的事情,要拿出证据来,没有证据就别跟我废话,今天我就当你脑子被打懵了乱说话。”
说完雷卫军调头就走,不过没走几步他又退了回来,指着我说:“还有我警告你,张天来的案子现在是我负责在调查,不管是你还是肖潇,哪怕是刘局,都无权干涉这案子!要是再让我发现你们揪着这案子不放,一而再再而三的干涉这案子,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看着雷卫军远去的背影我无力的坐了下来,苦笑道:“老张啊老张,你让我找什么雷卫军,现在好了,人家不相信不说,还把我们调查你案子的后路给断了,你是不是信错人了啊。”
张天来自然不可能回答我,我呆坐了一会后健身房的工作人员就过来赶人了,说是要打烊了。
我只好起身离开了。
回到家后我随便吃了点东西倒头就睡了。
狭窄的小巷,昏暗的巷灯,墙上的粉尘脱落的更厉害了,地上的裂缝纵横交错。
张天来站在巷灯下面一声不发,我走过去说:“老张,失败了,人家不相信。”
张天来冷笑了一声说:“放心吧,别人不了解雷卫军我了解,他信了,只不过你刚刚找到他的弱点将他打败,他这人死要面子,绝不会被你牵着鼻子走,再加上你又说了那么多很玄乎的事,他一时之间无法消化也很正常,在等两天,我敢打包票,他肯定会主动找你。”
“你真这么信任他?”我诧异道。
“不是信任是了解,警校那会我们好的跟一个人一样,没人比我更了解他了,要不是因为小雨她妈,我们的关系根本不会搞成这样,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