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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拖延时间,路程毕竟摆在那里呢,终究还是到了公司宿舍楼。
当初买这幢楼当宿舍,主要是为了安置那几百跟雍博文从齐塞岛回来的阴阳兵女孩儿。
如今阴阳兵女孩儿们都从妖精贩售中心转入地狱殖民地工作,平日里难得回来一趟,整个宿舍楼便异常冷清,一众人从一楼上到六楼,竟是一个人影也没有看到,好在雍博文也没有考虑过要让阴阳兵女孩儿帮着传递消息——这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即使是遇到阴阳兵女孩儿,以老和尚们的作风,多半也是要一并扣押下来,以免走漏风声——倒不会失望。
到得玛利卡曾居住的房间,雍博文拿钥匙打开门,把身子一侧,示意四个老和尚先进。
只是这客气的礼貌却没人领情,为首的老和尚一马当先进了房间,其余三个却是依旧围着雍博文和艾莉芸。
雍博文无奈一笑,拉着艾莉芸进了房间,那三个老和尚这才紧跟在后面进屋,还顺手把门关好反锁。
这房间早就打扫得干干净净,别说当时那满墙血红与满地的死虫子,便是玛利卡入魔时残留的法术波动与凶厉气息,也全都被雍博文施法清理了一遍。
为首的老和尚站在房间中央,面对着那张曾经躺过玛利卡的大床——烧焦的床单什么的也一早全都换成了全新的——神情淡淡,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根本就什么都不可能查出来的。
“几位大师,这就是玛利卡居住的房间了,她走了之后,这床什么的,我都还给她留着呢,就想着万一哪天她又回来了,也还有个住处。”雍博文心中小小得意,暗想亏得我不怕麻烦,为了以防万一,亲自动手清理房间,这你们要都能找出线索来,那可真是太让人佩服了。
为首的老和尚淡定地看了雍博文一眼。
这里干净得连半点法力波动残留都没有,他要是再猜不到这里被人清理过,那也未免太弱智了一些。
只不过,这世界上留信儿传讯的方法多得是,并不见得非要使用法术。
早在进房间的一刹那,老和尚就可以肯定玛利卡确实在这里住了相当长一段时间。
不是依靠法术,依仗的却是两者之间玄妙的一种心灵层次的连接,这种东西很难用语言来形容,也算得上是密宗神通的一种,但妙就妙在他不是法术,用常规清理法术残留的办法根本就不起任何作用。
“要不,几位大师再去以前玛利卡临时住过的地方去瞧瞧?”雍博文也不想让几个老和尚在这里多呆,便主动提议。
可为首的老和尚没理会雍博文,缓步走到大床前,转过身仰面躺倒,一动不动,仿佛死去,隔了好一会儿,他才翻了个身,旋即这翻身的频律越来越密集,简直就好像是睡不安稳在滚床单一般。
若雍博文真的长时间监控玛利卡,并且对她更上心一些的话,就会发现,老和尚所做的每个动作,都与当初玛利卡在床上熟时的动作一模一样,简直就好像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本来玛利卡一般是五六天才会轻轻翻转一下身体,但老和尚显然没那么多闲工夫严格按继往时间复述玛利卡曾经的动作,直接把时间缩短,使得翻身动作连贯起来。
翻得一阵子,为首的老和尚蓦得低吼一声,猛然翻身坐起。
不,不是简单的坐起来,而是整个人就那么凭空浮起,然后在空中完成了起床、翻身、站立这一系列动作。
等到重新落地的时候,为首的老和尚已经重新站在了床尾处,伸手捏住床尾的边角,好像翻张书页般简单,抬手就把诺大张实木床给翻了过来。
床下的地面依旧是一片清洁,这还是雍博文着重清理的地方,就怕玛利卡在床底下会留下什么东西。
不过,为首老和尚注意的重点,显然不是那光洁溜溜的地面,而大床的背面。
那大床的背面居然有一副画。
画的中央是一个焦黑的小小人形。
人形的四周围了十三张不同情绪的脸,七情六欲尽皆上脸!
