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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洞悉人性的老眼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摸了摸我的头,说,三生娃经历这么多事算是真的长大了,你是不是想知道为什么爷爷有这么大的本事,还要隐居在这里?
我想了一下,说道,不管爷爷做什么,我觉得一定是有您的道理。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做一件事有时候说不上是好是坏,看似坏事也许是避免潜在更大的灾难,看似好事也是错过了更好的际遇。
好吧,这话我是在一本玄幻小说里看到的,怎么也要装的有内涵。
爷爷呵呵一笑,轻轻拍了一下,说道,呦大学生了拿这些文绉绉的东西迷糊爷爷啊?
其实爷爷没有特别的理由,一是因为爷爷以前有过几个仇家,总怕他们惦记,有了你爹后送入了军队历练,军队护短谁也不敢招惹。
给你配了冥婚不仅仅是防鬼驱邪,还是防人啊。不过还好,那几个仇家一直没有出现,想必不是死了就是放下了仇怨,爷爷也愿意安定下来生活,这样挺好。
你出世后,你爹就失踪了,我一想学武也没什么用,弄得自己挺危险,还是好好上学当个大学生以后再当个国家干部,一生稳当。果然,你看你爹现在这个样子,不过他也是肯定有苦衷。以后他要来找你,你不要见他。
另外呢,就是,你看咱们这个村,在狐岐山山口,有什么古怪的东西从山里出来,爷爷也能帮乡亲们挡几下。
你的路还是要自己走,爷爷还能活多久呢,你奶奶在阴间那么大势力,爷爷还想早点去投奔她呢。
我听了眼泪就流了出来,说爷爷咱爷俩相依为命不挺好吗,干嘛说生啊死的,再说阴差说了你有可镇千年的阳寿。
爷爷笑着说那还能当真,别听那阴差胡诌,你去和小道士商量去吧,需要爷爷出手就说一声,我去你奶的坟上,填好了就竖个碑以后还要经常去呢,里面有没有都是个念想啊。
爷爷不为外部因素干扰,这种境界让我稍感踏实,于是就去找鼻涕,他正在我房间里看着那口棺材琢磨呢。
“阴阳证婚书我瞅瞅。”鼻涕伸手说。
我们这边农村修建的房子,都会在一侧墙上砌一个方洞,装上两扇小门,就是一个内嵌的储物柜。坐在炕上拿东西也方便。
我昨天回来后就把阴阳证婚书藏到了储物柜里,赶紧打开柜子翻了半天,也没找到。
奇怪,我回忆了一下,没问题啊,昨晚亲手放进去的,而且为了慎重还傻逼似的裹了一块崭新的枕巾,你能想象到,那可是我初二获得“优秀班干部”的奖品吗?
鼻涕看我半天没找到,问我怎么回事。我说搞不好丢了。
鼻涕说这东西对你有用,对别人也没用啊,除非像我这样搞研究的才会稀罕个宝贝似的,昨天到现在,谁来过你屋里?
谁来过?就是罗老的护卫们啊,难道是他们谁顺手牵羊?
这种可能性很小,一来他们不知道阴阳证婚书的存在,二来我一直看着呢,人家是进屋找棺材的扫一眼就出去了,对小小储物柜看都不看一眼,况且,鼻涕说的对,拿那玩意儿干嘛?
还有谁?鼻涕皱着眉问道。
我咳嗽一声,说,那就只有你了。连我爷爷都没进来过。
鼻涕听了左右看了看没趁手的东西砸过来,就指了指表示“你就噎我吧”的意思。
这时候,我忽然感觉到屋里有异样,一种暖洋洋的感觉弥漫开来,就好像在船窟古村妖狱里“晒”补天石的感觉,我问鼻涕,有没有暖和的感觉,很舒服?
鼻涕也察觉到了,说有,像是洗髓伐骨的感觉。
“夫君。是补天石的气息,在棺材里。”
“老公,是补天石,就在棺材里,快看看。”
耳边同时响起李秀宁和胡小婉的声音,我跳下炕往棺材挨近棺材,果不其然,房间里这个感觉就是从棺材缝里透出的暖洋洋的气息,难道棺材里有一颗补天石?
