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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吧,一个修行有成的阴魂而已,还给自己贴金挂银了?”杨正威嘲讽道。
“杨少爷,不许你说居兰的坏话,你不能侮辱我的偶像,否则…;…;我就不给你们带路了。”苟富贵忽然硬邦邦地说。
我们同时一愣,都没有说话,气氛顿时冷了下来。
苟富贵一路上都是毕恭毕敬做足了奴才样,完全没有尊严的一个小鬼,头一回这么硬气,还是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存在。
杨正威被怼的有点懵逼,一时没说话,鼻涕奸笑着冲我使个眼色,伸出大拇指朝苟富贵比划了一下。又顺了一下胸口,意思是出口气真爽啊。
我哭笑不得,对苟富贵说,好吧,你说是居兰就居兰吧,那么她会伤害我们吗?
苟富贵已经醒悟过来,刚才他怼了一个随手就能治他于死地的道门弟子,故态萌发,吓得要死。
陪着笑脸溜到我身边,说,公子爷当然不会了,居兰从来不会伤害别人,有时候还会出手救下阴魂,据说也是积功德,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居兰做坏事的消息。
我不置可否,脑海中闪过居兰那种憎恶的眼神,心想这么好的人,是不是认错仇人了?
我问杨正威和鼻涕,你们觉得这个居兰有恶意吗?
两人齐齐摇头,说完全没有,反而有一种佛家慈悲善意的意味。
我擦,日了阴间狗了,还整出这么高端的形象来,难道就针对我一个人的?还是我产生错觉?
鼻涕拍了我一下,问道,三生,你这有什么问题吗?
我刚要说,忽然看到苟富贵也在一旁献媚似的认真听,斟酌一下还是算了。
一来或许是自己的错觉,二来苟富贵在这个问题上类似偏执狂。要是他知道心中偶像憎恶我,说不好就会下绊子对付我,这种疯狂粉丝可是不管真假,只管效忠的。
何况,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往前走,都要穿过这座白骨山,途中的警惕性是一定不会减少的,反而更多,即使他们俩个没有感受到对方恶意,但是这么一个女子出现在这里本身就充满了诡异和矛盾。
“我在想,是不是海市蜃楼。”我随口胡诌道。
“我擦,你想象力日天。”杨正威一撇嘴骂道。
鼻涕则意味深长的凝视我一眼,我则不露声色地瞥了一眼苟富贵,信息交流瞬间达成。
继续前行。
苟富贵书率先走过了白骨桥,哦,在苟富贵绿油油的哀怨眼光中,我们哥仨不由自主使用了“还阳桥”字眼,然后一个个走了过去。
我走到中间往下瞅了一眼,下面是深深的一道峡谷,有无数的白骨横七竖八堆垒在一起,蔚为壮观。
就是看着有些头晕,赶紧加快步伐走了过去,安全无异常。
到了对面峭壁下沿着一条小道绕了过去,听到苟富贵“咦”了一声,面前竟然出现了一个分叉口,两条路。
苟富贵走过去又走回来,化成黑气来回盘旋,自言自语道,以前只要一条路啊。什么时候多出一条来?
“你确定以前只有一条路?”鼻涕上前左右看看,问道。
苟富贵急赤白脸的说,鼻涕道爷,这里能找条路都是阴神保佑了,怎么可能多出一条路呢?不应该啊…;…;
鼻涕道爷嘴角抽搐了几下,回头对我和杨少说,那个女人有问题,这两条岔道连裂缝都一模一样,一看就是人为的,你们看怎么走?
杨正威马上从掏出一张黄符,挥手点燃,在自己眼前一抹。念叨:三清祖师,神目如电,祛除邪祟,破灭迷障,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疾——
眼皮翻开,眼中已经蒙上了一层淡淡金光。
须臾,杨正威眼中流下两滴眼泪,揉了揉眼,说不管逑用,试试老鸹水。
鼻涕说已经试过了,也看不出来。
我心中略微想了一下,马上想明白其中的关窍,招呼一声抬腿就往左边的通道走去。
杨正威一愣,紧追几步跟了上来,问道:“你有把握吗?”
我说:“有一些。”
“几成?”
“…;…;最少五成。”
“嗯,不老少了,没看出你夏三生懂勘探风水。”
跟在后面的鼻涕“噗嗤”一乐。杨正威问他笑什么。
鼻涕嘿嘿奸笑说我没上过高中,就在手机上看到过关于概率的一些小故事,还是很有意思的。
是啊,两条路,无论选择哪一条都是五成的成功率,而且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信息来源分析真假,还不如相信直觉,随意选择一条走下去。
无论那个女子戏耍我们还是谋害我们,我们也必须从中选择一条前行。
事已至此,无需多虑。
苟富贵则显得格外安静,蔫不出的跟在后面。
没走多远,前面又出现一个岔口。我毫不犹豫选择了左边,要走了一段,还是岔路口…;…;
最后竟然走出了十几个分岔口,鼻涕叫住我,说三生先别走了,再走累死也走不出去,中了招,不如想办法找到那女人问问,总不会平白无故耍我们吧?
我想是这么个理儿,回头看看杨少和苟富贵…;…;
卧槽,苟富贵人呢?
杨正威恍如惊醒般,环顾一周,耸耸肩,说,不知道时候就溜了。
鼻涕沉吟片刻说,我一直注意着他,但是也悄无声息就不见了,看来是那女人搞的鬼,而且是手段估计比我们要强,肯定能看到我们,三生,喊话!
喊话?我不仅一愣,什么意思?
