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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刚一回宫,他哥就开始装病,而且装得极其没有诚意,敷衍之意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于是沈千枫只好先将人带出了宫,以免又炸毛。
“不知小五之前可有向宫主提起过这件事?”温柳年又问。
秦少宇摇头:“小五从来不会过问西南部族之事,近些年兄弟二人关系虽说有所缓和,却也未插手过军政事务,只怕还不如大人了解苗疆各部。”
“这”温柳年愈发茫然。
“小五理应不知道。”秦少宇道,“否则必然会事先告知我。”
“姓段的是不是吃错药了?”叶瑾越想越窝火,“早不出动静晚不出动静,现在这种紧要当口,突然就无缘无故冒出来,还特意送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密函。”早知如此,那自己一定不会去要红甲狼!
“你先不要着急。”沈千枫拍拍他,“既然皇上胸有成竹,那就说明事情或许不像我们料想的这么糟。”
“胸有成竹,起码也要告诉我们其中的理由。”叶瑾道,“什么都不肯说,一句‘随他’算怎么回事?”而且还装病,堂堂一国之君居然装病,传出去还行不行了。
“明早我陪你进趟宫。”沈千枫道,“再去试着问问皇上。”
“也只有如此了。”温柳年道,“有劳谷主。”
皇宫里头,楚渊也正在御书房内,看着桌上的一卷地图出神。
“皇上。”四喜公公小心翼翼道,“夜深了,也该回去歇着了。”
“你去歇着吧。”楚渊道,“朕再坐一阵子。”
见他一直盯着地图看,四喜公公只当又是在烦心被迫割让的云南十六州,于是也不敢再多言,只是安安静静站在一边陪着。
楚渊摩挲过西南边境,最后指尖停在“大理”二字,眼神也愈发冷了三分。
四喜公公几乎要摒住呼吸。
楚渊甩掉手中朱砂,拂袖回了寝宫。
四喜公公赶忙跟上,临走时偷瞄了一眼,就见云南那头已经被涂成赤红一片。
看来是当真很生气啊。
第二天一大早,温柳年便从床上爬起来,一路颠颠去了皇宫。
叶瑾比他到的更早,已经坐在御书房内喝茶。
楚渊道:“朕似乎曾经说过,让温爱卿成亲之后,在家好好过一个月悠闲日子。”
“既是拿着朝廷俸禄,微臣又岂能安心闲居家中?”温柳年义正词严。
“甚好。”楚渊点头,似笑非笑道,“那从今往后,温爱卿都不必告假了。”
温柳年迅速哭丧脸。
“说正事。”叶瑾放下茶杯。
“朕还没吃早饭。”楚渊道。
本事了啊!昨天装病今天装可怜。叶瑾叫来四喜公公,让御膳房送来一大盘肉包子:“吃吧
。”
楚渊食欲全无。
温柳年肚子咕咕叫。
“吃完。”楚渊将盘子递过去。
“好好好。”温柳年满口答应,拿着咬了一口。
馅儿还挺多。
“你打算把段白月怎么办?”叶瑾单刀直入。
“朕昨晚就说过。”楚渊道,“随他。”
“理由呢?”叶瑾皱眉。
“即便是击退了楚恒,他也不会盘踞东海,亦不会挥师北上。”楚渊道,“更何况楚恒若不主动挑拨,段白月应当也不会与之正面交锋。”
“既然不打算与楚恒正面交锋,那为何要举兵东海。”叶瑾不解,“去做什么?”
楚渊道:“什么都不做,只是留在沐阳城。”
叶瑾:“”
温柳年老老实实道:“微臣有些晕。”
“西南驻军留在沐阳城,对楚恒是极大的威胁。”楚渊道,“除非想要自寻死路,否则段白月一日不走,他便一日不敢有所异动。”
“等等。”叶瑾听出苗头,“你是不是早就与段白月达成了协议?”
楚渊摇头:“没有。”
“那为何说得如此笃定?”叶瑾睁大眼睛。
“朕知道他的想法。”楚渊淡淡道。
叶瑾:“”
温柳年:“”
“先前决定发兵东海,实属无奈之举,怕是若不如此,外戚叛党的势力会越来越大,最终落到无法收拾。”楚渊道,“现在有段白月暂为压制,朕只要再多一年准备时间,便能更多三分胜算。”
“皇上的意思,是西南王此番会在东海沐阳城驻扎一年,明为侵犯我大楚,实为不动声色压制住外戚乱党。待到一年之后,我大楚愈发兵强马壮,方才会撤回西南,将战场交还给皇上?”温柳年理了理思绪。
楚渊点头。
叶瑾:“”
温柳年:“”
“当真有把握?”叶瑾又问了一次。
“朕不会拿大楚疆域开玩笑。”楚渊道,“放心吧”
“但段白月为何会愿意帮我们?”叶瑾迷惑,“上次在云南曾有过一面之缘,平时也会偶尔听小五说起这个哥哥,似乎”莫说是如此倾其所有率军相助,就算只是想让他归还云南十六州,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各取所需。”楚渊道。
“需什么?”温柳年跟着问了一句。
楚渊大声道:“四喜!”
“是。”四喜公公赶忙进来。
“吩咐御膳房,替温爱卿准备的河鲜宴撤了。”楚渊道,“换成糙米豆腐炖青菜。
温柳年:“”
“温爱卿还有什么事要问吗?”楚渊看着他。
“有。”温柳年抱着壮烈吃糠的心情道,“若皇上当真已与段王结盟,为何不干脆联合西南驻军就此开战,还要多给叛党多一年的时间?”虽说楚军现在尚且未准备周全,但再加上段白月的军队,胜算绝对不低。早些解决,也好早些安心。
“这些是朕该做的事情。”楚渊道,“不会假手他人。”
叶瑾很想试一试他到底有没有发烧。
分明就已经接受了对方帮助——姑且算是帮助,那多一些与少一些,又有什么区别?
