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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巴。
抓住狐狸尾巴的正是荀阳子道长,惊慌失措的狐姑娘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傲气,一见没溜掉,登时便换了副嘴脸道:“道长饶命啊,奴家以后不敢了!”
荀阳子淡然一笑,摇头叹息道:“再也不敢了?是再也不敢忘了吧!我太了解尔等妖辈了,除了用一点儿道行害人之外,最擅长的就是发瞎誓,赌屁咒!”
“我……”荀阳子的话戳中了狐姑娘的脊梁骨,这位狐狸小姐赶忙更加真诚的求饶。
荀阳子其实也并不痛恨这类妖孽,相比某些影视形象中的茅山道士而言,他很开明,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仗着自己几十年到几百年修为苦守才好不容易修成人形的,一般只要不做什么坏事,荀阳子对这种事基本睁只眼闭只眼。
是以一见狐姑娘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荀阳子便只是错略的讯问道:“安老爷如何得罪了你?”
“额……”这个问题问的相当之妙,狐姑娘一时间竟然有些难以启齿,按照正常道理确实是安老爷不对,但自己总不能对这个牛鼻子说是因为家里被尿浇了才过来寻仇的吧?
“说是不说?”看着狐狸精扭扭捏捏的神色,荀阳子的慈眉善目终于快燃烧殆尽。
被这么一问,狐姑娘赶忙说出了事情经过,听到这个理由的荀阳子哭笑不得,一旁的安然也老娘安夫人却被黑线笼罩了好半天。
而反观一旁的始作俑者安老爷,这会儿早已威严尽失,正一双眼眸尽显桃花,痴痴的在地上爬着嗅着,最厉害垂涎着呼唤道:“盈盈……你在哪儿?”
看此情形,安然真是无地自容,恨不得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而荀阳子则干笑一声,一双眼睛眯成了豆子,唇齿之间悠悠的飘出了几个字:“咳咳,这有点太夸张了吧?”
安老爷就那么一路嗅了过来,众人真切的看到,就在他经过安夫人那对儿玉足之时,及彪悍与美貌为一身的安夫人二话不说,陡然便是一脚,那场面蔚为壮观,安老爷简直被踢得菊花灿烂,美不胜收,甚至轰然倒地了还在那儿流着哈喇子呼唤着:“盈盈……你在……”
安夫人再也看不下去,就见她抄起鞋底子便冲了上去,一遍狠抽还一边恶狠狠的自语着:“让你盈盈,让你问,让你花痴!”
“额,咳,小子啊,要是你再不出手解围,估计以后就要当单亲儿童了!”荀阳子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安然的回复更是精辟:“还是算了,我怕出手之后还没丧父,自己就夭折了!”
荀阳子无奈的摇头苦笑,下意识的一看,这才猛然想起手里还有一只狐狸精。
荀阳子提起了狐姑娘的真身,语重心长的道:“孽障,我劝你最好趁早将安老爷着的魔解了,不然下一个被暴揍的肯定是你!”
