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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连连,我的克夫命越发严重,三年之间便克死了四个,大厦建造的时候光建筑队就换了三支,落成入住那天八楼莫名其妙的起了大火,烧死了一个待嫁的新娘,之后死人的事情更是频发,最终我只好关掉了乙楼。”
苏老板蔫儿了,也不反驳,面色铁青的听着方秀茹给出的理由。
“如果你们认为我是瞎说,我前任就在这里,一年前七月半那件事让他连脸都烧没了,若不是我命格极凶,估计也早就交代在这儿!”方秀茹哀叹着,看着苏老板,诚恳的道:“罢了,既然你一直想得到这里,那今晚我就做个顺水人情,价钱减半,今晚就卖给你!”
“还是别了!”苏老板一脸厌恶的果断拒绝,立马绝口不提此事,转而将话题引到了自己身上:“其实苏某前来的目的是想让方姑娘给我卜一卦!”
“哦,我卜卦的卦金是很贵的!前提是因人而异!”方秀茹话音未落,苏老板便大喇喇的道:“多少钱我都给!”
“不是钱的事儿,我的卦金是阳寿!”方秀茹此话一出,在场众人不禁哗然,就连安然都有些发懵,这么特别的卦筹,还是第一次听说。
苏老板闻言不禁有些犯难,一双手来回捏把着,踟蹰良久,终于下定决心道:“你先开个价!”
方秀茹朱唇轻启,言简意赅的道:“不多,两年!”
“好!两年的阳寿换风调雨顺,值了!”苏老板一口应下,在一旁的安然却深深感到了一丝疑惑,明明说是很贵,可方姐为什么只要两年呢?
“好!”方秀茹转而从桌面上捻过一张类似于契约的东西,交给苏老板道:“看一下吧,如果没什么问题就画下押!”
苏老板接过这张契约,拿过一看,不禁失笑了,方秀茹还真不是个寻常女子,考虑问题之周到全面犹胜常人百倍,这张文书上堪称是调理清晰,意图明确,叹服过后,苏老板二话不说便画了押。
方秀茹接过契约看了看,随手交给牛角尖收好,回过头一本正经的说出了一段足以让苏老板闪掉大牙的话:“契约签了,你就是我的顾客,好话虽然没说,但丑话还是一定要在前头讲一讲的!”
安然隐隐感觉到自己心中的疑问将在几秒钟后得到揭晓,果不其然,在苏老板丈二金刚一般的注视下,方秀茹说出了一句比坑还坑的话:“由于你是第一次卜卦,且诚意身后,所以本姑娘将实行首单减半的原则的,也就是只收你一年阳寿!”
这话是值得开心的,毕竟苏老板又多了一年时间消遣,但接下来这句,就有点儿让人心塞了。
“然后,你还有三年半!”
方秀茹悠悠的说完,苏老板登时表现出了一种没听明白的神情,竖起耳朵问:“什么?”
“我说,你的阳寿,还有三年半!”
“咚!”的一声,苏老板再也承受不住这段话为自己脆弱心灵带来的撞击,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第219章 :燧卜()
一分钱一分货,这是经久不衰的道理,苏老板是生意人,所以他更倾向于用一分钱办一分半的事。
“我还有一个要求!”苏老板形容憔悴的说着。
方秀茹果断拒绝:“对不起,契约不支持画押后的附加条款!”
看着不近人情的方女士,苏老板可怜巴巴的道:“好吧,我只是想让你顺带着帮我处理一下卜卦的结果!”
