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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着呆,车开很快。
到达向彩玉家时,十二点差五分。
敲了敲门,过了好久,才从屋里传来向彩去的声音,问是谁,我说是我们,白姻禾和白姻禾的师父,再过了很久,向彩玉才把门给打开,蓬头垢面地出现在我们面前,像跟人打了一场架似的。
“呜呜……”向彩玉见到我,一下扑在了我的身上,师父神色一凛,把她扯了开去。她倒在地上打了个滚,又朝我扑过来,师父将我拉到身后。
“站住!”
师父的声音如石破天惊的响雷,将向彩玉镇在了原地。
她神色呆呆地,歪着脑袋看我,看了半晌,然后转过身,再缓缓回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我,头继续转着,转着到一个怪异的角度……跟被鬼附了身似的。
我吓得躲到师父身后,腿有点发抖。
“莫要装神弄鬼。”
师父又说了一句话,向彩玉转到几乎180度的脖子,慢慢停了下来。
她背对着我们,低着头,沉默了半晌,小声地抽泣起来,边哭,边同我的诉说:“我一个女孩子背井离乡,来到大老远的城市,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没有来帮我,我没有办法啊?我害怕得睡不着觉,没有人能与我感同身受。”顿了顿,站起来,转过身子,看着我,道,“我不像你,你有这么好的一个男人护着,长得这么漂亮,我什么都没有,还要天天被鬼吓,你们不愿意帮我捉鬼,我小小报复你们一下怎么了?怎么了嘛!”最后一句话,她是用吼得。
声音极大,快把门板都吼掉下来了。
我拉着胳膊的师父,朝师父摇摇头,“师父,你不要凶她了,她也很可怜。”师父牵了我的手,转身走出屋子,然后进电梯,按了18楼。我心中一喜,忙去招呼向彩玉,“向小姐,你快来啊,我师父去帮你捉鬼了。”
向彩玉一愣:“真的?”
“再不进来电梯就要关了。”
“就来就来。”
“砰!”
只听大门被用力关上,向彩玉跟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就像前一天,她第一次找到簪花店的时候一样。
站在小小的电梯里,向彩云左右看了看,突然小声地说了句:“对不起啊。”我笑了笑,她继续道,“我男朋友上个礼拜劈腿了,我心情不好,又遇到吓人的鬼影,一时冲动吓到了你们,你们不要介意啊。”
“没事的。”我朝她笑。
她又道,“你真是叫人嫉妒啊。”她看了师父一眼,同我道,“你身上有股子贵气,肯定出身不凡,家里很有钱吧?”没等我反驳,她自顾自地道,“长得好,家里有钱,又遇到一个这么强大的师父,你运气怎么这么好啊?我爸妈怎么就没把我生得这么好运呢?”
是啊!好运。
你羡慕我?你羡慕我什么呢?是与双亲生离十八年,还是母亡弟散?
我嘿嘿笑了两声,与师父相牵的那只手动了动,立即被师父捏紧。抬头去看,师父眼色温柔地看着我,唇如弯月。
叮地一声,电梯停了。
18楼,顶楼。
师父率先出了电梯,我跟在师父身后,向彩玉缩着脖子,跟在我后头。
往上再走十来个台阶,向右转几步,接着又是十几个台阶,然后是一扇生了锈点的天台的门。
推了推,门被锁住了,开不了。
“小佛。”师父唤我,我嗯了一声,他伸手过来,在我头上摸了摸,取下一枚黑色的小卡子。
这是我用来别头发的普通的发卡而已。
师父把小卡子捋直,然后伸进锁孔里,轻轻转动,少顷,只能轻微的卡地一声,锁开了。师父把门一推,轻易便开了。
跨过门栏,一股阴凉之气扑面而来。
天台靠左有四扇自动发电的风机,风机旁皆有立柱,立柱的中间牵着尼龙绳,是这栋楼的住户平常用来晒衣服的。跟着师父向前走,有淡淡的酸臭味,如臭豆腐泡在陈醋里那种味道。
从天台的右侧,走到左边角落。
这里就是供这一整栋楼用水的水塔,一个方形的两三米来高的水泥池子,池子外边砌着一架铁梯。工作人员定期给这个水塔里换水,要爬这个梯子上去,到水塔里面清扫,然后再利用这个梯子出来。
仔细看去,不难发现,这个水塔的梯子中间三四个横铁,已经断掉了。
师父叫我和向彩玉在水塔下边等着,他上去看看水塔里的情况,说着就转身一脚踩在铁梯子的第一个横铁上,我刚想告诉师父那中间的横铁是断的,黑影一晃,师父已经站到了水塔之上。
我目瞪口呆!