“阿西吧,这悍妇怎么比还老妖婆子还生猛!”看着安夫人虐夫那如狼似虎的模样,狐姑娘心里一阵哆嗦,它修行多年,也诱骗了无数人,但它敢笃定,纵观前半生就从没见过如此彪悍的女人。
面对安夫人的彪悍行径,狐姑娘妥协了,它发誓再也不会扰乱着家人的生活,并承诺如果有所冒犯,便会不得好死,看着这只狡猾的精怪信誓旦旦的发起了毒誓,荀阳子眼波一转,瞟了一眼安然,随后他惊奇的发现自己的徒弟正以同样的眼神望着自己。
这二位混迹道界百年打底的道士自然明白,妖鬼分善恶,善者一诺千金,恶者就跟普通人一样,只会将诺言之流当成是放屁,而根据情况来说,这位狐小姐极有可能属于后者。
于是乎,在狐小姐态度诚恳的赌咒之时,这师徒二人悄无声息的将一道符箓嵌入了这道誓言里。
狐姑娘很庆幸自己脱离了危险,草草应付之后便一溜烟儿的离开了安府,并在离开之前深深回望了一眼这所大院,然后它在心中暗暗表明态度:自己还会回来的,而且自己再来之日,必是安家不得安宁之时。
……
安老爷被夫人暴打了一顿,便不分场合的直接在院子里睡起了香甜的大觉,但是他绝对想不到,自己已经失去了一件最珍贵的东西,那就是与自己同甘共苦的夫人。
那一夜安夫人彻夜未眠,萦绕在她心中的是曾经的回忆,这位外表坚强的安夫人在那个夜晚足足哭了一夜,随后将情绪掩埋在心中,并最终在第二天宣布了自己的决定:与安老爷分居,虽住同一大院,但老死不相往来。
对此,安然的大哥安庆气不过,在门外足足跪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将自己成功跪进了医馆,他也没能劝告母亲回心转意,二哥安谧也苦苦劝了哭成个泪人儿的安老爷半宿,但事情毫无进展。
夤夜,安然一个人坐在安家大院西北的角楼楼顶,心情苦闷的仰头注视这天空,由于事发突然,所以这次并未带格格过来,望着天空中那轮皓月,安然摇头苦叹,虽然之前已经无欲无求了几百年,但这一世遇到家庭矛盾,自己原来还是无法妥当处理。
大疆礼制规定,未及弱冠的少年儿童是不允许饮酒的,如果有人举报或被发现,定然会入列治安官所居住的白狱。
对于这件事安然无能为力,但还有一件事萦绕在他的心头,这件事真可谓左思右想都不得其解。那就是刚刚那只狐狸精,按照正常逻辑,所有精怪在道行未满之时都是不敢如此张扬的,但这位狐小姐却很特殊,明显自己只是个一瓶不满半瓶乱逛的二愣子,但却嚣受点委屈便找人寻仇的地步,作为一只智商健全的妖怪来说,这一点太不寻常了。
正如安然所想,这世上从来不缺别有用心的家伙,就比如这位狐小姐,它的身份不单单是一只百年道行的狐狸精,除此之外,他还和另一个人有着紧密的联系,根据男女通吃,妖兽同仁的原则,一位修炼时不慎走火入魔的老道收了它做徒弟,其代价是每年勾引几个壮年吸收精元后将其中的一部分上交给这位师傅,从而达到永驻青春的效果。
至于这位魔道,正是将注意打到了安然和荀阳子身上的尚道圣。而此时,尚道圣正优哉游哉的在自己的洞府里打坐,他的徒弟们已经撒网版派了出去,目的只有一个,打探到安然住所的位置,以及这个身体特殊的少年的行踪。
第58章 31:中二女妖()
夤夜,印岭村旁那片花源的地底,万籁俱静,空无一人,空旷的花野之上竟然连个蜂蝶之声都没有,唯独入目的是死一般的寂静和泛着寒光的皎月。
在花野尽头一片闲话之间,一道孤零零极不起眼儿的垒土静静的矗立在那里,宛如坟头的石碑一般,想必不细心观察,几乎不会有人相信在这地下还隐藏着一个并非专门经过建筑郎(建筑师)雕琢的巨大底下空间。
但凡是坑洞,就难免面临潮湿、多虫这些见不得光的麻烦,这里自然也是一样,但居住在这里的住户们却显得不那么在意,因为这些家伙与那两个先决条件有着一样的实质性的共同点他们同样见不得光!
