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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还站着一个气息很熟悉,却怎么也看不清轮廓的脸,安然很清楚,自己八成是被下了魇,与鬼打墙、鬼压床如出一辙,区别在于,这是在人家的地盘,效果估计是要加倍的。
女人的声音与电话中如出一辄,安然并不想这么快戳穿他,不是动手不得,而是想看看这只阴鬼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女人的面孔宛如罩着一层薄纱般朦胧,这要是放在平时,估计一打眼就能看出其中必有猫腻儿,但此时,若是置身其中的普通人必然无法识别,因为那只女鬼正暗暗的播撒着那个叫做“魇”的东西。
所谓魇,就是魔怔,是一种能让常人持续保持精神恍惚的阴招,但凡中招者,记忆从不会超过七秒,也就是说,当你感觉不对的时候,人家下了魇,把它给瞬间忘了,当你再次恢复,不对头的念头还没形成,便又会被打压下去,如此循环往复,任谁也无法阻挡。
“吃了吧!吃了你就会感觉一切都美好了!”女子的声音瞬间变得充满了魔力,让安然欲罢不能,安然缓缓打开了那只编织袋,只见袋中放着一只白色的塑胶小盒,从盒子的缝隙间甚至可以看到斑斑溢出的红色汁液。
安然的心中陡然一惊,为了不让身边这位起疑,还是毫不犹豫的打开了盒子,盒盖开处,只见一只肥美的鹅腿静静的躺在那里,安然松了口气,就在这时,那个讨人厌的声音再次在耳畔响起:“怎么样,这可是我们这里最出名的功夫酱鹅腿,好好吃吧?”
安然简直烦透了,要不是因为身份特殊,容不得犯半点儿错误,这会儿早就一巴掌拍过去了,安然自然知道这不过是女鬼的障眼法,但为了不至于让自己还没吃就吐出来,也就不去识破了,安然暗暗的咬咬牙,狠狠扯了一口,连嚼都没嚼就胡乱咽了下去,直到若干年后回想起来,还是没想明白那到底是个什么味儿。
一口下去,安然便觉的浑身开始变得酸软无力,片刻之后,那个朦胧的身影便大摇大摆的站在了他的跟前。
“怎么样?好吃吗?”声音变得越发清晰,安然的意识也登时混沌起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委屈,不甘,越悲惨越好,越让你难以割舍的我越喜欢,哈哈,怎么样,小哥哥,临死之前就说来听听吧!”
安然敢保证,这是他有生以来见到过最八卦的女鬼,无耻程度简直超越了众多同行,前无古人,后也应该不会再有来者。
“我没什么…好说的…”安然狠命摇晃着头颅,却发现自己有气无力。
女鬼的轮廓显现出来了,不过出乎安然的意料,在他眼前穿越意识,清洗显现的,不是什么七窍流血或是半脸溃烂的形象,峨眉婉转,美眸浑如皓月,嫣然一笑便让人魂牵梦萦,谈笑间平添一股让人神往的英气,顷刻间,笑颜一转,一袭白衣浮现眼前,一张孤寒冷俏的脸宛如换骨般浮现。
“我去!这分明就是陆家大小姐和那只白衣尸煞!”安然陡然一惊,在心中默念解灵诀,好不容易才摆脱了那股子灵力。
“太特喵无耻了!小爷心里一共就那么点儿秘密,再过会儿就全让你给看干净了!”安然怒了,刚刚的解灵诀让他完全挣脱了女鬼的控制,一切都还原到了真实。
编织袋中小盒内放着的是一块没经过任何蒸煮处理,连毛都没褪干净的动物小腿,小腿下方的位置还深深的印着一道的牙印。
安然只觉胃中一阵翻滚,若不是抑制能力强估计早就吐出来了。
眼下管不了那么多了,安然抬眼看去,女鬼身上的薄雾早已散去,看到眼前这只女鬼,安然打心里笑了,那张脸虽然只见过一次,却相当熟悉,不是因为有多深刻,而是相见的时间太短,就在十几分钟前。
眼前这位就是拉梯里那只女鬼,如无意外,她手里提着的那只编织袋,便是自己刚刚吃的那个东西。
“小哥哥,你感觉怎么样?”女鬼对与眼前的变化浑然不知,还犹自沉浸在得意之中。
安然的面目表情很痛苦,亦真亦假的道:“我感觉好孤独,我看见了!我要去找她们!”
