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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准备好了吗?”
黑衣仆从恭敬的应道:“都已准备停放!”
袁腾点了点头,长舒一口气道:“好了,我们去赴宴吧!”
在数只小铠红盔的黄兵带领下,一行人来到了一座宽广开阔的大型平房中,打眼一看,安然还以为这是一处通用大食堂,进入其中才发现,数张光鲜靓丽的方桌并拢在一起构成了一条长长的桌龙,三道并立,颇有些水泊梁山聚义堂的气势。
众人坐定,一队队抬着食盘的红衣黄鼬忙不迭的将道道菜蔬排到了长桌上,安然望了一眼满桌菜肴,不禁由衷的感叹,那些关于这个家族的歇后语和寓言果真不是空**来风,放眼望去,一只只精美的玉盘之中承载着的尽是麻辣鸡头,甜汤鸡翅,黄焖鸡,地锅鸡、红薯鸡块,烤全鸡,酱香鸡腿,飘香辣子鸡,就连羹汤也是干菜鸡蛋,总之除了甜食之外,三句话不离鸡。
被全鸡宴雷的外焦里嫩的众人清楚的看见,第二波食物又被香蕉、苹果、葡萄、西瓜汁这些水果包揽,正所谓狐吃鸡,猴食果,人取中间食,很有针对性,营养也很均衡,让人彻底无语。
一切准备停当,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黄家家主终于粉墨登场了,一身不知从哪淘弄来的锦领黄团袍紧紧裹在娇小的身躯之上,微微隆起的肚腩随着舒缓的妖语起伏蠕动,被憶症缠身的陆家仆从得了家主的命令大大方方的站起来,摊手客令道:“众位远道而来的贵客,我家主人让小人代劳款待,粗茶淡饭,还望笑纳,招待不周也尽请海涵!”
不太成熟的寒暄过后,满堂宾客开始享用起来,饭吃的还算融洽,宴会末了,黄家家主又派出了大批小衣黄卒带着客人们去住处休息,丝毫没有让这些人离开的意思。
本着客随主便的原则,陆飞裳等人并没有推辞,天色转黑了,谁也不想再感受一次一次独山的夜晚。
任谁也想不到,正是从这一刻开始,表面的祥和即将被打破,平静也将一去不复返。
……
西山山坳中一处巨大的坑洞里,两只黄鼬正认真的清点着袁家送来的金银珠宝,木箱刚一打开,两只黄鼬便将大锭银块逐个放入事先准备好的黄锦袋中,按照以往查十留一,十锭归族库,一锭进入自己腰包的规矩不亦乐乎的忙活着。
顶层的金银被弄开后,一串串珍珠玛瑙链子尽收眼底,忙活着动手清点珠宝的黄鼬刚刚探手进去,便面色一凝,小小的爪子顶端,一只花白的小蛇陡然浮现,片刻之后,这只黄鼬便仆然倒地。
同伴见状大惊,正要呼喊,却直觉喉间一阵剧痛,再看看手中的账本早已字雨纷飞,接下来,这位倒霉的黄鼬兄便七窍流出殷殷血迹,倒地身亡了。
见两个黄鼬被毒杀了,刚刚解决完门口守卫的几只灵猿摸了进来,先将黄鼬的尸体抬进了族库的角落,紧接着便行色匆匆的打开了其余那几只装载着鱼油和棉被的箱子,看着同伴将这些东西抬了出去,其中一只灵猿摘下了腰间的锦囊,随手掏出了两块火石,就着一根裹着棉絮的树枝打磨起来。
族库里传出阵阵浓烟,几只猿精快步奔了出来,早已等候在那里的黑衣仆从四下看看,低声问道:“都办好了吗?”
得到了猿精的肯定,黑衣仆从满意的点了点头,手指着左右比划了一阵,一群灵猿会意而去了。
在黄鼬的带领下,安然与两个妮子正朝着住处走去,路途之间爱你,安然环顾了一番,疑惑的问:“陆姑娘,大把头怎么不见了?”
