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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可谓是坎坷不断,比蜀道通天还要漫长艰辛。当然,这一路走来安然的嘴也没闲着,明知道现在不可能有人会支持自己,还是顽强地高喊着“你们这是非法拘禁!”、“还我光明之类”的抗议标语,但结果统统是被所有人无视,最后埠阳散人忍无可忍,干脆送了他一条不知用了多少年的手帕。
艰苦的旅程终于结束了,安然先是被固定在了一根类似于顶梁柱的东西上,随后便有人解下了他眼部盘绕的布条和嘴里略带点馊味儿的手帕。
安然重获光明后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大喊大叫,因为他深怕这位神经质的散人和他那帮打了鸡血的洞众会拿他去做**实验或者是其它什么公益活动。他虽然讨厌苟且偷生,但这一世刚刚十六岁出头的年纪还不想撒手人寰的那么早。
安然安静地环顾了一番,这儿已经明显不是那处华丽的洞**了,而是比那更大的所在,如果非用一个词汇来形容,那就是宫殿,至少是个庙堂。
整个空间基本可以堪比一个小型广场,左右两侧各自对等竖立着二十根半径至少半米的石柱,没错,都是纯正的大理石打造,安然之所以敢这么肯定,是因为他此时刚好被绑在其上。
相比这几根柱子,头顶的位置更是让人叹为观止,圆锥形的棚顶上不知为何要在椎尖的位置去掉一截,正午的阳光和夜晚的月光刚好可以倒映在这里。
而在露天孔的正下方,摆放着一只三人环抱方能合定的水瓮,而在室内正北后墙的位置,一座类似神祗的东西林丽而起,在“神祗”正上方的朱漆牌匾上,四个黄金大字跃然其上:“千秋先祖”。
在牌匾之下,一座至少两米半的石像威严地矗立在那里。不知为何,这个雕像让安然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但由于眼睛不知丢在了哪里,所以看到的只是个模糊的轮廓。
观察完了这里,安然才注意到,周围至少有几十双眼睛正在看怪物一般注视着自己,男女老幼各色人等齐全,场面简直堪比元老院议会。
陪衬虽多,但主角注定只有一个,那就是那位活宝。不过相对于刚刚的举动,此时的他多出了几分威严和庄重。
“各位千秋洞的弟子徒孙!”埠阳散人话音未落,安然便在一旁鄙夷的打起岔来:“都安静,下面请听村长讲话!”
散人先生闻声回过头恶狠狠地瞪了安然一眼,同时也立刻将重点放在了他身上:“我讨厌村长这个词,太老土了!”
“不是和你们的这里的气质一样吗!”安然没好气儿地翻了个白眼。
活宝散人尖细的声音显得极其厌恶:“我不管,我是这里的洞主,我是名声远扬的散人!”
埠阳的较真水平让安然很无语,只得耸耸肩道:“好吧,你继续!”
“各位弟子徒孙,今天我们抓到了一个贼!”埠阳散人像是捡到了宝一样美不胜收的向洞众们分享着自己的功绩成果,在话的末尾,这位稍显痴迷的小老头着重强调了一下那个贼字。
“我不是!”面对莫名奇妙的冤枉安然自然不会承认。谁知话音未落,周围的十余名年轻汉子便对安然来了个群起而攻之:“师父说你是你就是!”
“不是,你们太赖了吧……”安然正要反驳,却被埠阳散人抬手制止。就见这个小老头从一个青年的手里接过那个麻布包袱,攥在手里朝安然晃了晃,问道:“那它当时为什么会出现在你身边!”
“它现在在你那里!”安然表示的很无辜,这句话险些让小老头噎的背过气去。
不过洞主就是洞主,永远不会甘于处在下风,更不会用寻常的方法处理问题。在稍事调整后,这个活宝忽然脑中灵光一现,继而对众人说道:“那好,我们让先祖来裁定这件事!”
安然简直无话可说,在心中暗骂着:就这么点屁事还要惊动你们走了几个世纪的老祖宗,你们这群孙子真不让老子省心!
埠阳散人欢蹦乱跳地来到了神像面前,两个身材魁梧的青年抬过了一方香案,安然从来没见过来回移动的香案,不禁又在心中汗颜地想着一个问题:“连个麻布包都当作宝贝,这张桌子该不会也是租来的吧?”
埠阳散人自一个男童手里接过香火,插进香炉后拜了一通,其间用极其细微的声音念叨了些什么,然后转身对另外几个青年吩咐道:“把那小子带过来,注意一定要绑紧点!”
两个青年应诺前去,将安然从柱子上解了下来,押到了族长身边。
散人瞥了安然一眼,确认他被绑缚的结结实实之后,这才憨容一敛,正冠革面地跪在了地上:“先祖第六世洞主张讳叔宁在上,今有外人妄图窃取我族挚宝,我等后人将其擒获,无奈该人言辞凿凿,不肯服罪,埠阳这才惊动先祖,望先祖不吝赐教,严惩狂徒,第十四代弟子俗名阿三拜上!”
一番陈辞说的安然差点笑出声来,他早就知道这个小老头的名字不会太正常,但没想到会这么犀利,心中也不禁再次开始了自我品评:“张阿三,这么霸气侧漏的名字不取给他简直有些天理难容。”
埠阳真人跪拜完毕后站起身,叫人群中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拿过了一只外观极其精美的锦盒,安然这次开始有些期待了,他一直期待阿三公会在里边拿出类似于龟甲、玉石之类的占卜神器,最次也应该是几枚古代钱币。
但当散人先生将锦盒打开后,安然顿时石化了,只见散人张阿三探手进去,片刻之后,手掌上赫然多出了三枚钱疆币,安然只觉心中的万只神兽再次奔腾起来:这是什么特喵情况,那么大一个锦盒您老居然只装了三块钱硬币,你好意思嘛,再说用这几个东西来裁决眼下这件事未免有些太草率了吧!
