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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难地瞅了瞅张馆长。
张馆长看出了我的心思,很坦诚地说道:“三生,放心,我没有别的心思,要不然虎小子会和我没完没了。”
虎妞也在旁边说道:“老张,你可不能糊弄三生啊。”
“滚一边去,我能和你一样总忽悠老头子我吗?”张馆长瞪眼怒道。
于是我拿起桌上的养鬼罐,打开盖子,对夹谷说,你放心吧,我保证你的安全。
说完,就见夹谷升经身体一散,化作黑烟如鲸吞吸水般钻进了养鬼罐。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我们来到后面的院子里,张馆长一楼的房间。
张馆长不知道在哪里捣鼓了一下,客厅的中间就滑开了一道裂口,露出一个洞口,里面还亮着灯。
顺着台阶往下大概十几米,往里三四米就是一扇黑红木门,门上贴着…;…;我心里不是滋味。是门神尉迟恭和秦叔宝的画像,门楣上还悬挂着一串白森森的牙齿?
我看看张馆长,张馆长说这扇门浸泡在黑狗血里七七四十九天,那牙齿是猎杀的一只内蒙袭击牧民的狼妖的满嘴牙,这样布置,不管是妖还是阴魂都有防范。
“那你怎么防人呢?”虎妞问道。
“人最难防,不过有阵法。”张馆长一笑说道。
张馆长做了几个手势,口中念叨了几声,木门打开,就当先走进去。
我们紧跟着迈步进入,我还看了一下养鬼罐,没有异常。
眼前豁然一亮,没想到这里面很庞大,看位置方向应该是在博物馆下面的空间。里面陈列着许许多多的物件儿,有些是法器,有些是古朴的兵器,还有的是纯粹的文物。
我看了几眼,如果这些东西真的能证明的话,换做钱,足够一个人过好几辈子了。
还有一些白色骸骨,奇形怪状。
“这是我这三十年来猎杀的妖族骸骨,为了纪念收藏了一些,不足挂齿。”张馆长语气中还是有些炫耀,带我们绕了一圈,最后来到一个陈列架前。指了指说:“这个箱子上的封印道术我想研究一下,才放在这里,不过也没当一回事。”
还真是没当一回事,因为箱子被扔在陈列架的最下面一层,旁边是几块灰不溜秋的石头。
我弯腰把箱子拖了出来,也不算沉,上面果然贴满了铜钱,都是五帝钱,在箱子侧面有一个凹槽,看着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问张馆长。在这里打来吗?
张馆长说就在这里打开吧,有你们需要的就拿走,不需要的还扔在这。
于是我把养鬼罐盖子打开,一团黑烟冒出来,猩红的眼睛扫了一圈,看到了箱子,就惊喜地叫道,就是这个箱子,哈哈,就是这个箱子。
张馆长忽然摆摆手,问道:“夹谷,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箱子外形的?”
夹谷升经眼睛一眨,说开箱吧,我开箱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张馆长笑了一下。说道,好就看你卖什么关子?
夹谷又转头对我说:“夏三生,你可要保证我的安全啊,这里我觉得有很多的煞气弥漫,很危险。”
没等我说话,张馆长说道,别墨迹了,我这里有一些传说中的神兵利器,你当然会感到不安了,赶紧的打开箱子。拿走你需要的东西。
夹谷升经倏地黑烟化作黄毛的模样,站在箱子旁边,然后一把抓过我的手,说,夏三生,借你的血祭奠一下。
说着,张嘴就咬在我的手指上,鲜血流了出来,滴在箱子上那个凹槽内。
只见那个凹槽忽地发出了一层红光,向上凸浮出一副活灵活现的图画,是一尾游来游去的绿色鲤鱼。
夹谷升经手一挥,一道绿光从手中掠过,往箱子上的游来游去的鲤鱼身上附去。
“太岳派?”
“绿色鲤鱼绿石?”
