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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我说你过分了哈,趁着李爷还没发怒,赶紧滚出来!”李迪就这么撞着胆子喊了好几遍,也没得到个回应。
“嘿,见鬼了,人呢?”李迪四下找了一番,也没看见老周,诧异之余,一股寒意席上了他的心头。
为了不表现出恐惧,李迪一路叫骂的离开了,来到了几个手下身边还煞有介事的道:“把车锁了,明天再给我找个司机过来,把老周辞了!”
“是!”几个手下应了一声,跑向了大巴,李迪喘着大气走进了大厦。
大厦里的每一条走廊都有感应灯,可是李迪走进来后却惊讶的发现,这些灯今晚不知怎的,竟然怎么跺脚都不亮。
“人要是倒霉起来真是喝凉水都塞牙!”李迪狠狠的啐了一句,借着火石的光亮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走进了办公室,李迪本打算开灯感受一下光明,但天公诚然不想作美,开关打了好几次,连半点儿光都没有。
李迪连续打了好几次,才终于打开了那盏通明的灯,就在他长舒了一口气准备坐下歇一歇的时候,却猛然发现自己的座位上竟然坐着另一个人。
“呀!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李迪差点吓破了胆,冷静下来之后,快步上前大声喝问道。
“还记得我吗?”一个很熟悉却想不起来是谁的声音传进了李迪的耳朵。
座位上的人缓缓抬起了头,李迪瞬间惊呆了,那个人不过十几岁的样子,却在第一次开始便不断让自己吃惊,对于这个人,李老板简直是印象深刻。
那个人正是安然,在李迪心中那个神出鬼没的存在。
“你不是……”李迪错愕不经的喃喃着,安然淡笑着看了李迪一眼,摆弄着桌上的狼毫,悠闲地道:“是,我是去了,还差点回不来!”
李迪明白了,这个家伙分明就是来报复的,不明情况的李老板强提着胆子道:“你是怎么从老鬼那里逃出来的?”
“他死了,我就出来了!”安然说着站起身来,走向了李迪,李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加害我?”安然显出了一副冤鬼的姿态,步调飘渺的逼问着。
李迪的神经绷得比箭弦还紧,一时间说出话来,安然也不客气,声音越发阴沉的道:“就为了你结拜弟兄的那笔钱?那那些埋葬在鬼蜮的普通人呢?他们又做错了什么?”
“我……”
“就为了你的运气?”安然眼神中流露出了阵阵杀意,与李迪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你想干什么?”李迪惊诧的节节败退。
安然笑得很从容:“留在那里的人说他们很冷,很孤单,想让你去陪他们!”
“你,你知不知道杀人在大疆是犯法的!”李迪退到了墙根儿,眼见着无路可退,声嘶力竭的喝问道。
“杀你?我怕脏了我的手!”安然停住了脚步,幽幽的道:“你不是很喜欢落魄的感觉吗?很怀念在小黑屋里挣扎生不如死的感觉是吧?”
“没……”李迪想要为自己开脱,却发现自己根本开不了口。
“害死了那么多人,还想连累我有个杀人的罪名?李老板,你是怎么天真的生存到现在的?”安然的声音充满了寒气,冰凉刺骨的寒气。
李迪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摁住了脖子,越挣扎就扼的越紧,眼见着就要翻白眼儿吐白沫,却忽然如释重负、
李迪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一双眼睛惊恐的望着安然。
安然的言语依旧冰冷:“重获自由的感觉很好吧?可是那些人却感受不到了!”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李迪被吓得快哭了,声音也变得绝望起来。
安然娓娓的道:“我只是还有一个疑问没解开而已!”
“什、什么?”
“乱冢冈的老鬼是什么来头,你又怎么和它联系的,这之中的中间人又是谁?”安然一字一句的问。
“这明明就是三个问题!”李迪歇斯底里的咆哮着:“我告诉你,什么都告诉你,只要你让我活!”
“嗯?”
李迪一见有生的希望,登时和盘托出:“那个老鬼是城隍庙郭真人的亲信,我曾经帮助郭真人修过祠堂,所以在我倒霉的时候才接了这么一单生意,那个郭真人我也没见过,只是通过一个人联络!”
“那个人是谁?”
“他叫李鬼吏,现在住在玄虚洞,每月初七、十五和二十二,他都会带着乱冢冈主人的运气来找我!”
“是他?”安然惊讶的发现,这一切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距离从自家地窖放出来才不过十日,这个倒霉鬼竟然就和城隍的人取得了联系,真是神通广大。
想及至此,安然开口问道:“那李鬼吏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他说帮我做这些只不过是为了积蓄实力,准备拉拢乱冢冈主人和郭真人,哦对了,还有玄虚老祖去帮忙救他师父!”李迪大叫一声,悲切的道:“我真的只知道这些!”
“这些就够了!”安然说完扭动了一下脖子。
李迪喜出望外的问:“你不杀我了?”
“我原本也没说过要杀你!”安然说完转身离开了这里,李迪长舒了一口气,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冠,想想刚刚自己失言太多,便打算趁机走出去通风报信,可就在他打算转身离开之时,却猛的发现屋子里还有两个人。
“小子,你刚刚都听到了吧?”一个粗狂的声音问着身边那个瘦弱却因愤怒瑟瑟发抖的眼睛男子。
戴眼镜的男子点了点头,怒不可遏的问:“大叔,我们开始吗?”
