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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夫人温和的笑笑,“是云芝丫头啊,真是许久不见。”
“的确许久了,这样一算,已是十年了。”说着话,华云芝拉过陶灼,“阿灼,见过你段祖母,”
“见过段祖母,”陶灼上前,笑吟吟的行了一礼。
“阿灼?好名字,来,近一点,段祖母看看你。”
陶灼此时已经猜出她的来历,应是温阁老正妻,温家的女主人。
这位夫人出自淮南段氏,人称段老夫人。
值得一提的是,她与怀谦候夫人安澜真,乃是姑表姐妹。
前两天陶府宴客,她身有不适,就未曾前来。
就是不知,今日来此,又是所为何事。
陶灼依言上前,搀住这位夫人的手。
“好孩子,云芝,你养了一对好儿女啊,”段夫人仔细看了看,随后开口称赞。
这两眼,到底是怎么看出来好的,陶灼心里暗想,面上却微微一笑,端的是仪态端庄,
这时华云芝已经缓过神来,看了眼于嬷嬷,“伯母应是有事,那我就不耽搁您了,您先请。”
段夫人轻轻一笑,“的确有事,而且是一件喜事,阿芝若是无事,也可前来听听。”
喜事?陶灼眨了眨眼,目前陶府可以称得上是喜事的,只有那一件了。
便是陶四小姐陶娉,她那还未曾说定的婚事。
想到这里她不由升起好奇之心,
“段祖母,我可以去听听吗?”她轻轻晃了晃段夫人的手,毫不掩饰目中的好奇。
听得此言,正欲拒绝的华云芝不由轻瞪她一眼,“阿灼,不可胡闹。”
段夫人倒是未曾介意,她安抚的看了眼华云芝,“这又有何不可,别吓着了孩子。”
说着拉住陶灼的手,转过身就慢慢走了起来。
见此,华云芝无奈一笑,就跟了上去。
“什么,您说的是长信侯?”陶灼的大伯母温南枝失去仪态,惊呼一声。
陶灼母女两人,迎着段老夫人进了她祖母的宜安居,并且正好遇见大伯母扶着祖母在门口等着。
而后段老夫人一说来意。
陶灼就心道了一句果不其然。
段老夫人的确是来给陶娉说亲的,就是这个人选,让人颇为意外。
陶灼回想了一下这个长信侯,而后挑了挑眉,原来是这个人?难怪她大伯母如此惊讶。
长信侯,说起他,京都众人谁不知道,三岁丧父,七岁丧母,被祖父祖母养大。
谁知,他十八岁家里开始给他说亲时,他缠绵病榻许久的祖父,就去了。
这亲事,自是不成了。
而后他守孝三年,三年刚过,他的亲事初初说定,祖母便因太过高兴,一口气没上来,去了,这亲事,自是又不成了。
这孝,便又是三年,三年一过,他便已经二十四岁了。
这一连串的事情发生,世间便开始传他乃是天煞孤星,可即便如此,就冲他承袭了候位,也是有人愿意嫁女与他的。
特别是子不语怪力乱神的读书人。
最后便是说定了户部尚书家的小姐,谁知,这位小姐在婚事说定后不久,便也没了。
一时间,嫁女之事戛然而止,倒也有不将家中女儿当回事,只图富贵之人,可这位长信侯却是都一一拒绝了。
直至如今,这位长信侯,已经是二十六岁了。
对了,这位长信侯名唤江翰思。
“伯母,您不必说了,这江翰思太过邪性,我实在不敢让我家娉儿去冒这个险。”温南枝回过神,收敛了惊讶,斩钉截铁的说道。
段夫人也不生气,依旧是温和笑着的模样,“南枝,你听我说完再下决断也不迟。”
见自家伯母这样说,温南枝还是点了点头,只是手上的手帕攥的紧紧的,
“这婚事,是长信侯亲自找你伯父,请我来求的。”
温南枝一愣,却没有做声,只继续听了下去,
“他说了三点,第一,若非四十无子,他绝不纳妾。”
听的此言,温南枝手立即微微一松,却还是未曾表态。
“第二,娉儿进门后,他会立刻请封诰命,并且将管家之事一并给她。”
听到这里,温南枝攥紧的手已经彻底松开,可思及江翰思身上前后发生的事,眉一拧,还是准备拒绝。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长信侯说他已经找到长信侯府这些事的幕后黑手,不求你立即答应,只求你等他三个月,若三个月后他还未解决,那他也绝不再纠缠。”
温南枝一怔,幕后黑手?
华云芝计语绮也是一样的表情,怎的,长信侯府这些事,竟是人为?
便是陶灼的祖母也是一怔。
陶灼捻了捻手指,倒是有些好奇,这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竟然这么做。
而且,这个人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要不然,晚上去看看
可忽然就想起了守慧那双担心的眼,便就犹豫了片刻,最后决定还是先让他查查吧。
查不出来了,自己再去。
温南枝脸上表情有些纠结不定。
倒是怀谦候夫人发话了,她转头看向段夫人,“姐姐,此事,我做主应下了,只是,此事不可外传,并且,在此期间,我们依旧会好生给娉儿挑选。”
温南枝一愣,却也是松了一口气。
听的此话,段夫人表情丝毫未变,似乎早有预料一般,只笑着点了点头,“好,没得凭白耽搁娉儿的道理,此事无碍,我也就替他应下了。”
说道这里,陶家女眷这才都笑了开来,此事,便算是说妥了。
送走段夫人,又和祖母说了一会儿闲话,陶灼和美人娘亲这才告退,回了致远居。
“娘,你说这长信侯府,到底是人为,还是……”
陶灼凑在美人娘亲身边,悄声说道。
华云芝眉微皱,自是知道陶灼说的是什么,她有些迟疑,“这,我可说不准。”
陶灼捻了捻手指,若是厉鬼所为呢?
