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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吼了一声,“动手!”
街头巷尾、房前屋顶呼啦冒出好大一群人来,清一色的自动步枪,还有扛单兵火箭筒的,不由分说举家伙就打,一时间枪炮齐鸣,震欲欲聋。
“中埋伏了?”
雍博文却也不以为意,来的时候五十铃嘉兵卫就说过,他这几天在玻利维亚四处打听人蛇帮的情况,肯定非常扎眼,所以人蛇帮必然会有准备,还劝雍博文最好缓几天再想办法偷偷潜过去。这个提议被雍博文给否。若是换了以前的雍博文肯定会同意五十铃嘉兵卫的提议,但现在的雍博文连番大战,斗过天下顶尖的法师,下过地狱,挑过妖王,可以说是身经百战,这眼界见识也就跟着高了起来,这种普通的黑帮人枪再多,也不放在他的眼里。直接就这么大摇大摆明晃晃地找了过来。人蛇帮自然不是吃素的,果然已经做好了准备,只等他自投罗网。
抬眼遥望,此街尽头便已出了镇子,再向前是一片重山,可见一个巨大的青灰色堡垒矗立在山坳之间。
那便是人蛇帮在此地的老巢了。
雍博文深吸一口气,反手自剑匣中拔出一柄桃木剑,迎着扑面而来的弹雨火海迈步向前。
作战开始。
在数百米外的一幢小楼上,一个男人拿着摄像机将小镇长街上的战斗一丝不差的拍下来,哆嗦着,流着汗,如同患了重病,正在打摆子。
拍摄信号通过网络传送到拉巴斯的一间办公室里。
占了整整一堵墙壁般巨大的屏幕将摄录下来的高清画面同步播放出来。
坐在宽大办公桌后方的男人戴着耳机,双手撑着下巴,沉默地注视着屏幕中的战斗场面。
说是战斗,不如说是一面倒的屠杀,那个单枪匹马的年轻法师狂风一般冲过街面,无数黄纸片如同雪花般自其身上飘飘飞出,轻得风一吹就能飞出老远,可当这些纸片落地的时候却重得让人无法承受。雷与火如同突然降临的风暴随着年轻法师前步的脚步飞速的吞噬着那条街两侧的所有建筑和隐藏在建筑中的人蛇帮枪手。
年轻法师是引领着这雷火风暴的使者,在他前进的方向上阳光明媚,在他踏过的道路上只余红与白的狂躁力量,天与地都被炸得一团混沌,房屋、杂物与人体一同破碎,搅成乌压压的泥尘肆意扬洒。
办公桌后的男人恍然间想到了神话传说中执掌着最强雷电之力的天神宙斯。
如此强大,何人可敌?
这就是法术的力量吗?这就是法师的力量吗?
男人的眼中燃起了期待激动的烈焰,用不了多久,他也将拥有这样的力量!
剧烈的敲门声突地响起,打断了男人的思路。
没等他出声,门已经被重重推开,闯进来的光头大汉扯着嗓门大吼道:“普曼先生,有人袭击……”他在迈进屋子,看到屏幕画面的同时,便愣住了,那句话只喊出一半,就哽在了喉间没能吐出来。
“森伯特,把门关上,慌慌张张的成什么样子。”
罗德?普曼,这位人蛇帮真正的掌舵者,摘下耳朵,缓缓站起来,神色平静,语气却略有些不满。
光头男人森伯特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连忙反手将门关好,将门外那些惊疑不定的员工目光隔绝在外,指着那屏幕,结结巴巴地道:“这,这,这是……”
罗德?普曼微笑着伸手向着屏幕一摊,介绍道:“这就是袭击我们总部的敌人,那个在齐塞岛上端了我们中转站,杀死我们的人,抢了我们的货,你们叫喊着要打要杀要干掉的法师,雍博文。现在不用你们去杀,他杀上门了!”
第一二零章让你做个明白鬼
“这就是法师的力量吗?”