我使劲摇摇头,这尼玛绝对不可能,可是这感觉又是怎么回事?
棺材缝里透出来的气息都让人这么爽,那棺材这个相对密闭的空间里,浓度不更高?
我有点傻眼,对鼻涕说这种感觉就是补天石的气息。
鼻涕听后倏然一惊,猛地骂道,这就是补天石气息啊,踏马的这不是传说中的“生命之源”的感觉吗?快快,尸体被生命之源接触浓度太烈的话,就会把阴气驱除的干干净净,这具尸体就成熟了,正是借尸还魂的最好时机。
啊?我一听,不会吧,女尸现在就“成熟”了适合借尸还魂,但是李秀宁和胡小婉的事还没搞清楚,也就是说谁占据了这具尸体还阳,另一个都会死去。
“呼——”
红影和白影同时出现,李秀宁和胡小婉二话不说,就化作两团阴风纠缠在一起,就好像我十三岁、十六岁的时候举办冥婚仪式,她们在院门外引魂灯下的争斗。
“三生,开棺吧,看看到底熟到什么程度了,我不取下镇尸符,谁也不能用这具尸体。”
鼻涕说着,叫我一起合力,把棺材板推到一旁,一股浓郁的补天石气息涌了出来,消散在空气中。
这股补天石气息其实并不很多,只是因为棺材里的特殊的密闭空间才显得浓度高,估计是爷爷把棺材拎进我屋里的时候就有了。
可是并没有补天石的影子,而阴阳证婚书竟然就放在女尸的心口,我一把抄了起来。
鼻涕则仔细看了一眼女尸的皮肤,甚至还掀起女尸的眼皮看了看,回头对我说,三生你做个决定吧,让她们俩谁用?
已经熟透了。
第六十五章 请叫我苏妲己()
我伸脖子一看,女尸好像比之前更活泛,皮肤不再是煞白,而是白里透红,嘴唇也是染上了血色,眼睫毛长的像是在颤动,胸前隆起似乎都在起伏…;…;
不对,尼玛啊,不是“似乎”,是真的在颤动。在呼吸,而且眼皮下面忽然有凸出物滑动起来,这是眼珠子在转。
这具尸体活了!
而那边李秀宁和胡小婉红白两团阴风还打的不可开交,幸好她们是鬼,碰到屋里的摆设也能虚影穿过,否则我这屋,我这屋顶早就被掀翻了。
鼻涕躲得远远的,看样子像是瞧热闹似的,没有一个做道士的觉悟,怎么能让两个鬼在面前猖狂呢?
我怒目喊道。碧泉哥你踏马的看热闹呢,还不想想办法?
鼻涕双手一摊,耸耸肩说道,你们的家务事,哥不太好插手。你们快点决定吧,女尸一会儿睁开眼就是最完美的借尸还魂时辰,错过就白养了。
“别打了!”
我大吼一声,颇有气势,因为两团阴气都倏地停了下来。化作人形站在一旁。
胡小婉鼓着腮帮子,两只大眼瞪得老圆,胸脯起伏不定,而李秀宁还是那个高冷样,凤冠霞帔纹丝不动,只是垂到后腰的长发微微拂动,显出她其实不是如表面般平静。
也是,也不可能平静,蝼蚁尚且偷生,谁不想活下来呢?
