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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惊慌间,摄明琛忽的思及自家叔父手下的暗卫,这些年手中的那些符箓,他心中一喜。
边想着莫非这陶五小姐是叔父身后那位高人的弟子,边抬起头准备警告江晴时一番。
“裕王妃……”而后,便猛地停下了。
他和江翰思双双愣住。
他们看见了什么?
今晚将法空以及云阳子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江晴时,竟然在这片刻之间就败了?
陶灼将手指收回下,只见江晴时眉心之中,赫然插着一枚桃木针。
“江翰思是吧,你看看准备怎么处置她?”陶灼转身,满脸笑意的问向江翰思。
处置?
江翰思和摄明琛回神。
摄明琛几步走了过去,绕着僵立在那里的江晴时转了一圈,面上惊叹不已。
江翰思则是静静看着江晴时,一时有些无言。
法空和云阳子也在门人的搀扶之下缓缓行来,赞叹不已的看了陶灼一眼。
他们刚才可没有分神,可以说是将陶灼的动作看的清清楚楚。
因此,才更加钦佩。
不过片刻而已,
那怨鬼江晴时完全没有反应,便直接被这位姑娘封住,这让他们如何不赞叹。
“陶五小姐,可否放她一马?只让她以后不能作恶即可。”
江翰思静思许久,目中先是闪过一丝恨意以及狠意,可思及祖父生前的愧悔难当,还是做下了这个决定。
陶灼挑眉看向江翰思,有些惊讶。
而后说道,“那便将她送至地府,结果如何,由判官决定,如此可行?”
听得此言,云阳子首先皱起了眉,露出一些不赞同,“不妥,如此一来,那五条人命岂非就白白葬送了。”
“阿弥陀佛,此法可行。”僧人法空在弟子的搀扶下缓缓起身走了过来,则是持相反的意见,温声说道。
“我觉得道长说得对,”摄明琛点点头,赞同道。
“和尚假仁假义,怎不为那死去的五人想想,”见有人支持他,云阳子一笑,而后摇了摇头看向法空,有些嘲讽的说。
却也知道此事不由他做主,便看向了陶灼,又看了江翰思一眼,毕竟是他家中之事。
正巧,陶灼也是这样想的,便也看向江翰思。
“如此,也好,”江翰思则是满含复杂的看了江晴时一眼,而后赞同道。
见此,摄明琛有些惊讶,“翰思,你祖父祖母之仇,就这样放过了?”
江翰思看了摄明琛一眼,“王爷有所不知。”
而后转向江晴时,满含郑重,“姑祖母,江家是对不起你,不过,江家没有错,这是我祖父生前亲口所说,并且还留下了一句嘱托,言道,若查出这府中一切,皆是你所为,便让我不要计较。”
江晴时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可眼中却露出不信以及嘲讽之色。
见此,江翰思就那样静静看着她,“你忘了,我小时候看见过你的。”
听到这里,江晴时便静默下来,眼中莫名有一丝惊慌之色。
自觉话已说清,江翰思看向陶灼,“陶五小姐,麻烦你了。”
目睹这两人的对话,陶灼只觉心里有些复杂。
老长信侯错了吗?站在江家的立场,他没错。
那江晴时错了吗?站在她的立场,似乎也没错。
最后只能叹一句,错的,是他们生不逢时罢了。
见江翰思已经下了决定,陶灼便开始施法。
她运行灵力于指尖,手指连连舞动,掐出法诀。
而后一道黑漆漆的漩涡凭空出现,而后感应到阴气,缓缓移至江晴时上空。
陶灼走到江晴时身边,伸手一提,就欲把她扔进去。
江晴时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眼中露出了一些期待之色,忽的连连挣扎起来。
“怎么了?”陶灼看她一眼,手指微点,让她能说出话来。
“这位大师,下了地府,我可以看见我夫君儿女吗?”江晴时看着陶灼,眼里有些哀求以及希冀的说。
“夫君儿女?你夫君乃是自杀,需在地狱受三千年苦役,世间一年,地府十年,你自己算算吧,倒是你的儿女,稚子无辜,大概早早就轮回去了。”
“人间一年,地府十年,如此,便是三百年,还在,我夫君还在。”江晴时不由狂喜的说道。
陶灼摇了摇头,“你手染五条人命,还大都是血亲之命,去了也是受刑,能不能看见他还是两说。”
听得此言,江晴时就面色一变。
心知她会说什么,陶灼便不等她说话,就直接把她扔了进去。
留下的最后一幕,便是她满含悔恨的双眼。
虽偶有坎坷,可至亲之人尽皆厚待之,即使这般,却心怀恶念,连杀五人。
杀得,还是血亲之人,为的,也是自己心知肚明的缘由。
明知别人无辜,却因自己的怨念杀人。
如此之人,不值得可惜,陶灼心道。
“好了,解决了。打道回府。”陶灼眼见漩涡慢慢消失,轻快的说。
“多谢陶五小姐,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江翰思上前一步,俯身一礼,感激的说。
陶灼看他一眼,而后目中忽然闪过恍然之色,手指复又掐诀,身形一动,在院中所有人身前掠过,手指在他们眉心全部一点。
这才一晃又回到原地。
看着满院不解摸着眉心的人,她挑了挑眉,“这是一道禁制,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们不可对别人提及关于我的事,否则……”
看着满院面上一紧的人,陶灼这才接着说下去,“你们就会头痛不已,若坚持继续说下去,就会直接变成一个傻子。”
“什么?”一个小和尚惊声说道。
“阿弥陀佛,了空,静心,陶施主此举无甚不妥。”法空前迈一步俯首说道。
“前辈此举甚是稳妥,”云阳子也符合说道,言语中皆是恭敬。
“陶五小姐做得对,只可惜再无法好好感谢五小姐。”长信侯江翰思亦是不曾多言,只微微感叹了一句。
“啊,这就不必了吧,陶五小姐,我也要这般吗?”摄明琛捂住额头,语含希冀的说。
“你说呢?”陶灼轻笑一声,下一秒,就消失在了院中。
“你猜他们等多久才会说话?”与摄雍并肩而立站在屋顶,陶灼看着院中寂静的众人,桃花眼眨了眨,带点调皮的问道。
摄雍看着她这副样子,轻笑着摇了摇头。
“算了,我们先走吧,早点让我娘看见我回去,她也好放心。”陶灼看着依旧寂静,只面面相觑的众人,有些无趣的说。
“好,我们走吧。”摄雍点头称是。
而后二人身形一动,俱都离开了这里。
而后他们二人便一路疾行,直至怀谦候府院外。
眼见院墙在前,
“阿雍,我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陶灼转身,笑颜如花般说道。
摄雍有些不舍,而后心中一动,便想起了一件事。
“阿灼,柳州已传来消息,言倚梦之事已有了眉目,”
“嗯,我不急。”陶灼点点头,轻声说道。
而后有些莫名的看着摄雍,她哪里表现出着急的模样了?