“卧槽,夹谷,你什么时候藏起了这块绿石的?”
我和张馆长,虎妞齐声惊呼,原来夹谷甩出来的绿光,竟然是太岳派烈士英魂的那块鲤鱼状绿石。
当初太岳派大师兄带着小师弟加入抗战队伍,把门派密匙分作两半,结果有一半被桥本三郎偷走,冒充太岳派后人,和烈士英魂的那一块合二为一,然后翻脸出刀,烈士英魂魂飞魄散。
那时候,因为八岐大蛇最先恢复一些,情况危急,等到八岐被黑空摄走,我们又一个个进入真正的妖狱内部去“晒”补天石,那块绿玉谁都没在意。
没想到被夹谷升经收起来了?
可是,你即使收齐了这块玉石,那是怎么知道箱子的情况呢?我们那时还讨论过,太岳派的秘藏应该是藏在原址山门处某个地方,没想到竟然就是一个普通没箱子?
夹谷升经一边盯着绿玉融入那幅鲤鱼图画中,一边说道:“那个阴魂法力高深,即使最后魂飞魄散都留有意思意志,我就通过我族的镜子秘法,知道了这个箱子的情况。”
“那你怎么这个箱子在我这里?”张馆长问道。
“回途中,你总会想到这些事,所以我也悄悄的就知道了。”夹谷升经说道。
这时候,绿光大涨。
“开了!”
我们都不在说话,紧盯着箱子。
第一百一十七章 太岳道法和太乙真人()
只见绿石和浮空的鲤鱼形体合二为一,绿光一涨又一缩,“啪”的一下落到了箱子凹槽里,鲤鱼游嘻图画消失不见,箱子上贴满的铜钱一枚枚往下剥落在周围堆了一圈,隐隐传来一声轻响,箱子盖缓缓向两边裂开,露出里面的物件儿。
我迫不及待地就想去看,夹谷升经更别说了,伸手就去拿,激动之下手指前端都维持不住人形,化成朦胧黑烟。
突然。散落在箱子周围的铜钱“嘣嘣嘣”乱跳起来,一股无形的吸力把铜钱聚集在一起,瞬间变成了一把匕首的形状,向夹谷升经的黑烟手掌扎去。
夹谷升经嘶吼一声,急忙抽手,猝不及防下也没完全躲开,一根小指位置的黑烟也被切了下来,化作青烟消散不见。
“道家铜钱剑!”张馆长惊喜地叫道。
那柄剑切落夹谷一根小指,像是消耗光最后的力气般,凝空一滞,又摔在地上,散落成一堆。
“怎么回事?”夹谷升经气急败坏地叫道。
“这是道家驱鬼捉邪的利器。估计是你阴魂的身份激发了铜钱剑的反应,你还是在一旁看着,别贸然伸手,谁知道里面还有没有针对阴魂的机关?”张馆长笑道,伸手把铜钱都收了起来,然后把箱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这一回。没有什么意外。
拿出了一册手工装订成册的书籍,一本小册子,一块木头牌子,还有十几个金元宝,再无其他。
木牌上雕刻着连绵无尽的山峦和先民拜服的图画,中间凸显两个篆字:太岳。
晋地是华夏文明的发源地之一。上古时期的人们在太岳山脉附近生存繁衍,生产力低下,终日为了活着和大自然、野兽、妖鬼争斗,没有条件走到远方去看外面的世界,所以他们以为世界就这么大,自己家门口这座山就是世间第一高,冠以“太岳”称之,意喻为天下第一。
太岳派就是诞生在这里的道门,后来逐渐式微,不知从那一代开始并入了全真道一脉,作为一个分支,实际上独立性很强,道法传承也是别具一格。
这些话是这套《太岳道法综录》里开篇明义介绍的,否则我哪能知道呢。
“看来这就是太岳派传承遗物。”张馆长翻了一下,说道,“可惜我是降妖师一脉,否则也能钻研学习了。”
“老张,那就给三生吧。”虎妞早就在一边琢磨上了,嘿嘿一笑,说道,“你也知道,三生天生命格属阴,容易招鬼,这东西是无主之物。三生也算间接给太岳派英魂报仇的人,接受这份传承也合情理,怎么样?”