“好,不要克制自己,出口就在那边!我支持你!赶快去吧!”安然还保持着伪装状态,目光佯作真切的顺着指引望去,登时心中火起,在最短时间内将女鬼的祖宗十八代咒了个遍。
“说好的出口呢!那特喵分明就是窗口好吗!”安然心里这么想着,面上仍然装作十分激动,嗓门儿嘹亮,就差喊了。
“哼,不过如此,敢惹老娘!让你死无全尸!”见安然完全被控制,女鬼放心多了,头也不回的响起美事儿来。
“哗啦啦哐!”一连串的响声过后,女鬼的心情更加舒畅了,仿佛刚刚在电梯里的一切都连本带利捞了回来,可是,是真的吗?
“干嘛那么高兴,捡着钱了?”女鬼还沉浸在喜悦之中,却冷不防被背后的声音吓了个半死。
回头望去,只见安然不知何时竟然悄无声息的站在了自己背后,行踪之诡异,不亚于自己。
“你……”女鬼的面色越发惨白,脸上完全被惊恐代替,在她的理解范围内还从没见过回魂如此之快的。
“我骗你的!”安然笑容一敛,就在女鬼打算逃之夭夭之际陡然出手,指尖一点道:“定!”
“别,别让我灰飞烟灭!”正所谓风水轮流转,现在到我了!短短瞬息之间,安然便成功完成了角色对调,看着女鬼那副肝胆欲碎的模样,安然也没闲心多做纠缠,顺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本黑色外皮的宣纸册子,捻起便携式毛笔,一本正经的问:“你叫黎姑?”
女鬼惊恐的点了点头,安然摇头叹道:“害过多少人?”
“没……”
“说实话!”安然冷冰冰的问:“我是上清宫试习道差!所以劝你还是说实话的好!”
女鬼只觉从头顶一直凉到了骨子里,讷讷的道:“算,算上你,刚好十个……”
“一个都不行!”安然不由分说,豁然伸出右手,剑指直抵女鬼的额头,“砰”然一声闷响,女鬼的身体骤然缩小,安然顺势拿过小桌上一方乌雉百鸟丹的小盒,将缩成糖豆大小的女鬼装了进去,并屈指加上了一道锁灵咒。
一切准备停当,一阵乌烟瘴气之后,整间房子登时现了原形,安然瞟了一眼,毛坯。
恰在这时,移动设备再次响了起来,安然这才想起方女士还在门口等他,赶忙接了起来。
“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年纪小就可以不靠谱吗!”
“是是是,方阿姨你别生气……”
“嘿,叫谁阿姨呢,我有那么老吗!我告诉你,十分钟之内最好给我……”
“啪!”安然挂断了通讯,顿时感觉整个世界都清净了不少,只见他扯起了墙角立着的三把伞,来到了窗口,一股脑的将纸伞打开,身子一摇跳了下去。
第206章 :夜半啼哭()
“你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银瑰大厦前,一个打扮颇为时尚的女人声色俱厉的对身旁的同伴咆哮着,那位同伴被呵斥的狗血淋头,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我不是让你打探明白吗?还有脸主动跟我提去接站!人呢!你怎么和那个小乡巴佬一样不靠谱!”
