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见此,温南枝和计语绮都不由打趣了两句。
华云芝家笑了笑,顺着两位妯娌的话,聊了起来,也好缓缓心中的迫不及待之感。
陶灼甫一踏进院落,就听闻自家娘亲柔柔的在哪儿说着话。
她不由微笑起来,脚步不由加快。
摄雍见此,亦是嘴角上扬,跟着陶灼一起加快了脚步。
“曾祖父,爹娘,大伯母二伯母,我回来了。”随着靠近门口,陶灼婉转的声音就轻声响起。
屋内霎时间一静,华云芝瞬间住了嘴,向门外看来。
就看见陶灼牵着摄雍,气色极好,迈着轻快的脚步走了进来。
见此,华云芝不由微笑起来。
而后,除了可以君前不拜的老怀谦候。
怀谦候府其他一众人,立即起身,俯身一礼,轻声道,“见过雍王,见过雍王妃。”
陶灼不禁顿住,柳眉微微皱起,伸手就过去将他们扶了起来。
口中轻嗔道,“祖父祖母,爹娘,伯母,你们这是做什么,以后可不许这样了。”
摄雍也随后说道,“岳父岳母不必如此,请起。”
华云芝几人笑着起身,却没有应下。
见此,陶灼有些无奈,却也没有多说,转身对着自家曾祖父正欲福身行礼,却被老怀谦候拦住。
就见老怀谦候轻笑着道,“使不得,阿灼你现在贵为雍王妃,我可不能受了你这一礼,坐吧。”
陶灼顿住,而后就笑了起来,也没有再推辞,牵着陪在自己身侧的摄雍。
转身行至一侧空着的两个位置,和摄雍坐了下来。
摄雍未曾多言,只安静的跟在陶灼身边,温柔细心的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而后,几人说了几句话,陶灼和摄雍虽不在意,可怀谦候府一众人仍旧是恭敬十足的模样。
陶灼不由柳眉微微皱起,笑着说想再看看侯府,和摄雍说了一声,就起身拉着自家美人娘亲,往外走去。
摄雍自是轻笑着点了点头,目送着陶灼挽着华云芝,出了院子。
方才收回目光,面上笑意微微一淡,和陶景黎以及陶定章聊了起来。
这边,华云芝挽着陶灼,在陶灼一番撒娇弄痴下,方才放下之前的那点顾忌,又亲亲热热的和她说了起来。
话到最后,更是粉腮微红,口中一转,吩咐陶灼现在还小,莫要过早的怀孕,否则对身体不好等等。
听到这里,陶灼不由一顿,思绪了片刻,遂轻声说道,“娘,我和阿雍,这辈子应是都不会有子嗣的。”
“什么?!”华云芝不由失声惊呼一声。
引得身后跟着的几个丫鬟顿时看了过来,急急的问怎的了?
华云芝急促的喘了两口气,虽是焦急万分,却也知道,陶灼所说的话不能外传。
遂挥退了她们,并示意离远一点。
这才又挽着陶灼,小声的问,“这时为何?可是,可是雍王……”
华云芝不由惊疑微带慌乱的问,自家阿灼的身体,她还是知道的,自小康健,又身有仙法,自不会是她的问题。
那,就只能是雍王了。
陶灼不由噗嗤一笑,摇了摇头,轻声说,“娘,你在想什么啊,我和阿雍都没事,只是,阿雍也是个有大来历的人,所以,老天不允许我们俩有子嗣。”
说道最后,陶灼不由悠悠看向天空,轻声说道。
“大来历?那,你们以后?”华云芝不由喃喃道,更是疑惑不已,心中默念后,却不由追问道。
这摄雍是有大来历的人,自家女儿过完这一辈子,亦是要去修仙的。
那,她们岂不是可以再续前缘?
想到这里,华云芝不由为自家女儿高兴起来。
听得此言,陶灼微微一笑,轻声道,“以后,就看缘深缘浅吧,我不强求。”
华云芝不由静默一瞬,遂也不再提及,就和陶灼说起了别的。
关于陶灼修仙一时,她自是为府中的人一一查验过的。
可惜的是,怀谦候府一众人,没有一个能够修仙,遂只能作罢。
午时至。
华云芝和陶灼母女俩说了许久的话,就返回了长春居。
一家人用过午膳后,陶灼和摄雍,就起身告辞了。
陶灼自是不想离去,想常住怀谦候府。
想当初在修仙界,哪里有这么多的规矩,可这方小世界世情如此,她也就只好入乡随俗了。
华云芝亦是不舍,便就和陶定章两人相携,把陶灼和摄雍两人送到门外。
怀谦候府大门。
陶灼转身看了一眼满脸不舍的爹娘,感觉自己眼眶一热,心中更是酸涩不已。
看见陶灼这副罕见的忧愁模样,摄雍心中顿时充满怜惜,牵着陶灼的手不由微微收紧,略作安慰之意。
陶灼勉强收起了面上的不舍,松开摄雍的手,上前拥住华云芝。
而后退开,脸上重新带上微笑,轻声说,“娘,你们回去吧,我和阿雍这就走了,”
华云芝嘴角动动,却是说不出话来。
见此,陶定章略靠近自己的爱妻,伸手拥住她的肩膀,轻声说,“阿灼,去吧,我和你娘一会儿就回去了。”
陶灼不由柳眉轻皱,却还是轻声应诺。
几步走到马车前,被摄雍扶着上了马车。
摄雍却没有急着上马车,而是折回去几步,走到华云芝和陶定章身前。
沉声道,“岳父岳母,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待阿灼的,”
见此,陶定章一顿,随即沉声回道,“只愿雍王殿下此心不变。”
摄雍微微一笑,这才转身,几步走到马车前,对着掀开窗帘看出来的陶灼微微一笑。
而后就上了马车,坐稳后,低声说了句走。
车夫就挥了挥鞭子,马车缓缓离开怀谦候府门口。
陶灼不由看向陶定章和华云芝,就见两个人具都笑了笑,挥了挥手。
陶灼这才笑笑,放下窗帘。
待马车快要转弯时,陶灼便又忍不住回头看去,就见华云芝和陶定章依旧看着马车。
见她看去后,又挥了挥手。
而后,不待陶灼有所回应,马车就已经转过弯去,再也看不见怀谦候府了。
陶灼便就放下窗帘,有些失神的坐在那里。
摄雍见陶灼竟呆在了那里,且有些不高兴的模样,不由有些担忧。
遂靠了过去,搂着陶灼的腰肢,轻声问道,“阿灼,怎的了?”
