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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询问道:“老大,要动手吗?”
“不,暂时按兵不动。”徐瑞稍作思考。沉吟的道:“对方没准是酒吧诡女派来探路或者分析哪个地方可能藏着赵刚。”
如果真是这样,那男人没多久就会离开,徐瑞不会白白放跑的,他联系了两个便衣去宾馆后侧随时取代老黑的位置,再让老黑做好跟踪对方的准备。
就在这男人转身准备离开的那一刻,秋和街开入了一辆打着灯光的车,光线一闪,我们看清了他的正脸……
拍卖行的那个黄经理?!
我和徐瑞纷纷表示震惊,他怎么会出现在秋和街,难道说,他与酒吧诡女有什么关系?徐瑞拧紧眉毛,即可示意老黑跟踪目标。
这也算是一条大鱼了。尼泊尔之泪的案子,就黄经理和章二泉没有落网,后者逃离了青市,也无关痛痒,唯独黄经理最为特殊,因为他不光有嫌疑利用职务的便利替换掉了真的蓝宝石,还持有我大姐姐的眼睛并把它曝光给大众!
井真是七罪组织的,他挖掉了大姐姐的眼睛,不知怎么流入了黄经理之手。
现在我们为酒吧诡女量身定制的鱼饵计划,黄经理却出现于目标街道,而酒吧诡女又大有可能在七罪组织有一定的地位……
综上所述,我得出了一个结论,黄经理也是七罪组织的?!
可他为何却在拍卖行那么做呢,把真宝石捞到手,换了假的给章二泉和曹宽偷,还加上一只能吸引A7小组再临青市的重瞳之眸。处处透着怪异,他和酒吧诡女以及井真的关系,太难以推敲了。
老黑发来信息问要不要抓捕这黄经理。
徐瑞说暂时不用,如果黄经理是酒吧诡女派来实地探查的,动了他,酒吧诡女就会意识到这是一个警方设计的圈套,更没有可能再抓到这“忆薇”了。
黄经理固然重要,但我们大部分是出于私心,而酒吧诡女残忍的猎杀男人,不光搜集心脏跑入瓶封的液体,也持有令人恐惧的埃博拉变种病毒!
孰轻孰重?
我们也极为无奈,黄经理老奸巨猾的,虽然这样可能错过抓到他的最佳时机,但我们毫无选择的余地。就算抓到前者,前者也配合的审问,后者又会遁于无形,且变得更加小心谨慎。
接下来的秋和街,寂静无声。
徐瑞推迟了赵刚的转移计划,他让我睡两个小时再换他来,我点头。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皮。
就这样,轮流休息直到天亮了,这一晚除了黄经理,没再有别的情况。
我联系了老黑,他说跟踪黄经理来到一家KTV,对方开了包厢,也交了不少押金,过一个小时会扣一部分。所以不清楚目标多久能出来。然后我就让老黑继续盯着,像这种场所多半有后门或是应急通道,老黑缺人手,我就调动了一组便衣去辅助蹲守。
我寻思差不多了,把徐瑞叫醒。
他给赵刚打了电话,说完即将转移的方式与新地址,就去洗了把脸。第二轮的转移与第一轮大同小异,位于五公里以外的兰亭街。
赵刚是通过我们安排好的出租车去的。
不过这次换成一家黑网吧的包间,徐瑞在外边一家餐厅监视外边,我和一位便衣坐入鱼饵隔壁的一个包厢,通过转接来的监控,随时查看赵刚包间与周围的情景。
傍晚,再次有“目击者”报警称逃犯到了兰亭街,并在网上发帖,附上偷拍的图,虽然画面上的人小,却隐约具有赵刚的大部分特征,总之帖子看着像真事,引发了很多转载。
因为我们像之前一样事先没有和当地警方打好招呼,他们来了,第一件事就是重点搜查不用身份证的黑网吧。
我急中生智把便衣推出门,叮嘱道:“麻烦你到隔壁门口站着抽烟,把门半开不露出来鱼饵即可,然后有人过来查,你就出示证件并说自己和媳妇在里边玩。”
徐瑞那边也指示赵刚别主动露头。
总算有惊无险的混过去了,这事之所以没有跟当地警方说,因为知道计划的人越少越好。
渐渐的到了夜晚,我和便衣吃着泡面,心说还是蹲守餐厅的老大舒服啊,想吃什么动嘴皮子就行。
午夜十二点,徐瑞打来电话,说道:“注意。黄经理又来了,已经可以排除昨晚他现身于秋和街是偶然的。”
“老大,怎么又是黄经理?酒吧诡女未免太谨慎了吧。”我忧心忡忡的道:“今天傍晚,她限定归还心脏的时间已经到期了。不知会有什么动静……”
“放心,我早已交给吴大抠办了。”徐瑞解释的说:“傍晚之前,他们一队就把那箱子送去了五六广场的报亭。”
我心里的石头落了地,疑惑的说:“里边装得是啥?”