“这个你放心,我的生意都是一条龙服务!”苏老板安心了,卜卦就此开始。
要价贵,方式自然也是独树一帜,不同于其他人的上仙附体或是几个铜板解决问题,方秀茹的方法可谓别出心裁,整个占卜最大的卖点在于方秀茹全程都是清醒的,估计她那神来克神,鬼过鬼玩完儿的命格,也没哪位神仙敢来招惹。
精华全在纸上,玄机尽在火里,一切的一切都是烧出来的,这就是方秀茹的方法,对于这一新奇的方法,还要一个很贴切的名称:问燧,方秀茹牌打火器,哪里不明点哪里。
安然定定的望着方姐,只见方秀茹不紧不慢的以柳树枝浸水拂面,又以珍珠盐汁净口,随即命牛角尖搬过一张小桌,桌面以黄布罩顶,林立布下清水,朱砂,狼毫笔,蛋清以及一只泛着青色火焰的小鼎,在小桌角落还悬着一只刚满一年的雄鸡,还有一只五色花碗。
方秀茹准备停当,苏老板看着这简单的一应器具,悻悻的问:“我说方姑娘,你该不会是要煲鸡汤吧?”
“啪!”方秀茹没有回答,苏老板的面上却陡然被扇了一巴掌,清脆悦耳,还留下了一道厚重的指印。
方秀茹拜了三拜,声音漠然道:“占卜期间观者不得妄言乱语,否则后果概不负责!还有,官门医世以及肢体不全形容不整者请自觉去后屋就坐稍歇。”
苏老板消停了,短短一句话的功夫,屋子里就只剩下了安然、苏老板和方秀茹三个人。
方秀茹拜了三拜,双手合什置于颔下,虔诚的闭上双眸,念念有词的吟诵着一些连个大概都听不清的咒语,不多时睁开双眼,扯过雄鸡共小碗,轻描淡写的一刀抹断了脖子,待鸡血满碗之后,将雄鸡恭敬的置于地上。
“弟子略备薄礼,还望燧君笑纳!”方秀茹将血碗放在青焰火炉前端。
降降的三炷燃香经方秀茹的手飘然立于血碗之上,犹如生根一般,一拜三叩之后
,香也燃得差不多了,方秀茹缓缓将鸡血星星点点的泼洒在青焰之上,碗中只留下了一碗底儿的鸡血,随即将清水三滴、朱砂和蛋清一道掺入碗中,举止相当考究。
搅拌过后,方秀茹捻起狼毫,蘸着碗中汁液,铺开黄纸,正色道:“卜者名号,生辰以及所问吉凶!”
“苏伯云,庚寅年七月乙丑日寅时,所问余日吉凶,近日为何障所困。”
“嗯!”方秀茹大笔挥就,将苏伯云所言写下后,放下狼毫,摊手将黄纸叠做一团,自指尖轻夹着在小鼎上划了一道八卦图案,随即将手一送,黄纸顺势掉进了鼎内。
安然和苏老板都傻眼了,按照这个流程,黄纸肯定是烧成渣了,燧神看不看的见不好说,但黄纸算是交代了,正如二人所想,黄纸倾刻间化成了纸灰,见此情形苏老板脸都快绿了。
此举相当平淡,很难让人想出下文,任谁都能感觉到,方秀茹的头顶已经轻飘飘的笼罩了两个字:神棍。
就在安然和苏老板面面相觑之际,方秀茹重新铺好一道黄纸,另一手提起狼毫,蘸起笔墨重新写就起来,只不过这一次,方女士连看都没看,手中狼毫笔走龙蛇,一蹴而就,写下了一整张谁也看不懂的文字,字迹狼藉,犹如鬼画符一般。
苏老板的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笔在她手里,字又看不懂,结果万一模棱两可,没发生的事是真是假又有谁能知道。
恰在这时,方秀茹缓缓放下了笔,看着那一堆莫名其妙的文字,微微蹙眉,问出了这么一句:“你最近去过自家祖祠?”
苏老板眼前一亮,点头应道:“对!”
“那就是了,祖祠之中可有外姓人?”方秀茹坐下身来,捶打着肩膀道。
苏老板疑惑的道:“不可能,祖祠都是我苏家的先辈,连我娘都没没进去,怎么可能有外姓!”