陶灼立即回神,转身看着摄雍,眉宇间带着轻愁,低声道,“阿雍,今日回侯府,总觉得,和我娘亲她们都生疏了。”
自己娘亲和爹以及曾祖父祖父祖母,她们都因为自己这个王妃的身份,而恭敬有加,却没有从前那份随意亲昵了。
听陶灼说完,摄雍心道一声果然。
他自是知道为何,老怀谦候治家严谨,深知谨言慎行之道。
在面对自家阿灼这个出嫁女时,不论她在家时是何等模样,在她成了雍王妃后,就不会再如从前一般了。
虽然,阿灼还是陶家女儿。
可是,成了雍王妃,就只是雍王妃了,怀谦候府,再不会似从前那般待她了。
想到这里,摄雍的眉眼间就带上了点歉意。
伸手挽住陶灼的腰肢,微微一紧,揽向自己怀中,低声安慰起了陶灼。
虽是如此,他心中却没有丝毫歉意。
多好,阿灼以后就是自己一个人的了,摄雍心中说道,满是愉悦之感。
摄雍明白的事,陶灼又岂会不懂。
只是,到底是,心里过不去,却从没有后悔过嫁给摄雍。
凡人的生命何其短暂,只短短数十载罢了,既然如此,更应该即使行乐。
这般想着,陶灼靠在摄雍胸膛上,忽的轻声说道,“阿雍,我们出去游历吧,也好看看这大好河山。”
摄雍心中一动,心道这样也好。
以后只有自己和阿灼两人,没有怀谦候府,没有皇宫,只有自己和她。
这般想着,摄雍嘴角不由勾起,轻声道,“好,待三月里,天气暖和了,我们就出发。”
陶灼桃花眼慢慢就漫上了笑意,轻应一声。
而后,时光荏苒,转瞬即逝。
二月里,陶娉传来喜讯,已怀胎三月,陶灼自是登门,一番贺喜,还抽空警告了一下江翰思。
三月,悄悄来临,陶灼和摄雍前往怀谦候府,告知了自家娘亲,自己要和摄雍周游天下的决定。
华云芝微微一愣,没想到自己惦记许久的事,自家女儿倒是先做到了。
这般想着,她却是笑开,温柔的说道,“这样也好,出去走走,多看看,只是,还需多加小心才是。”
陶灼自是应下,而后又和摄雍亲赴皇宫,告知了弘武帝这一决定。
弘武帝自是震惊不舍,却无奈说服不了陶灼,便就无奈的应下,而后说要保持联系,也好让自己随时找到二人。
陶灼和摄雍自无不可的应下,陶灼还伸手拿出四枚护身符,弘武帝一块,太后皇后各一块,皇后腹中那个未出世的皇子一块。
是的,是皇子,皇后如今,已怀胎六月,陶灼神识一扫,就立即明了。
然而,陶灼却没有告诉皇上皇后。
也好让他们心怀期待,全心全意的等着这个孩子的降世。
而后,第二天,陶灼和摄雍,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京都。
这一去,两人自此一生就鲜少再归京。
其中,两人断断续续送走老怀谦候,怀谦候夫妇,陶灼的伯母伯母。
以及,陶灼的美人爹娘。
陶定章也做到了他所说的,在五十岁时致仕。
届时,陶行嘉早已及冠,且娶妻生子。
而后,陶定章带着华云芝,出去游历去了,还和陶灼两人作伴许久,这才分开。
最后,两人活到耄耋之年,被已经在京都安定下来的陶灼夫妇送走。
除了这些事外,陶灼和摄雍两人隔个四五年,有时候,甚至将近十年,才会回京。
真的是做到了陶灼所言,赏遍这方小世界的大好山河,奇观异景。
直至摄雍古稀之年,身体状况不如从前,陶灼才催着摄雍,回了京都,颐养天年。
而后,摄雍活到九十岁时,寿终正寝,无疾而终。
死前还拉着陶灼的手,说自己走了,阿灼该怎么办呢。
陶灼微笑依旧,吻了吻摄雍的唇角,低声说,“我很快就去找你啦,你可要记得我啊。”
摄雍一顿,伸手抚了抚陶灼满头银发。
这些年过去,陶灼早已是筑基期,寿三百,六十岁时,容貌还是二八年华。
可当她看见摄雍有了银发时,一夜间,她就似是忽然又开始生长了一般,外貌,始终和摄雍保持着一致。
摄雍自是知道这是为何,可他到底没有多说,还为此心里高兴。
可是如今,他看着这银发,只觉心酸,遂低声说,“不必啦,阿灼,阿灼还是好好活着吧,我舍不得,我怎么舍得。”
我怎么舍得,阿灼抛下自己大把的寿命,随着自己而去。
陶灼但笑不语,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
摄雍如何不了解她心中的执拗,想要再劝,可到底没有力气,闭上眼睛,沉沉睡了过去。
陶灼神识立即扫遍周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