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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得住。
等所有恶鬼翻译完,雍博文才开始往下讲,先是说明女孩儿们现在的处境,并承诺如果能渡过难关,一定会帮助她们返回家乡。按理说,女孩儿们在受尽人蛇帮的折磨之后听到能回到家乡,应该是欢呼雀跃才对,等众恶鬼翻译完之后,女孩儿们的反应却是相当冷淡,还有人小声嘀咕自己一点也不想回家,只想去美国云云。这让一腔热火的雍大天师颇受打击,他给自己打了打气,然后宣布为了迎击人蛇帮可能会来的报复,将对女孩儿们进行特训,说完便请总教头五十铃嘉兵卫上台。
五十铃嘉兵卫上台只说了两句话:“我教你们的是杀人技,每个人都好好练!现在开始!”
雍博文跑前跑后地把那些杂七杂八的刀纷发给众女孩儿,然后在旁边与一众恶鬼做围观群众。只看了一会儿,雍大天师就好像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般,所有的热情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女孩儿们甚至连大点的刀都拿不动,勉强能拿动的只有菜刀,按着五十铃嘉兵卫摆出的架子练了不到五分钟,就有三个人扭了腰五个人崴了脚还有四个人刀没握住飞出去,差点砍伤了别人。
一众恶鬼在一旁看得嘻笑起哄,还不停说着风凉话。
“哇,她怎么拿刀呢,是要自杀吗?”
“这帮小家伙还想学砍?怕是连只鸡都不敢砍吧。”
“砍人的本事哪有一学就会的,谁不是千锤百练挨砍无数次之后才学会的,这么训练简直就是异想天开嘛。”
“照这种情况下去,用不着人蛇帮过来,她们就得先自己把自己都砍死了。”
“幸亏只是练刀,这要是练枪的话,现在得是尸横遍野了吧。”
倒是五十铃嘉兵卫毫不泄气,都得有板有眼,一丝不苟,可惜学生实在是太不争气了。
雍博文信心全无,实在是看不下去眼了,宣布停止训练,让众女孩儿回屋,拉着五十铃嘉兵卫回到前厅,问:“嘉兵卫,你老实说,这么特训多久能出结果?”五十铃嘉兵卫道:“她们一点基础也没有,像这样从头训练,没有个一年半载,根本上不了场面。况且,真刀真枪地打拼也是很重要一环,她们只是些小女孩儿,想要几天之内就练出来能跟黑社会打手对拼,那根本不可能!那样等于是让她们去送死,还不如把她们交还给人蛇帮,活下去的机率还能大一些。”雍博文大为泄气,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五十铃嘉兵卫摇了摇头,道:“法师,你本领通神,要都想不出办法,我就更没有办法了。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拼我们两个的性命来保他们了。”雍博文叹道:“区区一个黑帮,再怎么厉害难道还能强过真言宗,我只怕双拳难敌四手,我们两个人总有照顾不到地方。这些女孩儿受尽折磨,我既然救了下来,总得完完整整地保她们平安才行。”旁边的苏猜忍不住插嘴道:“可惜我近不得那些恶人的身,要不然以我苏猜的本事,一个砍俩不成问题,想当年啊,我可是号称人肉坦克,挥刀一冲,碾压一片,曾经一个人追着十几个人砍了半条街……”便有恶鬼看不惯苏猜在那里自吹自擂,插话道:“你这算什么,老子当年是帮中第一神枪,双枪在手,压制一片,任他端着机枪也抗不过我。想当年……”众恶鬼七嘴八舌地开吹嘘起自己生前的神勇,都遗憾地表示帮不上忙。
