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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正说话间,安然猛然发现了一个看似细微,却相当严重的问题绕来绕去,一回头,还是那道交叉路口。
与此同时,陆飞裳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不禁失声道:“安公子……”
还没等陆家大小姐说完,安然便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安然面色凝重的左右探看了一番,果然发现了问题,四周无风无影,两侧山林仿佛被罩上了一层黑纱,视线不知何时开始变得越发模糊。
“鬼打墙!”安然话音未落,耳边便响起一阵类似呢喃的歌声。
陆飞裳面色阴晴不定的低声道:“安公子,你听到了吗?”
安然点了点头,向着天空看了一眼,找准了北极星的位置,朝着歌声传来的方向扫了一眼道:“往西走试试!”
就在二人找准了方向打算离开这里之时,麻烦事又发生了,用一句话形容就是举步维艰。
安然只觉宛如置身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四周莫名的多出了无形的墙体,无论向前向后都寸步难行。
“安公子,我怎么感觉有人在后面拉住了我的裙角。”
四周一片漆黑,黑的有些失真,安然明白了,这会儿应该是遇到了鬼打墙的衍生现象,小鬼拦路。
安然也不惊慌,索性站住了脚步,手捻剑指,闭目清心,声音悠长道:“禀天听灵宝天尊法懿,东南向蓬莱境现神威,于路宵小休得猖獗,邪鬼避让,知难而退,可保无虞!上清火急如律令!”
安然念罢一手朝天,一手气保丹田,指尖处腾然升起一团明光,浑似明灯般照亮了四野。
“何方妖孽!”安然刚刚找到了一点踏实感,却被陆家大小姐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了一跳。
镇静下来后,安然不禁汗颜无比,弱弱的提醒陆飞裳道:“那个,陆姑娘,你本身就是个狐族,这么大声的吆喝,真的好吗?”
陆飞裳全然不顾,手提一柄腰刀警觉的环视着四周,其实也不能怪陆家大小姐,明光照耀下,原本漆黑的地方一览无余,就在二人四周,赫然围满了一群身影如婴儿般大小,青面獠牙,通体灰白,还长着小尾巴的人形怪物。
眼见着行踪暴露了,一群小鬼立时叽叽喳喳乱叫起来。
“被发现了!”一只手毛脚躁的缺牙小鬼喊了一嗓子,其它同伴登时四散奔逃。
“想跑?”安然冷哼一声,顺手扯住那只小鬼的臂膀,小鬼猛地一挣扎,整条胳膊竟然霍地脱落下来。
一眨眼的功夫,安然的手中便只剩下一条孤零零的小胳膊。
安然一脸黑线的咕哝道:“这都可以,你们都是纸扎的吗?”
小鬼刚一脱身,原本残缺的肩膀上便犹如发芽般重新长出了一只新手来。
小鬼得意的望着吃惊的安然,嘴角扬起了诡异的一笑,可还没等他笑出声来,一道红莺绳索早已套在了它的脖子上。
“小鬼,你倒是再挣扎呀!看看头掉了还能不能长出来!”绳索对面,陆飞裳勒紧绳索,略带玩味儿的道。
小鬼傻眼了,站在那儿惊的一动不动,安然仔细打量一番也不禁骇然,那道红莺索的材质竟是锋利无比的钢丝。
安然惊诧看着陆家大小姐道:“飞裳姑娘,你这身上到底带了多少装备?”
“出门在外,以防不测!”陆飞裳缓缓拉过绳索,将那只小鬼拉到了身边。
看着眼前这只可怜无助加郁闷的小鬼,安然自怀中取出一道定身符贴在了小鬼额头上,正色道:“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如果说假话,你知道后果的!”
小鬼忙不迭的点着头。
“去独山脚下的路在哪儿?”
“左边那条就是!”
安然满意的点了点头,侧耳倾听着回荡在空中的悲切歌声,问道:“那个声音是何人所为?”