可是,她们停下来了,我却陷入了痛苦纠结。
两个人,都是我的冥妻,虽然性格迥异,却都在我有难的时候救过我,而且也都是真心诚意把我当一家人。
虽然是阴阳婚,甚至我还没有机会入洞房品尝一下男女滋味,人和鬼到底能不能做那种事其实我还挺忐忑,不过我已经逐渐接受了这种世俗罕见的关系,只是希望她们都能活下来。不管是人是妖还是鬼,只要活下来就可以。
但是现在却让我选择,选择一个借尸还魂,等于是抛弃另一个让她死,我的胸腔好像塞进了一个千斤秤砣,压得我不由呻吟出声。
人,果然是知道的越多,痛苦也就越多啊。
“夫君,生死,我听你的。”
“老公,生死,我听你的。”
两人不愧是莫名其妙的罗秀梅一体三魂中的两个,连说法都一样,异口同声在我脑中传音。
我的眼前闪过李秀宁在冥婚成礼那晚,踏雨而来,手摸着院门上的红白喜字的场景,显得那么憧憬向往。
还想起她轻轻掀开珠帘让我看到她的脸,那张美丽的绝世容颜就在眼前,还有昨夜我情不自禁主动掀开她珠帘时看到的一丝羞怯。
还有她在黄皮子妖洞里通过阴阳证婚书杀出,受伤后化作一丝鬼气度入胡小婉体内的场景。
而胡小婉在冥婚拜堂那天。浑身冒着青烟从大雨中走来,脚下还打滑,雷电一响吓得抱着耳朵跳起来,萌蠢的不行。
还偷偷去找晓雪认识,给晓雪炫耀她控制蝴蝶的本事,就是想得到我身边朋友的认可,被我一警觉就委屈的不行。
我的眼前又闪过胡小婉在黄皮子妖幻阵中回到她记忆中的家,小小的一间都市居室房,冷清孤单,落寞的影子…;…;
我手足无措,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
“三生,女尸睁眼了,镇尸符起——”鼻涕喝了一声,“快决定谁用!”
只见女尸猛地把眼睛睁开,眼瞳亮晶乌黑已经没有一丝死气,但是却缺乏感情色彩,就如一个精致的玻璃珠子。
行尸走肉!
随即,贴在女尸胸前的黄符也“呼”地燃烧起来,女尸直挺挺地就从棺材里站了起来。
李秀宁和胡小婉一动不动都在看着我,我五内俱焚。
倏地,异变突生,手里的阴阳证婚书一颤,一道白影从里面闪电般掠出,从女尸眉心命宫钻了进去。
“哈哈哈。既然都是谦谦君子,互相谦让,那就让我捡这个便宜好了。”
一声娇笑传出来,听着似乎有点耳熟。
罗秀梅的尸体眼睛闭了一下,又睁开时,已经充满了灵动,还饶有兴趣看了我一眼,说,谢谢你,夏禹的族人!
夏禹?我瞬间想起这个声音来了,可不就是九尾狐涂女娇?
“前辈?”胡小婉的惊讶的声音佐证了我的感觉。
而李秀宁已经化作一团红气卷了过去,却被涂女娇一挥手就击的散开,发出一声痛苦的娇吟,跌倒在炕头。
“涂女娇?你怎么会在这?你踏马是什么意思?”
我咬牙切齿,不明白这大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这不就是辛辛苦苦捉虫施肥,最后却被别人摘了桃子吗?
“呵呵呵,不要叫我涂女娇,请叫我苏妲己。”
“苏尼玛妲己。”旁边鼻涕反应过来喝骂一声,抖手甩过两道黄符,口里念了两声咒,拎起木剑就扎了过去。
涂女娇或者是苏妲己从棺材里跳了出来,迅捷无比闪过鼻涕的木剑,顺手把黄符一捞,一把就撕成了碎片。
“道人。你的道法比起姜子牙来都差得远了,咯咯咯。”
鼻涕脸色变得一片殷红,猛地喷出一口鲜血,一点不漏的沾染在木剑上,口中念叨:
天灵灵,地灵灵,精血一口请神灵,三清祖师如不在,座下童子帮忙来,除妖请宝剑。桃剑化诛仙,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疾——
只见木剑上的鲜血猛地飞速晕开,布满了剑身,剑身上竟然闪过一道青光,活脱脱像是一把精钢长剑。
“苏妲己”脸色一顿,略显惊讶:“你是哪派的道人,竟然请来诛仙剑虚影?”
“老子是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