“哦,他带着酬金和仆从先行下山与商队会和去了!”陆飞裳说完忽的想起先前发生的事,缓声道:“安公子,我总感觉这次袁腾有些怪异!”
“这个我也知道,但是也看不出哪里不对!”安然沉吟道:“按照常理,猿族这次差点栽在黄家的手里,于情于理,三公也不会在此时求和吧?”
“这两家的事还真是捉摸不透!”陆飞裳哀叹着,正要说话,却猛地发现身边带路的黄鼬忽然举止怪异起来。
“咔咔!”一阵阵犹如喷嚏般的叫声在四面响起,这些黄家仆从开始变得焦躁不安,一双双圆溜溜的小眼睛不住的朝着不远处张望。
安然和陆飞裳纳罕的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山岗上不知何时竟然浓烟四起,从方向来看,正是黄家族库的位置。
就在此时,一侧的山岗上霍的腾起一片刺眼的火光,十余只黄鼬顺着火光一起被炸上了天空。
安然目瞪口呆的盯着融入山林间熊熊的烈火,火光之中,一阵阵鹅毛般的飞絮正飘然的落下。
“棉被,鱼油!”安然猛然一惊,膛目结舌的道:“不好,袁腾此来果真不怀好意!”
第196章 :以死相咒()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那数以万计的星星之火呢?答案是可以摧毁一切。
整座黄家洞府陷入了慌乱之中,在完成大面积泼洒之后,只有一小部分猿精还在抛扔着自制的燃烧棉,更多的灵猿三三两两的组成小队开始在四面火气的黄家领地开始趁火打劫。
燃烧的棉被在鱼油的帮衬下显得威力无穷,仆一落地便火光四散,所经之地遍起赤焰。
正如那句屋漏偏逢连夜雨的俗语所言,就在火焰难以控制的当口,老天也耐不住寂寞的过来凑了一把热闹,刮起阵阵顺脚风。
时节入秋,正是天干物燥之时,黄家四周用来隐蔽的枯木杂草也物尽其用,配合着风啸将火舌传递到了更远,更危险的地方。
估计连黄家家主都没料到自己的热情成就了一段相当成功的“引狼入室”的典故,世上有句话叫做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此时,时候似乎真的到了。
成片的平房民居被嚎啕大火倾刻间附上了一层耀眼的光彩,并在光芒四射中化为灰烬,黄家族众前头忙不迭的救着火,身后还不断有人捅黑刀,火势还在蔓延,纷乱之中开始不断出现意外,黄族族众的毛发遇火燃烧,灼热的火墙和烧的通红的梁木也狠命击砸着地上惊慌失措的黄鼬,咔咔的惨叫声和滚滚浓烟纠葛在一起,遇人便吞,遇物便着,紧紧一刻钟的功夫,两侧高坡间的房区便彻底变成了汪洋火海。
整座黄家山城都陷入了火海之中,惊恐的黄族族众们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句话体现的淋漓尽致。
袁腾这一招着实太狠,二十几个猿精连烧带杀,短时间内竟然成功击杀了数百只黄鼬,其功勋比一部三国题材电影里的某山组二十人还要卓著。
眼见着刚刚组建起来的基业就要付诸一炬,黄族那位首领迈着沉重的脚步来到了当初进山之时排除万难搭建好的族祠,那是一处三丈多高的巨型建筑(至少对黄族来说是这样的),之间陈列着这一族群的祖先,包括黄祖宗,祖祖宗以及更远的祖宗。
站在众多祖先面前,黄族首领扯开了身上的黄袍,一双眼眸中流露出绝望的神色,两只小爪作抱团状,身子一倾跪了下去,这场大火是何人所为到现在为止还不尽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进山这波人一定逃脱不了干系,痛彻心扉的黄族首领目光敏锐的注视着巨像,发出了种族间危难时刻才会发出的声响,“咔咔……”犹如一阵阵剧烈的喷嚏,响彻整座祖祠。
不得不承认,这个族群是相当神奇,除了能够用癔症操控别人外,还有一个特殊的属性,那就是即便死去,也不消停。
民间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黄鼠狼死后会上天报罪,前提是死于无辜,死于非命,当然,毕竟无聊的人算在少数,所以这一观一直只是有人听,无人见。
但这一次,黄族首领要当着列位看官的面上,亲自表演一会。
很多时候,听着玄乎其玄的事情真正见了其实很平凡,平凡到让人看了之后来不及去评价,或是写一点观后感,不是不想去感慨一下,而是见到这一切的时候,或许已经挂了。
黄族首领的手段很平凡,却很极端,平凡到只是一刀的问题,极端到足以折腾对手后世八代。
“咔咔!咔咔!”黄族首领保持着狐狸拜月时的姿势,眼中不断涌出微微泛黄的晶莹液体。
“我说怎么四处都找不到你?”