女人看上去三十来岁,一身不拘于泥的白莲色罗裙随着呼啸声此起彼伏,之所以称其时尚,是因为在她的隽秀的左手上戴着一双本不该出现在那个时代的物件儿,那是一只手掌囊括,五指半显,上有鱼纹花边,贴近手腕的位置还绣着一把精致小巧剪刀的粉红色套手,有些类似与前些年“霹雳舞”盛行时的魔鬼手套。
被呵斥的男子年龄与女人相仿,但就身高而言却着实是个硬伤,尤其是那张让你无法形容具体相貌的脸,唯一能证明他年纪的证据,便是头顶穴窝附近那谢成一个圈儿的发型。
“哈哈,怎么样,方老板,洒家就说你从外面找来的人不靠谱吧!”方女士心情正越发的烦乱,耳边却响起了一个明显是幸灾乐祸的声音。
方女士没说什么,那人却大踏步走了过来,煞有介事的推开被训斥的男子,洋洋自得的道:“我说方姑娘啊,你还是别再等的好!洒家知道自己这一次要加有点高,要不你看这么着,咱们在研究研究,我给你让三成怎么样?”
“呵呵,谢了,不过老娘用不起!”方女士没好气儿的回绝道:“我可还没听说过哪个地方只是看看风水,外加布下堂口就敢要价一万疆币(一疆币约合白银5两)!”
站在方女士面前作恬不知耻状的是个一身滕青色大袍,大秋天脚上还蹬着双草鞋的中年男子,年纪很难正常估算,因为一张红润有光泽的脸上方,是满头银亮的白发。
铜铃眼,朝天鼻,外加一撇子山羊胡,这形象不去说相声,简直是屈才了,除此之外,这位老兄还有一个比较女性化的名字“刘华筠”。
“刘大师,你就省省吧!眼下我是不打算和你有任何交易了!”方女士悻悻的说着,一双眼睛也不住的望着远方,恨不得那个从城区赶来的救兵赶快从地底下钻出来。
天公在有些时候是会作美,往往给你的答案在你祈祷之中,又让你诧异不已。
方女士在心里盼着安然从地下钻出来,于是乎,他就神奇的从天而降了。
“你,你是!”方女士惊愕的望着随手将纸伞扔到一旁的,仍有些慌乱的安然,讶然的问。
安然四下看看,随即从口袋里取出那张纸条,看了看上边的画像,又对照了一下对面这位女士,虽然美化的有点狠,但所幸还能看到轮廓。
“对不起,方女士,我叫安然,是奉母亲之命前来拜谒您的!”
方女士喜不胜收,赶忙不无挖苦之意的对身边那位刘仙君道:“看见没有,这才叫真正的高手,谦虚,谦虚着呢!”
安然的出场方式太过特别,方女士没有看到一个传统神人出场时诸如大包小裹下公交,布衣补丁三件套等恶俗情节,出人意料的是,眼前这个让她怒不可遏的幻想乡巴佬竟然是个年轻俊秀的小帅哥,仆一出现便是从天而降,不但新奇,而且惊艳。
其实安然也很无语,本以为平稳着陆后就小跑着往大厦正门赶,迟到了大不了挨顿骂,可他万万没想到在半空中出了点岔子,一阵阴冷吹过,直接干扰了航线,手中纸伞随风而走,竟然阴错阳差的落到了方女士等人身前。
刘华筠被方秀茹挖苦的怒火中烧,无奈人多口杂又不好和这个女人计较,愤恨之下便转身去了。
方秀茹赶忙吩咐那名男子接过了安然的行李,满面喜色的道:“怎么样,你母亲最近还好吗?”
安然闻言不免有些疑惑:“方女士认识我母亲?”
“那当然,你母亲可是人家的闺蜜!”不得不承认,方秀茹的笑容很甜,声音也很好听,完全不像一个三十岁女子的做派,安然犯难了,这一次真是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了。
“对了,别总是方女士方女士的!叫我方阿姨啊!”
安然不免有些尴尬,错愕的道:“额,算了,出门在外雇家无长幼,我还是叫你方姐,这样显得更亲切些!”
方秀茹笑了,十六七岁的孩子她见的多了,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