某部戏剧里那句“如果白痴会飞的话,这里简直就是飞机场了!”刚好诠释了安然此时的心情,他已经发自内心的不愿意搭理这一群极品了,早知道这位散人如此中二,他真是打死都不会爬上山来。
接下来的情形安然早在一分钟前就想到了,埠阳散人选择了最传统的裁判方法,那方法与掷骰子极其相似:掷硬币!
安然根本不想去看这个老正太自娱自乐,无奈被两个大汉牢牢将目光的方向固定在了阿三公的手上。
这位老活宝向安然交代了裁判方法:投掷三次,如果每次数字居多,就证明他是无辜的,反之,安然则一定是偷窃未遂的贼人。
安然真的很想冲上去暴揍这个阿三一顿,这哪是裁判,分明就是看运气!
见埠阳散人如此胡搅蛮缠,气头上的也提出了一个要求:给他配备一副高清眼镜,理由很简单,怕阿三公作弊!老散人倒是很公平,很爽快便同意了他的请求。
万般无奈的安然已经准备好遭受陷害,但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惊呆了,埠阳散人一阵鼓弄玄虚之后,抛出了三枚疆币,很快结果便公诸于世:两字一花,也就是说,安然赢了!
阿三公眉心紧锁,但马上开始了下一轮投掷,三轮过后,安然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从结果上来看,他获得了全胜。
莫名其妙大获全胜后的安然佯作可怜巴巴地看着活宝散人。其实他心中相当忐忑,虽然自己没做,但他真的害怕这个老家伙会出尔反尔。
小老头儿果真没让安然和众人失望,沉吟片刻之后,只见他面容一改,依旧那么有成就感地宣布道:“好吧,祖师爷作证,他不是贼,给他松绑!”
安然唏嘘不已,自己什么都还没干,居然就这么突兀的赢了。
在没有后顾之忧的情况下,安然不禁想要对眼前这位家事繁忙的千秋洞先祖表达一下谢意,是以双手合十,连鞠三躬。
拜谢完毕,安然取下了眼镜,偶然抬眼一看,不禁整个为之一怔!在那位祖师爷的身前还有两座小雕塑,其中一座可以看得出是活宝散人自己,而另一座,左看右看之后,安然恍然大悟,难怪这座石像那么熟悉,那副尊严的轮廓与一个人如出一辙,除了头发长短和身高比例不同之外,几乎没有太大区别。
鹤发倒束,面皮白皙,这尊雕像不就是自己的师父荀阳子!
“师父!”安然看的目瞪口呆,竟忍俊不禁地叫出声来,他实在想不到在这里居然还有为他立生祠。
安然这一叫很平常,却让一旁的埠阳散人如临大敌。这个小老头再次显露出了不淡定的一面,操着尖细的嗓子厉声吼道:“你说你是这老小子的徒儿!”
“嗯,贫道正是他的收官弟子!”安然叹息不止道:“想不到这千秋洞竟然与师父还有渊源!”
想到这里,安然赶忙拿出了石屋血姬写好的路引,转手交给了埠阳散人,老先生接过之后仔细看了一遍,不禁微微蹙眉,品头论足道:“几天未见,这丫头的字果真写的还是那么难看!”
徐夕哪里管得了这些,赶忙问道:“不知洞主与我师父是什么关系?”
埠阳真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斥退了左右,神神秘秘的对安然道:“嘘,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进去叙话!”
第153章 :一颗药丸()
安然将自己与荀阳子师徒情谊以及前不久的重逢向埠阳散人阿三公讲了一遍,小老头儿对自己的同门师兄弟和这小子的故事颇为心动,是以听得如痴如醉。
埠阳散人一边听,还不时提出了一些辨别真伪的小问题,直到确定了关于师弟所有的细节之后,这才开始慢慢对安然产生了些许信任感。
重获自由的安然十分礼敬地跟阿三公表达了谢意,阿三公也瞬间改变了态度。小老头一把拉住了安然的手,憨态可掬地笑道:“贤侄啊,你一定非常好奇那里边是什么东西吧!”
听这么一说,安然十分感谢埠阳散人的好意,但还是悠悠地从牙缝间挤出几个字来:“其实,我并不感兴趣!”
“这样啊!”张阿三老人家对安然的反应有些怅然若失,但脸上的氤氲马上便被热情取代,就见他将麻布包拿到安然面前,当着他的面打开来,并故做神秘的说道:“相信我,小伙儿,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这位活宝散人让徐夕感到有些捉摸不透,就在不久前还因为自己碰了那个包袱差点惩罚自己,现在却又逼着自己去看看那个包袱里到底是什么。
半推半就之下,安然还是同意了阿三公的请求,得到了师弟爱徒的首肯,埠阳真人喜不胜收,拉着安然坐到了屋子中心的桌椅上。
张阿三将麻布包袱放在桌面上,缓缓展开,这个过程对安然来说十分漫长。也让他深刻认识了一个词的深层含义:一层又一层!
最后一层玄黄纸被打开,里边的宝贝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三本三十二开大小,用纯线装订的蓝皮书整齐地叠好,而在他们斜上角的位置,一只和装着硬币那只锦盒差不多的锦盒静静地躺在那里。
安然不禁有些唏嘘,真没想到这个小老头儿对小盒子这么热爱,不管什么东西,都要配上一个。
但当阿三公打开锦盒后,安然真的被吸引了,只见锦盒之中有两个凹槽,凹槽之内并列摆放着两枚酱色药丸。看上去就感觉像是乌鸡白凤……哦不,是六味地黄丸。
安然讶然道:“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