森伯特年青的时候参加过雇佣军,在阿富汗、伊拉克打过仗,后来又跑到墨西哥参加了贩毒集团,有事儿没事儿的围巢一下暴力不合作的警察,杀过人见过血,在人蛇帮中也是一等一的狠角色,对着老牌黑帮意大利黑手党的杀手也没软过,可现在他真的被吓到了。
那屏幕里的战斗虽然激烈,但实际上没什么可值得称道的地方。
那个冒着枪林弹雨一步步前进的年轻人虽然跑得飞快,但连点基本的战场常识都没有,一看就是个菜鸟中的极品菜鸟。反面赫尔曼的布置却是相当出色,狙击手位置恰到好处,火力覆盖没有死角,层次分明,即使是一支小型军队进攻,也会在这条街道的埋伏面前铩羽而归。
可那个躲不会躲闪不会闪连基本规避动作都不晓得的菜鸟就那么一直往前走一直往前走,什么埋伏什么火力就统统灰飞烟灭成了笑谈。
森伯特不知道中国有句话叫一力降十会,却也明白双方实力的巨大差距让赫尔曼的所有布置努力都变成了一场笑话,笑话的名字叫不自量力!
“普曼先生……”森伯特已经说不出话来,好容易才挤出一句,“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还能怎么办?”罗德?普曼却显得相当轻松,并没有大敌临门的自觉,坐回到老板椅上,伸手示意森伯特坐到沙发上,随手关上了电视。
屏幕完全变黑前,雍博文已经走过小镇长街,向着山坳间的古堡前进,身后留下一片世界末日般的残破混沌。
“雍博文很快就会攻破古堡,那里的所有人都会死掉。”罗德?普曼道,“然后他就会赶到拉巴斯,对我们这里发起进攻。从苏克雷到拉巴斯的路程不近,但他是个法师,而且是个实力强大的法师,自然有办法加快速度,以我们想像不到的飞快速度赶来。我估计最多两个小时他就会赶到并且发起进攻,而我们没有任何办法阻止他的攻击。琳达走之前带走了我们之前采购的所有术法武器,我又下了一批订单,可最快还得一个月后才能到,现在我们没有任何可以对抗雍博文的武器!”
“他为什么要来对付我们?从一开始我们就没有得罪过他啊!”
森伯特痛苦地抱着自己的光头,感觉相当委屈。
这还讲不讲道理了!从打一开始这个叫雍博文家伙蛮不讲理地劫走他们的货物,杀掉他们在齐塞岛上的留守人员。琳达虽然想去把货物夺回来,但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杀得全军覆灭。他们已经放弃了报复的想法,硬生生把这口恶心忍了下来。可没想到这家伙毫不领情不说,反而得寸进尺,杀上门来!这真是太野蛮,太不讲道理了!公理何在啊!
“我们只是不小心被卷进来了的可怜虫。”
罗德?普曼抽出一根雪茄点上,慢慢吸着,享受着烟草带来的熏熏快感,这是他最喜欢的一件事情,可是很快他就不能再抽了。他将要去的那个地方,有着森严的戒律,像抽雪匣这种行为会被视为外欲心魔,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看到森伯特痛苦不解的样子,罗德?普曼心中微有些不忍,不管怎么样眼前这个必死之人也跟了他这么多年,就算是条狗养这么久也有感情了,于是他决定稍稍浪费一些时间,让森伯特做个明白鬼,反正这么点时间也不会有什么影响,雍博文就算法术再强,难道还能转瞬千里,那可是传说中神祇才有本事。哦,对了,听说欧洲那边有魔法传送阵,不过那东西得双向定位,而且花费巨大,想来雍博文就算会使用,也不会因为赶这么点时间而如此浪费。
“知道订我们那批货的是什么人吗?”