就在这位头人打算以最极端的方式平定族群危机的时候,一个人出现了,换句话说,在最需要知道对手是谁的时候,对手自己出现了,接下来,理所当然的便是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抱怨,但是在这之前,还要先做一件事,那就是承受别人无法承受的痛苦。
在他身后不远的位置,袁腾正面含杀气的擎着短刃矗立在那里,声音冷淡,冷嘲热讽的道:“很绝望是吗?我告诉你,当初尸傀横行东山的时候,我父王的心态也是如此!”
袁腾抑制着心中的怒火,顿了一顿,步调向前道:“还以为黄家的头人有多厉害,原来只会在这里求祖宗保佑!”
“戚戚!!”黄族头人仿佛在低语着什么,袁腾丝毫不去理会,仍旧边走边说道:“别怪我太阴毒,我们相比只是彼此而已!”
“咔咔!”黄族首领发出了一阵类似于怪笑的腔调,声音诡异而恐怖,常人听来足以起上一身的鸡皮疙瘩。
袁腾站在了这位头人的跟前,手中短刃早已按捺不住,可就在他准备动手之际,却发现跪在地上的黄族首领嘴角旋起了一阵复杂而骇人的笑意。
“噗!”
一声低沉的切割声传进袁腾耳中,这位袁家二王子怔住了,片刻之后,那位黄族首领倒在了血泊中,一双眼睛至死都定定的盯着袁腾,袁腾的心中并不害怕,只是感觉很不甘心,这个死敌没有结果在自己手上,便是遗憾。
袁腾扔掉了短刃,随手扯掉了袍子外的衣甲,缓步走出了黄家祖祠。
……
当安然等人来到晌午才吃过饭的那座长屋附近时,这里已经由火海演变成了废墟,来到长屋前更是惨不忍睹。
遍地烟尘,之间还夹杂着一些没有燃烧殆尽的木头,一具具被烧得焦黑的黄鼬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那里,形色各异,尤为凄惨。
长屋铁质的围墙还在泛着阵阵热晕,透过一道道烧的残缺不堪的窗户可一清楚地看到,长屋之内狼藉不堪的倒伏着数以百计的黄鼬,看那样子,应该是没来得及撤出直接被蒸熏而死的。
“这,这都是袁腾所为?”陆飞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安然也被眼前的景象弄得不蹙眉不已。
三人远远望去,只见幸存下来的黄鼬们开始逐渐收拢队形,倚仗两侧的山岗开始了反击。
眼见着底下三三两两的猿精便要成为泄愤专用的活靶子,数声咆哮却打破了这里一触即发之前的死寂。
转瞬之间,两只相当巨型的野兽出现在了山岗两侧,安然明白了,这位袁二王子此次是真的下了血本,四只守山神兽都动用了两只,而且从袁腾上次的描述中,可以断定,眼前距离自己最近的地方长呼短嚎,必然是四大守山神兽里的奔不歇无疑。
这还只是个开始,本以为两族恩怨不会牵扯到旁人,但这个想法只存活了不到一分钟,遥遥望去,只见这只暴躁巨兽头顶端坐着一个人,一身黑衣,浑身充斥着煞气和怒火。
“管事,现在确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