杨正威接话茬说,就和你在妖狱上面那次一样,喊出一条黑龙抓走九头蛇那次。
我恍然大悟,对呀,这是那个女人的地盘,人家肯定监控着我们,干脆光棍点摆明车马炮得了。
然后我就开口喊,说你好我们萍水相逢,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大家面对面说清楚不是更好吗…;…;
看到鼻涕和杨正威两人好整以暇看着,我这个气,骂道,你们两个踏马的帮忙,说的热闹点别光累我一人。
两人哈哈一笑,也开始喊起来。
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男人也差不离。
不一会儿,前方通道刮过来一阵风,冷嗖嗖的,就见苟富贵一溜小跑的过来,臊眉耷眼地说,三位爷,居兰叫你们过去。
第七十九章 疯癫的居兰她是谁?()
喊话战术又获成功,我们跟着苟富贵往前走。
“苟富贵,你是不是打算以后就待在这里了?”鼻涕微微偏头,声音从牙缝里挤出似的,显得阴寒无比。
没想到苟富贵一听这话,立马返身抱住鼻涕的腿,哭嚎着说:“鼻涕道爷,不是啊,小的只是被居兰…;…;圣女临时借过去用用,身不由己。真心还是要跟三位爷出去的…;…;”
圣女?居兰是什么的圣女?我很诧异。
“这是,小的临时编出来的,总要有个好听的称呼不是…;…;三位爷,居兰圣女无处不在,无处不闻,可不能对圣女无礼啊。”苟富贵说道。
“那当然不敢了,你说还要和我们出去,就是说没什么危险了?”鼻涕又问道。
鼻涕的心思缜密,在人群中都是拔尖的,这个不服不成。
“这个。我希望是。”苟富贵嗫嚅道,看他的表情隐有惧意,一个有圣洁气息且有善名的女子有什么可怕呢?
即使她绝对是冥鬼阴魂一类的存在。
一路上再无分岔口,很快来到了通道的尽头,本以为会进入一个恢弘的白骨大殿。我却惊奇地发现映入眼帘的场景充满了高远豁达,幽静禅意。
我们处在一处凌空的巨大白骨上,眼前一片空旷,像是一块从山体伸出的悬崖平台,能看到远方隐约可见巨大无比的白骨骨架。下面是万丈深崖。
以此为背景,悬崖平台上老树杵着,藤蔓秋千微晃,在一旁还有一座白骨搭建的凉亭,凉亭里两个白骨蒲团一张矮几,矮几上放着一个白色的佛家木鱼和一本经书。
这一切真是沁人心脾,如果没有站在亭中的那个女子的话,或者说这还是那个带着圣洁气息的女子吗?
之前那个居兰是一身赤裸乌发垂胸,浑身发出白色毫光,像是沐浴阳光的白瓷美人,而现在这个女子,也是白的,一头白发,身上爬满了黑色的纹路,狰狞可怖,像是裹上了一条黑布只是缠绕不紧露出块块白皙肌肤。
看到我们进来,猛然凌空而至,身体横空白发后扬,面对面贴着我,张开嘴嘶吼。就是你,就是你,如果不是你,他就不会死!
我顿时吓了一跳,连往后退,那女子又往前逼了一下,继续吼道,我要杀了你!
杨正威和鼻涕同时挡在我身边,木剑符箓都拿了出来,女子却不知为何忽地飘了回去,在亭中大喊,我不能杀你,他说你也是一条生命,可是因为你,我们就不能在一起…;…;
卧槽,这个女人疯了吧?
我看看鼻涕和杨正威,两人正凝神仔细观看。
我指了指女子,示意苟富贵,这是居兰?苟富贵脸色难看地点了点头。
我这才明白苟富贵为什么隐隐有惧意,而且还说要和我们一起离开呢。谁也不敢和一个这样的疯子朝夕相处啊。
不过,这单独冲我是什么意思?“他”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擦,是心魔缠身。”鼻涕悄声说道。
“什么玩意儿?”我没听明白。
“就是修行之人产生的心理疾病。”杨少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一句,又嘴贱加了一句,“夏三生,你当了第三者吗,要不她这么恨你?”
要不是在这个环境中,别管什么杨少杨老的,我肯定一脚踹过去了。
这个居兰之前还挺好啊,为什么现在就心魔缠身了,是隐疾爆发吗?
我们摸不清清楚,想退回去,身后那个通道却消失了,在这个地方感觉居兰能够随心随欲控制白骨。
“我是他座下一个小骷髅,常年听佛修成人形,和他互生情愫,相互怜惜,在这红尘中互诉衷肠,恩恩爱爱,只羡鸳鸯不羡仙…;…;”心魔居兰喃喃自语着,沉浸在往昔回忆中,从她的喃喃话语中可以知道,她说的是自己的爱情故事。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听人这么秀恩爱还是第一次,战战兢兢小心戒备。一个劲儿暗呼晦气,这个居兰是从哪蹦出来的鬼?
倏地,居兰手一张变得老长,就像我抓来,同时语气一边带着无比憎恶说道:“都是你,要不是你莫名其妙出现,要不是你引起大家的贪欲,能死这么多人吗?能死这么多妖吗?他也为了不让你落入妖的手中,和妖族大战,战就战吧,别人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可是他为什么就不要我了,还把我关在这个地方…;…;”
在她伸手的刹那,鼻涕和杨正威都是一连串的符箓打了过去,咒语念得比爆豆还快,居兰的手却没有丝毫受损,反手拐个弯,一手一个,把二人揪起扔到了小亭中。
这完全不是对手,杨正威和鼻涕都脸色铁青,挣扎着起来。
杨正威把四神兽符纸又取出一套,半空一扔,四神兽现身向居兰扑去。
这东西论套,据他说炼制也不容易,只带了两套。本来计划好钢用在刀刃上,从阴间捞回去一些好东西,没想到用在这里了。
更没想到的是,啥逑用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