“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你家老太爷很不满,这只外姓鬼不但跋扈,而且不服管制!”方秀茹悠悠的道:“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
苏老板彻底懵了,方秀茹说的玄乎其玄,说的他如丈二金刚一般。
方秀茹见状慢条斯理儿的提醒道:“你最好仔细想想!”
苏老板左思右想之后,终于茅塞顿开道:“我想起来了,半年之前家父忽然叫我将老祠迁走,顺道把曾祖父弟弟的尸骨也从城东黄冈上迁下来,临行前还特意叮嘱最破的那一道坟才是!”
苏老板苦涩的道:“我到那儿一看才发现,那里就没有一座好坟!所以只能按照指示取了最相似的一副尸骨!”
“这就对了,之后半年你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皆因你办了一件引狼入室的好事!”方秀茹悠悠的道:“正因如此,你那位已经谋了阴职的祖宗才会雷霆大怒,将你的阳寿一减再减!”
“难怪我最近诸事不顺!”苏老板简直悔透了肠子,迷茫的问:“那我该怎么办?”
“那只外姓鬼已经得了势,敢在你家祠堂里作威作福,为今之计,只有把它揪出来!”方秀茹气势雄浑的说完,弱弱的补了一句:“可是对于抓鬼我并不在行!”
“噗~”苏老板差点惊掉大牙,焦急的道:“那你还说一条龙服务!难道要我自己拿着桃木剑去抓吗?”
方秀茹鼻头一嗤道:“你慌个什么劲儿!这里不是有一个在行的吗?”
话说到这份儿,安然宛如增值服务一般被甩手推了出去。
苏老板这才想起一个时辰前这小子的精彩表现,眼波一转,宛如见了宝一般望向安然,安然也目光淡然的看向了方秀茹。
“小安啊,你就代我走一趟,也好让苏老板这一年阳寿花的心甘情愿一点儿!”
得了方秀茹的吩咐,安然颔首道:“好,那我就去会一会那只孽障!”
安然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
一听这话,苏老板登时警觉起来,他还以为安然又要敲竹杠,却见安然轻描淡写的道:“我手头上还有一份承给上头(上清宫)的报告没写,这两天抓了不少鬼,那个,能否容我把它写完?”
第220章 :苏家祠堂()
苏家祠堂,位于银瑰大厦西侧柳公巷深处,是一座四合院似的中型宅邸,院落之中供奉着苏家的列祖列宗,在四合院的正中,还有一座小天井,墙壁可谓富丽堂皇,要说苏老板是孝子未必有人会信,但这位商人往故人身上花钱倒是一点不含糊。
看这架势,苏家的列祖列宗应该过的还算凑合,但自从那次迁坟之后,这些已经故去多年的老人们就遭了殃。
站在祠堂门前,安然的仔细打量了一番,纳罕的问道:“苏老板,你这祠堂之前是干什么的?”
“这里原本是一家钱庄,后来听说是有飞贼夜袭这里,还杀了两个伙计,老板嫌这里晦气,所以就关门大吉了!”苏老板津津乐道的说着:“不过替我看风水的阴阳师说这里的玄脉丰润,适合先人安息,旺我!”
安然眉心微蹙道:“你确定那位阴阳师不是江东(城区那条江流以东)人?”
苏老板丈二金刚一般看着安然:“此话怎讲?”
“他要是用江东口音对你说这些还算可信,玄脉富阴,适合先人养尸,旺不旺你我不知道,不过亡你倒只是个时间问题!”安然话音刚落,苏老板便不由得一阵唏嘘。
苏老板回想了一下这半年多的境遇,便越发的对安然的话深信不疑,出于谨慎,还是诧异的问:“你也懂这些?”
“早些年学道之时接触过一点,恕我直言,这里的风水不是差,而是凶,还好你没有将未火化的尸首放在这里,否则……”安然还没说完,苏老板便陡然一惊,讪讪的道:“其实,在祠堂下面有座密室,晚两辈先人的尸身都在那里!”
“噗!”安然差点没被呛死,一双眼睛满含惊诧的望着苏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