小鬼闻言头摇成拨浪鼓一般,那意思大概就是你别问我,问我也不会说。
“这样啊,那我没办法了!陆姑娘,拉着它太累,要不你把它头撤下来,看看能不能接回去,我们消遣一下时间!”
“好!”陆飞裳应了一声,说干就干,倒是一点也不含糊。
小鬼吃了痛,登时便讨饶起来:“别拉了,我说我说!”
“这还像话!”
在小鬼的口中,安然得知这个声音的源头是独山之中一只得道多年的蝎子精,正所谓狼嚎鬼叫必有因由,这位蝎子女士轻易不唱歌,一旦歌声起,必是有生人闯进了这里,而且,按照正常逻辑,歌声唱到中段,蝎子姐姐想必已经动手,正在做吃掉猎物之前的最后的娱乐。
对于这位神奇的蝎子君,安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走,我们去会一会这只蝎子!”
安然的话因刚落,小鬼便带着哭腔哀求道:“这位大哥脚下留情啊,我上有十八岁的老母,下有八十岁的娇妻……”
“你可以走了!”陆飞裳倏然收回绳索,沉声警告道:“下不为例,若是再被我撞见,定不轻饶!”
小鬼一溜烟儿的隐去了,那道哀绝的歌声也越来越大,安然与陆飞裳相视一眼,闷不做声的朝着歌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第172章 :让你一次跳个够()
夜很漫长,漫长到让身处这片林子中的人们不想再过第二个夜晚。
竹林边一棵参天古树的枝丫上,那道白绫飘飘然挂在那里,白绫边上,一席倩影悬坐在那里。
古树下方,以断袍族长为首的十余名独山人正风情万种的跳着用来勾魂的广播体操。
树上女子看着这群傻冒一般的舞者,戏谑的阴笑道:“你们不是爱跳舞吗?娘娘我就让你们跳个够!”
一套广播体操反复跳了十余遍,这还只是一个时辰,筋疲力竭的断袍族长和独山族人满脸苦水,却敢怒不敢言。
跳的人叫苦不迭,看的人也被整的很惨。
楚间客和龙韬散人相背而相被绑在一棵大树上,被迷晕了一次的楚间客基本无视那些步调令人作呕的独山人,没好气儿的唯一自由的手指吃力的拉了拉背后龙韬的衣角,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个时辰的功夫,人家跳了十次,他就晕了十次,弄得楚姑娘相当无语。
“你们再跳一会儿,等我的歌唱完了,你们也就解脱了,呵呵哒!”
蝎子精喜形于色,嬉笑之间那道骇人的尾刺不觉间自裙底探了出来。
这句话的含义那群独山人自然知道,对蝎子精先折腾后吃人的路数久有耳闻的断袍族长自然清楚。
蝎子女士话音刚落,就见这位仁兄眼含热泪,战战兢兢的道:“老祖宗,这离天明还早,要不您再唱一遍吧!”
“开什么玩笑,那样很费嗓子的!”蝎子女士忽的停止了吟唱,白绫起处,一个独山人被陡然卷了上去,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便成了蝎子女士的盘中餐。
蝎子女士满足的擦拭了一下嘴角,柔声问断袍族长道:“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断袍族长眼泪都快吓出来了,浑身抽搐着道:“祖宗啊,我个头大你也吃不完,要不就打包带走吧!吃扔了怪可惜的!”
“你还真机灵!”
“是是是……”经蝎子女士这么一夸,断袍族长登时如捣蒜般不住的点头。
蝎子精莞尔笑道:“原本奶奶我只打算吃几个填饱肚子就走,既然你这么执意要求,那我就勉为其难,把你打包带走吧!”
末了,蝎子女士还俏皮的补充了一句“人家这可是第一次哦!”