怎么办,好好奇啊。
这时华云芝也回过神,点了点陶灼的额头,“不管是不是,你都不许胡来。”
“我绝对不胡来,”陶灼眼睛转了转,信誓旦旦的说。
夜间,陶灼看着还知道回家的长空,点了点它的鹰头,随后将早早就准备好的纸条放进它腿上的竹筒里。
而后便嘱咐了它几句放飞了它。
随后不过半个时辰,绣床上躺着的陶灼,就听见了长空的鹰唳声。
她先是掐了一个迷魂诀,而后翻身起床,随后皱起眉。
来的,还有人?
她打开窗户,就见罕见的穿了一身黑衣的摄雍,一脸温柔笑意的站在窗外。
见此,陶灼不由眼前一亮,她趴在窗口,“阿雍,你这样,似乎更好看了,”
看着陶灼的眼睛,摄雍不由心中一跳,那里面,仿佛盛着漫天的星光。
他勾唇一笑,在月下更显清逸出尘,一身玄衣,又给他添了一分稳重。
“走吧。”摄雍轻声说道。
“走?”陶灼眨了眨眼,有些疑惑。
“去长信侯府,我陪你一起。”摄雍轻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啊,那好,我们这就走。”陶灼惊讶一声,随即有点心虚的应了一声,翻身出了窗口。
“阿雍,你怎么来了?”两人轻手轻脚翻出怀谦候府,陶灼这才有些疑惑的问。
“我若不来,怕是你就要自己去了吧。”摄雍满是无奈的说。
陶灼干笑一声,桃花眼滴溜溜的一转,试图转移话题,“关于长信侯府的事情,你哪儿有什么记载吗?”
摄雍轻笑着摇了摇头,罢了罢了,总归是对她这个模样没办法的。
这样想着,他也就轻轻放过,“这长信侯府的事看着皆是寻常,我哪里也没有什么有用的资料。”
陶灼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都查不出来,那人为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不过,我查出江翰思这几年在找和尚道士之类的人。”
陶灼挑了挑眉,“莫非他发现了什么?”
摄雍轻轻颔首,“应是如此。”
说着话,两人提起身形,径直在街上略过,不过半刻,便已至长信侯府。
两人对视一眼,身形恍如青烟一般,在长信侯府青砖墙上一闪,就径直溜了进去。
第21章 第 21 章()
进入府中,两人径直来到长信侯府最高处。
陶灼和摄雍并肩而立,她运起灵眼,四处查看,最后蹙眉收回了视线,
“有什么发现吗?”摄雍见她蹙眉,不由关心的问道。
陶灼摇了摇头,“这府里,阴气是有,可也只是寻常,因此,要么是人为,要么,就是一个比倚梦更会隐匿的怨鬼。”
听得此话,摄雍心中一跳,顿时有些迟疑起来。
“阿灼……”
陶灼转头看来,就见他一脸担忧,想到缘由,她不由心中一暖,脸上立即挂上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桃花眼霎时间流光四溢。
“阿雍,无事,我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吗?”她满脸的若无其事,且满是自信的说。
见她这般模样,又思及她给的那些符箓的威力,摄雍纵然依旧担忧,却也稍稍放下了心。
“走,我们回去。”陶灼又看了看,确定没什么遗漏,而后看向摄雍,轻声说道。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同时起身,离开了长信侯府。
摄雍一路将陶灼送至怀谦候府外,却未再进去,“阿灼,你莫要着急,我回去就找人查探,看江翰思到底发现了什么。”
陶灼一愣,她本来准备明晚再去一趟,可见摄雍想的这么周全,她也就灿然一笑,一转头,就见摄雍安静笑看着自己。
陶灼一窒,感觉自己的脸似乎有些发热,她轻声说道,声音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娇意,“好,我在府里等你的结果。”
“嗯,”摄雍看着月下美人微红的侧脸,感觉自己的心弦微微一动,随即轻应一声。
“那我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陶灼抬头静静的看着他,眼睛眨了眨,柔柔的说。
“好,下次再见,”感觉自己的心似乎都化成了一汪春水,摄雍抬手,似乎想要摸摸陶灼的脸,却又瞬间放下。
陶灼就一直笑看着他,眼睛里全是看得见的温柔,随后更加灿烂的笑了笑,转身摆了摆手,就迈着愉悦而轻快的步子,向院墙而去。
“对了,”摄雍突然说。
陶灼一愣,疑惑的回头,就正好对上了他的双眼,
“我有礼物送给你,明天会直接送到侯府,你千万记得收下。”
摄雍背手而立,柔声说道,目光似乎一直紧跟着她,所以才能在她一回头,就不差一毫的对上。
礼物?
陶灼一愣,随后笑着点头,安静看着摄雍,目中带着一丝迟疑和不舍,“好,那——我走了”
摄雍点点头。
又认真的看了摄雍一眼,陶灼身形一动,径直进了侯府。
而后,守慧又静静看了一会,这才转身离去。
陶灼收拾整齐,轻轻躺回绣床,带着三分疑惑,和五分期待沉入了梦乡。
第二天
用过朝食,华云芝奇怪的看着今天有些坐立不安,频频走神的陶灼,“阿灼,你怎么了?”
陶灼回神,正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