雍博文被吵得心烦意乱,随手扔了几个雷符,把它们统统赶了出去,一个人坐到墙角生闷气,坐了一会儿,也想不出什么解决的好办法,正郁闷的当口,忽见那女鬼王飘了进来,便问:“有什么事情?”女鬼王道:“大天师有没有考虑过炼阴阳兵?”雍博文不解地问:“什么阴阳兵?”女鬼王奇道:“大天师难道没有听说过阴阳兵吗?这可是你们中国的一位高级法师会员向协会贡献的技术,在协会的历史对外战争中发挥了极大作用。据我所知,大天师级别的会员都会在总部学习这种法术。”雍博文道:“我还没去过法师协会的总部呢,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法术。你能说说是怎么回事儿吗?”女鬼王道:“我不会这门法术,但我的父亲曾在对异种联盟的战争中,用这种法术炼了一队护卫,我倒也见过他们是什么样子。这阴阳兵,实际上是一人一鬼的组合。这鬼都是在战斗中死亡的法师,虽然化成鬼,但已经无法在术法战争中发挥作用。而人,则是一些身体好精神力强阳气旺盛的普通人,多半会选择那些刚刚成为法师学徒的人。通过法术将这一人一鬼的精神联结到一处,鬼的技能就可以通过人来施展。”雍博文听了一惊,“这不就是鬼附身吗?用不了多久,那人就会因为被鬼的阴气持续侵蚀而百病缠身,甚至死亡!这是邪法!”女鬼王摇头道:“大天师您误会了,这门法术之所以被重视,正是因为用这种法术将人鬼精神联结之后,人的阳气与鬼的阴气相互隔绝,互不干扰。唯一的问题了,那鬼从此以后只能跟着联结的人类,不能独自行动,也不能转世重生,只有等到联结者死去的那一天,才能重新解脱,无论是对当事的人还是鬼,都十分残酷。而这种法术施展联结双方精神时,还必须得是双方都心甘情愿才成,若有一方不情愿,这法术都无法成功!”雍博文听这女鬼王说得头头是道,虽然对法术具体内容不清楚,但需要什么条件都知道,不禁暗暗称奇,既然这门法术只有大天师这个级别的人才会,那她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便忍不住问:“我记得你说你是法师协会的低级法师,那怎么会落到人蛇帮手里?又怎么能知道这种高级法师才能了解的法术?”女鬼王幽幽叹了口气道:“只因为我的父亲就是一位大天师!”雍博文大吃一惊,除了他这个大天师外,其他的大天师都是法师协会这个组织金字塔顶端的大人物,不仅自身法术高强,而且部属众多,同门如云,基本都是一个个强大势力集团的代言人。这女鬼王既然是一位大天师的女儿,那就等于是公主一般的人物,怎么会落到人蛇帮的手里,受尽屈辱欺凌而死,这也太离谱了,这么做的人就不怕得罪她老爸?女鬼王见雍博文满脸震惊,轻叹道:“大天师不用惊讶,我现在的处境父亲还不知道呢。他应该只是知道我死了吧,前一阵子我感应到远方有招魂术在招唤我,可我身负上千姐妹的血海深仇,又怎么能独自离开?所以便拒绝了召唤,父亲一定会很失望伤心吧。”雍博文好奇心起,便问:“能给我讲讲你的事情吗?”女鬼王点了点头,“我叫凯莉?布鲁克斯,我的父亲海默?布鲁克斯,是德鲁依教团的大祭师。”
“德鲁依?”雍博文忍不住惊呼了出来,“真的有德鲁依?那你也是个德鲁依吗?你会变熊吗?会变狼吗?会变……”女鬼王凯莉连忙打断了雍大天师激动地追问:“我什么都不会变?我们德鲁伊教团也是巫师的一个分支,使用魔法巫术,虽然也会变成乌鸦,但不会变熊什么的,那是印第安鹰教的本领。会变熊的德鲁依只是小说游戏里的设定,跟我们没有一点关系。”雍博文便有些失望,“原来是这样啊,你继续说,你父亲可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你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凯莉道:“这都是战争造成的。当时东欧法师协会正在对异种联盟发动战争,当时我的父亲正在前线指挥作战,一只狼人与树精组成的突击队袭击了我家的城堡,杀光了大部分人,并抓住了我和妹妹。本来异种联盟想拿我们做人质威胁前线的父亲退兵,可是在押送的半途上,队伍被另一股势力袭击,所有的狼人和树精都被杀死,我和妹妹落到了那帮人手里,不久后,妹妹被带走,我被交给了人蛇帮,当时我已经受伤很久,一直没有治愈,还得了很严重的病发症,人蛇帮认为我卖不出去,就拉我去拍那些电影……后来,就这样了。”回想起当年的痛苦经历,凯莉有些哽咽,再也说不下去了。