每张脸的样貌,都与中央那焦黑小人形一模一样,栩栩如生,仿佛生于床背床板上的天然纹理!
雍博文看在眼里,不仅倒吸了一口冷。
第二零六章想翻脸就要认倒霉(上)
这分明就是玛利卡七情六欲十三分身的神情。
而中央那焦黑的人形赫然与当日玛利卡入魔后在床中央留下的形状一模一样!
只是玛利卡什么时候钻到床底下留了这么多印迹的!
雍博文一时大为懊悔。
当时怎么就光想着清洁房间,却没有看看这床板背面有什么名堂没有?
当时怎么就犯赖没有把这张碍事的床扔掉呢?
当时怎么就没想过直接把整个房间用三昧真火烧一遍然后重新装修呢?
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
床板背面的痕迹直接暴露了玛利卡人生最后一段时间里所发生的一切。
外行人或许看不懂,但四个老和尚与玛利卡同出一宗,又是其守护者,怎么可能不会从中分辨出有用的东西。
果然,四个老和尚看到床板下的印迹,均是脸色——这四位从打出现起就是一张毫无表情的扑克脸——大变,悲愤渐浓,对着印迹,齐齐合什躬身,长宣佛号。
他们四位宣佛号用的梵语,雍博文自是听不懂的,但那语气里的愤然悲伤却是清清楚楚,当机立断,拉着艾莉芸就奔门口逃,那速度端得是快如风疾似电,将那家传的陆地飞腾之术施展的淋漓尽致,只需一打眼的工夫,就可以轻轻松松破门而出,逃之夭夭。
只是他快,老和尚们更快,他这里方一动,那边门口处人影一闪,一个老和尚已经凭空出现在那里,依旧是双手合什,只是眼中精光四射,杀气大大的,低喝一声,合什的双手向前平推,空中便好似多了一堵透明的坚墙,将雍博文前去之路拦得严严实实。
雍博文前去无路,立刻转向,直奔窗口。
他本是急速向前之势,但说转就转,直接无视了惯性啊、速度啊等等物理原则。
窗口前人影一闪,又冒出一个老和尚,也是低喝一声,双手合什一推,前路不通!
雍博文毫不含糊,噌地一跺脚,就要拔地而起,手里已经捏了雷火二符,打算直接打破天花板冲到楼上再行逃窜。
可没等他跳起来,头顶天花板上已经贴了个老和尚,一模一样的动作,一模一样的空气墙。
雍博文那一脚堪堪跺下,眼见上方不通,立刻脚下加力,要跺碎地板逃往楼下。
只是这一脚跺下去,便听锵锵脆响,便好似跺到了钢板上般,地面赫然是纹丝不动。
这番话说来啰嗦,但若有旁观者在旁看着,却也不过就是眨眼间的工夫,在这一眨眼的工夫里,雍博文拉着艾莉芸,转了两次身,抬了抬头,跺了下脚,仅此而已。
倒是那四个原本在翻倒床前排排站的老和尚诡异的原地消失,出现在四个方向,一堵门,一堵窗,一个盘坐于地,还有一个最诡异,如同电影里的吸血鬼般紧贴在天花板上一动不动。
雍博文出逃无路,只得举手大喊:“四位大师,玛利卡入魔可是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你们要算账也不要算到我头上!她入魔可不是我害的,我也看出她在修行高深法门,生怕打扰了她,所以才把她独自安置在这里,谁都不许过来,可她自己迈不过那道坎,这怨不得我吧!你们都是高僧大德,可不能搞随意迁怒这套!”至于玛利卡因何入魔,而后又被尾随追杀,以至于在地下室中自裁,这些无关紧要的内容,辩解时间过于紧迫,雍大天师自是没有工夫去说的。
贴在天花板是冒充吸血鬼的,正是为首的老和尚,自始至终都是他在代表四人发言,听得雍博文辩解,冷冷道:“若不是你强行将玛利卡自东京带走,有我四人护持,她又怎么会入魔!”