向彩玉推了推我:“白小姐,你师父是人么?”我回头,大张着嘴,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向彩玉打了个冷战,不再说话。
师父站在水塔上看了半响才下来,淡淡地说水塔里面有一具男尸,死了52个小时,魂魄离身,却出不了这个水塔,没有人来搭救他,于是他的阴气就顺着水管溢出,八字阴或者身体精神比较弱的人,就会看到他留下的水印子。
向彩玉吓得向后退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也是给吓着了,傻傻地站在原地,直到师父唤了我好几声,这才反应过来。师父将一跟连着铜钱的红线递给我,让我牵着,然后他牵着另一端,绕着水塔走了一圈,师父才将红绳和铜线给收了,说阴魂已经附身在这根红绳上了,不会再去影响到向彩玉的生活,并问我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我说有阴魂味,师父让我记住这个味道,回头找个跟这个味道关东多的人生间的味道。——味道越相近,越好。这样可以顺利地将阴魂送入阴司,中间不必出什么乱子。我说好的,我记住这个味道了。
向彩玉听到后,颤抖地从地上爬起来,不停地道谢,并说要给我们钱,师父拒绝了。
从天台下来,把向彩玉平安送回家。
我们没有打电话报警。
这三更半夜的,谁没事去天台水塔里看什么?要是我们打电话报警了,警察一来,这样问我们,我们怎么回答?难道要说去捉鬼去了么?会被送进精神病院的。
和师父回到家,已经是两点四十五了。
洗漱一番,就躺到了床上。
许是太累,这一觉没有做什么梦,睁眼时天就已经蒙蒙亮了。
我起床,梳洗好,进到厨房,做了两碗葱花鸡蛋面条。刚把面碗放到方桌上,师父就开门出来,见到我,很惊讶,问我我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我笑了笑,说已经睡饱了。于是招呼师父一起坐下,吃面。
两个古法瓶稳稳地立在方桌上,小的古法瓶仍然是液体,而大的古法瓶里,有一两片羽毛,是液体结晶。
第44章:师父,你以后娶我好不好?()
古法瓶里的液体会随着天气的温度与湿度的变化,而形成叶子或羽毛一样的结晶体清澈干净,当天空多云或阴时,液体就会变得混沌起来,当降温或下雨下雪时,就会出来结晶体,气温越低,结晶就会越多。
照这来看,今天是阴天转小雨了。
妈妈逝世的事虽然悲痛,但我生活总要继续,能怎么办呢?
昨夜师父帮向彩玉收了那男尸的魂魄,但他的尸身还在水塔里,估计没人发现,要不向彩玉该给我们打电话了。于是我们又去找向彩玉,还好,她在家。
我们一起报了警,带着向彩玉的一盆湿衣服,我们去了天台候着。
警察很快就来了,问我们怎么发现男尸的,我们说上天台来晒衣服,闻到了臭味,心想是不是水塔里的水臭了,臭了的水还怎么用呢?物业怎么还不换呢?然后就到水塔上面去看了看,结果就看到一个泡得发胀的男尸浮在那里。
警察犹疑地看着我们三人,没说信,也没说不信,然后请工作人员将尸体从水塔里捞起来。
师父抬手覆在我的眼睛上,怕我看到尸体会害怕,出于好奇,我稍微拨开他的手指,从指缝里去看外面发生的事情。
两个工作人员搬了三角梯,爬到水塔上面,一个工作人员下去水池里,另一个工作人员把绳子丢去,过了一会儿,在水池里的工作人员上到水塔顶上,和同伴一起用力拉绳子。浓浓的臭味传了出来,是属于身体腐烂的味道,并不是阴魂味。他的魂魄在师父的红绳里头。
我有点害怕,紧紧抓着师父的手,将眼睛闭上了。
半晌,听到一个物体落到地面,传来沉闷的声响。——这是尸体被丢到地面的声音。
我悄悄睁开眼睛去看,一具男尸躺在地上,尸体的脖子和手臂上有几道伤痕,像是被铁丝刮伤的,面部并没有浮肿,只是肌肉严重地扭曲着,脸色苍白如纸,眼睛凸出来,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非常骇人。
向彩玉“啊”地一声,坐到了地上。
法医正在检查尸体,不满地回头看了一眼向彩玉:“不是你发现的么?怎么还怕成这样?”向彩玉拼命地摇头,吓得脸都白了,我忙对法医说,“不好意思,是我先发现的,她没有看见过。
法医不信,追问:“既然是你第一个看到的,现在怎么躲在男朋友怀里吓得发抖?”
被他这一声称呼,我心里乐开了花,嘿嘿傻笑着回道:“就是因为看过,所以才更加害怕呀。尸体啊,谁不怕!”
“有什么可怕,跟牛羊猪马有何区别?”
“怎么没区别?人类是有灵魂,是最具有智慧的生物。”
“牛羊猪马难道就没有智慧了么?”
“我……”我找不到话来反驳他,只好认输,“好吧,你说得对。”顿了顿,又道,“请问我们能走了么?”
法医看了我们几秒,同一旁的警察道:“初步判定,是自杀。”
警察点头,然后问我们要了联系方式,说如果发现可疑点,要我们随时配合,这才放我们走了。
其实不用警察说,我们也晓得这事跟向彩玉没有丝毫关系。这具男尸泡在水塔里,不能出来,溢出来的阴气恰好被向彩玉看到了。向彩玉几前天跟男友分手,心情大跌,导致她的“火”比别人低了许多,所以能察觉到天花板鬼影的眼睛里滴水。说句比较吓人的话,我们无时不刻不与这些阴魂相处着,只是有人感觉得到,有人感觉不到罢了。
这一处理,已经九点多,向彩玉说要去学校,急急忙忙地走了。
师父的车停在小区的另一个门口,于是我们要从小区里穿过,当走到第四幢楼的转角的时候,猛地看到一具红得跟血一样的棺材,很多人抬着。那些人都没有动,而是个个表情哀伤,泪流满面,目光齐齐望着我们这边。
我大惊,抱着师父的胳膊,就这么傻愣愣地与他们对望了几秒钟,有一个清洁工阿姨正跟一个保安说着话。
阿姨说:“小李,你刚才走过的地方,有个小姐跳楼咯。我和另外几个工友扫了一早上,才把血水擦干净的,还铺了一层石灰消毒,侬不要再踩上去了。”说着指着红棺材,又道,“看,那就是装小姐的棺材,啧啧,尸体都摔烂咯,都是她家人用手一块一块抠起来的。”
“啊?”
那保安像是蒙圈了,老半天不动。
我放眼看去,刚好是我和师父走过的地方,白白的一块,两三个平方,隐约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