“当然开始!”声音的主人显露真颜,正是黄维夫,而另一个眼镜男,则是王筝。
李迪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便被二人扑到,随后而来的并不是什么棍棒打击,而是一根根钻心的刺痛。
“小子,下手注意点儿,还记得小道士跟我们说的,能把他变成白痴的**位吗?”
“放心吧,全都记得!”
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喊叫从大厦办公室内传来,安然孤身一人平静的站在门口,那些武士被他施了忘忧术,只是来回的踱步,竟然对屋中的一切充耳不闻。
“封印几年,一直到我十六岁才会打开,时间过得真快,马上就可以见到师父了!”安然深吸了一口气,悠悠的道:“也马上就要有麻烦了!”
他的担心很有道理,再过六天,就是他十六岁的生日,在那一天之后,他可以如愿见到师父荀阳子,但是,被封印的尚道圣也会如约破关而出。
第137章 :戒哺之礼()
大疆仲春(由于没有世袭制度,所以年号以四季命名,每号一百二十年)七十八年六月初七,一场大雨席卷了整座城区,夜半三更,惊雷滚滚,闪电如梭般划破长空——
“小子!”一声呼唤传进了刚刚睡下不久的安然耳中,恍惚间,安然宛如置身虚域一般,他不知道自己在哪,因为四周一片黑暗,与上一次被尸王打碎身体时的境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小子,做好出师的准备了吗?”那个声音相当熟悉,似乎安然远隔千山,又好像近在咫尺。
“师父?”黑暗中,安然欣喜若狂,那沧桑的声音正是荀阳子道长的,安然正想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跟上去,却发现自己寸步难行。
“小子,别着急,再有几天,你我师徒就能相聚了!”荀阳子的声音再次响起起。
安然瞪大了眼睛问道:“真的吗?师父,你可不能骗徒儿呀!”
“放心吧,你出道之日在六月初八,再过七天十五月圆之夜,便是团聚之时!”荀阳子的声音顿了一下,继续悠长的回荡道:“其实今日本不该托梦给你,只是有些事,为师怕你吃亏,放心不下!”
“什么事?”安然感觉自己就如同一个盲人,睁着眼睛却看不见任何东西。
“今年北地罡星入寇南宫,沙水相及,命凶之人寸步难行,加之浩气冲破斗牛,双王累斗,太岁不兴!为师算过,你十六岁这年命中必有一劫,过则十载可保无虞,否则轻者潦倒一生,元神俱损,重则家破人亡,性命堪忧!”
安然听到前面的话并未在意,但听到家破人亡一句,不禁大惊失色,拼命的呼喊道:“师父,那要怎样才能避免累及家人?”
“这些为师今日还不能说破,待到相见知日必见分晓,小子,一定要紧记一点,五月共寒之夜,切不可使青白二色相近!否则不出数日,大凶必致,徒儿切记!”
“师父!师父!”荀阳子的声音逐渐远去,安然抑制不住自己,拼命的向前赶去,无奈这片黑暗里阻碍重重,根本不容的他上前一步。
“师父……师……duang!”
“哎呦!”安然被一阵剧痛拉了回来,胸口更是酸麻不已,当他睁开眼睛,才发现原来自己跌落在了地上,此时正狼狈的趴在书桌与床榻之间的青石板上。
“原来是梦!”安然轻抚着受创的胸口坐了起来,怅然若失的倚在床榻边缘,怔忡良久。
“五月共寒?青白二色相近?”安然如丈二金刚一般,天上只有一轮皎月,何来五月共寒,青白二色又是何物,他也不明就理。
窗外的暴风骤雨仍在继续,阵阵潮风透过纸窗的缝隙吹进屋中,让安然不禁感到了一丝凉意。
……
一大清早,骤雨初歇,短暂的氤氲笼罩着整片城区,安然梳洗过后,便来到了饭堂准备吃些早餐,但当他踏出自己卧房的时候,才发现一夜的工夫,整个安家竟然变了一番景象,院子的四角不知什么时候多出四根垂直的长木,长木之上钉着铁板,板上各倒悬着一只个头堪比南瓜的大灯笼。
原本宽敞的院落之中也整齐的排开了四长四短十六张桌案,每桌周边排布着八张木椅,看那架势,就如同家里发生了什么喜事一样。
“难道是母亲又中喜了?不对呀,这等事她老人家根本不会瞒着自己!那是爹爹又找了小老婆?不可能,若真是那样,现在这里的格调应该是白色!
难道是叔公或者祖父母过世?那真是太悲伤了,他们早在自己小时候就与世长辞了,估计没人会让他们再升天第二次!”安然犹自揣测着,一时间还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事儿能够让老爹搞如此大的排场。
怀着偌大的疑问,安然不知不觉进了正堂,就在他脚刚踏过门槛的时候,险些被自己老爹出其不意的笑容给吓死。
“三儿啊,过来,哈哈,怎么样,老爹给你安排的还不错吧!”安老爷笑逐颜开的从主座上走了下来,原本保养良好的脸上堆积着的笑容竟然硬生生挤出了六道皱纹。
“爹,你确定这是为我准备的?”安然傻眼了,从睁开眼睛到现在,他就没明白过,只觉自己还身处梦中。
安老爷也不玩神秘,轻咳了两声,爽朗的道:“我看你小子是过糊涂了吧?想想今天什么日子!”
安然思忖片刻,猛然惊醒:“六月初八?”
“对呀,这孩子,怎么连自己的戒哺(大疆历志,表面意思为戒除哺**,实则代表脱离稚嫩,长大成人)都给忘了,今天吃过那碗黄酒,你就要和你大哥二哥一样搬出这里,独自过活了!”安然懵了,他简直不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