“黄桃罐头外加精准的定位仪。”徐瑞笑了下。他接着说道:“酒吧诡女拿了三个不同的黑卡号跟我联系,已经换了三个地方,看样子她以为是真的。”
“那这边……”
“也得盯着。”徐瑞意有所指的道:“我们挖了两个坑,就看酒吧诡女会在那边落网。等下,又有个陌生号码打来了,我接完再聊。”隔了两分钟,他再次联系到我,“酒吧诡女把那边的事取消了,说看到了我们的诚意,明天再约。”
“神了,她跟你预测的情况相同。”我忍不住笑道:“可吴大方白折腾了大半个晚上,觉得他好苦逼啊。”
“千万别幸灾乐祸,咱们这边也比他好不了多少。”徐瑞打了个呵欠,“黄经理接二连三的现身鱼饵街道,莫名其妙的,还不能动他,这感觉就跟有一大泡尿想撒却找不到厕所不得不憋着一样。”
“老大你的比喻太形象了。”我询问道:“黄经理撤了没有?”
徐瑞观察了片刻,说:“举动与昨晚大同小异,不过望着网吧已有五分钟,估计快离开了。”
我挂了电话。旁边的便衣已睡了。
我撑到四点半,吃不消了,把便衣推醒然后换自己补觉。睡了不久,我突然被他推醒。不解的问:“怎么了?”
他站在门口,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我下意识的看向屏幕,赵刚的包厢空了!
“人呢?”我急忙问他。
便衣侧身指着卫生间的方向,“他上了厕所,好几分钟没见出来,我过去一看,他把窗户外边的锁不知怎么弄的打开了,跑了!”
我冲入卫生间,洗手池里边放着背心和那部手机……
“妈的!”我暴了句粗口,立马联系了徐瑞。
过了一分钟,他跑来了网吧,气急败坏的骂道:“这狗日的找死,如果真的落到酒吧诡女手上,没准死的比凌迟还狠!”
卫生间的锁是上在外侧的,窗子又没有损坏的痕迹,地上只有把撬开的锁头,不难猜到有人在外边帮着开的,赵刚得以成功逃离。
监控里边之前赵刚并没有跟谁聊天,他一直在看电影或者睡觉,不可能是主动跟别人联系。
这……究竟是何方神圣干的?!