“你可别忘了,太岳派还有一个最小的弟子,是开国将领,黄教授的考古研究资金就是人家出的。”张馆长提醒道。
我也顿时想起来,的确是这么一回事,黄教授还没有被黄巢影响之前,一直是正常的工作生活,他大学的同学刘俊的爷爷,就是太岳派的最后一名弟子,也始终不忘寻找大师兄的下落。
不知道黄教授从妖狱回来后是否把烈士英魂的事告诉了刘俊,我也不知道黄教授那个时候是否已经被黄巢暗暗影响了状态。
想到这,我这发散性思维又想到一个问题:到底是谁在外面帮助黄巢培养了黄教授这个借尸还魂的驱壳呢?
“不过嘛,我和那边也没多大交情,三生要是想拿走学习,我老眼昏花,记忆衰退,是看不到的。”这时,张馆长狡黠地一笑,自言自语道。
虎妞二话没说,伸手就把三册《太岳道法综录》塞进了我的怀里,然后拿起了一个金元宝仔细看着。
张馆长呵呵一笑,说道:“这几个金元宝就交给我吧…;…;”
他话还没说完。虎妞就翻了个白眼,抢白道:“老张你不地道了啊,你都这么有钱了,还在乎这几个金元宝?你看三生还要去上大学,花钱的地方多,你就不能给他吗?”
我听了非常感动,虎妞和鼻涕一直就是这样照顾着我,他知道我爷爷暂时不能出来,一个人在世间生活肯定会充满艰辛,就不遗余力地给我争取。
看他进了这个地下密室眼珠子就不停地转动,说不定已经打张馆长这里面收藏的主意了。
张馆长苦笑一声说道,你听我说完啊,我的意思是我把这些金元宝变卖了,或者我出钱购买怎么样?
他似乎忘了这个箱子其实是属于他的东西,这里面的东西当然也是属于他,谈不上花钱购买或者需要分给我们。
“元宝和钱我就不要了,已经过于麻烦你了,张老,其实这些东西本来就属于你。”我很不好意思。
“没事,这箱子也是别人送的不花钱,如果没有这枚鲤鱼绿石信物,也很难打开,所以见面都有份。”
夹谷升经似乎疗伤完毕,忽地凑了过来,说道:“我不关心这些东西,快点看那本小册子,是不是让冥鬼阴魂恢复肉身实体的方法?”
小册子,很薄,目测只有二十多页,其实我看到的时候心就凉了。哪有这么牛逼的秘法这么少的,不见《太岳道法综录》都有厚厚的三册吗?
薄薄一层…;…;该不会是张馆长说的谣传吧?而传谣的就是此时一脸期盼却不敢伸手的夹谷升经。
张馆长拿起小册子,打开翻了翻,眉头就簇成一团,片刻后递给我,说三生你自己看吧。
我忐忑不安,打开翻看,全是蝌蚪一般细小的文字,几乎都看不懂,在夹谷升经要求下,我一页页地翻着,夹谷升经一页页的看,看他眼中猩红色闪动,似乎是在记忆,这个对它来说应该也不是问题。
“老张,什么意思?能翻译一下吗?”虎妞看了一眼,毫不犹豫转头问张馆长。
张馆长思忖片刻,说道:“我倒是能看懂,这里面的确记录了一个让阴魂拥有身躯的方法,是传自商汤时期的道家大宗师太一真人,据说曾经用此法让他的一个徒弟起死回生,而且太岳派竟然也是他这一门衍伸而来,”
太一真人?
我和虎妞对视一眼,摇摇头,说没听说。
“哦哦,他的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