在一处相对空旷的洞穴里,一位面色惨白如纸,浑身青衣道袍的六十余岁老者端然坐在一把盘踞着腾蛇的大椅之上。
这人便是尚道圣,由于长期居住在阴暗潮湿的环境里,这位走火入魔的老道周身散发着一股子霉味儿,右手上甚至长出了百年难得一见的青苔。
在尚道圣的周围,侍立着一群面色铁青,黑纱罩面的类人怪物,这群怪物虽然有着人形,但却毫无人样,这些便是尚道圣的门徒,一群同样阴暗的道士。
在尚道圣面前跪卧着一个衣着艳丽,面色极其难看的女子,乍眼一看,正是那位勾引安老爷子的狐姑娘,此时这位狐狸精女士正在排解着自己的郁闷,诉说着自己如何被安然师徒耍弄。
尚道圣没时间理会这位自怨自艾的狐姑娘,在他的耳中敏锐的听到了另一个讯息,满满的全是那位身体异常的小道士。
“等了他这么久,终于出现了!”尚道圣欣喜若狂,在心中这样盘算着,但表面上仍然假做顾忌着狐姑娘的姿态,义愤填膺的将一包还在胡乱蠕动的青褐色药渣交给了狐狸精。
“别在那儿哭了,真是丢尽了我紫衣道的脸,你立即幻化成一位郎中,现在就去安府门口转悠!”尚道圣语重心长的嘱咐道。
狐姑娘显然没有理解师父的苦心,诧异的问:“师父叫我带着这个东西去那儿干嘛?”
“真是个愚蠢的狐狸,真不知道你怎么在妖道上混这么久的!”尚道圣鄙夷的瞟了一眼泪水未干的狐姑娘,没好气儿的道:“叫你去你就去!到了那里自然有人找你!”
狐姑娘带着满腹的疑问走了,尚道圣则继续与他的门徒们开始了如火如荼的研究项目养蛊!
……
安老爷病了,不是绝症,却是心病!而让他患上心病的自然也不是那位素昧平生的狐姑娘,而是自己的原配安夫人。
自从自己犯花痴那天起,夫人已经三天没搭理安老爷子了,老爹病了,两位兄长都借口生意走不开推辞了,于是买药的重任便落在了小儿子安然的身上,所幸他还有个帮手。
陪同安然外出的正是他的姐姐安宁,俗话说女大十八变,这位安府的掌上明珠深刻的印证了这一点,虽然不是亲生,但这位安家小姐仿佛有样学样的继承了安老夫人年轻时的美貌,虽然只有十二岁的年纪,但却早已美貌初现,出落成了美人胚子。
如今这城区里不知有多少情窦初开的富家子弟开始打起了她的主意,由于安然不经常在家,是以冷不防一见到姐姐也颇有些惊艳之感。
更为重要的是,姐姐的容貌让安然感觉有种莫名的熟悉,但却又忘了在哪里见过!
两人出了安府,站在门口等赶夫取车的档口,安然不时便偷瞄上一眼自己如小荷初绽的姐姐,而对于他这种没来由没目的性的窥窃,安宁也早有察觉,并最终不漏声色的给出了警告:“有完没完了,总盯着我看干嘛!”
安然也不发讪,一颗小头左摇右晃的道:“姐姐漂亮还不如让人家多看两眼了?”
“贫嘴精!”安宁抿着嘴儿正要斥责一下自己弟弟,却猛地沉下了嘴角,面色便的凝重起来。
安然察觉到了安宁神色的细微变化,微侧过头低声问:“姐姐,怎么了?”
“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好像在盯着我们!”安宁的声音很有磁性,但安然此时却无暇欣赏,经过姐姐这么一提醒,他也在周遭的空气中嗅到了一丝诡异。
片刻之后,姐弟二人的目光聚焦定位在安府东侧一条路口的歇脚台上,如今正直初秋,天气也还未彻底摆脱炎热,但路口那位女士却一身淡蓝色的长袖剑衣,最离谱的是在这基础上还放了一件夹袄,看上去十分稀奇。
“秋穿冬衣,事有蹊跷!”对于此事,安然虽然抱着观赏的态度,内心中却着实惊讶了一把。
安宁向弟弟悄无声息的使了个颜色,安然便立刻会意,不管怎么说,先去试探一下看看这个家伙是不是要打字机的主意。
其实这位装扮古怪的另类女性正是前些日子在安家吃了亏的狐姑娘,由于道行有限,它所谓的改下行装也不过是换了身衣服,幻化的容貌、声音等其实就是换汤不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