“这绝对是误会,误会啊!”雍博文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当时我是想把玛利卡还给你们的,是她自己缠着我不放,不肯跟你们回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也就是太滥好人了,当时狠下心肠,逃出东京的时候,直接把她扔下,不管她死活什么的,现在你们也根本就找不到我了!你们佛家不是讲究慈悲为怀吗?这时候可千万记得佛祖教训啊!”
“我们是密宗!”为首的老和尚冷冷地扔出这么一句来,“多言无益,交出玛利卡神识,便饶过你的神识,让你能转世重修,否则,神魂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靠,你们这是不讲道理了!那可别怪我也不跟你们讲道理!”雍大天师梗着脖子,一副宁死不屈状,“别说我不知道玛利卡的神识下落,就算知道,你们这般强逼,也别想让我告诉你们!我是什么身份,你们也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也清楚,真要动起手来,你们觉得自己能三下五去二就收得了我吗?到时候,整个春城,不,是整个东北,整个中国,都没有你们的立足之地!别说找玛利卡的神识,就算是想找个地方撒泡尿,都别想找得,除了乖乖逃回印度,别无出路!你们可想好了啊,冲动只能带来更大的麻烦!都这么大岁数了,可别自找不自在!”
这色厉内茬的架势,连艾莉芸都有点看不下去了,正待张口帮准老公找回点面子,却觉雍博文悄悄捏了捏她的手心,手指轻轻划了两下,立刻不再说话,凝神准备。
“雍大天师乃是紫徽法师,法师协会至高身份会员,东京时我等已经见识过大天师的神通,却也不过如此,连我等已布下金刚怒目降伏之阵都未觉察出来,实在是有辱你紫徽法师的身份!”为首老和尚捏了手印,自信满满,“你且看看自己还能使出半点法术来吗?”
雍博文捏了个法诀,念动咒语,施动五雷护身之术,却见电光自身周溢出,噼啪响了两声,就没了动静,不禁又惊又怒,“你们做了什么?”
“这是我金刚会小小降魔法门,应付你这种欺世盗名之徒却是足够了!”为首老和尚似乎对雍博文的身份很有些成见,“不要想着再拖延时间了,这金刚怒目降伏之阵可隔绝一切术法波动,只要身处阵中,便如入封之室,使不得法术,传不得讯,生而无声,死而无息!”
俺是很忙的分割线
感谢帅气的猪哥哥看官的捧场。
第二零七章想翻脸就要认倒霉(中)
“几位大师,冷静,要冷静啊!翻脸动手对你们有百害无一利,千万三思而后行!到时候别怪我没把丑话说到前头!”
雍博文却是没有惊慌,表现得相当淡定,甚至还摆出一副勿谓言之不预的架势来。光听这话,不知道的还不得以为是雍大天师困住了四个老和尚,而不是四个老和尚困住了雍大天师。
“休要在那里巧言令色,看起来不给你点苦头尝尝,你是不会乖乖交待了!”
为首的老和尚捏动手印,其余三个老和尚齐声念动咒语,原本拦住雍博文去路的空气墙齐齐向内回缩,想是要先给雍大天师来个夹板刑尝尝味道。
“想翻脸就要认倒霉啊!”
雍大天师甚是感慨地摇了摇头,看着四个老和尚,一脸同情。
话音未落,忽听轰轰连串闷响,四面墙壁同时化为齑粉,一团团淡淡蓝光随着响声被扔了进来,砰砰爆烈,一时满室蓝光若水,正在移动着的空气墙刹那消失不见,无数道红色光束穿过弥漫的粉尘,落到四个老和尚身上。
狂风忽至,眨眼工夫,就将满室尘埃吹尽。
却见四下里尽都是黑衣蒙面的持枪男子,很有些特种部队的范儿。
便是窗外空中,也悬停着十余人,只是不见法力波动,不知是靠什么悬在空中。
在西侧走廊里的武装分子当中,站着个年轻女子,一身西瓜红的西装,素白丝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