第一百零一章:丢了西瓜,捡到芝麻()
“现在过了几分钟,也许跑不出多远的,我和这哥们出去看看。”徐瑞拉着便衣跳出了窗子,他扭头说道:“小琛,你翻翻这之前的监控,试试能不能发现蹊跷。”
二人消失于夜色,我返回包厢,把门反锁死。急躁的回翻着监控。
花了十分钟,我就找到了异常。
我睡着之后不久,一个黄毛小青年上完厕所经过隔壁包厢时,蹲下身来系鞋带,脸没有对像摄像头,然后就离开了。纵观监控,也只有这可能出现问题,我分析是那黄毛小青年悄声对赵刚说了什么,过了一会儿,赵刚就神色淡定的出来入厕,就没再现身。
但我去大厅想跟网管调取全景监控时,就忽然发现那黄毛小青年叼着一根烟,旁边放了一盒刚拆封的黄鹤楼1916与抽了一半的五块钱白沙,亢奋的玩着枪战网游。
我此刻更加觉得赵刚逃跑真的与他有关。
我走到近前,拍动他肩膀,“兄弟,别打了,跟你谈谈。”
黄毛小青年头也没抬,他嫌恶的说:“别打扰老子,激战正酣呢。”
我拿出证件,放到屏幕前晃了晃,“警察。”与此同时,我另一只手逃出了枪抵住其太阳穴,“劝你老实的配合我调查。”
黄毛小青年吓的浑身剧抖,“警官大人,我犯了啥事?”
“这盒烟哪来的?”我挑眉问道。
黄毛小青年不解的说:“不是吧,连这也要管,别人给的……”
“为什么平白无故给你烟?长得帅?”我咄咄逼人的说道:“还有,之前你到07号包厢旁干什么了!”
黄毛小青年忐忑的解释道:“我帮别人捎了句话,然后换了盒烟,真没什么了。”
看来他是闯了大祸还被蒙在鼓中,我一脚把他踹倒在地,“说的啥话?讲!”
网吧不少包夜的人望向这边,不明所以。
“对里边说,尽快去下卫生间,有重要的事情相谈。”黄毛小青年说道:“就这样。给了我包好烟,还叮嘱我只能用特别小的声音,装作系鞋带说就行。”
万没想到我们近乎滴水不漏的计划,竟然毁在了这么一个闲散人员身上,我气得额头青筋暴跳,“对怎么联系到你的?”
黄毛小青年无辜的道:“我去尿尿,看见窗子开了,外边站着个男人。”
“男人?长什么样?”我拧紧眉毛。
“脸上有一道新的刀疤,额头划到腮帮子,挺胖的,感觉比较猥琐。”
“胖?”
我一下子联想到胖子章二泉,把手机里的照片翻出来对向他眼睛,“看清楚了,是这个人不?”
黄毛小青年左瞧右看,“对!不过警官您这上边的没有那条刀疤。”
我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拍卖行盗窃事件在逃的两位,黄经理和章胖子先后搅合了进来,二者跟酒吧诡女究竟什么关系?
但章胖子又怎么知道赵刚位于那包厢……
如果按这么推测,酒吧诡女势必已知道赵刚逃出看守所是警方布下的诱饵?所以为其做事的章二泉才会小心谨慎的托上厕所的青年为目标捎话。
我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到消息如何泄漏的。
但叶迦那边为毛没窃听到?声音再小,赵刚的人耳能听见。就不会逃掉窃听器的敏感捕捉,莫非那货不小心睡着了?
地上的黄毛小青年问道:“警官……我说完了,能起来了吗?”
“小子,你知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事?”我冷哼的说:“这一盒烟,直接关系了一条人命,退一步说,还会有更多人因此而死!”
我拿出铁拷把他拴在了椅子腿,拨了叶迦的号码。他立刻接了,看样子特别精神。我询问道:“叶迦,之前你没监听到异常声音吗?”
“没有啊。”
“确定没离开电脑或者睡觉?”
“呃……”叶迦说道:“电脑之前死了下机,我重启就即马上系统打开了。怎么?目标不是还在那个位置吗?一点声音没有,他睡着了?”
“他把背心脱掉跑了!”我问了两句,电脑死机时,苏玥儿起来上厕所,恰好也在旁边。看见屏幕一下子黑了,所以这事跟叶迦应该没关系。我郁闷的道:“老大的电脑挺贵的一台,早不死机晚不