雍博文连忙安慰了好几句,并且保证会把她送回到父亲身旁,等凯莉情绪平稳下来之后,这才言归正转,“你对这个阴阳兵还知道什么?”凯莉努力回想了一下,道:“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听说,制造阴阳兵的这个法术,是你们中国法师协会里一个茅山派法师研究出来的。”
茅山派?那不是鱼承世的师门吗?或许鱼纯冰能知道一些。雍博文连忙跑出去打电话,这齐塞岛上没有无线信号的基站,手机基本没有信号,却有固定电话,据说还是当年马亚西亚一个名为马来是马来人的马来的民族主义激进组织上岛时,联系马来西亚当地电话公司把线路接了过来。只可惜这个马来是马来人的马来没等到线路开通,就被一伙新登陆的俄罗斯光头党给端了,这个光头党激进组织的名字叫,俄罗斯是俄罗斯人的俄罗斯。马亚是马亚人的马亚钱没有人家多,势力没有人家大,帮众没有人家多,很轻松的就被俄罗斯光头党杀得干干净净。在以后的上岛黑帮,有实力的就直接用卫星电话,没足够实力的,就老老实实用固定电话,对于把无线电话引进来,没有任何一个黑帮感兴趣。
医院附近就有一家小店有电话,店里平时卖些日常用品,此时却是空空荡荡,只因所有货物都在昨天被雍大天师给扫光了,只剩下店主趴在光溜溜的柜台上无聊地东张西望,一看雍博文又进来了,不禁连连叫苦,抢先声明“我的店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了,没有了!”雍博文甩了一张美钞在柜台上,道:“不买东西,我打个电话。”店主这才松了口气,把钞票往兜里一揣,指了指后面的电话,继续趴在柜台上发呆。
雍博文播通鱼纯冰的号码,不等他说话,就听鱼纯冰传来一连串的抱怨,“老雍,你跑到海岛上逍遥自在,我在这边累得要死,又得看着公司,又得准备去接你,回来以后,你可得给我加薪水,要不然老娘可就不干了!”雍博文好言答应下来,便问:“你知道炼阴阳兵吗?”果然如他所料,天才的鱼大小姐以理所当然的口气道:“当然知道了,那法术就是我老爸发明的!我五岁的时候就会炼阴兵了,不过那时候老爸不肯拿活人让我炼,我只好用猫猫狗狗来试验,最有趣的就是有一次,我用狗的灵魂和老鼠进行精神联结,从那以后,那只老鼠见到猫就上去咬,每次还都能咬赢!”雍博文打断了她的回忆,“快点教教我!”
第十八章人蛇帮定计
一沓厚厚的资料放在办公桌上,最上面的资料中央是大幅的打印照片,戴眼镜的年轻人认真地看着镜头,露着人畜无害的纯洁笑容,有点傻气,有点天真,还有点木讷。
戴着一枚狗头戒指的修长白晰手指轻轻敲打着照片中央,一下又一下,好像是在敲着照片里年轻人的额头。
如果单看手的话,十有八九会被认为是这是一个女人的手指,而且是那种养尊处优从不劳作没事就得保养保养确认指甲里没有一点泥巴指尖上没有半丝瑕斑的贵女人的手。
但事实上,手的主人是个男人,不到四十岁的年纪,耀眼的金发,翠绿色的眼睛,标准的西式美男子,从他的神态举止上来看,他或许是一个大学教授,或许是一个钢琴家,或许是一个律师,总之就是那种成功人士的标准模板,这样一个浑身都充满自信的男人,无论放在什么场合,永远都是最闪耀最抢眼的角色。
沉默良久,男人才缓缓地说:“一个法师协会的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