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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看蚂蚁搬家。
“你不是堡内的弟子吧?”木青山见他眼生,于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我是随刘镖头一起来的,他在与尚堡主议事。”少年丢掉手里的棍子,“我没事情做,便出来透透气。”
“怪不得。”木青山也蹲在他身边,“武林之中又出了什么事吗?”
“这倒不是,不过我家镖局过阵子要走一趟镖,会路过烟云山,那地界颇有些不便细说的弯弯绕,所以想请尚堡主代为关照。”少年回答。
“这样啊。”木青山恍然,“烟云山里也有土匪吗?”
“不是土匪,不过也比土匪好不到哪里去。”提及这个话题,少年顿时一脸神秘,用胳膊拱拱他,“你是腾云堡的人,先前没听人说起过?”
“听说过什么?”木青山不解。
“尚堡主与顾三妹的事啊。”少年道,“江湖中人人都知道。”
“顾三妹是谁?”小木头警觉。
“看你的样子,大概也是刚加入腾云堡没多久。”少年只当他是新弟子,于是继续压低声音眉飞色舞,“顾三妹是烟云山顾家寨的寨主,和尚堡主很有些渊源。”
“什么渊源?”木青山继续问。
“还能是什么渊源。”少年嘿嘿笑,“顾三妹性格古怪得很,这趟镖又是受王万福老爷所托,若是没有尚堡主从中周旋,只怕我家镖车连烟云山都进不了。”
王万福老爷又是谁?木青山更晕。
烟云山距离腾云堡不远也不近,快马加鞭约莫要走十来天。山里有座山寨,名叫顾家寨,寨主便是顾三妹。眉眼秀美娇俏,身形又小,走起路来却虎虎生风,两把大刀挥舞起来,方圆数里的人都要抱头躲——所以一直便没人敢上门提亲。
而就是这个泼辣刁蛮的顾三妹,却偏偏对尚云泽很有几分情愫,几年前甚至还想过要来腾云堡抢亲,消息传出去,江湖上顿时哗然一片,尚云泽当时恰好在蜀中办事,听到后也觉得全身一凉。
“尚兄真是艳福不浅。”秦少宇拍拍他的肩膀,“既是好事将近,追影宫就不留客了,快些回去准备吧。”
尚云泽:“”
当然,顾三妹也只是脑门发热一说,远还没彪悍到直接上门抢人。但不管怎么样,经由这么一闹,全武林都知道了这一茬,议论了整整半年才消停。当时尚云泽尚未成亲,所以百姓便也跟着编了许多故事,听上去两人还挺般配。
至于那位王万福老爷,则是由于不长眼,在一次武林大会时调戏过顾三妹,最后不仅被揍成了猪头,两家还结下了一个大梁子。他平日里为人极为吝啬,此次若不是因为这批货物极为重要,也不会舍得找刘镖头。
等木青山好不容易弄清个中缘由时,天色已经开始发暗,黑云滚滚,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往下砸,少年赶忙捂着脑袋往前厅跑,木青山却没有跟过去,一个人转身回了后院,一边走一边想,顾三妹啊
“公子怎么也不带一把伞。”管家看到他淋雨回来,顿时被吓了一跳,赶紧招呼人去烧了热水给他沐浴,省得又着凉。
“我没阿嚏!”话没说完便接二连三打了好几个喷嚏,木青山自知理亏,乖乖回去洗澡。
厨子煎炒烹炸,说是堡主要留刘镖头吃饭。木青山待在卧房里,大口愤愤吃白粥。
居然还要请吃饭!
“当真不行吗?”刘镖头不甘心。
“这回真不是小弟不帮,而是着实帮不了。”尚云泽替他斟了一杯酒,“这些乡野传闻百姓说说也就罢了,怎么刘兄也跟着一起瞎凑热闹。莫说我现在已有家室,即便是没有,顾寨主也未必就会听我的。”
“哪怕只是写一封书信呢?”刘镖头目光殷殷。
“远通镖局与顾家寨素无纠葛,顾寨主又岂会黑白不分,把与王万福的仇怨强加到刘镖头身上。”尚云泽道,“那与魔教还有何区别。”
传闻里的顾三妹,与魔教妖女之间的差距也并不是很大啊!刘镖头眼含热泪,很懊恼自己为何没有生得像尚云泽这般俊美,那样的话,说话办事应该也会方便许多!
好不容易将人送走,尚云泽方才松了口气,去账房接木青山回卧房歇息。
“回堡主,公子下午就回去了。”帐房内空空荡荡,只有一个小厮在打扫。
今天怎么这么听话,尚云泽心里意外,结果回房途中又遇到管家,说是公子晚上吃了粥,还吃了鸡腿排骨蒸鱼和牛肉丝,顿时更加受惊,昨天中暑才刚好,还当又会没胃口不肯好好吃饭。
卧房里头,木青山正抱着被子打呵欠,听到有人进来后,迅速闭眼睛!
尚云泽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将被子拉下来一些,又伸手试了试他的额头温度,确定已经不再发热,方才放心出去沐浴洗漱,而后便揭开被子上了床。
烛火被熄灭,四周安静一片,连蝉鸣声都没有。
良久之后,木青山慢慢挪了挪,捏捏他的手指。
尚云泽轻笑,扭头看他。
木青山在黑暗中脸一红,笑什么!
“又怎么了?”尚云泽将他抱到怀中。
“没什么。”木青山低声嘀咕。
“分明就是有心事。”尚云泽捏起他的下巴,“还是说想做坏事?”
“才不想。”木青山拍掉他的手,“顾三妹是谁?!”
尚云泽:“”
“快点说。”木青山催促。
“谁告诉你的?”尚云泽头疼。
“这你不要管。”木青山坐起来,“快说!”