“都退下吧。”楚渊道,“此事到此为止,朕还有其他事要处理。”
直到吃午饭的时候,温柳年还在忍不住想楚渊早上一番话,以至于险些吞下鱼刺——说是青菜豆腐,旁边各色佳肴却也不少,显然还是怕他饿到。
“温大人怎么看?”叶瑾问。
“若一切都如同皇上所说,那便最好不过了。”温柳年道,“只是双方既未结盟,也未签订协议条约,如何能安的下心?”
“但是按照他做事的谨慎程度,若没有十成把握,也不会如此轻易便接受。”叶瑾道,“虽说现在还不知道原因,但结果似乎已经被定了下来。”
“皇上心意已决,也只能如此了。”温柳年叹气,擦擦手上的油。
只希望一切都往最好的方向发展才是。
吃完饭后回到家,却被管家告知大当家也是一大早就出了门。
跑去哪里了,现在还不回来温柳年皱眉,伸手戳戳红甲狼。
你爹不见了呐!
第147章自己做决定()
第147章…自己做决定现在这样也挺好
直到外头天都黑透,赵越方才回来,温柳年正趴在桌上打盹。
“怎么在这就睡着了。”赵越将他抱起来,“也不怕着凉。”
“想等你回来。”温柳年打呵欠,“去哪里了?一整天也不见人影。”
“去找师父。”赵越道,“以为你还在宫里,便没有差人回来报信。”
“师父找你所为何事?”温柳年问。
“只是探查了一番我的伤势。”赵越道,“而后便教了我一套静心口诀,先慢慢调养。”
“不要太累。”温柳年叮嘱。
“我最近一直在休息,哪里还会累。”赵越道,“反而是你,说好要在家待一个月,结果成亲还没满三天,便已经开始天天往宫里跑。”
“我也不想。”温柳年搂着他的脖子,“但是没办法。”
“我知道。”赵越和他顶顶额头,“西南王那头如何了?”
“皇上似乎铁了心,要对其不管不顾。”温柳年道,“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还不许人问,我才多问了一句,午饭便从河鲜宴变成了青菜豆腐。”
赵越笑出声:“然后呢?”
“然后我便没有再问下去。”温柳年道,“此事虽说诡异至极,但皇上做事向来就很谨慎,既然做了这个决定,应当就是有十成把握才是。”
“或许真如我所说,皇上早已与西南王达成了协议,只是瞒着所有人而已。”赵越道,“所以暂时不用去东海了?”
“嗯。”温柳年点头,“东海若是暂由西南王压制,皇上应当会抓紧利用这一两年时间,用来操练军队,外加充实国库。”
“也好。”赵越捏捏他的脸蛋,“明日还要去宫里吗?”
“不去了。”温柳年摇头,“皇上不许我去了。”
“那我带你去城郊散心?”赵越道,“先前去过的那个山涧。”
“好。”温柳年点头,而后又问,“你的伤势不要紧吗?”
“没事。”赵越抱着他,“只是不能上阵杀敌而已。”
“上阵杀敌的事,交给其余人做便好。”温柳年握住他的手,“现在这样就很好。”
赵越点头,凑过去亲亲他。
第二日一大早,两人便一道策马出了府。温如墨正在院中慢悠悠打太极,见到后不解:“这么早,去做什么?”
“回老爷,大人与大当家一道去城外看日出了。”下人在旁边答,“说是一天都不会回来。”
看日出啊温如墨问夫人:“你想看吗?”
“不去,昨晚没睡好。”温夫人揉着太阳穴,“明日再去。”
“我去。”周顶天在旁插嘴。
“要去便快些去。”温如墨嫌弃,“难不成还要我带着你?”
于是两人便又开始你一言我一语斗嘴,周慕白坐在一边慢悠悠喝茶,就当是听说书。
城郊两座山坳中间,一轮红彤彤的朝阳缓缓升起,而后便绽开万道金光,透过指缝倾泻在脸上,暖洋洋的。
“这里真好。”温柳年道,“我想盖个小房子。”
“好。”赵越从身后抱住他,“我替你盖一个便是。”
温柳年笑:“嗯。”
“想下山吗?”赵越问,而后又苦笑,“不过不能再带你跳下去了。”
“走下去也一样。”温柳年道,“正好,你先前总嫌我不肯动。”这下想不动都不行。
赵越拉住他的手,两人一道沿着小路往下走。
昨夜下过一场细雨,所以山道很泥泞,脚下也就愈发小心。原本眨眼间便能到的山涧谷底,此番两人走了半个多时辰方才抵达。
“都是泥。”温柳年在地上跳跳,“原来走起来要这么久。”
“下来算快,上去才更慢。”赵越蹲下,用草叶帮他擦掉鞋上的泥巴,“我背着你。”
“那不行,你还有伤呐。”温柳年道,“以后好了再说。”
两只红甲狼也慢吞吞爬出来,趴在大石头上晒太阳。片刻之后,小红甲狼蹭蹭背甲,饿!
大一些的那只嗖嗖爬到草丛中,绕了一个圈后,便又回到了大石头上。
“啊!”温柳年果断蹿到赵越怀中。
两只大虫子从他面前爬了过去。
然后又是两只。
又是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