见此,摄雍有些无奈,不解风情的小丫头,他心道。
眼见摄雍眼中情绪变换,陶灼才有些恍然,而后冲他灿烂一笑,没再提回去之事。
陶灼掐诀施了一个结界,而后伸指在地上一点,凝出一方石桌并两个石凳出来。
见她这一连串的动作,摄雍嘴角不由上扬,而后撩起衣摆坐下。
第25章 第 25 章()
围绕着隐见浮雕纹样的石桌; 两人相对坐下。
与摄雍坐姿端正不同; 陶灼则是撑着脸颊,有些懒洋洋的靠在石桌之上。
她看了看略显昏暗的周围; 眉头微皱,便轻轻伸出右手,释放出许许多多五颜六色的小光球; 挂在结界上方。
一时间,恍如漫天星空近在咫尺一般,结界内一时间如梦似幻。
见此; 陶灼才满意笑开; 看向对面一直笑吟吟看着自己的摄雍。
果然; 灯下看美人,愈加迷人。
“阿雍; 你说江翰思什么时候会来提亲?”大概是夜里太静; 她看着一直温柔看着自己的摄雍; 不禁有些不自在,脑中一转,随即说道。
“后日。”
“后日?阿雍怎的这般肯定?”陶灼不由惊讶道; 桃花眼盈盈看向摄雍。
“闻他提亲时所言; 必是十分心悦陶四小姐; 既是这般; 待明日他处理完府中杂事,后日一定会去。”
摄雍目中莫名情绪闪动,目光轻轻落在陶灼因袖口落下; 而露出来的那截肤色细腻的手腕之上,低声说道。
“只是不知,这江翰思日后,会不会辜负我四姐姐。”陶灼歪着脑袋,看了看天上的残月,低声说道。
“不会,今日阿灼之威,必会让他永生不忘,他不敢。”摄雍抬头,见她眼中似有一丝忧愁,不由心中一紧,而后出声安抚道。
“呵,说的也是,他若敢欺负我四姐姐,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听摄雍这么说,陶灼忽的笑开,而后咬牙做凶神恶煞状的说。
“呵,那阿灼你呢?若有人欺负你,你会怎么做?”听陶灼说完后,一直静静看着陶灼的摄雍忽然问道。
“欺负?我不会给别人这个机会的。”陶灼一愣,不解摄雍为何会这么说,不过还是随口说道。
“阿灼怎得不想想,还有我呢,只要我在,这辈子都不会允许有人给阿灼半分气受。”摄雍有些无奈的轻叹了口气,随后满含坚定的看着陶灼说。
这辈子?
听着这忽如其来的宛若告白的话,陶灼一愣,有些呆呆的看着摄雍。
随后,桃花眼中的笑意如同涟漪一般泛起。
“好,这可是阿雍你说的,我记住了,便这辈子,都不会忘了。”
感受到自己隐隐发烫的脸,和在自己的目光下隐有些局促,却还是坚定和自己对视的摄雍,陶灼桃花眼轻眨,灿烂的笑开,带着与摄雍一般无二的坚定,轻声说道。
“嗯,我在一日,这句话便就在一日,阿灼,可要千万记好啊。”听陶灼这样说,摄雍便就忽的笑起,弦月眉弯弯,眼角眉梢,尽是温柔。
雅人深致,世无其二。
陶灼心中一滞,而后急跳起来,心里忽然想到,这世上怕是再没有比摄雍,更适合这句话的人了。
见她这幅模样,摄雍笑意更盛,就那样安静而满足的看着陶灼。
一时之间,两人便都傻乎乎的在那里对视起来。
闻得远处更夫的梆子声响起,陶灼猛地回神。
“竟然已经寅时了。”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看呆了,她不由轻咳一声,随口说道。
摄雍轻笑一声,满脸愉悦,见陶灼隐含羞恼的看来。
他这才微微收敛了面上的笑意,只静静看着陶灼。
见他这样,陶灼方才收回瞪他的眼神,而后眨了眨水润的桃花眼,待过了片刻,才慢慢恢复了平静。
见此,摄雍心里隐隐有些遗憾。
而后才道出刚刚想到的事,“阿灼,这些时日傅婉瑶一直派人跟着你,你准备怎么做?”
陶灼挑起柳眉,“就让她跟着吧,看她能发现什么。”
“阿灼果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