“……噗!”断袍族长只觉眼前一黑,一口鲜血喷涌出来,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眼见着蝎子精和断袍族长在哪里扯闲篇,楚间客赶忙使劲全力掐了龙韬的肋侧一把,这一恰的分量相当足,疼的龙韬差点叫出声来。
眼见着龙韬就要暴露自己,楚间客赶忙低声警告了一下,龙韬吸溜着鼻子,低语道:“你掐我干嘛?”
“别废话,赶紧想办法把绳索解开!”
“嗯!”龙韬散人沉思片刻没了动静,楚间客等了良久,还道是这个不长记性的家伙又被迷倒了,正打算再掐一下,却只觉手掌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拦住。
随后传来了龙韬的声音:“别动,马上就要好了!”
楚间客正纳罕这个散人是怎么做到的,龙韬早已帮她解开了绳子,楚间客挣脱开了绳索,讶然的回头望去,只见龙韬的双手手腕处竟然多出了两道磨口,散落在地上的绳结上也沾染着斑斑血迹。
楚间客明白了,龙韬并没有动什么聪明脑筋,而是依靠蛮力将绳子磨了开来,而这一切,都只因为她的一道命令。
“赶快走!”楚间客动容了,一把拉起了龙韬的手掌,二人起身便跑,恰在此时,只听得身后一个喃喃的声音道:“他们……跑了!”
楚间客陡然一惊,回望了一眼,只见刚刚倒地昏迷的断袍族长正扬着一只手臂向这里指引着。
“自己活不成还要连累别人一起陪葬!”楚姑娘彻底怒了,对于这号人物,她的一贯作风就是除之后快。
就在逃跑之前,楚间客娴熟的抛出了一样东西,那东西在空中四散,最后分成四个点落在了断袍族长的身上,断袍兄先是面色一凝,随后整个人一僵,不多时便化成了一道白骨。
“有点意思!”蝎子精见此情形不禁兴头十足的叫了一声好,随后白绫飘散,卷走了一名独山人吞食后笔直的朝着二人飞去。
“你刚刚去哪了?”奔跑途中,楚间客头也不回的问。
“去寻找木柴和野味儿了!洒家怕你吃不饱!”
楚间客听到这话不禁放慢了脚步,心中也生出了一丝莫名的感动。
“还在想什么,快跑啊!”
“想跑?哈哈,别痴人说梦了!被我蝎子娘娘盯上的猎物还没有能逃走的!”二人身后不远的位置,蝎子女士的声音如噩梦般回荡。
“洒家最不喜欢别人比我口气还大!”龙韬散人回了一句,缓缓挣脱了楚间客的小手,狠命推了一把一见钟情的楚姑娘,自己则转过身,横眉立目的喝道:“丑蝎子,来呀!洒家要和你……”
决斗二字还没说出口,那道白绫便萦绕而来,一眨眼的功夫便将龙韬散人卷夹其中。
“休要伤他!”楚间客再一次自袖间抛出一件东西,刚刚断袍的死相蝎子女士看的真切,赶忙抽回白绫向后一退,楚间客趁机来到了被盘的半死的龙韬跟前,将他扶起,责备道:“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快逃!”
“别做梦了,就算死,我也不会丢下你!”龙韬散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错,这正是自己的女神亲口说的。
“呦呵!还有时间打情骂俏!娘娘我现在就成全你们!”蝎子女士发现自己被耍了,刚刚楚间客扔出的不过是一块石子,真正的蛊虫早在刚刚便用完了。
蝎子精缓缓下落,步步紧逼的朝着二人走去,边有还边讥讽道:“现在,我倒想看看还有谁能救你们!”
龙韬散人:“楚姑娘……”
楚间客:“别废话!有什么话死了之后单聊!”
蝎子精邪笑着挥动白绫,那道催命符般的白绫霍然朝着二人飞了过去,就在吞噬二人前千钧一发之际,那道白绫却倏然被一道灵光打开。
见此情形,蝎子精陡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