“不,不知道。”
“是澳大利亚法师协会,他是我们这几年来最大的客户,尤其是那些大批量走货的女人,大部会都是他们订走了。雍博文劫了他们预订的货,让澳大利亚的法师们很恼火,就派人去中国想劫回来,结果起了冲突,双方各死了一些法师。中国的法师们也很恼火,要跟澳大利亚法师协会索赔,不过澳大利亚法师协会背靠美国法师协会,自然不把中国法师协会放在眼里,拒不赔偿不说,还反咬一口,要中国法师协会赔偿。这是最近全世界术法界最热门的大事件,轰动全球!这件事情当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这个叫雍博文的法师给世界法师联合委员会发了一封措辞强硬的信函,表示如果法师联合会不能禀公处置这件事情,那他将要自己去澳大利亚给死去的中国法师讨还公道。虽然中国法师协会在官面上否认这点,不过谈判破裂后,所有人都在看雍博文会怎么做。他可是法师协会最顶尖的大天师,如果只是喊话放空炮的话,就会变成所有人的笑柄,只怕连大天师的地位都保不住了。”
罗德?普曼吐了个烟圈,叹道:“现在看来,这位雍大天师大概也不想跟澳大利亚法师协会发生直接冲突,所以就找我们这个经手的晦气,把我们杀光给澳大利亚法师协会看,这在中国有句成语,叫杀鸡儆猴,我们就是被杀的那只鸡。把我们杀光,向澳大利亚法师协会显示一下他的强硬态度,然后继续谈判,大概就会有一些成果了。我们真的很倒霉,不是吗?”
森伯特猛得站起来道:“普曼先生,事情既然到了这个地步,我们逃吧。公司这些年赚了不少钱,我们可在找个地方躲起来。他再神通广大,终究只是一个人,只要我们躲起来,他肯定找不到我们。只要缓过这阵子,我们还可以从头再来,以您的本事,还不是小事一件?”
“坐下说,不用急,我们至少还有两个多小时的时间。现在,城堡里的老头子应该已经被杀掉了吧。可惜我养他这么多年了。”罗德?普曼拿出一支雪茄扔给森伯特,又把火柴扔过去。森伯特接过来点燃,心神不宁地大口抽着,盯盯看着罗德?普曼。
第一二一章神速突袭
“记得当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问过我一个问题。”
罗德?普曼不急着想办法应对迫在眉睫的危机,反而怀起旧来。
这个突兀地提问让森伯特相当意外,呆了一呆才道:“什么问题。”
“问我为什么会加入人蛇帮。”
罗德?普曼笑了笑,显然对这个问题记忆犹新。
“你当时的原话是,像你这样一个有光明前程的美国富家子弟为什么会跑到玻利维亚来,加入我们这样一个不景气的三流偷渡帮会。我当时回答说,我只是想换一种不一样的活法。你似乎并不怎么相信我的回答。现在我要告诉你,我没有骗你,我确实是因为要过一种完全不同的生活,才跑来加入人蛇帮。知道我为什么看中你们这个帮派吗?因为它够小够弱,成份简单。如果我直接去加入那些历史悠久实力雄厚的帮派,即使是能在几年内掌握帮中大权,可要想随心所欲做一些想做的事情,还是会遇到很大的阻力。而在人蛇帮就不一样了,他历史短,实力浅,只要我能在短时间内将它发展壮大,掌握大权,就可以利用它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不会遇到来自帮内的阻力。”
森伯特能被罗德?普曼提拔起来,除了能打能杀外,脑子也足够用,至少不是满脑子肌肉的白痴,听完这些,简直难以相信,“你是说,你加入我们,只是为了利用我们?对了,我想起来了。当初帮里的生意发展得最好的时候,是你一手联系了来自法师界的势力,开始为他们服务,在全世界各地收集各种女人。这就是你入帮的目的吗?这次的灾祸就是因为你的主张才引来的!”
“不,这次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不过按照上师的教导,这是因果轮回的必然!当年我还是一个普通的富家子弟,在大学里交朋结友,胡天胡天,如果按照正常的轨迹,我在大学毕业之后,会进入家族的律师事务所工作三到五年,然后参加竞选,成为一个州议员,如果做得足够好,或许还有机会成为国会参议员,乃至竞选总统。不过,就在那个时候,我遇到了一个人,是他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