“几年前的事情,若非今日刘镖头提起,我早就忘了。”尚云泽道,“顾三妹先前的确说过要抢我回去成亲,不过也只是说说而已,见面的次数两只手都能数过来,也就闹了那一阵子,后头便没了声响。”
“好端端的,抢你做什么。”木青山扯住他的脸,心说江湖中有那么多人!
“这不没抢吗。”尚云泽哭笑不得,“估摸是一时刁蛮任性,想明白就好了。”
木青山扯了扯他的衣裳领子:“下不为例!”
尚云泽举手投降。
木青山还是拉着他的衣襟不松手。
尚云泽在黑暗里看他。
片刻之后。
“干点坏事?”
“不要!”
“当真不要?”
“”
要一点!
尚云泽笑出声,将人拉到自己怀中。
真是招人疼啊
大概是因为有一丝丝吃醋,所以这个晚上小木头也就更加认真了一点,虽说还是不得章法,不过尚堡主摸摸脖子上的小牙印,还是觉得心情甚好。
木青山将自己裹在被子里,困兮兮打呵欠。
“想不想出去散散心?”尚云泽用指背蹭蹭他的脸颊。
“去哪里?”木青山问。
“南山亭。”尚云泽道,“会有赛诗会。”
书呆子总是会喜欢这类场合,小木头也不例外。
“赛诗会?”
“嗯。”尚云泽将脸凑过去,“亲一下就带你去。”
木青山乖乖趴过去。
果然很听话。
三日之后,两人便启程去了南山。这场赛诗会虽说没有王城那般规模宏大,在本地却也算是大事一件,十里八乡的文人都会赶过去,倒也算是挺热闹。
“这么多人啊。”木青山从车窗往外看。
“可不是。”尚云泽一边剥葡萄,一边随口道,“皇上大兴科举,书呆子自然多。”
木青山扭头看他。
尚堡主把葡萄喂给他,从善如流道:“读书人自然多。”
“酸。”木青山眉毛皱到一起。
“是吗?”尚云泽将人抱到怀中,“尝一下。”
“嗯?”木青山还没反应过来,唇上就被软软覆上一个亲吻,于是瞬间一愣。原本想要推开,但是仔细想了想,又仔细想了想,还没等想出结果,就已经被亲完了!
“谁说酸。”尚云泽满意放开他的下巴,“分明就很甜。”
木青山面红耳赤推开他,自己出去骑马,不理流氓!
赛诗会吸引了不少文人才子,也吸引了不少小商小贩,街道两边从吃食到各色小玩意应有尽有,花花绿绿得人挪不开眼。客栈空房也紧俏得很,价钱往上翻了三倍不止,还是照旧日日客满,老板数银子几乎要笑掉大牙。
尚云泽带着木青山安顿下来后,便道:“时间还早,先下去喝杯茶吧,厅里应该有不少人。”
“我一个人下去?”木青山不解。
“下头都是读书人,我若是出现,未免有些格格不入。”尚云泽道,“说好是来看赛诗会,自然是随你自在高兴。”否则若是自己也一道跟下去,其余书生要么不敢上前搭讪,要么围着问一些江湖中事,反而坏了本意。
“不打紧。”木青山握住他的手,“一起下去。”
“不想把我一个人丢在房中?”尚云泽微微弯腰和他平视。
木青山点头:“嗯。”
“真乖。”尚云泽笑,“无妨,暗中会有人保护你,我也正好洗把脸。”
“那也行。”木青山拽拽他的头发,“那你休息一阵就来找我。”
尚云泽点点头,目送他出了门。
大厅里当真有不少读书人,木青山坐在桌边刚点了壶茶,没多久便围上来三四个书生,彼此间聊得很是投机。尚云泽在楼上远远看了一眼,就见自家小木头正听得一脸专注,眼睛亮闪闪的,于是也就放心回了房,觉得此等集会以后倒是可以多办几场。
书生里有一人名叫梁任归,举止谦和谈吐亦是不俗,与木青山很有几分投机感。
“就知道木兄与梁兄一定会投缘。”另一人笑道,“都算半个江湖中人。”
“是吗?”木青山意外,“梁兄也与江湖有关系?”
“是啊是啊。”提及此事,梁任归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快成亲了。”
“那可真是恭喜了。”木青山笑眯眯。
楼上客房中,尚云泽刚喝了两杯茶,下属便来禀告,说是在客栈遇到了顾三妹。
“谁?”尚云泽手一抖。
“的确是顾庄主。”下属道,“而且不仅如此,她一直坐在二楼暗处,看着木公子。”大半个时辰都不带动一下。
尚云泽迅速站起来。
廊柱后头摆了张小桌子,一个年轻女子正在自斟自饮,顺便盯着楼下动静。
而后对面便坐了个人。
“是你?”看清来人后,顾三妹微微皱眉,赶紧往楼下看了一眼。
“多年不见。”尚云泽斟酌了一下用词。
“你快点走。”顾三妹打断他,然后又抱怨,“习武之人,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尚云泽提醒:“顾寨主也是江湖中人。”
“那不一样。”顾三妹继续看楼下,似乎颇为紧张。
“他是我夫人。”尚云泽继续道。
“什么你夫人。”眼看桌边众人已经站起来,顾三妹更着急,抬手便拍开旁边一扇屋门,“你快躲进去!”
见她举止如此反常,尚云泽心里闪过一丝不妙:“下头有危险?”
“是啊!天大的危险。”顾三妹拉着他的胳膊便往屋里拽,“来不及了,你快些进去!”
“你到底在盯谁?”尚云泽还在问。
然后就听有两人异口同声道:“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